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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周率】蔷薇与茉莉(神秘花匠山x傲娇少爷圆)

    

    五月份的乡下,雨后一切绿色抽长,空气清新中带点土腥味,相比城里的闷湿黏腻,微风打着旋儿吹进车厢,袁帅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庄园在袁帅出生那年建成,不过他自十岁起便没再来过。进入大门之后还要穿过半个山的茶园和纵长百米多的园艺前庭。和记忆中连绵单调的绿不一样,前庭种植的灌木丛中长出了红色蔷薇,袁帅新奇地向车窗外探出脑袋。

    周小山放下手里的花铲直起身抻了个腰,正对上一双兴致勃勃的眼睛。

    那个男人将时髦的白短袖卷到肩膀,露出白皙坚实的手臂。脖子上挂着毛巾,汗水从脸上流下来,顺着喉结滚进领口。

    他的面容之妍丽,让袁帅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仿佛闻到了男人身上大片大片蔷薇花迎着阳光盛开时热烈又让人窒息的香气。

    袁帅与他四目相对好几秒,直到汽车带他驶离视线范围才反应过来,一骨碌翻回车里,拍拍胸口平复心情。

    周小山饶有兴味地看着车驶往庄园主馆的方向,不过他现在没时间想太多,要在雨季正式来临之前挖好沟渠,防止这些娇嫩花朵的根茎被积水沤烂。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周小山在主馆门前从女佣手里接过午餐篮子,从中拈起一颗熟烂的桑葚,汁水将指尖侵染上紫红色,他便放进口中吮净。

    他只来得及洗手,那身简陋的工作装并未换下,鞋边沾的泥土让他不能进屋上桌用餐,他也不在意,顺势在台阶坐下,那随意轻松的态度比打扮得体的小朋友更像庄园的主人。

    周小山知道有人在窥伺自己,那是他的小主人。刚刚匆匆一瞥,他只记住了那双纯粹的、毫无掩饰的、一眼就能叫人觉察其内心欲望的漂亮眼睛。

    袁帅抚平胸前翘起的领结,从廊柱的暗影中走出,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故作镇定地挑起眉,他的桀骜稍显稚嫩:“周小山?新来的花匠?”

    周小山仰起头——或者说扬起头。他不会因为形势仰视他人,他一定是傲气地扬着头颅。袁帅固执的这样认为。

    假装淡定的颤音真可爱,让人想一口咬住滑动的喉结。

    “是的,小少爷。”周小山笑意盈盈地眯起眼睛,摊开掌心向袁帅分享他的餐后水果。

    桑葚沾染了他的体温,也许还有口水。周小山满意地盯着袁帅将桑葚送进粉嫩的嘴唇,果浆在他口中爆炸,唇缝儿间也溢出一线紫红色。袁帅吐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周小山的视线跟住咽了下口水。

    过分漂亮的孩子总会吸引更多注视。小主人有着清瘦秀俊的脸颊,挺拔鼻梁偏偏搭配了一双湿润的桃花眼,使他的面容疏朗中透着清纯。周小山打量着袁帅的五官,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袁帅是用过午餐才下楼的,可当周小山地递过来一块三明治,在他的注视下袁帅还是小口小口吃了下去。这让他陷入对这个男人过分听从的懊恼。

    佣人之间有一套非常广泛快速的消息通道。有人说小少爷是因为不愿考军校被老爷“发配”来乡下反省的,另一人说少爷故意交白卷搞砸了考试,又有人补充道少爷想要学什么金融。

    有人问金融是个啥?有人答反正就是管钱的,好好的非要沾铜臭味,老爷当然不同意。

    财政金融当然不只是跟钱打交道,袁帅不想为腐朽的军统卖命,他要做救亡图存的实干家。

    虽然来了小主人,但袁帅整日不是在图书室看书就是对着前庭的蔷薇花发呆,不太爱搭理人同样也没什么苛刻要求。下人们紧张了两日见他无意约束,便又和往常一样休息的时候凑在一起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闲聊。

