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暗恋（剧情）
不过现在他还不是那么清楚，楚河比他大了15岁，可想而知楚闫的子侄们。目前来说，大部分人都在楚氏工作，小一些的孩子还在高中大学，目前就楚州最小。 对于楚闫来说，儿子的死确实打击很大，不过，但是如果儿子长久活着，早早退位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私生子，比起其他其他子侄血缘倒是更亲近，可惜还不能入局，也上不得台面，再等等看看，这个小兔崽子能长成什么样。 要是有点用，还能争上一争，没用也只能吃亏受苦。 楚夫人一开始还慌，后来想到楚州年纪还小，楚闫也不是个能放下手里权力的人，楚家其他人虎视眈眈，谁能拿下，还远着呢，也就不慌了。 整日里吃斋念佛，给儿子祈福，看起来不问世事。但是她手里可握着楚氏12％的股份，在董事会里，她排第三位，话语权不小。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姜蕊年级第三，班级第一，年级一二名都在（2）班，选座最自由的就是姜蕊了。 与之相对地楚州，年级倒数，班里不出意外是倒数第一，楚闫当时把孩子送来，花了不少钱的，当时要求的就是孩子三年必须在1班。 对于育华的重点班，一向实行的是你行你在这，不行就去别的班。一旦你期中期末考试两次成绩核算下来不在年级前120，那你就会被调到别的班级，相应地也会有别的班级的人进来。 看着楚州的成绩差太多，李敏感觉自己这个班主任很难做，这个烫手山芋真是烫手，成绩不服众要留在一班，不光家长要给力，自己也得承担起流言蜚语。 想起给楚州报名都是秘书，助理，孩子爸爸也不管孩子基础，李敏想到这些，真是作孽啊。 回到教室，重新安排座位。 两两一列，总共四列六排，姜蕊这次选择左二列的右边位置，刚坐下没多久，班长何彤彤就坐在她旁边。 “蕊蕊，我终于坐在你身边了，真好！”何彤彤幸福地手舞足蹈，小脸红通通的，圆圆的苹果脸十分可爱。 姜蕊看着这样可爱激动的何彤彤，揉了揉她的小脸，“彤彤也超可爱哒！” “蕊蕊也很可爱，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很高冷的，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真的吗？我以前确实比较高冷，大概那个时候觉得很酷吧，现在嘛，想开开心心地展现自我。”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凶，因为是班长，需要一些威严，所以嗓门比较大，说话也急。” “我知道的，不过女孩子青春期不要太费嗓子，以后嗓子会变粗的，尽量不要太使劲喊。” “啊，这样啊，那我以后还是注意一下。” “好了，新同桌，多多指教。”两只白嫩小手握在一起。 哇！好软好软，蕊蕊好香 以后问问她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 握完了，何彤彤还在怀念刚刚手里的感觉。 而这次没什么选择权的楚州坐在最后一排右列过道，默默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为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的姜蕊，经常收发作业，一般来说，姜蕊来收，楚州会交上作业，哪怕做得不好，经常被老师教导办公室，问问怎么回事。 后来次数多了，老师发现跟家长沟通无果，楚州基础太差，根本跟不上重点班进度，也就不太管他，只要上课不捣乱就行。 只不过偶尔看到他的作业，还是挺着急的，但是也没有办法，目前楚州自己没有学习的内驱力，改变很难。 而靠着平常收发作业才能离姜蕊近一点的楚州，因为成绩不出色，也开始遭受流言蜚语。 有的看不惯的言语刁难，有的放学堵人，很快楚州就进行了反击，效果不错，名声打响了，还有很多平时被嘲笑废物的纨绔子弟和中二的少年自发认楚州当大哥。 