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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景】生理性干呕与持久性胃痛(下)

    开拓一下倏忽景!灵感来源是好哥的条漫……真的太好吃了……

    观前提示:本文为倏忽景,人物ooc,很痛很痛。下篇为倏忽视角,关于倏忽爱而不得、永远受困于景元的故事,如果不能接受请速速逃离!

    如果ok的话请继续往下吧!

    下篇、持久性胃痛

    你有胃痛过吗?

    隐秘的,逼仄的,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的。从腹部左侧开始,起初只是身体内部轻轻抽搐了一下,随着呼吸和血液渐渐遍及全身,在心脏的每一下震颤中,如丝如缕、绵延不绝地隐隐痛着,一阵又一阵,一轮又一轮,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既不会痛到难以忍受,又没有微弱到可以忽视。难以拔除、无法痊愈,只能逐渐在微弱的痛感中沉沦下去,最终麻木,或者癫狂。

    景元之于倏忽,就是一场持久性胃痛。

    起初,倏忽对景元只是好奇。

    作为丰饶的令使,倏忽能看到每个人生命力的颜色。正常人大多是白色,生命力衰弱的老人是阴郁的灰,年轻人生命力最旺盛,是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金边的白。而景元十分特殊,他的生命力是纯粹的金色,金得干净澄澈,毫无杂质,如太阳光一样温暖又明亮。

    只看了一眼,倏忽便对景元产生了浓重的好奇。他好奇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旺盛的、无法掩盖的生命强力。像一株悬崖墙壁上盛放的迎春花,金灿灿的,总叫人想把他摘下来,制成干花放进花瓶里,当做一件精美的战利品,束之高阁、观赏把玩。

    于是,倏忽以自己的血rou为饵,做了个局,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景元最亲近之人的rou身。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压制住了那个躁动的灵魂,又在他的记忆中看完了他与景元的点点滴滴,最后,哄骗着那个金色眼睛的漂亮少年,主动成为了他发泄兽欲的偃偶。

    之后,倏忽说出自己的身份,景元全身力气骤失,跪在地上徒劳地干呕。那一刻,景元身上的颜色开始迅速由金黄变成惨白,白得近乎透明,甚至比垂死的老人看上去更为稀薄。

    倏忽不知怎么猛然心头一跳,一种独特的、前所未有的感受,从他的左腹传来,逐渐遍及身体的每个角落,随着这具身体的每一次呼吸不断彰显出它的存在感。

    倏忽皱起了眉。

    继承了应星记忆的他知道,这种感觉叫做胃痛,在应星工作到昼夜不分、忘记吃饭时常常出现,但倏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在此时出现。

    好在,这感觉并不强烈,至少远不能及看到干呕的景元时,灵魂中传来的强烈快意。他一方面为纯粹金色的逝去感到惋惜,一方面又为纯粹金色是被自己一手摧毁的这件事感到兴奋与快慰。

    金色彻底消失了,景元的灵魂白得和他的脸看起来别无二致。倏忽几乎要忍不住大笑起来了,他美丽的收藏品,就要炮制成功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将心神俱灭的景元制成丰饶的偃偶,看着他灵动的金色双眼变成一对美丽却无生命的漂亮玻璃球。

    然而,异变突生。

    先是胃痛突然加重,倏忽皱了一下眉,下意识伸手扶住腹部。

    与此同时,景元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如恒星爆炸般才会产生的强烈光芒,倏忽被那有如实质般的金色晃得眼球刺痛。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上他的背脊,他定睛去看,景元苍白一片的灵魂重新变回璀璨的金,带着铅华洗尽后的澄澈,甚至比先前更明亮几分。景元掌中,一把以神的光矢淬炼而出的神兵对准了倏忽的方向。

    前一秒还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人,这一秒已经站直了身子,挺拔如一棵无法折断的青松,即使脸上仍是狼藉,但神色却认真肃穆。

    太美了。倏忽不由感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绝美的生命光彩。

    胃痛在同一时刻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倏忽来不及逃离便被景元当场逮捕。在被押往幽囚狱的路上,倏忽的脑海中仍然在不断重播景元的灵魂骤然明亮的瞬间,与传至全身、隐秘深邃的痛感一起,构成了他对景元与胃痛的最初印象。

    直到这一刻,倏忽才将景元由一个美丽的战利品看成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股让人想要征服的生命强力。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倏忽的胃痛再也没有消失过。