    “小山,上次打赌你说输了穿女仆装,喏,改好了哦。”女佣A放下针线,抖开手中的衣服。

    作为这乡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周小山自然成为大家调笑的对象。他不觉得冒犯,因为在贫乏的地方女孩子们很难找到什么乐子。

    接过裙子直接套在短袖外面,背后的扣子也没扣,在起哄声中,周小山提起裙摆向观众们鞠躬,麻利的女佣立马小跑去放下留声机的唱针。

    伴着欢快的西洋乐,周小山昂首挺胸拍拍手,缀有白色荷叶边的裙摆轻快地飞了起来。

    周小山在佣人之中是很特别的存在,除了出色的长相,良好的教养,还带着一份自相矛盾的神秘气质。他会侍候娇弱的花草,也会在给钢琴调完音准后弹上一曲。他的手指并不像富贵闲人那样细嫩,但他的脊背也不像真正的底层人士一样颓塌。

    “你们在闹什么!”

    年轻女佣们只顾着玩闹,放松了精神,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少爷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西洋乐还在没眼色的高歌。

    不过好在小主人面薄,肃着一张俊俏的小脸挥挥手让她们散开做事去了。他的愤怒不是对着无辜女孩儿们的。

    让他恼火的罪魁祸首没有动。周小山站在大厅中央,不卑不亢,目光灼灼,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灿烂,还带着点志在必得的昂扬。

    袁帅与他僵持了十几秒,最后心里叹着气,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周小山你怎么……”

    袁帅责备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周小山突然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穿着可笑的女佣的制服裙子,牵起他的手吻上手背。

    触到了灼烧的火焰。

    庄园的花房在周小山到来之前只是一间堆放杂物的破败小屋。经过他的修整,又从山上移植下来各种花草填充,才有了点花房的样子。那些花草被周小山侍弄的太过娇嫩,佣人们怕自己不小心磕磕碰碰造成损失,花房渐渐变成了周小山的私人空间,他不与其他杂工一起住下人房。

    不过此时此刻,庄园唯一的小主人却在花房里的行军床上仰面朝天睡得毫无设防,蓬松柔软的短发泛着一圈温柔静谧的光晕。闭阖的眼睛上下睫毛交叠微微颤动,挺翘的鼻尖在光滑白皙的脸颊上投出一小块暗光,粉嫩的嘴唇自然张开,不像平日紧紧抿起故作严肃的一条线。

    床边摆了一盆茉莉花,正是开放的时间,大团饱满紧实的花冠簇拥着,香气絮絮萦萦。

    周小山的小茉莉亦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法式睡袍,丝滑的绸缎布料凸显出少年纤薄的胸膛和平坦柔软的腹部,及膝的长度露出一双线条分明的小腿,高高鼓起的足弓,最末端珍珠一样整齐排列的脚趾时不时弹动一下。

    花匠亲吻主人手背的同时还在对方手心里塞了张纸条,他确信自己不会被拒绝。周小山看得出袁帅眼中对他的渴望,对方一定会在更深夜静之时踮着脚穿过大半个庄园前来赴约,他也为涉世未深的小主人准备了难忘的礼物。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袁帅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呓语。周小山被这声音诱惑了,他一条腿跪上床铺,嘴唇贴近小少爷青稚的脸蛋儿。

    眉头微皱了几下,薄薄的眼皮下是转动的褐色玻璃体。灯光太灼眼了,清醒之后条件反射抬起手臂挡住光亮,适应了一会才将目光投向周小山。袁帅支手抵撑周小山的胸口,拉开两人的距离才看见他竟然还穿着那身不伦不类的黑白色洋式女仆装。他就看这身衣服不顺眼呢,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立马变了色。

    “我以为你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我穿给别人看,不是吗?我以后只穿给你看。”周小山十分懂得该说什么才不会破坏氛围。

    跨上简陋的床榻,周小山散开裙摆盖住袁帅的身体,牵着他的手伸进裙下,从光裸的大腿一直摸到腹肌。

    “真的不喜欢吗?”

