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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荒的气息。 ——是须佐之男的气息。 曾在床榻之上缠绵的两具rou体在此刻寻到了情爱的记忆,漫长的离别之中疯狂催生滋长的思恋就算是被世人赞颂敬仰的幕府将军也难以逃脱,他颤着唇去轻轻吻着那个在他梦中逐渐模糊了容颜的心上人,不敢太用力,怕揉碎了这场梦,等他清醒过来,他依旧只能面对自己屋内熟悉的房顶。 “须佐之男……” 他曾在梦中无数次踩着万千星辰铺就的海面去找寻找那个金色的背影,也许他在梦里叫过爱人的名字,也许没有,但是此时此刻他所能抱着的是这个名字的主人,荒的声音便是沙哑着低沉着,想要以此确认,他终于不再只是一个梦。 温柔缠眷的吻是不够的,须佐之男抬眉看着和自己贴得不能更紧的荒,望着对方有些泛着水汽的眼眸,那明亮的月光第一次染上朦胧,柔和的月光落在了他心坎最为柔软之处 所以须佐之男想都没想,在荒的唇离开他的瞬间,须佐之男抬起手臂攀上了人脖颈,拉着人和自己额间相抵,又将自己的香软红舌交予了荒。 狭小的空间之内气氛越发旖旎,两人似乎都选择忘记此时此刻还有无数的追兵在寻找着他们,阔别已久的重逢让两人眼中只有对方,只想靠近那颗心,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如此便再也不会分离。 “这些年不见,怎么吻技还是这么差,”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这般亲密的距离便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样子,须佐之男轻笑出声,“莫非大人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 “嗯,我没有碰过别人。” 本是想着去戏弄一下荒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想荒竟像是个傻大个一般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须佐之男一时都愣住了一下,他别开对方直白的视线不敢再去看对方那双盛着明月的双眸,怕将自己心里因为荒的话突然溢出的欣喜暴露在对方的眼底,他便只能微微红了耳尖嘟囔着:“将军大人要拿那些哄骗小姑娘的话语来哄骗我吗……” “没有骗哄你,是真的,我只和你做过,”等荒说完话看见须佐之男的脸颊更红了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发现须佐之男刻意躲开了他的目光,荒有些不满,轻轻捏着人脸颊逼着人看向自己,“倒是你,三年不见,第一句便是说教我,看来这些日子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最初拿着我送你的昂贵礼物去抵押变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吉原,如今分别这么久,刚见面几分钟就训起了自己的话,这天底下大抵只有他须佐之男有这个面子了。 “……好久不见了,月读大人。” 须佐之男听出了荒语气之中的不满,便是端着乖顺,去唤荒的名讳,像是两人在吉原最初的那段时间,狭窄的空间仿佛让两人再一次回到了那间小小的里屋中。 “不是这句。” 似乎真的是在故意刁难须佐之男一般,荒一点也不给人好脸色,须佐之男抿了抿刚被荒揉红的唇,低垂下眼眸。 “我很想你,”须佐之男的声音轻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勾在人脖颈之上的手臂也收紧了些,该是有些紧张,“荒……” 爱人清爽的少年音唤着自己的名字,熟悉的发音绕在舌尖让他心跳有些急促,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去看荒的眼睛,只得微微垂下了些头,像是在吉原游廓时那般,端得温顺乖巧,可是他又希望荒知晓,他是真的很想他,一直都想要见到他。 离开吉原之后的路上偶尔会听到路人谈论及荒,说如今的幕府将军何等年轻便治国严谨,说如今的幕府将军何等聪明破了邻国送来的谜题,说如今的幕府将军……种种,须佐之男在那时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竖起耳朵地认真听,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关于荒的消息。 在他人口中,荒似乎过得很好,一如往常,须佐之男庆幸着对方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心中那份眷恋与爱慕,没有因为两人的别离而减退分毫,希望他好,又希望他不是那么好,至少在想起自己时,就是他不好的时候。 就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思,他都得藏得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 “荒,我……” 须佐之男本还想说什么,走廊间忽然响起的脚步声和喧哗声让两人的神经再一次绷紧,赶紧闭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短暂地忘记了现在身处什么情况之下,廊下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僵直的身子才终于放松了一些。 “总而言之,我先带你出去吧。”须佐之男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他有些舍不得,但是也知道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嗯。”