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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荒回到殿中时,却恰巧碰上了姗姗来迟的丰臣氏,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上杉氏。 “哎呀呀,将军大人真是急躁,”丰臣氏脸上带着笑意凑了过来,荒却是全然不打算理会对方的样子,“你说你若是看上了我的哪一位侍女,下来同我悄悄说道便是,我保准今晚把人送到你的床上,你这般亲自去寻人家,倒是有损你的身份。” 对方是一抓着机会总要说上荒两句,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如今幕府将军的家臣,更是显得自己要位高权重不少,话语间的嘲讽和奚落便就是一旁的御馔津都能听得出来。 “啊,当然,在我的侍女之中,”丰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尾稍抬,忽然讥笑出声,“是不会有游女这种低贱身份之人存在的。” “你!” 此间话语明指暗指是谁当然不言而喻,一旁的御馔津听不下去了,想要上前与人争辩一二,却被荒拦住了,御馔津抬头去看荒,她看着人摇了摇头,面上仍旧清冷自持。 “既然人都到了,便早些落席吧。” 荒当然也听出来了丰臣氏想要提及的是谁,但是他并不做辩驳,与这人争论这些事实在无趣,今日他也不是为了这些陈年旧事而来,他有更为明确的目的,便是将话题扯回了要事上。 本还想以这个话题看荒出糗的两个人顿时也没了话头,怎料荒是一点也无兴致和他们谈论这件事,两人便是有些尴尬地将自己的佩刀交给了一旁的侍从,瞧着像是遵守着所谓的“规矩”,实际上优势方依旧在他们手上,毕竟这日耀阁之中的全是丰臣家和上杉家的人。 荒跟着走进屋内的同时给了御馔津一个眼神,御馔津便是忍下了心中怒火,点了点头,离开了。 殿内被精心地布置过,香烟缭绕,案几上的美食色香俱全。荒被请到了上座,即使今日这场“鸿门宴”已然不再做任何的掩饰,但是对如今的幕府将军该有的敬畏心还是得端着,丰臣氏低头看着荒落了座,才和上杉家的家主一同坐了下来。 免不了开场便是一阵寒暄和客套话,荒无暇去理会两人,只是看着面前矮桌上精致可口的菜肴,又抬头去看了一眼殿中正焚着不知名的香,香味浓郁却奇特,不像是一般的枯香…… 会不会是因为殿内焚香的缘故,他才闻错了…… 须佐之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荒微微歪了歪头,额前的碎发便斜落一缕,他闭上眼,想起了那夜他和须佐之男最后相视的一眼,对方脸上的笑意其实早已出卖了他,但是荒那时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他早已在向须佐之男送出第一份礼物的时候开始,便做好了即将和面前之人离别的准备。 是啊,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将军大人。” 丰臣氏的声音传入耳里时,荒才从飘渺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他给了对方一瞥,坐在左边的丰臣氏满面笑意,却让人看着瘆得慌:“你似乎兴致不怎么高呀?怎么,是这菜肴不合你口味,还是说……你仍旧在对鄙人这楼阁之中的某位侍女感到好奇?” 言毕,丰臣氏和上杉氏都笑了起来,荒却是缓缓往后靠了些,一只手放在桌案之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一下一下。两人顿时都收了笑容,知晓荒此时心情定然好不到哪里去,身为上位者的威压实在有些让人后背发麻,便也不敢再造次。 “客套话就少说些吧,”荒开了口,他心中知晓对方邀约他来此的目的,若非不是要为思金神和御馔津争取时间,这地儿便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的,“你们今日邀我来,到底是何目的。” “瞧你说的,大人当真是见外了些,”丰臣氏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来,走到席下,三人的中间是一张木桌,丰臣氏和上杉氏对视一秒,便也不紧不慢地将一旁焚香的香炉搁置去一边,将手中状若地图一般的卷轴铺开,“我们今日无非是想要将军大人特意为我们解密一二罢了。” “你们两人一向我行我素,自成一派行事,目中无人,竟还会有需要我来开解之事?” “将军大人言重了,谁人不知前任天皇陛下都亲自夸赞你的聪明才智,小小年纪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若非不是你当年亲自前往战场之中助那位大人夺下大捷,想必,如今我们也无法在如此盛世之下为将军大人你马首是瞻了。” 今日丰臣氏有备而来,须佐之男一事便罢了,如今他亲自提起那场战役,便是故意要激起荒的怒气。而荒的眉头也的确狠戾了几分,往日他从不曾以这般模样示人,若非生气至极,荒是万般不想理会这些人的话语。 年轻的将军大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席下,他要较之丰臣氏高上一些,看他时便借了些余光,那犹如看蝼蚁一般的男神也没让丰臣氏有多好受。 