    袁帅哽住,脸上重新爬上羞赧的红色。周小山的眼睛生的十分美丽,敛着一汪缱绻的春水,当你靠近他的温柔,便会甘愿落入旖旎的陷阱。

    俯身轻柔地吻住袁帅的嘴唇,周小山的虎牙刺着他绵弹的舌尖,用软厚的舌头把口水推过去,在他嘴里搅动着,有种强逼着他吞咽下去的意味。手则缓缓顺着纤细的线条滑下去,爱抚着柔嫩的rou体。

    他温存地勾勒着袁帅稚嫩的胸肌,像触碰花瓣一样拢在手心。花蕊隔着绸滑的缎料挺立,不知羞耻地顶起色情的褶皱。

    袁帅在气氛的烘托下有些意乱情迷,周小山毫不费劲儿的脱下睡袍里南瓜裤,yinjing很有精神的贴着小腹。

    周小山又和他亲吻了一会儿,一边亲吻一边用布满了厚茧的掌心抚摸他的yinnang,同时还不忘用指甲搔刮马眼,又用大拇指顶住铃口打圈。在这样娴熟的技巧下,青涩的小主人很快便射了出来。

    中指借着滑腻的jingye插进那个隐秘的地方,如同蜜蜂悬停振翅一般的速度抽动,水渍拍打的声音带着yin靡的气味。周小山手指上粗糙的茧子让袁帅很兴奋,胸腹拱起个漂亮的弧,双腿并拢夹着重新勃起的yinjing摩擦。

    “平常也会这么弄?”鼻尖厮磨袁帅的耳垂,周小山戏谑地发问。

    袁帅剜了他一眼,只不过他现在眼尾绯红,那一眼也带着抹不开的情欲。他不甘示弱,一手在裙下摸索到周小山的yinjing。柔嫩的手指在柱身上生涩的轻抚,痒意从皮rou搔到了心里。

    周小山擒住那只手拉出裙底压到床侧,继续亲吻袁帅的嘴巴:“不着急,以后我教你。”

    洞口被搅得松软,很容易又添进去一根手指。周小山硬梆梆的yinjing也十分有存在感地挨着大腿,袁帅知道,马上这根东西还会放进自己身体里。这个认知让他开始紧张,绕到周小山后背的手不自觉就抓紧了一处衣料。

    手指浅浅地划过xue道里的某一处,袁帅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膀胱感经尿道,就像憋了很久终于得到释放的尿意一样。周小山感觉背后一凉,衣扣竟然被受到刺激的袁帅拽开了。

    指腹一下一下密集又轻缓地拍打那处,袁帅小猫似的搂着他的脖子,一边讨好地亲吻他的侧脸和耳垂一边艾艾呻吟。yinjing又在一股一股吐出前液,周小山不想他第二次射的这么快,伸进三根手草草通了几下,起身扯开所有扣子,脱掉上半身挂在腰间,握着自己的roubang对准xue口。

    guitou破开软弹的肛口,攀附着赤裸背脊的手臂收得更紧,rou贴rou的将周小山死死扣在怀里。袁帅仰起脖颈大口吸气,正好给了周小山咬住喉结的机会。被紧致的括约肌箍着前进,周小山也憋了一口气在胸腔。

    女佣的制服盖住了正在发生的一切,袁帅看不到身下的情况。他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那根东西却仿佛依然没有进到底。

    “少爷,我要动咯?”

    埋伏在周小山颈间的头颅拱了拱,袁帅重重的“嗯”了一声。

    “但是你要先松松手。”

    袁帅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抱他抱得太紧了,忸怩地放开手,把身体完全交付出去。

    手臂支撑起身体,周小山才注意到袁帅刷白的小脸。他在忍耐着第一次被进入的疼痛,吸吸鼻子止住泪意,眼圈红彤彤的,眼神却格外倔强,还不忘扬眉挑衅。

    这个小动作又让周小山感到非常眼熟。有个小小的影子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没能抓住索性先放到一边,眼前可不是纠结的时机。

    “没事没事,马上就不疼了。”

    袁帅身量生得细挑,一双长腿分别挂在周小山两臂,被他按压折叠膝盖挨着锁骨,屁股跟着悬空,rou棍每一次都能直上直下地撞击进肠道深处。

    周小山脚掌抵住床铺发劲儿,平时眼尾和指尖儿都带着疏离的少爷此时被cao得支离破碎。敏感的rouxue哪经受过这般摧磨,每一次深入都带来神经通电般的激灵。

    汗水从周小山那张因为情动分外姝丽的面庞流了下来,滴到袁帅明净的眼睛里,与他隐忍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流出眼眶。