    倏忽自然没有老老实实地去幽囚狱里坐牢,寻了个押送他的守卫走神的时刻,他故技重施cao控了他的精神,大摇大摆地从名为罗浮的仙舟脱身。在实施行动前,他多少有点期待,不知景元的强大是否是出于他是天人,但在他的cao控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的守卫却让他兴味索然。

    果然,只有强大的、美丽的生命力,才有征服的价值,这种脆弱的、一折就断的灵魂,再来多少都只是废物的堆积。

    这一次的相遇暂且就到这里了,下一次重逢时,他一定会将那朵引人注目的金色花朵彻底摘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令倏忽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罗浮的行程中,遇到了一个白发女子,一个癫狂的、仿若疯子般的家伙。不,也许疯子都没有她那么偏执可怕。

    明明在应星的记忆中,名叫镜流的女人当与这具身躯是故友至交,但她砍杀这具身躯时却如同切菜砍瓜,割断他的喉管、挑断他的筋脉、斩断他全身的肌腱,耐心地看着在地上扑腾挣扎的他在丰饶神力的作用下逐渐康复,然后再一次提起手中比月华还冷的剑,重又狠狠刺下。

    那个女人的生命颜色是一片纯白,白到仿佛nongnong的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显露不出来。倏忽不是没有试图抵抗过,但人类的rou身多少拖累了他,让他在这尊杀神面前完全没有一战之力。一次次,一轮轮,倏忽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死去活来了多少次。

    当他再度醒来时,镜流终于消失不见,他长长松了口气。剧痛消失后,一些隐秘的痛感便浮出水面。倏忽皱皱眉,摸上了左侧的腹部,胃痛像是蛰伏在阴影中的亡魂,依然在死死地、紧紧地纠缠着他。

    连续被虐杀的感受过分痛苦,倏忽不得不减轻了对应星灵魂的压制,让他的灵魂替自己承担一部分死亡的疼痛感。不过,随着禁制松开,应星的意识也逐渐感染了倏忽。他起初是没有意识到的,直到某一夜,倏忽骤然梦到了景元,梦到了景元含羞带怯地问他是否舒服时,脸上两团醉人的酡红色泽。

    而在那一瞬间,倏忽的心跳莫名慢了半拍,随后,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心头涌起,暖融融的、甜津津的,顺着血液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倏忽仔细体味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在荒芜的废墟中忽而发现了一株摇曳的花,那一刻,世界都好像就这样明媚起来。

    身体里隐约传来另一个声音,对他说。那种感觉,叫做怜惜,又或者,叫做心动。

    心动?

    怎么可能呢。倏忽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作为药师的追随者,自愿放弃了无用情感的高等理性生命,爱情是最早被倏忽舍弃的感情中的一种。他并没有把这次的异常放在心上,只当做是自己被应星的意识影响了,有些烦恼一个身躯里同时有两个灵魂还是赘余了。

    但很快,倏忽开始连续不断地梦到景元,乃至于连在白天时都常常神游,没有任何原有地想起那双被泪水冲刷过后格外耀眼的金色眼瞳。倏忽讨厌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在得知星核猎手中有一名极善言灵之术的成员后,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完美的失忆人设,以“刃”的身份加入了星核猎手。

    如他所料,倏忽被那位名为卡芙卡的女子以言灵之术平复了情绪,连带着平复的还有他,或者说他身体里的另个灵魂对景元病态的思念,甚至一直在间歇性发作的胃痛都平复了下去,只偶尔在某个又梦到景元的深夜阵痛一番,说明他还没离开这具身体的事实。

    一切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或许应星的灵魂就会被倏忽彻底压制,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消弭,将这具身躯完完全全地赠予仇人。但这时,艾利欧的剧本突然需要倏忽返回罗浮。当倏忽被云骑军押着走进幽囚狱,抬起头看到几百年没再见过的景元时,先前的平静被骤然打破了。

    倏忽虽然在几百年的梦中尝试过幻想景元彻底成熟后的风采,但此时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幻想还是太保守了。明明几百年没见了,景元的生命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金灿灿的一片,他的脸孔褪去了几分稚气,因为瘦削显得下巴尖尖、五官锐利,面无表情时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但一笑起来,又因为舒展的眉眼中和掉了过多的锋利,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

    看到景元的脸时,身体里另个灵魂前所未有地激荡起来,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尝试从倏忽的压制中挣脱出来。与此同时,胃部猛烈地抽搐起来,倏忽第一次感到从左下腹传来的强烈绞痛。这次不再是隐秘的、幽暗的、逼仄的痛,而是排山倒海的、忽如其来的痛,让倏忽不得不以猖狂的笑声掩盖自己的异常。

    好奇怪,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只是见到了景元,一切就都变了?

