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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料无差。谢尚书带着刑部的捕头过来查大皇子遇刺案时,穆元帝的手书也到了,五皇子先安置了太丈人,再看自家皇爹的手书。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穆元帝让户部预算了回建海港的银钱,这数字一算出来,穆元帝就直接把帐给五皇子看了,意思就是,朝中暂时没这些钱,建海港的事缓一缓无妨。也就是否决了五皇子上书的意思。不过,穆元帝想着五儿子实在是个用心办事的好儿子,赏赐了五皇子不少东西。五皇子看过手书,再将手书给媳妇看了,谢莫如瞧过后并没说什么,道,“朝廷不愿意出银子,那就想个不使朝廷银子的法子。”五皇子道,“自从我说要建海港,苏巡抚见着我就说日子艰难,他把明年的预算都算出来了,是甭想从他那儿弄出银子来。要是加税,百姓就太苦了。”五皇子自己也想去刮地皮。谢莫如道,“士农工商,最有钱的不是士族,而是商贾。”“找商贾出钱?”谢莫如知道朝廷难给这银子,只得将主意打到商贾头上,谢莫如道,“得想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双手把银子捧出来的法子。”依谢莫如的脾气,让她找商贾借钱是不可能的。朝廷那里,怕是不肯拿钱,那么,还是得找商贾出钱。但,这钱得出得心甘情愿才好。“可是有什么好法子?”“我跟商贾又不熟。”但法子是有的,谢莫如道,“再者,咱们又不知道建海港的流程,先把这些弄清楚。至于商贾,把建海港的消息漏出去,还怕他们不上门么?王爷莫急,等等看。”五皇子立刻醒悟,“先放出饵?”谢莫如一幅庄严面孔,颌首,“然也。”五皇子看他媳妇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笑,五皇子没忍住,笑出声来。谢莫如瞥他,笑个什么呢笑个没完,谢莫如道,“稳重些。”五皇子笑,“我笑你呢,算计人也这样神圣庄严。”“很好笑?”谢莫如问,她怎么一点儿不觉着好笑。“不好笑,一点儿不好笑。”五皇子憋着满肚子笑,道,“我去瞧瞧太丈人,晚上设家宴,请太丈人、阿芝夫妻和二小姨子一道来长春宫吃饭吧。”然后,就憋着一肚子笑去了。谢莫如深觉五皇子定性还是差一些的,无缘无故就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哎。紫藤自外进来,绣鞋踩在青石铺就的地砖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紫藤低声禀道,“娘娘,二姑娘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了。”谢莫如对于谢尚书一道把谢莫忧带来的事没什么看法,估计过些天谢莫忧就得去戚三郎那里了。既然谢莫忧来了,无非就是多安排一处房子安置。谢尚书却因谢莫如的安排有些思量,谢尚书与其属下随从都住进了藩王府,谢莫忧也单独安排了院子,但只是一处二进小院,不远也不近,很符合谢莫忧的身份——臣属女眷的身份,而不是藩王妃meimei的身份。谢尚书担心谢莫如知道谢莫忧做的那些不妥事,哎,谢尚书知道这事也生气,但谢莫忧肯认错,亲孙女,谢尚书总希望能再给谢莫忧一次机会。谢芝同祖父说了在藩王府当差的事,又道,“今年又是秋闱之年,大jiejie说让我好好准备,今年就在闽地秋闱。”谢尚书一时没想到这个,有些诧异,“在闽地秋闱?”“是啊,在这儿当差,可以把户籍做个迁移,在闽地秋闱。”谢芝道,“大jiejie说,让阿云和阿远哥也跟着下场试试。”谢远这一地县令,完全是关系户啊。户籍迁移另改地方科举的手段,谢尚书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因谢芝在闽地当差,他未想此事。此时听谢芝说了,谢尚书对谢莫如有些拿不准的老心多了几分欣慰,道,“倒也没有在职官员不能科举的规定。”且闽地秋闱的竞争力相对帝都要小的多,谢尚书越想越觉着合适,道,“你大jiejie心里想着你们的前程呢,好好温书,也要注意身子。不论做什么,有个好身板儿都事半功倍。”谢芝笑应了声是。做谢莫如的弟弟,哪怕是庶弟,也很容易同嫡姐建立起感情,什么事都给你想着,这样的jiejie,哪怕不是一母所出,也不会远了。说一回秋闱之事,谢尚书提起家事,问,“上次戚家带了那位姨奶奶过来,你大jiejie没说什么?”说到一母同胞的jiejie,谢芝脸上也没了笑意,谢芝轻声道,“大jiejie什么都没说,过节赏赐,也有那姨奶奶一份。我想着,大jiejie不说也好,如今二jiejie来了,要依孙儿的意思,还是让二jiejie在闽安多住几日,也好生同大jiejie说说话。咱们都是姓谢的,比起他人总该更亲近。”要说谢芝对宁家没感情,那也不是,但谢芝自小未与宁家多来往过,感情也委实有限。且他是长孙,受的是长孙教育,在谢芝心里,比起没怎么来往的外家,肯定是谢莫如更亲近的。尤其他二姐就因着同宁家女眷在一起出的这事,谢芝心内对宁家颇有些不满。要真拿着他二姐当亲的,怎会让他二姐犯此不妥之错!谢尚书感叹,“你二姐有你一半的明白,也不叫人这样cao心了。”谢莫忧办的这事儿,不要说戚家气个好歹,谢家知道后也深觉没脸。但也不能放着谢莫忧不管,只望她学个乖吧。谢芝对他二姐也是与祖父一样的期望,安生过日子就好。谢芝又问,“父亲的差使还好么?”去岁户部反腐,说来这事儿还是五皇子挑起来的,谢松正是户部侍郎,正吃挂落。说到长子的差使,谢尚书真是得念佛,道,“你爹在户部,东宫也不大信任他,没让他做过要紧差使。他是因祸得福,去岁降三级留用,今年也升回来了。”“那就好。”谢芝庆幸不已,又同祖父打听,“王爷要建海港,户部预算要七百多万银子,如何要这么多?”哪怕谢芝不说建海港之事,谢尚书也打算问一问呢,听谢芝这样说,谢尚书道,“每年往闽地拨多少钱的军备粮草,哪里还有钱给你们建海港。不要说七百万,就是七十万银子,也宁可先叫你们靖匪呢。大皇子都能遇着悍匪,闽地不太平,朝廷很难应下建海港之事。”祖孙俩互相交流了不少信息,另一边谢莫忧也在与谢芝之妻吴氏说话。谢莫忧有些疲倦与憔悴,吴氏只管捡着有趣的话题与谢莫忧说,谢莫忧的日子不大好过,自婆家到娘家,受了不少教导。傍晚正式赴宴前,少不得重新梳妆,掩去眼角眉梢的不如意。谢莫如带着孩子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