荒的视线终于舍得从须佐之男的身上移开一瞬,知晓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便轻轻点了点头。 须佐之男打开暗门的机关,暗门轻轻开启,顿时光线涌入,两人不约而同地眯了眯眼睛,确认附近没有任何的武士,荒才先一步跨步走出暗格,此间太过狭小,要不然须佐之男根本无法出来,也得亏刚才居然能容下两个人还没被发现。 须佐之男问了荒想要去哪里,荒如实告知了,须佐之男想了想,似乎在脑海之中找寻着记忆里的路线,然后一言不发地拉着荒便开始了“逃命”。 须佐之男走在前面,荒便被他紧紧牵着手跟在后面,他不去看路,去看须佐之男牵着他的那只手,上面瞧不见如往日的那般伤痕,以前留下的疤痕也淡了许多。荒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对方长长的金色发丝在空中划出弧线,偶尔一两缕会划过自己脸颊,痒痒的。 要前往最底层的路并不好走,本来可以直接走的路线今日是行不通了,须佐之男只能带着荒绕来绕去,以躲避时不时突然出现的武士。 但必经之路的路口处有人蹲守,两人便迫不得已只能停下脚步,躲在一处昏暗的隔间里,等着对方离开了才可以继续往下层走去。 “说起来,荒你怎么会在这里?”须佐之男顺着门缝处往外看了看,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他便只能又关上门,轻声去问一旁的荒。 “我还想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倒好,先问起我来了。”在下意识间荒反手握紧了须佐之男牵着他的那只手,屋内没有窗户,昏暗不少,但好在他还是能看清须佐之男的面容。 “哈哈哈哈,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主要是太突然了,我只是来这里处理一些……小事!很小的事情!结果看到你在被对方的那群武士追,刚好阴差阳错地来到了你身边,”须佐之男?挠挠脸颊,他不想把荒拉入自己的事情里来,便是极力回避着荒的问题,企图蒙混过关,“你呢?从江户城到这里来,距离已经不算近了,你总不能说你是来玩的吧?” “……不是来玩的,丰臣和上杉在这里,”荒读出了须佐之男有些刻意的隐瞒光,他也不去拆穿,只是轻轻抬了手去帮须佐之男将鬓边的长发绾去耳后,“他们企图得到一份他们不该拿取的财物,因为数目巨大,幕府必须有所动作。若是被这两人得到,怕是朝中局势会变得极为不稳。” “在这样的小渔村里?” “嗯,我虽是知晓具体的地方,但是说不清楚那里是何处,需要有地图的指引。老实说,我也很惊讶,那位大人竟然将宝物放在这里,此处我不熟,找起来怕是需要一些时间……” “你可以找我呀!”须佐之男的眼眸忽然亮了一瞬,他和荒凑近了一些,拉着人的手也摇晃了一下,“这里是我的故乡,我对这里非常熟悉!” 荒微微愣了一下,他万般没有想到须佐之男的故乡竟是这么一处小渔村。 曾经他和须佐之男一同出去游玩之时,便听对方提及过他的故乡,那时候的须佐之男站在河中,身边是如点点繁星一般的灯火,少年人脚边流淌过冰冷的河水,而他眼眸之中渐渐淡去的光芒是他无言的思念。 那时候的他说,他再也回不去了。 那样的话语最后消散在夏夜的风中,荒站在岸边看着少年人,眼里明亮的月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那真是太好了,”须佐之男看见荒嘴角上扬了一些,松散开的眉目温柔了不少,他本以为荒定会让他帮忙,但是荒却再次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他放手的鸟儿,终于回到了他最想回到的地方。 须佐之男将不再是被束缚在那一方小小里屋的存在,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来,回到大海里去继续抓起那些大鱼,可以在这样的世界之中随意行走奔跑,这支从吉原游廓之中开出的独一无二的花,将跟着太阳和风,去往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锁住他这自由的灵魂。 “……” 须佐之男万般没能想到荒竟然是在为他感到高兴,他和荒相握的那只手颤了颤,低垂着眼眸,比起重逢的喜悦,更多的是让须佐之男感到了一丝害怕。 “荒……你真的,不问我吗?”沉默的几秒钟,须佐之男好像想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主动开了口,想要听见荒的回答。 “你想要我问你什么?”荒在心里估摸着须佐之男即将说出口的问题,他不允须佐之男逃避似得将手抽回,便是盯着人的目光都深邃了几分。 “我、我……我拿着你送我的那些昂贵的礼物,换了钱……在没有告知你的情况下,私自为自己赎了身……甚至离开了吉原……” 须佐之男越说越小声,少年人干净的声线压低着,又像是尴尬又像是委屈。 最开始在暗门之中,他其实根本就不敢去看荒的脸,他怕从荒的脸上看到失望,也怕从荒的脸上看到厌恶,那样的话他定然会感到无比的绝望。但是荒没有,他只是轻轻吻了自己,须佐之男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月灰色的眼眸,心中的不安如那晚般,一点点被荒用爱意和真心抚平。 荒是真的对他极好,他送来的礼物的价值就连当铺的老板都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但他却辜负了荒的真心,没有任何的说明,便离开了荒的身边。 若是换作了自己,定然会狠狠生气,可是荒此时听见他回到了故乡,却是在为他感到高兴,须佐之男知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他想要和荒好好道歉,毕竟那些宝物实在是太过珍贵,而荒也突然遭到自己的背叛,他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如今的自己…… 若是父亲大人还在,定然会狠狠揪着他的耳朵说我可从来没教过你如此作为…… “离开吉原之后,有好好吃饭吗?” “……啊?” 