楚州自然不愿意，独来独往惯了的，但架不住脸皮厚的，人家为了当小弟，也豁的出去，打探小道消息，大哥没吃饭，买饭，大哥给班里搬水，也去帮忙。 期末考试了，姜蕊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位置，和年纪前几名讨论刚考完的试卷，等着下一门开始，去上厕所的楚州，隔着窗户看见自信动人的少女，跟同样优秀的少年们讨论题目和知识点。 突然一股不堪和自卑油然而生，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别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而跟在后面的钟煜和吕鹏华恰好没看到他的不堪，只是在讨论谁是姜蕊，听说很漂亮，学习也很牛。 “哎，州哥，那个是你们班姜蕊吗？确实好看，第一个座位，真牛。” “我听说她mama是初三语文组组长，教课也很厉害。” “你说林锦书林老师，她教我二哥，我二哥林老师教学质量很高。” “是，是姜蕊。”姜蕊两个字在他舌尖发烫。 回到考场，看着都不太会的试卷，想起一开学的想法，他也想做她身边，可是他成绩不够，现在了，下学期还是没有机会，就这么远远从背后看着吗？ “能写的多谢，考多一些才好回家过年不是。”监考老师看着有些发呆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对，新年母亲也需要祭拜…… 多年前的一天。 “州州，今年四岁了，在大城市应该上幼儿园，可是……”文安雨看着屋外的雨，摘着手里的菜，文州靠在mama身边坐着。 “幼儿园是什么样的，mama？” “就是跟州州一样大的孩子读书学习的地方。” “mama读书学习过吗？可以给我讲讲吗？” “没有，mama没读过幼儿园，就上了几年小学，mama也不太清楚。”大人的低落仿佛让雨天更加愁闷。 “哦，那我以后也要上幼儿园，小学……” “对，州州要好好上学，以后呢，读大学，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此时，文安雨还想着过几个月带着孩子去本市上学，谁能想到她的母亲为了阻止她的远离，竟然不惜摔断了腿，非要让她照顾；更不知道贪心的弟弟会想要偷走她的所有存款，最后丢了命。 回过神的楚州，看着空白提不起笔的试卷，想起往日里说他不配待在（1）班的嘲笑和挖苦，他们确实说的对。 或许他该想想办法了。 姜蕊适应了一学期的初中生活，感觉学有余力，可以培养发展一些爱好，原主倒是没什么业余兴趣，真就学习为乐。 用了两天时间，做好寒假规划表格，非常正视且理由充分，告诉家长，她的诉求。 姜远和林锦书自从上次的林溪诬陷事件，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傻白甜，这次说服家长理由很充分，就同意她的要求，让她去学古琴和芭蕾舞。 古琴她会，只不过找一个合理的出处而已，芭蕾，没学过，试试看。 一周四天课，古琴和芭蕾各两天，现在去学芭蕾其实稍微有点晚，不过两口子主打能发展成一门技艺也行，发展不成，陶冶情cao也行。 人生那么长，也需要个人兴趣爱好来点缀生活。 林锦书闲暇时还更新自己的玄幻小说呢，姜远没事也喜欢下围棋，打羽毛球。 幸好，姜蕊每次进入小世界，都会特别注意形体锻炼和营养摄入，美丽不光只看脸，体态，身材，皮肤，健康和内在都很重要。 还能适应，不至于拉筋拉得疼，开肩也开得吱哇乱叫，很多好奇试试的小孩，上了一段时间，有的身体柔软度不够，被吓得赶紧退课。 古琴课进度很快，从初学者到高阶指导，换得很快，大人们看孩子古琴确实天赋出众，姜蕊也能坚持下来，开始物色名师为孩子指导。 这一边楚州意识到在这个学校要想服人，光靠武力和手段是不行的，还是过硬的成绩最有说服力，付梓盛那家伙和姜蕊不是这个这个第一，就是那个第一，上次元旦晚会就是两人做主持人。 元秘书在知道这位想要找优质补习老师补课之后，一边积极寻找好老师，一边也跟楚闫说了这件事。 楚闫倒是不惊讶，在这样的学校班级里，不想好好学习，那才真是没救了，也不配算是楚家人。 寒假很快过去，新的一学期开始了。 