待荒走到桌前,不用细看,也知晓这是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藏有伊邪那岐遗物的地图。 幕府之中出的叛徒手脚实在是利索,竟是完完整整抄录了一份交予自己的金主。 “想必大人也很清楚这是什么吧?”丰臣氏来到荒的身边,和人靠得近了一些。 “一份这附近的地图罢了,无甚重要。”荒细细看着,图上所标的点和自己手中那份完全一致。 “都这时候了,将军大人若还是装作不明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是会很难过的,”丰臣氏有的是时间和荒耗,他寻找这份遗物十数年,不差这么几分钟,便是先一步指着地图上的某处,敲了敲,“大人你说,若是能得到那位大人遗留下来的宝物,该是多么的幸运呀。” “伊邪那岐大人的遗物容不得你们沾染分毫。” “我想,我们之中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将军大人你自己吧,”丰臣氏脸上的笑容带着讽刺的意味,他看向荒的同时,甚至失礼地搭上了荒的肩膀,“毕竟……可是你亲手杀了伊邪那岐大人。” “……” 耳边传来的是战马的嘶鸣,脸上洒落的是那人的温热血液,眼里的是伊邪那岐放心的笑容,那一刻,那一秒,对于尚且年少的荒来说,却是此生再也无法忘却的噩梦。 像是被人无情丢入了冰凉的海水之中,彻骨的寒凉与漆黑的海底,缓缓下沉的少年人忽然就明白,那个每次都会来救自己的人,再也不会向他伸出手了。 荒那双月灰色的眼眸暗沉了几分,他没有出口反驳,丰臣氏嘴角的笑意更甚,像是知道自己这次定然赢上了不小,更是得意。 那场战役虽是艰难,但是胜在布阵精妙,战士骁勇,赢了下来。可出征的三位将领,最后只有丰臣氏得意荣耀归家,上一任上杉家家主以身殉国,而朝廷之中天皇陛下的得力干将伊邪那岐也身陨战场。 那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晓。 但如今活着的,只有丰臣氏。 而他今日不惜旧事重提,算是彻底与荒,与整个幕府撕破了脸皮,不打算再继续装作安分守己的样子了。 丰臣氏得意的又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提醒荒告知自己伊邪那岐留下来的那富可敌国的遗物到底在这海边村落的哪一处,但是荒却是全然不在乎他有些不耐烦的警告,两人目光相接,?其间如刀光剑影一般的碰撞,荒从不曾畏惧,反倒是丰臣氏有些站不住脚。 而在此时,门外再次闯入一位丰臣家的武士,他着急忙慌地来到丰臣氏身边,附在人耳边报告了什么,丰臣氏脸上的得意不再,他气极地望向荒,垂在两旁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你的那群老鼠当真是喜欢往别人家里钻啊,将军大人。”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丰臣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荒没有回他,只是目光依旧冷冷清清的,丰臣氏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一次中了荒的缓兵之计。 以前在战场上时荒就善于此道,三年前他在吉原也被荒骗了一次,没想到三年后竟再次被荒所骗。 这人当真是可怖…… 丰臣氏怒气冲冲丢下了荒,带着上杉去楼下查看,而荒看了看桌案上的地图,他早已和思金神确定了伊邪那岐的那份遗物准确的位置,此时丰臣氏因着被盗取了通敌卖国的证据,正忙着收拾那堆烂摊子,荒决定还是先走为上,省的等会儿这两人又要拦着他说上些他不爱听的。 荒今日来赴这场鸿门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拉开槅门,好在所有的武士都随丰臣氏离开了,看来御馔津做得不错,成功帮他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荒来到廊下,确认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如今只要小心些不被发现找寻能出去的路便可以了。 属于幕府将军的佩刀刚好被随意地放置在一旁,荒拿过佩刀便开始寻离开的路,他需要赶在丰臣上杉以及天皇陛下之前前往伊邪那岐埋藏遗物的地方,便不能继续再耽误下去。 但是很快折返回来的丰臣氏发现荒已然逃走,更是怒吼着让武士们无论如何也要将荒活捉回来。此处不再是幕府监管保护的范围,荒今日也没有带兵来,他们虽还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荒告知伊邪那岐的遗物埋藏的准确地址。 他苦找了十数年的财宝,不惜与幕府反目成仇,绝不能在最后这一步出岔子。 荒早已听见了廊间疾步的武士们在寻找自己的踪迹,他对此处不熟,便只能小心摸索着寻找出路。他的手抚在刀柄之上一刻也不敢大意,若是情况特殊,怕是今日必然要找一些极端的方法寻个出路才是。 相比于荒,早已在日耀阁待命多日的丰臣家与上杉家的武士熟悉此处的路径,找起人来便轻松了许多,荒最开始还能轻松躲过几人,但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门口的守卫再三确认没有人出去而荒仍旧待在阁楼之中后,越来越多的人让荒的逃脱显得吃力起来。 直到荒误入一处死路后他才喘了口气,可是已然来不及折返回去选择新的路线。 “去那边看看!刚才好像听见有声音!” 