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变身与系统（第六卷）（5）

    第五章·苏醒的契约生物

    2022年8月1日

    就这样，洛雨开始了自己在慈爱女神教会的生活，每天一大早起来跟着凡娅嬷嬷准备教会里孩子们的早餐，然后在嬷嬷组织孩子们吃饭的时候，洛雨就可以用备课的名义，跑到教会那间简陋的藏书室内，翻看慈爱女神教义相关的书籍。

    比起洛雨在赫赛村看普劳恩神父传教时候拿着的那厚厚一本教典，慈爱女神教会的教典就要简单得多了，教义内的核心内容不外乎就是帮助弱者，团结弱者，在这么一座发达的商业城市没有什么吸引力也实属正常。

    不过教会的教义虽然相当理想化，可是慈爱女神信徒们的种种行为却是相当务实，比起洛雨前世那些只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进行口腔体cao的互联网圣母，慈爱女神教会的修女们进行了相当程度的努力。

    当初选择在火灾之后废弃的仓库去建造教堂，除了因为这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破碎家庭以外，这块区域近乎白送的地价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辉澜港的当局在发生了那么大的灾难之后，根本就无心重建仓库区，掌握了市议会的商人们干脆将港口区扩建到了城外，在那里建造了新的仓储区域，而原本城内的这片区域，就彷佛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将辉澜港的繁华与盐风区那些斑驳的建筑隔绝开来，除了几条留给平民进入码头区工作的通道之外，完全放弃了对内陆城区的建设工程。

    在这种条件下，教会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大片的土地，这些地方虽然都是一些被火焰焚毁的废墟，但是在教会发动幸存者们经过了长久的工作，还是完成了一部分的重建工作。

    这些重建起来的房屋虽然大部分还是留给了参与工作的平民们居住，可这些在大火中失去了一切的人们很少会选择留在这里，在报答了教会的救命之恩后，很多在其他地方有亲属的家庭都选择了离开辉澜港，最后这些房屋自然都成了教会的产业。

    慈爱女神的教义虽然鼓励帮助弱者，但这些帮助也不是完全无偿的捐赠，接受帮助之人理所应当地要去接受慈爱女神的教义，为了帮助更多的弱者，他们自然要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靠着这些人的力量，教会慢慢在这片区域清理了大量的废墟，在上面搭起了很多廉价的房屋，并且组织人们组成巡逻队，慢慢恢复这片区域的秩序。

    到后来，随着几位从教会中出来的孩子长大后凭借自己的素质，成功加入了辉澜港的治安所，一般的小帮派也不敢再来打这篇教会控制的区域的主意。

    有了安全的环境，教会的廉价房屋一下子就有了出租的市场，很多在码头区工作的穷人或者船只需要维修的水手，就会选择在这里租住房屋。

    虽然教会给出的租金相当廉价，可是别忘了，打理这片区域的绝大部分都是曾经受过教会恩惠之人，他们可不需要支付工资，一来二去教会也积攒下了一些资产。

    要不然奈莎也不会有钱去包下一整艘归航的货船来接走难民。

    之后随着盐风区的衰败，教会趁机购进了一些房屋，开起了酒馆以及洗衣房这类店铺，在整个辉澜港的旧城区占据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

    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证明，虽然慈爱女神教会一直以来都按照女神的教义，在尽力地帮助弱者，但他们取得帮助他人力量的途径，绝对不是什么富人的施舍，而是团结与奉献。

    因此在藏书室内除了少数几本宗教书籍，更多的都是各个学科的专业类书籍还有一些严肃厚重的文学着作，这些书虽然很实用，但洛雨用不到啊，她对奈莎说想要加入慈爱女神教会，是想要了解女神相关的事迹，进而找到唤醒女神线索的，而不是没事干跑来这个异世界来体验种田生活的。

