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小悟宅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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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羂索派出了一个不太起眼的三级诅咒师。 这个诅咒师的术式并非攻击类型,也非防御类型,而是更偏向辅助类。他的术式能够无视距离限制,将自己的任一五感与另一个人相连,包括视觉、听觉、触觉等,这份相连是双向的,既能够得到对方的感官,也能将自己的感官分享给对方,唯一的限制是必须提前得到要连接的对象的鲜血。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探查情报、传递消息的术式。并且因为他的攻击性不强,很擅长隐匿,一副社畜模样,乍一看就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平凡的普通人。 他的运气不错,来到这家无名公司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们在招聘新员工,于是向老板羂索汇报了一下自己即将采取的行动方案,老板发来了同意的指示,他就走进去参与了入职面试。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他让自己的表现维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水平,既能成功入职,也不会引起注意,以后也能便宜行事。 用他的耳朵一直关注着那边的羂索也跟着听了一会入职培训。羂索自己捋了捋,发现这个公司的经营范围也还是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并没有被强行整改。原先他以为摧毁了原公司的可能是个正义心过剩的愣头青,但现在看来正义这俩字还需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只能等新上任的老板露面以后再试探一下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新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他并不想一整天都把精力挂在这种……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耳鸣,剧痛如针刺一般袭击了羂索。他猛地捂住脑袋,眼前一阵阵发黑,沿着听觉神经传递向大脑的尖锐痛苦无限接近那天分身被杀死时的感受。 ……发生了什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羂索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死亡感受冲击得暴躁不已。他想不明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想要再动用放在手下身上的另一份术式——没错,以他多疑的性格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额外在对方身上放了一个术式,用于随时随地控制甚至杀死对方。 但现在已经没法发动这个术式了。 ——他死了。 六眼不在,哪怕连个咒灵都没有,一切都是平静的,按部就班的,不过是在开会,说一些老生常谈的废话,没有感知到任何杀意,那这短短一瞬息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 羂索到底有多么抓狂,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在公司这边。 藤沢纯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上沾到的鲜血,看了一眼地上那堆完全不成人形的血rou骨骼。 刚才那里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男性。她新上任的老板带着怒火飞进来,一巴掌就将这个人拍成一滩烂泥。 其实仅仅用“一巴掌”来形容那个动作,有点太粉饰太平了。藤沢纯很确定那一掌落下来的时候,因为过快的速度而破开空气,形成了风压,巨大的力量集中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一瞬间恐怖的压强与人体内的压强形成了对抗,使人皮下的血rou尽数爆炸开来,向四周全方位溅射而去。 幸好会议室里撤掉了地毯,等下只需要叫人来擦干净地面,再用消毒剂处理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看了一眼周围吓得或呆滞茫然或瑟瑟发抖的众人,藤沢纯只好随大流地做了个非常敷衍的惊讶的表情,让自己不要太过不合群。 “这个人是安插进来的间谍。藤沢,你去查一查他的身份和背景。” 新老板开口说话了。刚杀了一个人似乎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原本那种黑云压顶一般的阴沉怒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贯的平淡。那种平淡,其实和藤沢纯的冷漠无情绪不太一样,要藤沢纯来感受的话,那种平淡其实在情绪的及格线以上,类似于吃饭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大米饭似乎比昨天更香糯一些那种心情。 其实这应该被称为喜怒无常,大起大落的情绪通常意味着同样不稳定的精神,但藤沢纯只觉得这个怪物胃口倒是很小,只杀一个人就能让它平息下来,变成懒洋洋的状态。 而且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新老板居然还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听起来很正经的理由。 藤沢纯熟练地用上职场话术:“原来他是间谍吗?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您真是明察秋毫!” 新老板看起来似乎挺喜欢她的反应,一连串点了几个名字:“这几个可以放心用,其他的需要再考察考察。” 这下藤沢纯确实有些惊讶了。她不觉得新老板有认真看完之前的招聘流程,就算看完了,也不至于能立刻从中挑出可用之人。干他们这一行的,能力往往不是最重要的,忠诚其实比能力更重要。 那老板是用什么标准挑出这些人来的呢?藤沢纯的目光往那几个被点了名的人脸上溜了一圈,不论男女都面色红润,非但没有被刚才的变故吓得面无人色,反而眼神中隐含崇拜,目光灼灼地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男人。 哦,藤沢纯明白了。怪物的直觉比人类要更加灵敏,也许老板自有一套识人用人的标准吧。 于是她回答道:“是!属下明白了!老板英明!有了您的指引,我们一定能做得更好!” 老板好像心情更好了一点。于是藤沢纯默默记住了,就算是怪物也喜欢听些漂亮话。 老板一高兴,再次大手一挥。这一次,没有了那种携带死亡威胁的巨力风压,一股温暖的、柔和的力量降落在众人身上,rou眼可见的细小光点覆盖住每个人,藤沢纯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咒力明显变得丰盈了一些。 这下就算是冷静如她,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对于咒术师而言,除了术式是天生决定,其实咒力容量也是天生的,就如同身高的上限一般,是写在基因上的东西。有的人咒力容量大,有的人咒力容量小,咒术练习只能是在容器已经固定的前提下让容器里的水尽可能多一些,却无法改变容器的大小。如果要强行改变,就必须要摧毁再重塑身体固有的咒力回路,但这与改变术式一样都属于将性命压上桌的豪赌,至今为止也没有听说过谁成功的。 咒术师是非常非常靠老天爷赏饭吃的职业。天赋决定了力量,而力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所以当感知到咒力容量被提升了一点后,藤沢纯才会那么惊讶。 而其他人的表情就不只是惊讶那么简单了。他们用一种甚至称得上毛骨悚然的狂热目光,紧紧凝望着赐予他们神迹的美丽怪物。 而那个美丽的怪物在这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仍旧坦然自若,毫无负担。 “多谢老板的奖励!”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指望这个混沌的、拥有神明伟力的怪物施舍一些恩惠,还能做什么呢?地上那滩还未凝固的血rou可还在提醒着他们呢。 人形的怪物只是哈哈一笑,并不以为意,拍了拍藤沢的肩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留下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藤沢纯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们的老板是多么伟大的存在,那就请诸位在今后多多出力,为老板挣来足够多的资金。”她冷然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最好祈祷世俗的金钱能够取悦祂吧,能取悦祂越久越好。从祂手指缝里漏下来的一点力量,都足够诸位脱胎换骨,重塑未来。” 29 对于五条悟而言,这本来不过是又一次普通的加班。