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霸王的孽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大了些,毕竟在他心里,魏先行纵是再好,也是配不上杨一善的。

“吴量”

“嗯?”

“你觉着先行他,他喜欢我吗?”,杨一善小声问了句。

吴量仔细想了想,摸着良心说,他觉着应该是喜欢的。可他又不想给杨一善一点盼头,便摇了摇头,“我看够呛。估计同我一样,最多是拿你当meimei”。

杨一善蔫耷耷地低了头,“魏夫人也这么说,唉”。

吴量看她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又有些好笑,心道,“这种事情哪里需要问别人”。

“年红,去喊杨一起来吃饭”,第二天雨还是一直下,年婶半晌午才烧的早饭,可就这杨一善还没起呢。以往下雨天她也赖床,可也没这么晚的。

“别去了,随她睡会儿吧,最近累着了”。年红刚起身,又被吴量给叫住了。吴量想,“杨一昨晚估计琢磨魏先行的事了,肯定没睡好,这会儿定不想起。这样也好,早想清楚了,早把这事断了”。

他倒是想对了一半,杨一善昨晚却是来来回回地想了许多关于魏先行的事,翻来覆去的到天亮才睡着。可她这会儿却是特别盼着能有个人能去将她叫醒,哪怕拍醒也成啊。

杨一善此刻十分焦躁,坐立难安。她微微侧着头,拿余光瞥了瞥左边,哦,是秦家大公子。她低了头,又偷偷看了右边,是代家大公子。两位公子都端坐在案前,拿着笔细细写着。杨一善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后边似也有落笔声。她猜,这里应该是秦府的家塾了。

秦府便是从前的杨府,想到这杨一善心里微微有些难受。她打量了下家塾里的布置,觉着十分眼生,一时间倒是没能分辨出这原是杨家的哪一处。她往外头看了眼,见着门口的芭蕉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她家从前的访客厅。

杨一善收回思绪,琢磨了下眼下状况。

忠王府的世子从小在秦家读书,这事她是知道的。秦家夫人有一族叔,名叫施文,是龙门书院上一任的司院。这龙门书院乃是昌国书生最为向往的求学圣地。设有政、军、工、商、农、礼、乐、艺八大宗。当年魏先行便是考进了其中的工宗。杨一善六七岁的时候也曾夸过海口,说是十六岁前必要考上龙门书院的商宗。她如今想来都有些脸红,整个边城每年能入龙门书院者,八宗加起来也不过百人,其中还多是农宗。

龙门书院的司院历来都是皇家钦选,皇家从各宗佼佼者中选出一人任命司院。一任三年,可续任。可这其中就有弊端,若当年司院擅工宗,那书院便重工;若擅军宗,书院便重军。除了政宗,其它五宗亦然。龙门书院前后司院已有百人,其中续任最久的便是这施文,连续四任、十二年的司院。提到施文,杨一善总想叹一句,“此乃神人”。

施文二十六岁的时候便一举拿下军、工、商、礼四大宗的魁首,出任司院。坊间关于施文的传言那更是不胜枚举。有传他是文曲星下凡,施老夫人生他的时候,便有吉光笼罩;又有说他情路坎坷,爱慕者众多,他的夫人为了他苦读八九年,终考上了龙门书院艺宗司教,这近水楼台才得了月。

这些都不可考证,但有一条却是真的,施文的身子骨不大好。施文有骨疾,十分畏寒、畏湿。在京城的时候只有夏天他才能好过点,春秋的早晚,他都常常觉着四肢酸胀难忍,更别说冬天。边城却是个好地方,虽不能四季如春,但确实不会太冷,湿气也不重。施文在连任四茬司院之后,便不再参选,举家搬到了边城。秦大人仗着亲戚关系,厚着脸皮将他请到了自家家塾。

这样的雨天,施文的骨疾怕是又犯了。今日他也没来,只让家里书侍带了考卷过来,发给在坐的诸位学子。

杨一善经过开始的小小慌乱,这会儿已经镇定了下来。她也不再张望,抿了抿唇,仔细看了看这张考卷。卷子里的考题,八宗均有涉猎,已政为主。李盛岩挑着军、政两宗的做了。其余的杨一善不知道他是没来得及做还是不会做,或是根本就没打算做。她把那些空着的题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有商宗、农宗她还能会两道,剩下的的竟只能读懂卷题。不过即便是会的那几道她也不打算答,毕竟字迹不同,且她又不大会用右手写字。若是答了,怕是会露出破绽。

人都说字如其人,可杨一善瞅着,觉着李盛岩的字和他的人很不同。李盛岩的字十分有力道,字迹规整并不潦草。考卷最后一题是道政宗题,要写一篇以‘三十二国论’为题的文章,李盛岩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纸。杨一善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便从头仔细看了。

说是三十二国论,李盛岩主写了六国,其余的要么几笔带过,要么压根提都没提。这六国他述的十分详尽,军、政、工、商甚至农和礼都有提及。六国之间的关系,和最近这些年六国使臣的往来则是他文章重点。

杨一善居然从李盛岩的文章里找出了许多前头题目的答案。她有些忐忑,看来李盛岩是会啊。“你也别怪我,我也不想来”,杨一善心中默念。她又把李盛岩的文章看了遍,倒是忍不住默默感叹,“果然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她以前真心实意地以为李盛岩是个草包,是个不学无术的小霸王。却不想他心中颇有丘壑,文采也十分不错。可再想想李盛岩前几回做的那些龌龊事,又觉着他还不如是个草包。

其他人都哗啦啦地写着,只有杨一善低着头呆坐在那。她很想早些回去,好叫李盛岩回来把其余的题给答完。她便拿左手拄着脑袋,闭起眼睛酝酿睡意。朦朦胧胧地刚要睡着,却感觉有人在动她的凳子,她吓地赶紧放下了手,规规矩矩坐好。

那人是代家大公子,代辰,这会儿还在用脚敲她的凳子。杨一善侧了脸去看他,代辰对上杨一善的眼神倒是微微一震。他还从没在李盛岩的脸上见过这般安静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悄悄在说,“有什么事吗?”。

代辰回了回神,将一张纸条往桌边放了放。杨一善倾着身子看了眼,纸条上写着四个大字,“借我看看”。杨一善挑了挑眉,抿着唇,低头笑了一下。代辰盯着他,看地有些呆住。

杨一善默默地把她的答卷往右边放了放,代辰眼神好,倒是看地清楚。可这一看,竟比他答的还少。代辰眯着眼睛,神情莫名,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直到结束的时候,杨一善还是没能回去。她学着其他人,把答卷递给了施文的书侍。她心中忐忑,不知待会儿该如何面对李渔。

“世子,不若留在我家用午饭?吃了饭我们再来两局双陆,我定要把昨天输的给赢回来”,秦远开口相邀。

杨一善哪敢同他玩什么双陆,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便敷衍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