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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一般地绽放,礼貌颔首——“谢谢。”辛达夷抓抓头发,低了头。“那啥,言希,阿衡,mary,同志们,我走了哈!”他傻笑着,肿着脸,一阵风似地冲出教室,依旧莽莽撞撞的样子。阿衡却叹了气。她分明看到了少年转身时有些发红的眼睛。达夷,应该是动了真感情。****************************************分割线*******************吃完晚饭,阿衡思莞言希约一起去了辛家探望达夷。到了楼上的房间,辛达夷正穿着睡衣在床上晃着腿哼哼唧唧,身旁放着walkwan,小提琴的经典曲目,抑扬顿挫。言希和思莞交换了眼神,俩人齐齐偷笑,蹑手蹑脚,趁着辛达夷陶醉,抓起床头的被角,向前一扑,把少年整个儿捂进了被子。“谁,谁偷袭老子?!”被子里的人挣扎得剧烈,四肢弹蹬。阿衡偷笑。“啊啊,我听到阿衡笑了……”被子里少年声音瓮瓮的,怪笑出来——“嘿嘿,言希思莞,你们俩小心点儿,我要出来了!”话音刚落,辛达夷一股蛮力,双手顶开了被子。一看到思莞言希,一手勾住一个,傻笑着拿脑壳子去撞俩少年的头。思莞揉脑袋,笑开满眼的阳光——“生病了还这么大劲儿!”言希细长的食指戳戳辛达夷肿着的脸——“以前也就一烧饼,得,今儿成了锅拍!”“正好,包饺子。”阿衡呵呵笑。“阿衡,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坏!我生病了好吧,没同情心的小丫!”辛达夷飙泪。阿衡温和地看着,笑眯眯地把手中的饭盒举起来,扬了扬,对着辛达夷笑出了八颗牙——“达夷,煮了鸡汤,喝不喝?”“老子是过敏又不是坐月子,喝什么鸡汤?”辛达夷昂头。“配了苦参,排毒的。”阿衡解释。苦参有治急性过敏排毒的效果。以前,在乌水时,阿爸教她识药时说过。“阿衡炖了仨小时,我和言希还没喝上一口呢,你还挑……”思莞哀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谁挑了,我喝,嘿嘿,我喝,阿衡煮饭我放心。”辛达夷挠挠头发,抱着饭盒坐在了桌前,拿勺子大口舀着喝。“医生怎么说?”言希问。“花粉过敏!”辛达夷回答得利落,埋着头,猛喝汤。言希转转眸子,冷笑,环顾房间,仔细端倪了许久,最后从床头柜角的隐秘处拖出一箱东西,辛达夷留了冷汗,想要冲过去,结果已经来不及——言希打开了箱子。一袋袋牛奶。原本一满箱,现下只剩下小半箱,看样子被喝掉不少。“你怎么说?”言希把箱子扔到了辛达夷面前,凉凉的音调。辛达夷流冷汗——“那啥,电视上常说,喝牛奶长个子。”“达夷,我记得你喝牛奶可是过敏,小时候喝一次住一次医院,怎么,还没治改?”思莞脸色变得难看。言希从小儿就喜欢没事儿把牛奶当水咩,达夷看了眼馋,明知道喝了过敏,可不让喝还偏就要喝,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喝,结果,上吐下泻,全身发红发烫,在医院里哭得直抽抽,病好了言希狠狠揍了他一顿,之后再没在他面前喝过牛奶。“我开始喝的时候没事儿来着,谁知道这牛奶跟茅台一个毛病,喝起来后劲儿大……”辛达夷心虚,高嗓门低了八度。“哟,照您的意思,老子现在就收购茅台瓶灌牛奶往外倒,不出一年,本少也能尝尝当款爷的滋味。”言希皮笑rou不笑。“切,就知道你个死孩子没说实话。你丫活这么大没花粉过敏过,怎么偏偏今年过敏了,骗老子也不会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当本少跟你一样二百五呀?”辛达夷理亏,耷拉着脑袋,不吭声。“达夷,你到底,想什么?”阿衡觉得自己无法探知这少年脑袋的构造。“没想什么。”辛达夷声音干巴巴的。“就是想长高配得上人姑娘是吧?”言希没好气。辛某人脸红了。“达夷,你还琢磨着和陈倦的事儿呢?”思莞有些诧异。他以为达夷也就看到漂亮姑娘,得瑟两天新鲜劲儿过了也就算了。却千万没有想到,达夷认了真。言希抽搐着嘴角,无力地瞅着思莞——“思莞,你不是和陈倦挺熟的吗,帮大姨妈说合说合吧。这孩子整天寻思着缺心眼儿的点子,看着闹心。”思莞像是吃了苍蝇,半晌,僵硬着俊俏的脸开口——“我试试。”****************************分割线*****************************辛达夷吃了定心丸,没两天,就精神抖擞地昂头回了学校。B市高中篮球联赛初赛快开始了,思莞和达夷都是校队儿的,整天在篮球场上风尘仆仆的,在学校呆到很晚。言希没耐心等二人,每天便同阿衡一起回家。有一回,都快走到了家了,不巧,言希把刚买的油彩忘到了教室,便让阿衡先回家,他回了学校。阿衡在家,吃了晚饭,洗了澡,陪着mama爷爷看了好大会儿电视,思莞还没有回来。温mama抬头望了望挂钟——“这都八点半了,思莞还在学校打篮球?”“最近,训练很紧,快比赛了。”阿衡向mama解释,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哦,只要不是乱跑就好。”温母点点头,回头看着公公,笑着开口——“爸,您甭等了,先睡吧,花镜都滑到鼻子上了。”温老确实困乏了,点了点头。温老以前在越南战场上腿受过伤,阿衡怕老人坐得时间久脚麻,搀着老人站起身,把爷爷扶回了卧室。“mama,你也休息,我等思莞。”阿衡给老人端水泡了脚后,才回到客厅。“我不困。”温母笑着摇摇头。“mama,你弹钢琴,累,我给你,揉揉。”阿衡有些忐忑地看着母亲。温母愣了愣,点点头。阿衡按摩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在在长年卧病在床,每天都是阿衡给他按摩腿脚。这样经年累月,手上的轻重把握得极好。温母觉得肩上很舒服,不一会儿,就要打瞌睡,醒过来时,女儿正含笑看着她。“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困。”温母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思尔以前也爱给她按摩,但是小手总是东抓抓西挠挠,按不到正处,嘴里还爱哄着她——“我的mama是世界上最好最漂亮的mama,mama,你看我这么孝顺,要疼我比疼哥哥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