重点班有人走，有人留，有人不满，举报楚州成绩明明不够留在（1）班，却一直占着一个名额。校方也挺为难，给得实在太多了，没法拒绝，但是眼瞅着在学生这里失去公信力，也很着急。 楚闫听过秘书提了一嘴，楚州寒假进度不错，已经快补完小学内容了，此时听到校长电话，恶劣的心思又冒出来了。 “我同意楚州离开（1）班，他的确还需要进步，之前说好的投资工程不变。” “嗯…好好的，感谢楚董体谅…” 校长挂完电话，还觉得在做梦，本来打这个电话就是不抱希望的，只是万一呢，没想到还真成那个一了。 楚州很快就离开（1）班了，去了（6）班，中等成绩班级，隔壁就是钟煜和吕鹏华。 这次还是元秘书过来处理转班事宜，（1）班虽然也对楚州成绩有点微词，但是人家班里重活累活没少干，也不随便欺负别人，有人在校外被小混混欺负了，还是楚州带人把对方吓跑了。 看着楚州搬东西要走，课间大家也都帮他搬东西，有的还去（6）班找认识的同学，照顾照顾楚州，虽然他180人高马大，长的也不好惹。 “蕊蕊，我还挺舍不得他走的，他干活是真有力气啊。”何彤彤在上厕所的路上跟姜蕊小声讨论着。 “感情在你眼里，他就是个干活工具人。” “哎呀，我那有那么冷血，毕竟相处了一学期呢。” “我知道，他的确人不错。” 开学就是摸底考试，看看大家这个寒假是否按照老师要求完成布置的任务，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咯噔一下，真是有点心虚啊！ 自从知道就开始骂了，还是得考。 这一次的成绩波动比较大，前面的还是在前面，中间这拨大跳水，有的赶上来了，有的下去了，当然，最瞩目的就是楚州了。 一下从年级倒数到年级排名388名，班级排名32名。初一总共12个班，一班和二班，每班48人，其他班级大概55人，差不多一个年级650人。 不过这次排名不错，越往上越难，楚州也知道，因为初一结束了，他还没进入重点班的年级排名。 进入初二，多了物理，于姜蕊而言，确实是有难度，之前的世界都是文科，这一次她想学理科，试试看，到底适不适合她。 又到一年寒假了，期末成绩也出了，姜蕊依旧是年级第一，其中英语和物理都是年级最高分。这一年，林舅舅的连锁超市覆盖整个东市了，每个区县都有连锁店，大手一挥，提议去旅游。 林锦书因着弟弟经营不错，分红挺多，和弟弟商量，带着双方老人孩子一起出去玩。 冬日里，也就北方还不错，可以看看雪景，尝尝北方的特色美食，规划好了，姜远也腾出时间，几家人齐齐整整前往北方J市。 一下飞机，寒风凛冽，风刮得人脸上生疼，赶紧打个车，前往酒店。 一路上，白雪皑皑，道路两旁的工人大力清扫路上积雪，呼出的热气划入冰冷的空气，形成一道道白烟，两边的店铺热气腾腾，老板正忙活着烙饼…… 司机听出几个都是南方口音，一看就是来旅游的，热情推荐着当地特色景点和特色美食，上车下车还帮忙抬行李，十分热情，为一行人接下来的旅程带来了好心情。 林锦书拿着相机，记录一家人的美好时刻。 有八个人齐齐站在博物馆大门前的照片，也有不同夫妻的合照，也有一家三口的合照，还给姜蕊单独拍了不少，带着满满的照片和满足回家过年。 新年新气象，姜蕊舅舅开始了新恋情，听说对方是开咖啡店的，林锦文经常去喝咖啡认识的。 不过姜蕊觉得这个说法存疑，以她对舅舅的了解，很有可能是先瞄上人家了，才老去喝咖啡套近乎，毕竟在姥姥家，没见他经常喝咖啡。 新学期，重点班就是这样，总是来来去去，这一次，楚州凭着实力进了（1）班，当然名次并不靠前，选座依然没太多选择，至少可以和她做同班同学了，不是吗？ 长久的失望，让他从一开始希望可以做她同桌到只要能一个班，他都很开心，都很满足了。 五四青年节晚会，要求初一初二高一高二的同学，准备节目，班级都是轮着来，今年这几个班，明年那几个班，学校晚会和运动会都需要出节目，每年基本上每个班都能轮上。 今年的五四轮到姜蕊他们了，说实话，有才艺的不少，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学习时间，很多人选择了沉默。姜蕊本来相对学有余力一些，今年还把芭蕾课程取消改成一周一次的瑜伽课，于是果断举手。 文艺委员刘婳也准备参加，准备了一个歌唱节目，加上现在姜蕊的古琴节目，齐活了。 