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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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的手指很好看,细长,白皙,小时他递给自己玩偶时她就注意到,他生了一双骨感双手,连骨节不突兀,宛若葱白。 她喜欢那双手,可,那双手总在接触到她瞬间收回。 好像,他很在意他与她之间距离。 不敢越雷池一步。 连握她手都要以兄妹名义,一本正经告诉牵了她手,将她的手递给宋焰。 她婚礼那日,父母未出席,是孟宴臣牵了她走向舞台。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以后的路,你自己走,不要再牵着他。 她喜欢的那双手,现在正禁锢着她。 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略带薄茧的指腹擦净她汗珠,明亮灯光下,她被他看得清楚,肩胛骨汇聚着他似有若无的泪光。 好像哭了,又像他隐忍滑落的汗珠。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水泽。 胸前凉意侵袭,她忍不住弓起背,下一秒就后悔的感受到胸前略痛的触感。 一点痛,一点舒爽,一点不知所措,很多的惊惧。 被包裹的触感,不像宋焰那般粗鲁,但也隐隐作痛,不用他说什么,她已然能感受到他的恨。 他垂下的发丝略过她后背,虔诚的半跪在她身后,欣赏她婚后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残忍又怜悯,对她这两年的讽刺,赤裸的嘲讽。 她是被捧在爸妈哥哥掌心的公主,享受着最好的一切,肆无忌惮认为自己没有被爱,所以她逃了。 义无反顾奔向桀骜不驯的宋焰,可婚后,他们并未有情饮水饱,柴米油盐,聚少离多,宋焰本就不算脾气特别好,偶尔气了她,她也只能忍了,因为她没有别人,娘家早已没了,是她自己亲手摔了“全家福”。 裂痕是难弥补的。 她与家里人有裂痕,与宋焰亦有。 唯一安慰的是——宋焰身体很好,非常好。 给她生理的刺激和满足一如既往,偶尔闹了脾气后的粗暴更是凶猛,她嫌昼短,宋焰闲了也满足她,不过他从不避孕,每次爽了就搂了她说爱她。 许沁以前想,他喜欢就好,毕竟他们第一次不能说很愉快。 在卫生间里,刺激,但体验感确实不算好。 喜欢吗? 刺激吗? 答案是肯定的。 兴奋后的空寂最显孤寂。 她反抗愈加激烈,孟宴臣愈加勤奋,可他只是勾着她,像在她脖子上套了枷锁,只能她自己求饶。 唇瓣口红花了,蹭了蝴蝶墙一抹鲜红。 显眼的一抹红——混着她的口红,他的鲜血。 他的欲望和占有超过他的理智。 曾经,他的理智温柔压倒一切贪欲,他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佳公子,可得到的只有抛弃。 “沁沁,你好久没回家了。” 她温热体温令他疯狂,所有理智早就烟消云散,现在,他只想听她说话,只想感受她的温度。 无论虚假与否。 她发不出声音,任凭微凉大手游走周身,她后背的每一寸都覆盖着他的香水味。 即使强迫她服从他,孟宴臣依旧没用暴力,不是身体上的暴力,心理上的压抑才令人疯狂。 渴望已久的玩具到手,不急于上手摆弄,孟宴臣像在逐字逐句阅读“使用说明”。 她未曾体验过的羞耻感。 将她里里外外剖析,读懂她内心深处的拒绝与迎合,嘲讽的用自己双手探寻她未被开发的敏感点。 尝遍每一寸,看着她的反应,或是加重力道,或是逗弄。 他没有进入她的身体,许沁却感觉自己脑子被点燃,由内而外的焚烧起来。 煽风点火的品尝她的味道,欲罢不能的从湿滑中抚摸她的敏感。 想让他放过她,又不想他放过她。 感官一点点关掉理智的明灯,她离经叛道伤害他,逃离他,他就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不同的是,她并不痛苦,甚至,极其享受。 道德是什么? 刺激又是什么? 她只知道他也在拉她过界,等她开口求他。 不是撒娇,是屈服。 屈服于自己不肯面对的,内心黑暗。 他们明明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怎么会有人先逃了呢? 逃得掉吗? 唯一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在楼上太久,宋焰和mama还在楼下,她都不知道两人又会怎样箭拔弩张,只是,这点担心远不及她现在处境。 逃不掉的人是她自己。 明晃晃的灯光下,她所有的遮羞布都蜕尽。 化茧成蝶的最后步骤——冲破束缚,飞向好似光明,实则可料的死亡。 在破茧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能展翅高飞。 从他的墙上飞走。 “妈和宋焰在……”许沁几乎是哀求道,身后人终于动了动,但她依旧被他压在玻璃墙上,他拎着她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密码解锁。 “手机密码没变啊。” 孟宴臣的声音透着庆幸,又苦涩异常。 “孟宴臣,你要做什么!” 他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许沁知道问了多余,但心存侥幸,她自己一时分不清到底自己在提醒他住手,还是提醒他扫除“障碍”。 既期待又绝望。 孟宴臣在她手机上输入了什么,举到她眼前,微信对话框写着:【累了,我在房间休息下,晚点我自己回去。】 许沁睁大眼睛,“孟宴臣,你疯了。”下一秒,孟宴臣就当着她的面发了消息。 眼睁睁看着宋焰回了个【好】字。 许沁绝望放松身子,瞬间柔软跌进孟宴臣怀中。 一分一秒都漫长起来,许沁仍旧想做抵抗,但流于表面,太过敷衍,敷衍到连孟宴臣都腾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让她露出细长脖颈。 许沁的身型很美,流畅,纤瘦但均匀,硬要挑刺都挑不出缺点。 因为外形太美,所以孟宴臣一度痴迷,谁会破坏美丽的艺术品呢?保护都来不及。 可艺术品一旦走下展台,灯光消失,被人玷污塞进布袋偷走,对于艺术品来说,它就再无价值,得到的只是冰冷数字。 数字取决于珍视它的主人愿意开多少价,不由歹徒决定,不由艺术品决定,而由原主人决定。 许沁回家并非真的留念谁,她只是舍不得她身上的“数字”。 孟宴臣很清楚,所以他想知道身前的“艺术品”现在是什么价。 价值多少取决她屈膝多少。 爱意消失后,看事物才狠辣精准,理智的疯狂就剩占有。 丢弃也不会可惜。 许沁感受到身后的火热,guntang的坚硬,彰显着他的欲望和疯狂,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没有一副画面是完美落幕。 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扣响。 不是她这边,而是对面的声音。 宋焰的声音透过门,震撼着许沁。 “许沁,你没事吧?” 厚重的木门隔绝大部分声音,但人声还是能模糊听到一些。 孟宴臣表情冷峻松开许沁,下一秒许沁就蹲下捡自己碎裂不堪的衣衫,刚站起就被孟宴臣拖着按在木门上。 不轻不重。 “不说点什么吗?” 她看不见孟宴臣表情,只贴在木门上,冷得她只哆嗦。 “许沁,你在这边?”宋焰转身敲了另一扇门。 许沁浑身汗毛直竖。 孟宴臣贴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不打发走吗?还是,你想让宋焰看到你现在模样?” 如果让宋焰看到——她会怎样? 结局可想而知。 “许沁,你没事吧?”宋焰想开门把手,却发现里面反锁了。 许沁一边忍受孟宴臣的爱抚,一边咬着牙,提高音量,回道:“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下。” 话音刚落,许沁就感觉下体一阵火热磨蹭着她,这感觉难以形容,不是没有体验过,但宋焰多数火急火燎,像要将她拆骨入腹,孟宴臣则像细品大餐,一点一点将她点着。 只管火上浇油。 宋焰并未怀疑,关心道:“你要是不舒服直接说,别忍着。” 她忍着,忍着,握得指尖掐进掌心。 刚要开口回宋焰,突然身下一紧,抵在她“花园”口的“烙铁”顺着黏稠进入她身体。 没有一丝迟疑,瞬间滑进她身体中。 她想叫却被孟宴臣捂了嘴,声音握在他掌心,化成温热水汽。 带着她气味的掌心,湿黏。 “想好再说。”孟宴臣身前西装扣子冰凉,不似西装的粗粝。 她不是处女,昨日又被宋焰反复做了几次,这会儿下面还有些红肿,可孟宴臣却力道更甚,撞得她忍不住撞了门。 “宋焰……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 孟宴臣动了几下,忽而停下,手指又松开她唇,一次次摇晃中,许沁一口咬上孟宴臣伤了的手。 血又顺着他指尖低落,砸在地板上,混入她留下的黏稠里。 “嘘——”孟宴臣做了个禁声手势,血染了他指尖,也染了他薄唇。 “宋焰可能还没走远。” 所以,不要出声,如果你想做完的话,就不要出声—— 蝴蝶散落一地,孟宴臣抱起许沁,踩碎蝴蝶标本,将许沁放到沙发上。 “好了,这个距离,你可以随意叫‘救命’。” “我希望你的每一次‘救命’,都是因为我。” 孟宴臣松了衣领,取下手表,小心放妥后,解了衬衫。 他确实晒黑一些。 不似当年白面君子,如今他平添一份野性。 接手国坤后,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他的心冷得谁都捂不暖。 “不,沁沁,没有很冷,起码,你的身体里,很温暖。” 所以,我想温暖自己,用你的身体,捂暖我这具冰冷的“标本”。 不要你爱我,我只要你,身体也罢。 孟宴臣轻轻笑了下,“那么,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