    可是，最让洛雨烦的是，为了教导这些孩子，她还必须一本本翻阅这些书，昨天晚上凡娅嬷嬷可是特意交代过她，让她在平时的教学中多多教给孩子们一些实用的知识，女神的信徒们都有这么一个想法：比起歌颂慈爱女神的善良，帮助弱者真正改变自身的糟糕处境才是最好的祈祷。

    还想着多了解一下教会的洛雨虽然很不耐烦，但是完全不准备表现出来，好在她经过魔力强化的大脑，只要随便翻阅一遍，就能记住书中的内容并做到融会贯通，再加上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优秀做题家的知识储备，教导一群在贫困中长大，没有接受过什么良好教育的未成年人还是没有压力的。

    更何况，哪怕只有模煳的记忆，洛雨也记得，自己在前世从事过类似家庭教师的工作，对于教书育人这件事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吧，至少也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短短几天时间，教会收养的孩子们就已经喜欢上了洛雨这位新来的修女jiejie，比起最多只是有过乡村教师工作经验的凡娅嬷嬷，洛雨的水平实在是要高上太多了，除了丰富的知识以外，洛雨也有很多办法能够激起这些自由惯了的孩子的学习兴趣，偶尔还有几篇关于好好学习获得美好未来的心灵鸡汤，对于这些还不够了解他们所生活的社会环境的孩子来说，可以称得上是降维打击。

    虽然这位修女jiejie平时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每次上完课就要急匆匆地跑去藏书室继续阅读，可是如果孩子愿意用做信使时候打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作为交换，洛雨也不介意给他们开一下「小灶」，有时是遗落在书本角落不被人注意的知识，有时又是对生活中一些现象的有趣解释，每次和对方的交流，都能让孩子感觉到高兴。

    看着洛雨很快适应了自己的工作，还在短时间内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的洛雨，凡娅嬷嬷不禁感到非常欣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发感觉到自己对于教导这些孩子的力不从心，虽然过去也教出过几位相当优秀的学生，可是她也害怕自己的教学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进而耽误了这些可怜孩子未来的发展，现在有了洛雨的加入，她敢相信，从教会内出来的孩子们一定不会比那些辉澜港曙光区有钱人家的孩子要差，如果洛雨能够长久地待在这里，也许这整片城区的命运都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如果洛雨知道了这位嬷嬷心里的想法，或许会在暗地里嘲笑一番也说不定，且不说这里是一个存在着超凡力量的世界，那些辉澜港新城区的富人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弱小的慈爱女神教会内部走出大量优秀的人才，夺走本属于他们的权力。

    上层的那些人之所以一直没有对教会如今掌握的这些财富和土地出手，也只是因为这些地方无利可图，教会在这里还能帮他们稳住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民众罢了。

    这天，又完成了一天教学的洛雨，在藏书室内待到了深夜。

    对于洛雨的这种行为，教会内的众人已经慢慢习惯，在他们看来，新加入的洛雨修女是一位对孩子们的教育非常上心的好人，每天都要花上很多时间去准备第二天的教学内吞。

    正在被教会内的其他人担心健康状况的洛雨，有些烦躁的合上了手里的书本，要不是担心被人听到，洛雨一定要扔个几本书发泄一下心里的愤怒。

    花了几天的时间，洛雨已经彻底把这个把这个简陋的藏书室翻了个遍，结果完全就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这帮教会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整个藏书室内全部收集的都是些专业知识类的书籍，作为慈爱女神的教会，手机的与女神相关的书籍数量，甚至比不上介绍圣光教派的。

    有这么一群信徒，也难怪慈爱女神教会的势力会这么微小，但凡这些修女拿出她们学习自给自足地生活一半的努力，早就把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平民给忽悠的找不着北了，到时候这些平明的财富还不全是教会的，教会的条件肯定会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如今教会内的书籍已经被她看完了，一点和慈爱女神沉睡地点相关的内吞都没有找到，洛雨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该去哪里打听慈爱女神相关的信息了，以及要不要先发制人在辉澜港制造一些死亡，保证就算自己离开辉澜港，也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教会的安全。