没难度的任务,没挑战的敌人,除了消耗他的脑力害得他不得不出来买甜品补充能量之外,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这次的任务地点刚好距离那家他关注了很久但一直没空去的甜品店比较近,于是他相当理直气壮地抛弃了辅助监督,开着无下限赶路,希望能足够幸运买到最后一份特典蛋糕。 结果不仅蛋糕没买到,还远远看见一个颇有几分令人咬牙切齿的熟悉感的身影,就站在店门口,似乎正要离开。 呵,死变态!跟踪狂!强jian犯! 五条悟连一秒钟犹豫都没有,一切咒术界的隐秘规则都抛之脑后,不仅加快了无下限的空间收束极速缩短距离,而且一只手已经在身前摆好了姿势,不详的红光毫不客气地凝聚起来,直接开大! “死变态来战——!” 经过这几天的打磨,他已经脱胎换骨了!不论是咒术还是体术,全部都来较量一番吧!! ——然后他又被像拎猫一般拎在手里了。 为什么!凭什么! 这可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释放出完美的赫!结果甜品店连地基都被轰平了,这死变态还站在原地,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不怕,无效化本来就很难对付,再强的赫也都是咒力的输出,而咒力在一触到对方的时候就会被抵消掉,造不成伤害也很正常。 没关系!真男人!就是要rou搏! 拳拳到rou!虎虎生风!酣畅淋漓! ……可恶!这家伙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身上这么硬啊?一拳过去结果自己的手指头骨折了这真的合理吗?!! 五条悟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提溜起来,就算一只手指骨骨折没法再动,也依然像只野性难驯的狸花猫一般一刻不停地扑腾,恨不得拿爪子把胆敢揪住他的两脚兽挠得满脸开花! 正拎着他的“两脚兽”丝毫不在乎他对着自己的胳膊又抓又挠又锤又打,淡定自如地将一张名片丢给嚎啕大哭的店长,让他打上面的电话索要赔偿。然后完全不顾他人的眼光,拎着超大只的白猫就腾空飞了起来,一路飞过好几个街区,在一个别墅区开始俯冲降落,一头撞碎了其中一家的落地窗闯进房子里。 五条悟:“好啊你!入室抢劫,罪加一等!” 伏见宫御我换了个姿势抱着他,闻言拍了拍他的屁股,无奈道:“别胡说,这是我的房产,”想了想又补充道,“之一。” 五条悟撇撇嘴,“切,有几个钱而已,老子肯定比你更有钱。” 说话的时候他还一直不忘反击,各种近身搏斗的招数都用过了,就连扯头发和拧rourou都试了一遍,愣是一个都没用。眼前这副身体坚硬得如同钢铁之躯,根本无法撼动。 也许是依然对男人的劣根性认识不清,被按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开始扒衣服的时候,五条悟还是愣了一下。 “……你滚啊!”他气得脸颊通红,连带眼尾都红,蓝眼睛被怒气灼得愈发明亮逼人,“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啊!你是不是还有根rou长在脑子里啊?!” “老子让你滚下去啊你听见没有!!……唔!” 伏见宫御我捏了一下五条悟受伤的那只手,半是威胁半是怜爱,“悟酱,你知道我可以用更激烈的手段达到我的目的,但我不想让你太疼,好吗?” 他温热柔软的嘴唇落在白发少年修长的脖颈上,沿着颈动脉的方向逡巡下去。 “你喜欢打架也可以,我可以陪你玩,但是打输了就要听我的,明白吗?” 略微低哑的笑声从吮吻的间隙漏出来,令人心痒难耐。 “而且,明明上次悟酱也很舒服不是吗?都爽得失去控制了呢……难道你要否认吗?” 衣物逐渐滑落,被扔到地上,彼此的皮肤再次赤裸相贴。 伏见宫御我身上似乎有种掺杂着血腥味和金属味道的雄浑气息,和他漂亮艳丽的外表很不相符。那也许可以被称为雄性荷尔蒙,或者性激素之类的东西。但五条悟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当那股奇特的气息笼罩住自己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开始擅自进入了兴奋准备的状态了。 这太糟糕了。简直就像是以受到信息素的引诱就进入发情期的母兽一般。 青少年的身体实在是精力旺盛,所以格外容易蠢蠢欲动。 尽管说出来的话还硬气着,但五条悟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 “你这家伙,根本就……” 模糊不清的话语淹没在爱抚带来的逐渐攀升的快感之中。 30 传教士这个姿势经久不衰,是有一定道理的。 虽然没什么花样,但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个姿势下能够让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表情和身体,一低头就能看到双方结合的部位,对于伏见宫御我而言,不论是低头嘬奶还是挺腰caoxue都非常方便。 “唔……啊!你给我差不多一点!男人的胸到底有什么好啃的?!” 作为被啃的一方,五条悟着实有些被啃得炸毛了。