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八零年代好父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专门请工人给您加班加点赶工,争取三天就给您送货上门。”他比划了下手指,“您给这个钱。我也不赚您钱,就是诚心交您这个朋友。”

这么大的双人床,居然三天就能做好。这要是他去找家具厂,软磨硬泡,再加上走关系,估计也得十天才能做成。

许同林指着床板,“你这个床板打得不行。肯定是半人工做的,不平不直,巴拉巴拉……”

指出好几处缺点,直把老板说得额头冒汗,才开口,“你给我便宜三十,我也不跟你多砍,行就行,不行我就换一家。”

老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老哥,原来你是内行人。行!就按你说的价格来。”说完,他一脸rou疼,“做您这一单,我真是亏大了。”

许同林摆了摆手,“咱们都是实诚人,要真是亏本,你也不能接我这单生意。”

老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扭头找纸笔写单子了。

等他写完,许同林也不急着给钱,“人家床都是慢工出细活,你得给我做好了。可别用那种烂木头。要不然我能找上门来。”

老板点头,“放心吧。我在百货大楼这么大的摊位,有什么问题,你直管来找我。”

许同林交了定金,收下收据,“那成。你就按照上面写的地址给我送过来。”

“行。”

到了家,许同林就把这事跟李盼娣说了。

李盼娣抚了抚额,“这么多孩子挤在一间屋,估计晚上得过去催他们才行。”

许同林点头,“肯定的。”

第59章第59章

夏夜繁星璀璨,像一粒粒细沙洒落天际,给深蓝的幕布上添了几分神秘。

刘春芳轻拍小玉总算将她哄睡了。末了自己也睡着了。

张德强在她身后,碰了碰她的胳膊,“哎,哎,别睡啊。”

刘春芳困得睁不开眼睛,“别烦我,困死了。”

张德强却不听,“我听前进说,他媳妇又怀孕了。咱俩也提抓紧了。”

刘春芳瞌睡虫飞了一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怀孕了又不代表一定是男孩。生男生女得看命,我怀不了,活该你们张家断子绝孙。”

张德强气得嘴都歪了,捏着她的下巴,沉着张脸,“刘春芳,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总挂在嘴边。你不嫌烦吗?”

刘春芳打掉他的手,“我不烦。不是我不能生男孩,是你妈自己作孽把你儿子弄死的。我就是不生,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找别的女人生去。”

张德强气得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行!这话可是你说的。”

说完,他气得一甩门走了。刘春芳下意识回头去看,果然见女儿神色松动了几下,忙上前拍打她的背,轻轻哄她入睡。

张德强坐在沙发,擦了根火柴,点了根烟。

听到动静的花婶从屋里出来,“怎么不睡啊?”

张德强心里烦,“您怎么不睡啊?”

花婶声音很冷,带着叹息,“强子,你都三十四还没儿子,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张德强赤红双眼直直望着他,“我怎么想的?如果当初不是你去推她,我会没有儿子吗?”

窗外夜光晃动,透进一点微光,照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

花婶抬眼去看儿子,他侧对着她坐在沙发里,半垂着头,一动不动,她瞧着一阵心悸,“强子,你怪妈的,对吗?”

张德强右手抚住半边脸,声音哽咽,“是!我原先以为我不怪你的。可是现在呢?我和春芳再也回不去了。七年了,她一天都忘不掉那个孩子,也不肯再接受我。她可以随口就说跟我离婚的话。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婶不是不后悔的,这也是她能忍耐刘春芳这些年的原因。她静静地站在黑暗中,任由儿子数落自己,一声也不吭。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她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解释,“你爸临走的时候,抓住我的手,他让我一定督促你早点娶妻生子。他是为了这个家才早早就没的。看到刘春芳跟个男人那么亲密,我心里急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强子,你相信妈。”

张德强双手撑在沙发两侧,表情幽深难辩,好半天才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人要往前看。春芳陷在过去,我们却不行。”

花婶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些,“什么意思?”

张德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仿佛被突然堵住了似的,“妈,我是你儿子。”

花婶怔怔地望着他,一阵狂风从窗口吹进来,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大颗大颗的雨落了下来,一声惊雷炸了开来,大雨如瓢泼一般,顷刻间稀里哗啦砸了下来,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阵冷意席卷裹到花婶裸露的皮肤,冷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二日,大雨不曾停歇,花婶抱着孙女敲响了刘婶家的门。

“我要出去办点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着小玉?”

刘婶点头,朝坐在一旁帮着择菜的大孙女道,“春春,你带小玉去你们那屋玩吧。”

小玉松开奶奶的手,乖巧进屋。

刘婶回头望着花婶,“雨下这么大,你干啥去啊?”

花婶笑笑,“我去做祷告。”

刘婶眼睛亮了亮,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你也带我去呗。你也知道我儿媳妇快生了,我也去帮她祷告。兴许这胎是个孙子呢。”

花婶面露心虚,她刚刚只是找了个借口,又不是真的去做祷告。

她忙拦住刘婶的胳膊,“下回吧。我这回有事请人帮忙,你在场不合适。”

说完,也不等刘婶反应,撑开雨伞,脚踩进泥坑,很快消失不见。

刘婶撇了撇嘴,嘴里咕哝一声,“什么事啊?还特地瞒着我。”

花婶跑出家属区就往南走,不能离得太近。她得到城南找。

她到旁边的公交站台,坐了公交车。

按照记忆,到了一处民房,敲响木门。

来人是个年轻小媳妇,看到花婶,“你找谁?”

花婶收了伞,笑眯眯地道,“我找陈媒婆。她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