    【快！离开这艘船。

    】就在洛雨收拾好书本，熄灭藏书室的油灯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焦急声音。

    【不对，现在不在船上了，为什么我……】很快，洛雨脑海里的声音又感到了一丝疑惑，就好像长久以来按下的暂停键终于被人松开，眨眼间发现眼前已经换了一幅景象。

    【呵呵，你可终于舍得醒过来了啊，我怎么有了你这么一个废物契约生物。

    】听到脑海里久违的莉拉蜜儿声音，洛雨当即；开口嘲讽，【也不知道为啥，某滩烂泥作为一个魅魔，竟然会拖累自己的主人陷入危险，看来我就应该早点和你解除契约关系，然后把你的灵魂抽出来。

    】自从契约了这个召唤生物，洛雨好像就一直处在被对方坑害的路上，得到的回报就只有一些魔力的增长还有一个拌嘴的对象，如果莉拉蜜儿这次不能给出一个自己失控的合理解释，那洛雨就下定决心要解除契约然后想办法处理掉莉拉蜜儿这个魅魔灵魂了。

    实际上，要不是担心失去了莉拉蜜儿的控制，已经被莉拉蜜儿消灭了原有意识的尼塔摩，会在使用的时候会无节制地抽取洛雨的魔力，她早就把莉拉蜜儿的意识抹去了，没有莉拉蜜儿的话，要让她直接放弃这只变异拟态魔的强大力量，又有点舍不得。

    【别，主人，冷静，你遇到那种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啊，是魅魔，之前主人你所在的那艘船上突然有一只高阶魅魔爆发出了力量，所以我才会失控的。

    】对于魔界生物来说，他们生活着的魔界是一个秩序与混乱并存的地方，对于那些生活在魔界荒原之上，无穷无尽的魔物来说，他们完全没有文明或者秩序的概念，像是魔界野兽或者哥布林、兽人这些生物，在野外相遇之后，只有两个结局——一方死亡，或者是同归于尽，只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才能够奴役他们，强迫他们组织起来合作完成工作。

    而除了绝大部分以混乱和无序作为存在意义的魔界生物以外，原住民之中也有一些遵守秩序的存在，而有着在魔界排行前几的清醒头脑的魅魔，就是这么一种等级森严的秩序生物。

    对于魅魔来说，凭借着自身超出绝大部分魔界同胞的智力，天生就能够拥有驱使一部分无脑魔界同胞的能力，作为代价，她们在面对比自己力量更强大，血统更纯粹的同类时，立刻就会成为任人鱼rou的可悲存在。

    高阶恶魔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念头，有时甚至只是无意识地情绪波动，就能够对血脉低于他们的同类造成巨大的影响，轻而易举地决定对方的生死。

    【那你现在是怎么恢复的？】听到

    莉拉蜜儿的解释，洛雨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虽然她知道魔界生物的这些规则，作为一个人类，她使役魔界生物的原理大抵上也是如此，利用黑暗魔力的魔法师，在那些无脑的魔界生物眼中，就是一个拥有智力的同类，这样才能保证那些混乱邪恶的怪物不会脱离控制，反咬召唤者一口。

    因为知道了这些规则，莉拉蜜儿被高阶恶魔影响后失控这件事洛雨是相信的，可问题就是，那个高阶恶魔对莉拉蜜儿的影响是怎么解除的，就连被波及的洛雨都差点疯掉，要不是系统的帮助，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想而知直面了冲击的莉拉蜜儿会是怎样的情况，也不能说洛雨看不起自己这个契约生物，但她想要自己从那种程度的冲击下醒过来，可能有亿点点难度。

    【我是怎么恢复的？主人你是在怀疑我吗，我们之间可是有着契约的，再高阶的恶魔也不可能强迫我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以莉拉蜜儿对自己这个主人的了解，对方问出这种话，无疑就是在怀疑她的忠诚，虽然吧，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忠诚像是乐事薯片，看着有不少，其实里面大部分是空气，属于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主人你要相信我这一次，因为她正在狩猎，所以我才能醒过来，这是我唯一一次的机会了。