可是荒却先他一步,抛出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来,须佐之男本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道歉,以至于不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尴尬,却是被这个问题瞬间难住了。 “我问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荒再一次在须佐之男的身上为他破了例,第二次重复了话语。 “我有的……每日都有好好吃东西。”须佐之男没办法,他虽是不明白荒的意思,却还是老实回答了。 “我在来这里的路上,看到了人们已经在割新麦了,你来时有看见吗?” “有的,金色的麦浪很漂亮,但是我到麦田附近的时候已经快要割完了……我下去帮两位老人割了好几块田的麦子,他们便邀我去家里吃了饭。” “割麦子容易伤着衣物,你有多余的钱财给自己置换衣物吗?” “有的,我留了一些,足够我的日常开支和花销了,普通人家的布料不似吉原之中那些华美的布料来得贵,稍微花些钱财便可以买到很好的布料……啊,当然,我、我无法给自己缝纫衣服,所以都是交给了村里的婶婶们帮我做的……” “嗯,我记得,你那被褥上扭曲的‘小虫’实在让人难忘。” “你怎么还记得那东西……你快把它忘了好不好……” “须佐之男,”荒轻声去念他的名字,须佐之男便抬眼去看他,“外面的世界,有趣吗?” 每日可以吃得饱饱的饭食,不再穿金戴银繁琐不堪的衣物,每到一处便可欣赏到的美景。 离开了吉原游廓那长长的却又短暂地过去,再次回到这个自由的世界的怀抱之中,你觉得有趣吗? 你觉得高兴吗? 你觉得幸福吗? 须佐之男似乎在脑内很快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了几次,似乎是没有组合好语言,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回答荒,但是他仍旧接下了荒的目光,金发的少年人灿烂地笑了起来。 “嗯!” 只是很短暂的一个字,但是脸颊上笑时会微微鼓起些软rou,该是有好好在吃饭,身上穿着的衣物不再华丽拖沓,却显得人优雅得体身形纤长,他笑起来时不再是在吉原之中那般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而是发自真心的,被这个世界所爱着宠着,自由生长着。 “如此,便足以。” 荒低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多,只要是须佐之男的意愿,荒便定然会为其实现,即便代价是要让他们分离,荒也亦然愿意放开他曾经伸出的手。 他想要须佐之男成为自己,也想要爱上真正的须佐之男,想要他如夜色之中的群星般动人,也想让他如天际的雷鸣般锋利。 他想要的,是自由的须佐之男。 “你当真一点也不怪我吗……”须佐之男还是有些心虚的,荒对他太好,反倒是让他那颗自幼在吉原之中被一次次伤害的心变得不安起来。 “于你,于我,这都是最好的选择,”荒放开对方的手,不再限制他的动作,伟大的幕府将军注视着眼前之人,内心坦荡,“身为吉原之人,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有一日你选择自己离开吉原游廓,脱离我的庇护,那么你一定做好了启程的准备,作为你的爱人,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荒的话语直白,但是听见他自称“你的爱人”时,须佐之男的耳尖还是立刻红了起来,荒也看见了,却在心里憋着笑。 这一个来回,该是他赢得太多了,荒在心中如此想着。 门外忽然响起的脚步声再一次打断了两人的话语,须佐之男赶忙用手捂住了荒的嘴,生怕两人被发现。但是荒却突然起了玩心,伸出舌尖去舔了舔须佐之男的手掌,须佐之男红着脸颊收回手正要低声去训斥荒,却是身子往前半步便又被荒揽着腰身撮取了唇吻了上去。 分开三年,那份身为上位者的占有欲和爱意早已被沉淀到极致,稍有触碰便如洪水倾泻,这样的亲昵简直如隔靴挠痒,根本不够…… 最后荒竟是被须佐之男在换气的功夫里掐了脸颊rou硬拉着人分开,才终于趁着门口守卫离开的间隙成功下了一楼。 面前的人走得飞快,虽是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是在金发之中若隐若现的耳尖却是彻彻底底红了个遍,荒被人拉着手往大门口走去,心里已经很久没这般高兴过了。 须佐之男就在他的面前,他的身边…… “荒,从那处出去,就是外面了!”须佐之男指了指大开的门,终于带着荒成功到达了此处。 “缘结神她们在外面接应,”荒和须佐之男都跑得有些喘气,身后似乎没有追兵,他拉过须佐之男,轻声道,“等会儿跟我一起走。” 可是还不等须佐之男回答,须佐之男的双眸忽然一睁,他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荒,荒趔趄几下站稳了身子,才发现刚才自己站着的位置已经插入半尺的长箭。 若不是刚才须佐之男推开他,这一箭没入体内怕是今日他凶多吉少…… “须佐之男!” 可是等荒反应过来,再回头去看须佐之男的时候,对方的运气却没有那么好——须佐之男奋力推开了荒自己往后躲开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箭矢,往后倾倒的同时却撞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须佐之男还没能站稳身子,便是被人反剪着双手,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了他莹白的脖颈,刀尖准确无误地停留在了皮rou之下那根明显的血管之上。 丰臣氏大笑着将须佐之男拉入自己的怀中,手中的匕首闪着危险的金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