男人的胸本来的确不是性器官,但奈何他本身有太多神经丰富密集的敏感点,原本不容易产生快感的胸部在被吸吮舔咬久了,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本就是冷白皮,一对胸脯上交错着吻痕和牙印,又混着亮晶晶的口水,嫣红的乳珠挺立起来像石榴籽。 “别吃了!又没奶!”胸前已经变成了胀痛,五条悟忍不住拿脚去踹他。 伏见宫御我握住他的小腿,带着他将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这样就更方便自己挺腰进出,能更深地凿入进去。五条悟的腿很长,没有什么赘rou,尤其小腿的线条非常紧实漂亮,特别是当他被连续戳到xuerou致命处的时候,会绷紧脚趾,两条腿下意识死死绞住身上人的腰,恨不得把自己挂上去。 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似乎让五条悟更加羞耻,他企图用完好的那只手挡住自己失控的表情,又被对方在手腕上亲亲咬咬,像被小猫的舌头刮过,与身下泥泞不堪的交合处大开大合的抽插完全是两幅做派。 伏见宫御我调整了一下jiba进攻的角度,在下一次插进去的时候故意贴着肠壁的上方往斜上顶,成功在五条悟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个guitou的形状。他恶劣地在那个凸起的地方往下一按,隔着一层一层的皮rou,好像真的能摸到自己的性器。 按下去的时候,五条悟的身子弹了一下,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一般弓起了上半身,挡在脸上的手也蹭地放了下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猫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皮。 “你最近在健身吗?肌rou好像更结实了?” 五条悟还处于发育的青春期,虽然有全套的肌rou,但少年人的身体再怎么锻炼也都还是薄的。伏见宫御我却发现,短短几天不见,白发少年的胸肌和腹肌的轮廓都更深刻了一些,充满爆发力。 五条悟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最近疯狂练习体术,练得挚友都借口任务躲到外面去。他身上脂肪本来就不多,体脂率一掉再掉,当然就显得更结实了一些。 五条悟没有回答,伏见宫御我也并无不满,就当是五条悟忙着呻吟乱叫,没空回答自己就好了。事实上,五条悟也确实是没什么多余的神智去思考和回答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小腹深处热得发烫,肠道里的软rou全部都谄媚地吸附在闯入的凶器上,热情欢快地蠕动着,像最智能的榨精飞机杯。但伏见宫御我的持久力同样离谱,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半小时了,五条悟已经觉得自己前后都流水流得快要虚脱,这个一刻不停地打桩的怪物却只射了一次,才一次啊!!! 五条悟瞅了一眼自己的小鸡鸡,因为过于频繁的高潮而一直半硬不软地流着水,而屁股里插着的那根烧火棍却还精神抖擞,硬得像是能捅穿他的肠子,捅破他的肚皮! 五条悟都感觉肠道里摩擦得麻木了,快感都变得机械,一波一波往脑子里灌。因为一直在和伏见宫御我肌肤相贴,不论是无下限还是六眼都被迫关闭了。失去了一刻不停运转的六眼,没有了那么多庞杂繁乱的信息冲刷大脑,但五条悟还是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快感像某种迷幻剂,让他飘飘欲仙。他急促地喘息着,连呻吟和叫声都乱七八糟的,神情因为过多的快乐而微微扭曲,似哭似笑。 耳畔似乎听到熟悉的笑声,男人悦耳的嗓音响起来,“悟酱的高潮脸也很漂亮呢。” 嗯?谁高潮了?啊,原来是我又高潮了。 高潮是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的吗? 他好像又听见了那种拖长的泣音,婉转高昂,像母猫发情。他不想听见,不想思考,于是干脆伸出手臂,露出委屈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接连不断的高潮快要把他逼疯了。 然后他落入一个强硬的怀抱中。 他被紧紧抱住,嵌在结实的血rou中,被扶着坐了起来,趴在对方的肩膀上,身体里的性器好像又顶到了那个要命的小口袋。 灭顶的高潮仍旧使他痛苦,但他的心好像落了下来,不再飘摇不定地徘徊在半空。 似乎有吻落在他脸颊上,痉挛的后背也被一下一下安抚着,紧绷的大腿被捏了捏。 一直隐隐作痛的手被一阵温暖包裹,然后断裂的骨头就被修复好了,伤痛消失不见。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好乖好乖。” 草。你骂谁呢。 昏睡过去前,五条悟梗着脖子在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