    倏忽想不明白,亦或者,他害怕去想明白这个问题。景元就像是独属于倏忽的一株毒花,吃了会上瘾、戒了会疼,不能拿起也不能放下,只能任他在身体中扎根发芽,将根系遍布到每一寸血rou中,稍稍一动弹便牵动全身。

    不知为何,倏忽下意识延续了先前的失忆人设,伪装成自己的灵魂已经消失后,因为他的影响而记忆混乱的应星。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艾利欧的剧本能顺利进行,防止景元因为认出了自己的存在节外生枝。

    幸而接下来的剧本中,倏忽与景元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当倏忽猛然得知景元在与毁灭的令使中受伤昏迷后,属于应星的意识竟猛地强大起来,等到倏忽再度抢回身体的主动权时,他已来到了景元的宅邸。

    说好了正处于昏睡的人,此刻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倚在微凉的晚风中对月独酌。他有些醉了,脸色酡红,眼眶和鼻尖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尚有几分少年时的娇憨,格外惹人恋爱。在倏忽接近的时候,景元便已察觉,但醉后的他似乎认错了人,双眼瞪圆了喊他“应星哥”,扑过来就往倏忽怀里钻。

    怀中的身体guntang,又香又软的,让倏忽把持不住。他并非正人君子,此时被记挂了几百年的漂亮花儿投怀送抱,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带上了床。景元仍唤他应星,被他进入的时候疼得呜呜咽咽的,浑身颤抖不停,唯独环住他肩膀的动作十分坚定,像是环抱住了一个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沉湎的美梦。

    在倏忽释放在景元身体里的那一刻,倏忽看到了景元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死物的眼神。倏忽骤然一惊,胃部先于他的意识收缩了一下,随后,是丝丝绵绵的熟悉痛楚,再次占据了这具身体。

    景元的眼神只是一瞬间,片刻后倏忽再看时,他已是先前那副沉沦在爱欲中的迷蒙样子。连倏忽自己都没办法确定,那一眼到底真实发生了,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错觉。

    那之后,两人都对那一夜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倏忽知道,这朵聪明的花或许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但既然景元不说,那倏忽也乐得装糊涂,继续顶替着应星,享受着景元在看向他的脸时,眼神中炽热而真挚的爱意。

    唯一糟糕的是,如影随形的胃痛再度不期而至,并且似乎有进一步发展壮大的趋势。

    倏忽在星核猎手的假期,抽空去见了一趟慈怀药王。

    高高在上的神明悲悯地瞥了倏忽一眼,空灵的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倏忽,你看上去并不好。”

    “是的,药王大人。”倏忽撩起遮住左眼的头发,血红色的眼瞳中,赫然有一片银杏叶从中生长出来,金灿灿的,就像是景元的生命色彩一样璀璨夺目,“我长叶子了。”

    “不,不止这样。”药师并没有去看倏忽,脸上的神色逐渐柔和下去,显露出几丝神爱世人般的慈悲,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残酷,“倏忽,你病了。”

    “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倏忽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回味着这四个字。他自诩是摒弃了感情的高等理性生命,因此方能长长久久地存在于世间,但现在,他的身体却久久被胃痛困扰,甚至长出了叶子。

    似乎有些什么,不能继续被倏忽自欺欺人般忽视了。

    倏忽的脚步停在景元的宅邸前,他伸出手,一狠心将那片银杏叶从眼眶中扯断。啪的一声脆响,眼球骤然一痛,鲜血顺着眼角流下去,在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倏忽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抹掉了脸上的血渍,手上用力一碾,将银杏叶碾作粉末,被风卷走。

    深呼吸了两下,将脸上的神色再度切换为刃,或者说应星的模式,倏忽推开了宅邸的大门。院落中的景元循声往来,冲着他举了举手中酒盅,神色放松自然,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惊讶。倏忽沉默地走到他对面坐下,将手中拎着的貘馍卷递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在路边见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一个念头莫名浮上他的心头——景元最爱吃刚出锅的貘馍卷。