报上去之后，就是准备节目名单，进行审核，不通过还得改，确定下来的抓紧时间练习。 不过，（1）班节目通过很快，刘婳的《奔跑》和姜蕊的《十面埋伏》都挺适合学校表演。 周五晚上7点，晚会正式开始，台下不光有没走的同学，还有领导和家长们。 姜蕊的爸妈都来了，何彤彤的家长也来了，坐在一起，因着两家孩子关系好，走得挺近的。 抽签决定顺序，姜蕊抽到第十个，属于最中间的节目，为了今天的表演，姜蕊把自己珍藏老杉木古琴拿到学校，还特意让母亲准备一身汉服和发饰。 表演后台，化妆老师一个一个轮流画，到了姜蕊这里，看见她一身汉服行头，结合她的表演曲目，特意画了一个兼具英气和温婉之感的妆容。 一身素白淡青色汉服，一根素钗，素手轻抬，行云流水的琴声从舞台中央传来。 渐渐地，琴声急促，越发铿锵有力，激烈昂扬如怒海潮生，转眼之间，如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少女的身体随着琴声激越而微微晃动，仿佛与琴身融为一体，带着力量的琴音从她指尖泄出，这单薄的女子身体里像是藏着巨大的能量。 场上无一不被这琴声吸引，沉浸地享受这波澜壮阔的古曲，倏尔，琴音戛然而止——表演结束。 恍若梦醒，睁眼看着即将退出舞台的少女，为她送上激烈热情的掌声。 姜远夫妇早就知道女儿的实力，但是看到这样大家的掌声和赞美，还是忍不住告诉周围的观众，这是我的女儿，弹得厉害吧！ 坐在学生那里的楚州和很多男生一样，心砰砰直跳，情窦初开的年纪，怎么会不为这样优秀的少女心动呢？ 此刻，楚州好像意识到之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了——他喜欢她。 这种意识让他陷入了耳鸣，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胸腔的心跳声，有点欢喜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兴奋和恍然大悟，百感交集，胸腔的极速跳动让他肾上腺素极速飙升，让他恨不能跑出去大跑五圈。 急促的呼吸让他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余光注意到其他男生女生并不小声的讨论。 “这是初中部的吗？” “据说是初二（1）的，学习又好又漂亮，还多才多艺。” “老子想追她。” “龙哥，上，谁能逃出龙哥的手掌心。” “连飞龙，我劝你老实点，别祸害小姑娘。” “你不会还喜欢我吧，章明雅。” “脚踏两条船，谁还喜欢你，你也不看看你，配的上人家吗？” “你……” “我的天，我好想认识她。” “我打赌，这以后绝对是个大美女……” 育华对学生早恋还是管得严，但是架不住有人暗度陈仓，偷偷搞对象，有的双方父母都没说什么，老师给家长说也没用，只能尽力约束。 听完这些，楚州的火热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自己哪里配得上她，而且她那样的人，就应该一直发光，仿佛那些少男少女心事都会惊扰了她。 晚会结束，楚州走在通往校门的路上，心里的自卑和愁闷让他垂头，忽然抬头，看见姜蕊牵着自己的爸爸mama，路灯下，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应该都在为她的表演而高兴吧！ 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还高兴。羡慕的是，很幸福的家庭氛围。高兴的是，她的父母很爱她，他们会免她惊，免她忧。 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可是脚步却难以挪开，直到一家人消失，轻叹，抬脚离开。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接了一杯水，仰头喝下，想起那天听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