    周小山停下动作跪立起来,放开手撸了把挡眼的头发,顺便擦了擦汗,然后爱怜地拍了拍袁帅的脸颊。

    屁股沾到床,袁帅玉带一样的双腿没了桎梏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周小山握着他的两只脚腕提到一边肩上。两腿并拢的姿势让xiaoxue被迫夹紧,周小山挺直身体,仰头喘了口气,攒足劲儿开始新一轮的猛cao。

    时间又一次失去效用,袁帅不知道周小山cao了多久,下体麻痹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肚腹深处渗出难以形容的闷痛。坚硬的guitou一次次碾过前列腺,快感堆积,他只能无助地发出奶乎乎的呜咽,roubang在无人看顾的状况下胡乱射出今晚第二次jingye,小腹一片污糟。

    xue道也跟着筋挛,软烂的糜rou层层叠叠地吸裹,周小山感觉头皮发麻,连忙抽出yinjing用手撸着射到袁帅洁白的肚皮上。

    “周小山。”

    缠绵之后周小山搂着软软的身躯心满意足地进入睡眠,半梦半醒间听到袁帅叫他,含糊应承。袁帅也不在意他的敷衍,捏捏他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自顾自说着。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唔,一开始也没那么喜欢。我从小听着他的名字长大,他是一个完美的,无所不能的人,是他们家族的骄傲,是所有同龄人崇拜的太阳,我也曾被教育要向他学习。当然只是‘曾经’,因为突然有一天,他扔下所有光环和赞誉,毅然决然地离开,去追求他真正的梦想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开始喜欢他的。”

    他移开周小山的手臂,翻身起床。开了一夜的茉莉落了几朵,袁帅捡起一朵样子还算完整的放到枕头上,目光痴迷地看着山间薄雾笼罩的冷淡曦光中周小山平静安逸的睡脸:“他知道我喜欢他了吗,不过无所谓——”

    拥有了他就足够了。

    女仆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少爷平易近人了好多。会在她们上完菜之后回应一个甜甜的笑容,会加入她们一起说笑玩闹,会用科学知识帮她们处理一些难以达到的清洁任务。

    他换下了矜贵华丽的套装,也穿上时髦却廉价的白短袖,跟在花匠身后把花盆搬来搬去。

    经过一个夏天,袁帅被晒黑了不少,整个人充斥着质朴的乡野气息。周小山取笑他变成了野孩子,恼羞成怒的少爷抓起土块丢到他身上,气呼呼地跑了。

    女佣们装作路过挤在廊下,没有什么比看两个帅哥打闹更养眼的了。

    但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花匠追上少爷,摘下一朵红色蔷薇别到他鬓边,两个人躲在灌木丛后偷偷接吻。

    不过这样松快的氛围仅仅保持了一个夏天。

    入秋之后,袁家老爷的电报一封比一封急切,催促少爷回城准备今年的军校报考。袁帅的情绪显而易见的焦虑,眼底泛起乌青。

    他也从女佣的茶话会中得知,周小山在庄园做工只是为了攒够旅费,早晚会离开这里继续他的旅程。

    每天晚上,他们叠着腿在那张窄窄的行军床上拥抱,周小山双手捧着袁帅的脸,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亲吻他的眼睛,神情里透着难以言喻的爱惜。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袁父赶在下雪之前安排了车来接人。周小山帮少爷把行李拎到门口却迟迟没有松手。

    “袁帅,你愿意和我走吗。”问句讲成肯定句,因为他一向自信。他看得出袁帅眼中的爱意,自然也看得出他想挣出囚笼。

    袁帅想要接过行李的手滞在半空,舌尖顶了顶腮,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挑着眉对周小山笑起来:“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周小山,”他在叫曾经那个受人瞩目被他仰望的太阳,他要学他那样,去争取自由的人生,“等你完成旅行,欢迎你加入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