    景元顺势接过去,拈起一块送入口中,咀嚼间眉眼舒展开,像一只餍足的猫。他开始说些罗浮的近况,语气亲切自然,即使倏忽并非罗浮之人,听着竟也有了几分熟悉之感。倏忽就这样安静地听着,从始至终不置一词,直到醉倒的景元倚在石桌上彻底昏睡过去,他才默默地将景元抱起,送回卧房后便转身离开,似乎今夜从未来过此处一样。

    至于为什么这个夜晚过分平静,并非是倏忽突然决定修身养性,当什么柳下惠。只是当倏忽将景元送上床时,景元口中一声声的“应星哥”渐渐染上了鼻音和抽噎,倏忽低头看过去,只看到景元眼睫上一滴摇摇欲坠的眼泪。

    胃于是抽痛起来,倏忽用手按压住左腹,又看了景元一眼以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左眼开始微微发热发痒,先前拔去银杏叶的地方,崭新的叶片长了出来,与眼球严丝合缝地粘成一片。

    倏忽粗暴地将新生的叶片拔下,粗鲁的动作弄伤了眼球,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将视线都染成一片血红。但倏忽却笑了起来,眼球的痛如此剧烈,让他能够短暂性地忽视胃痛的存在。他笑得越来越癫狂,配合上鲜血横流的脸,看上去当真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爱情?不,那种东西,他和景元之间当然没有,也不可能有。他们如今的心照不宣,不过是因为景元还需要一张可供怀念故人的相似容颜,而他,还需要一个能够近距离看着景元的借口。

    他们,都在逢场作戏。

    叶子越长越多了,倏忽想,或许他是时候离开这个rou身了。

    他寻到了一个完美的契机。景元清缴丰饶民,他主动随行。看着景元挥舞着泛着寒光的石火梦身穿行在丰饶民中,如入无人之境时,倏忽全然没有对同样信仰慈怀药王的同僚们的关怀,他满眼所见,只有那道灵巧的身影与那片纯粹的、晃眼的金。

    直到有被砍倒的丰饶民,拼着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向景元的后背射出了一支箭,倏忽知道,机会来了。他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让箭矢直直插进自己的胸膛。

    他向后倒下,落进了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

    眼前逐渐开始发黑,这意味着他即将离开。倏忽突然有许多话想对景元说,想问他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想跟他说他有这世间最坚韧美丽的灵魂,又或者,他只是想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兴奋的、战栗的、饱含难以言喻的情意的,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景、元。”

    抽离身躯前的最后一刻,倏忽隐约看到一滴透明的水珠,缀在景元纤长的眼睫上,随着他呼吸的频率微微颤动着。他心头一震,但尚未来得及作出回应,灵魂已经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像一片流动的云,慢慢地浮到了空中。

    作为丰饶的令使,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消散,只是,要再去寻找一件像刃这样合体又舒适的“衣服”,大概需要花掉他许多光阴。当然,这对于倏忽漫长的寿数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虽然失去了难得一见的好“衣服”,但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他现在只是个灵魂,没有身体约束,自然也不会再感到胃痛了。

    倏忽看着下方抱住刃身体的景元,苦中作乐般自我安慰着。

    但,真的不会再痛了吗?

    没有了鸠占鹊巢的入侵者,原本被压制的应星的灵魂浮出水面,明明还是同一具身体,但气质却陡然不同了。景元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困惑,这个时候,刃,不,应该称作应星,凑到景元耳边说了些什么。

    倏忽所在的位置让他无法听清他们的耳语,但看到景元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双眼里一点点流露出惊异到狂喜的目光,倏忽心头猛然一沉。随后,倏忽看到景元揽住了应星的肩膀,蓦地俯下身吻上了应星的嘴唇。

    以人类的话来说,他们这是在……接吻?

    倏忽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与景元虽然有过亲密的经验,却从未与接过吻。他非人类,对这种行为并不执着,而景元也从未吻过他。甚至连看向他时,那爱意都并非对他,景元只是在透过他的脸,去怀念一个早已不在的故人。

    想到这里,倏忽骤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抽痛,从他的灵魂中悠悠地浮起来,缓慢地蔓延到全身上下。那痛楚明明既不强烈也不刺激,但就是让人无法抵抗,倏忽不得不将自己的灵魂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才能勉强忍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丝丝缕缕的阵痛。

    直到这一刻,倏忽终于意识到,药师说得没错,他确实患上了无药可医的病。

    持续性的胃痛,将永远、永远地缠绕住他的灵魂,直到岁月的尽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