    等她完成了狩猎，你和我，甚至这座城市，都会有危险的！】莉拉蜜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焦急。

    【不是只会对你有影响吗？我可不准备去招惹那么强大的恶魔，还是解除契约还你自由好了，反正你也盼望这一天很久了对吧。

    】虽然很久没有见过莉拉蜜儿这么着急的样子了，不过洛雨可不准备听她的建议，反正再强大也只是一只魅魔罢了，除了狩猎男人吸取精气也做不出什么别的事情，教会里都是些女人孩子，应该不在魅魔的狩猎范围内，只要不去主动招惹对方，自己就是安全的，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比起直面这么那么一只深不可测的恶魔，放弃这个总是给自己使绊子的契约生物还是划算的。

    【不要！求您了吗，主人听我说，放着不管的话你很快就会后悔的，很快！】莉拉蜜儿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焦急，生怕洛雨真的要解除她们之间的契约，她可不觉没有了契约的约束，洛雨真的会放过自己，让她安稳地获得自由。

    【我目前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契约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洛雨熄灭了藏书室内的灯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在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直接离开了教堂，穿梭在一片废墟之中，来到了一处满是瓦砾和不知道什么烧焦物品的仓库内。

    这处废弃仓库是她这两天找到的一个好地方，因为被破坏的程度太高，因此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被教堂的人修复，而且门窗全都被烧毁了，只有一个很隐蔽的口子能够进入，在驱使使魔探查周围环境的时候，洛雨就看中了这个地方，准备把这里当作自己的秘密基地，不然的话，在慈爱女神的教堂里做些一些黑魔法实验还是太刺激了，先不说有被乱跑的熊孩子发现的风险，如果以后自己真的唤醒了女神，对方发现自己的教堂被黑魔法搞成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对洛雨的态度可能会有点不太友善。

    就在洛雨不顾莉拉蜜儿在自己脑内的叫喊，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准备魔法解除契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微微发热，一阵微弱的电流从嵴髓延伸而上，直冲大脑，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洛雨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在船上的经历。

    【莉拉蜜儿，你又在搞什么鬼？】虽然隔着衣服，洛雨都能隐约看见自己小腹处yin纹散发的微光，【你不会以为这种威胁对我还有用吧，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生不如死。

    】一边准备着解除契约的仪式，洛雨已经开始考虑到时候要给莉拉蜜儿安排多么永生难忘的教训了。

    见洛雨还以为这是自己做的，此时的莉拉蜜儿终于理解了被人拖累是一种什么感觉，【主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都说了，就跟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一样，你我感受到的这些，都是我同类狩猎造成的影响，如果放任她继续下去，主人你很快就会遇到之前在船上的遭遇了。

    】【……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同类距离这里有多远。

    】洛雨知道，现在想着解除契约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幅度不大，刚刚短短的几分钟内，洛雨已经能感受到体内的快感在逐渐变强了，她也不知道，因为这个yin纹，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不丧失理智，但是在这之前解除和莉拉蜜儿的契约无疑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片城区的边缘，在一栋建筑物里，我已经能够感受到她的具体位置了，顺着空气中的魔力就能找到了。

    】看着自己的主人似乎暂时打消了抛弃自己的念头，莉拉蜜儿松了一口气，可是正面临着自己同类越来越强大的气息的她，已经陷入了心神不宁的状态。

    【好的，知道了，你先滚回魔界，不要拖我的后腿，明白吗。

    】接着，没等莉拉蜜儿开口，洛雨打了个响指，在空气中画出一个符文，将莉拉蜜儿直接反向召唤到了魔界。

    随着莉拉蜜儿的离开，洛雨立刻感觉到小腹处的温度有所下降。

    感受了一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陌生魔力，洛雨很快锁定了那个魅魔可能存在的位置，

    就在之前奈莎带自己去过的那间教会经营的酒馆。

    就在之前奈莎带自己去过的那间教会经营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