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茶馆闲谈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

    “啪。”

    说道这里台上说书人将手里的惊堂木敲在了红木桌上顿了顿继而开口道“是沧桑！”

    “上回书说道，潇潇无情客，杨晨风为救幼童孤身一人闯入恭亲王王府，见哪恭亲王府中被困做食材的幼童何止百计，大怒之下是大开杀戒，杀了个三进三出，血流成河，只见他一身青衣都给鲜血染成红色，手中长剑滴着血，慢慢走近罪魁祸首恭亲王。”

    杨大侠口中怒喝“妄你身为亲王，治下百姓奉你为主，竟然以食小儿脑髓为癖，刚刚你宅中枯骨数不胜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的命！”

    说道这里杨大侠手中宝剑高举眼看就要取这恭亲王性命。若说着恭亲王着实不当人子，平日里鱼rou百姓也就罢了，竟然还有食幼童脑髓之好，他本人时常说道“汉人幼儿的脑髓最为鲜嫩，是世间极品。”他每每食用就是一条性命，还必须得是活人取脑，不然就不新鲜。

    传闻他府上有一套餐具圆桌是恭亲王自己发明，专门用来满足自己的癖好。这种圆桌，中间开孔，刚好容得下五六岁小儿伸头，吃的时候活生生的将小孩子的脑门顶打开，全然不顾孩子的哭喊，小孩子哭的越惨，他就越开心，吃的也就越多。

    说书人说道这里，围观的客人多露出不忍的神色，忙叫他这一段少说几句，说书人却说道“我说的清楚，只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这恭亲王死有余辜！如若不然，你们以为杨大侠是那种嗜血好杀之辈污了杨大侠名声，我可是百死也难赎罪啊。”

    说书人辩解完后继续说道“当地人都说恭亲王府中奴仆见到知府都不用下跪，可见此人行事嚣张异常，但是他乃是正宗宗亲王室，无一个人敢管他的闲事，唯有这杨大侠，三年来杀的贪官污吏多不胜数，他如今犯到了杨大侠的手里，当真是罪有应得。”

    “话说杨大侠居剑将斩，窗外传来一人高呼，逆贼看招。”

    紧接着就是一阵破空之声，来人竟然以暗器暗算杨大侠，还好杨大侠武功高强，夜色朦胧但他听声辩位，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贼人暗器，这暗器反倒是打到了在地上磕头不止的恭亲王身上。

    杨大侠飞身上前，哈哈大笑，说道“没想到你没死在我的剑下，反倒是死在救你的人手上，也好，杀你实在我脏了我的剑。”

    笑完之后不顾强敌在前，拿起手中酒葫芦大灌一口，高声喝到“好酒啊！好酒！”

    屋外来人被如此轻视，如何受得了，他可是满清皇城禁卫军的总教头，自视甚高，追查杨大侠已经半年有余，如今终于打了照面。

    杨大侠飞身出了屋子，接着月色一望，原来是一位彪形大汉身穿白虎亮银铠，身高丈二，拳头比在坐诸位的人头还要大，他一看杨大侠出了屋子，怒喝道“哇呀呀呀，小子休要嚣张，看你爷爷今天就将你打成rou酱！”

    说书人一边说着一边模仿动作，倒也像模像样。

    这是一位俊郎书生模样的人笑呵呵的问道“人的拳头那能比我们的人头还大，他要是真这么壮，前面又怎么会发暗器呢？”

    说书人一愣，面色不愉，说道“这位来人就是不擅长暗器才会打中恭亲王啊！”

    书生更乐了，又问道“不擅长暗器为什么还要发暗器啊，给自己人添堵啊！”

    说书人面色发红，高声辩解道“这是因为杨大侠太厉害了，他没有把握，只敢暗器伤人。”

    再看那书生已经乐的都不行了，连连拍桌子笑的声音都变了，说道“那他怎么还敢说，哇呀呀呀，你爷爷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成rou酱！”

    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说书人之前摇头晃脑的动作。

    “是啊。”

    “对啊。”

    “老黄你今天这个说不过去啊！”

    ……

    眼看周围的人都在起哄，这位姓黄的说书先生脸色由红转黑，大喝道“你们还听不听了，听就别说话！”

    说完一拍手中醒木，整个茶馆里面为之一静。

    只有那书生暗自摇头，说道“人家夜袭恭亲王府，遇到什么事情，你这人身在佛山，说的像自己亲身经历似得，连别人说的什么话，什么动作都编的出来，那个杨晨风哪有那么厉害，一个人杀的血流成河，我看啊，这都是编的。”

    他这句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愤然反对，出声讨伐。

    “你懂什么，杨大侠武功高强，堪称天下第一。”

    “小小一个书生，你知道个屁。”

    “还不快住口给杨大侠道歉，杨大侠的名声也是你能玷污的吗？”

    讲台之上的说书人也是面色一正说道“年轻人，话不能这样说，自从三年前杨大侠第一次在广西现身，夜入广西知府卧室，留下字条。”

    “闻君贪污十载，所收所刮不计其数，今夜我便取之于民还之于民，还请勿念”

    “却是将广西知府十年来收刮的民脂民膏分发给天下百姓。说来也是神奇，一库金银他一个人又是怎么搬得完呢？”

    “那个时候杨大侠还不曾杀人，所有那个时候杨大侠被穷苦百姓称为仁心妙手大盗侠。”

    说道这里，那书生又笑道“明明是做贼，怎么这外号倒是像大夫一样。”

    不顾众人对他怒目，他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叫做潇潇无情客呢？”

    那姓黄的说书人说道“起初杨大侠只是去到各地官服库中盗取银钱，分发给百姓，但是时日不久，杨大侠就发现，官服库银没了，这些做官的只会变本加厉的收刮民脂民膏，苦的还是百姓。”

    “所以杨大侠终于开了杀戒，第一次是在山东，山东已经是天灾人祸，地里不长庄稼，可是那山东的官员对上哭穷喝惨，反手又将朝廷的赈灾银收进自己的腰包。那些赋税还分文不少的要你交。”

    “山东当时已经是人间地狱，哪里的百姓挖土填腹，易子而食。甚至有的流民吃死人，杨大侠在哪里第一次传出杀人的消息。”

    “所有贪墨了赈灾款的官吏，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字，杀！”

    “那一场杀得是天昏地暗，山东上下的官员杀了七八成。杨大侠在哪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半年，再度出现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潇潇无情客。”

    “只因为他剑下无情，凡是贪官污吏，遇见了他没有别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虽说他现在只杀人，但是还是有人要叫他仁心妙手。”

    “只因为他杀的越狠，那些后来的官员就越不敢贪污，否则一旦被杨大侠知道了，就活不下去，就像是一把悬在天下所有官吏头顶的一把刀，所有的官吏都怕他，这才让我们百姓有了活路啊！”

    “年轻人，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爱戴杨大侠了吗？还请你收回之前的话。”

    说书人无比正式的说道“否则就算是杨大侠原谅你，我们也不能原谅你。”

    年轻书生不以为意，还问道“那为什么这杨大侠明明没有在佛山有什么事迹，你们佛山人却如此爱戴他呢？”

    这话说完了，周围众人纷纷笑道“杨大侠就是我们佛山的，他和我们宝芝林黄师傅还是好朋友呢。”

    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杨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