转角处传来的属于武士的声音让荒一时有些难以抉择,他可以选择迎击对方,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但是那样的动静声太大,怕是会引来所有人,到时候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站在此处束手就擒也并非是他的性子,绝处逢生之处更应冷静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荒再一次确认了这条死路已然无处可走,而走廊转角处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而就在荒准备拔刀的瞬间,身旁的墙壁忽然打开了一处暗门,一双手拉住荒的胳膊,对方用了些力,将荒猛地拉扯进了暗门之中。 前来探查的武士看见只是单纯的一处死路,却又因为听到了声音,便四处查看起来。 暗门之内空间狭小,该是当初建造之人特意创造的可供躲藏的空间,要站下一个人还好,但若是同时站下两个人来便显得太过拥挤了些。 荒的胳膊还被人拉拽着,对方掌心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那股熟悉的湖珀淡香在这窄小的暗格空间中涌入荒的肺腑那一瞬,他便彻底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嘘。” 暗格之内光线昏暗,唯有一处光顺着顶上的细小缝隙悄悄钻了进来,它太过微弱,但是足够照亮须佐之男那双澄澈的明媚的双眸。 如旖旎月夜之中明亮闪烁的星辰,也像是温柔星海之中夺目耀眼的雷光。 那双眼眸里的流光飘渺,另一只捂着自己嘴的手带来须佐之男指尖的柔软,荒缓着气息,轻轻点了点头,须佐之男便知晓荒不会再发出声音,他才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不要出声……还没走远……” 须佐之男说话时的气息会落在荒的脖颈处,他觉得痒痒的,但是暗格之中空间实在太过狭小,须佐之男拉他进入时又太过着急,以至于现在只能是荒搂抱着身形纤细一些的须佐之男,两人手长脚长的,不需任何动作,便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暗格之中的气氛顿时难以言说。 属于成年男性的两具身体靠在一处,荒和须佐之男本就生得高大,荒的体型又较之自己宽大一些,如今两人面对面贴着,须佐之男几乎用气息发出的声音都能让荒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一时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唯有那双月灰色的眼眸借着丝丝缕缕的光线变得柔和,他的视线落在须佐之男的脸上,再也没有挪开。 不是错觉…… 真的是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偏过头正小心翼翼地听着暗门之外武士的脚步声,但是荒却只是牢牢地看着这个被他搂在怀中阔别已久的心上人。 如今他就在自己的怀里。 他看他眉宇间的严肃和冷漠,看他已经长到腰间的手指可以触碰到的长发,看他眼尾依旧带着往日的温和与乖顺,看他那柔软却在轻微喘息的双唇。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与须佐之男的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像极了一对……亡命鸳鸯。 脑海之中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荒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突然很想笑,但是却在须佐之男的提醒下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便只能是将搂在对方腰上的手收了收,把人更往自己怀里揽了些。 鼻息间温暖的琥珀香气让荒原本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不知为何,他仍然没有逃出险境,但是此时此刻须佐之男在他的怀中,他便是觉得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了。 年轻的幕府将军目光温柔,像是看着自己此生最重要的宝物。 几分钟后暗门旁的武士们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东敲敲西打打,也没能发现荒和须佐之男的躲藏之处,只得是又绕着离开了,去往别处查看。 须佐之男的耳朵贴在暗门便仔细听着,耐心等待脚步声彻底离开了,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有些涩然地颤着眼睫去看荒。 “好像终于走……唔……” 被突然吻住的唇打断了须佐之男低声的话语,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在这一刻围绕着他,须佐之男没能反应过来,在转头的一瞬间便被荒抓着下颌吻了上去。 他终于…… 他终于。 他终于再一次与他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