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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陈宝龙的怀里。「陈总队,你一定要想办法 救救我哥呀,他的右胸被土匪的子弹给打穿了。」 「小玉,你可是警界的霸王花呀,怎么遇到事自己就先乱了呀?别说打穿右 胸,就是心脏被击中不也有抢救过来的吗?何况我这个兄弟命大着呢,没人能夺 走他的命,阎王爷也不行。」 陈宝龙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又宽慰梁红玉说道:「来,小玉坐下啊。我已 经跟医院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他的。来,坐下,安心地等一会儿啊,没准 呀一会儿你哥就会喊你要水喝呢。」 梁红玉在陈宝龙的劝说下刚刚坐下,身前的光线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遮住 了。「陈总队,小玉,我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战神关键勇也赶到了医院,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 梁红玉摇摇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没有再说话。 「战神,别急。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陈宝龙拍拍关键勇的肩膀说道,随后他便向抢救室走去:「你们都别急躁, 保持安静啊。」 「小玉姐、小玉姐,你在哪儿呢?」 这边还没平静下来,有一帮子人闯了过来。来的是萧逸的红颜老婆们,领头 的是左卿。当左卿看到梁红玉脸色煞白、满脸流泪的样子,便预感到事情的不简 单了。在离梁红玉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她便横扑过去了。双手抱住梁红玉的腿, 左卿急切地问道:「小玉姐,咱哥怎么啦?是摔着了?还是被砍到那儿了?」 这是华姐也走过来了,她先是抱起左卿,然后坐到梁红玉身旁把她搂在怀里 说:「是不是萧逸现在很危险?而且还是生命危险是吗?」 「嗯,姐,他被土匪的子弹把右胸给打穿了,呜、呜、呜——」 「啊?大哥——」 「哥——」 听了梁红玉的话,除了华姐之外其他几个女孩子立刻哭成了一片。看到左卿 她们哭成一团乱乱的样子,华姐放开梁红玉站了起来低声喝道:「不许哭,记住 我们是萧逸的女人,不能给他丢这个面子。知道自己血型的留下,不知道的马上 去找医生验血去。老公受伤后一定流了很多血,一会儿需要的时候我们给他输血, 让他知道他的老婆们与他一起跟阎王爷争着他的命呢。」 华姐的果然管用,首先是梁红玉清醒过来了。是呀,哥流了那么多血,一会 儿一定大量血浆和血红蛋白的,自己怎么光想着哭而不去做点实际的事呢。人清 醒了,就知道改办什么事了。梁红玉先想到了部队,她对战神关键勇说:「大哥, 麻烦您先回部队,等一会儿医生说需要什么血型,我立刻通知您,然后您带着血 型相同的战士们紧急赶赴这里。薛队,也请您赶回部队,按同样的方式等我的电 话。」 「好的,我们马上就回部队。」 「左卿、俞莉、婉儿、玉儿,你们快去验血型,等着一会儿输血用。」 梁红玉刚安排完,抢救室的红灯便开始急促地闪烁起来了。 血!快紧急输血。一辆装满血浆袋的车子快速地推进到抢救室里,车上装的 是号称万能血的O型血的血浆。 但是,车子推进去以后,抢救室门头上急促闪烁的红灯并没有停止急促地闪 烁,随后一位医生和陈宝龙出现在抢救室的门口。 陈宝龙一出抢救室的大门,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接着从不落泪的他, 却任凭眼泪滚滚而下。 「陈总队,我哥他怎样了?」 梁红玉一见陈宝龙出来,顾不得看他的动作和表情,只知道急切地问萧逸的 情况。 「我,我—还是让医生跟你们说吧。」 「大夫,我哥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可是子弹打穿了他的胸部,伤及了肺叶。不过休养一段时间 就会好的。只是,他失血过多,恐怕——」 那位大夫简单明了地介绍了一下萧逸目前的情况。 「输血呀?」 梁红玉急切说道。她很不明白,伤员失血过多,那就立刻给伤员输血抢救呀。 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做医生会不知道?要不是陈宝龙在旁,恐怕梁红玉早就一 个飞踹把那个医生给踹到了。 「是需要输血,可是伤员的血型太特殊了。他是HLA血型,这是极少见的 血型。本来以为先给他输入万能血型的O型血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刚一输入,伤 员就出现了极大的反应,……」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就是:伤员因输血的错误,差点死亡。 「您说什么血型?」 「HLA型血,」 「喔,H、L、A型,」 梁红玉问完血型,立刻就给关键勇和薛强打电话过去,让他们选出HLA血 型的战士后急速赶来。最后她强调说:「记住是H、L、A型血。」 由于梁红玉急切给关键勇和薛强打电话,她根本就没听到医生后面的那句话: 「这种血型恐怕是千万人中才有一例的。」 时间不长,关键勇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小玉,司令部值班上尉查阅了全部 战士血型档案,只有A型、B型、AB型和O型血,没有你说的HLA血型。」 随后薛强的电话也打过来了,结果和关键勇说的一样。就在梁红玉拿着手机 发愣的时候,左卿她们回来了。苏婉和苏玉举着胳膊说道:「 小玉姐,我俩是O 型万能血,要输血先输我们的吧。」 「我是B型血,小玉姐」俞莉接着说道。 「我是A型血,华姐也是。」 左卿最后报出了自己和华姐的血型。 梁红玉听完「啊」的一声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随即她便双手锤地近乎疯癫 地哭喊道:「完了,我们谁也不能给咱老公输血了。哥,你不能就这么的走呀。」 「啊?小玉姐,你说的什么呀?」 苏婉此时毫无害羞的概念了,她抓住梁红玉的手急切问道。 「你们还没明白吗?刚医生说咱老公的血型很特别,是HLA型血。咱们谁 也不能给他输血了,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咱们而无能为力的了。」 「啊?」 随着一声「啊」抢救室外的走廊里,人群倒下去了一片。 第72节:生命的奇迹梁红玉此时再次跪倒在地,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呀?老天爷,我哥可是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你不能就这么让他 走了呀。阎王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带走我哥,我就拆了你阎王殿,毁了你的 十八层地狱,让你做不成阎王,让你无家可归,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梁红玉狠狠地说着,她手里握着的手机,随着她不断在地上的锤打,已经是 面目全非全都整个手机的零部件全都被磕飞了。 特别的人物、特别的受伤,加上极其特别的血型,让海口市第一医院所有人 的心口上压上了一块极其沉重的石头。但是医生此时已经是毫无办法了,因为他 们已经倾尽全力了。 第一医院的院长、抢救萧逸的主持医生,面色很无奈可是也确实毫无办法地 摇摇头说:「说句我不应该说的话,现在只能看伤者自身的生命力啦。如果他不 想活过来,恐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救于世的。唉——」 院长的一声长叹很无奈,可是却让梁红玉突然想到:虽然哥的血型很独特, 可是他再怎么独特也会受父母的遗传呀。这里没有跟哥一样的血型,可是哥的妈 妈至少可能跟哥的血型会一样吧? 梁红玉想到此,便要拨通梁副司令的电话,可是一看手里的手机已经被自己 磕飞。于是梁红玉便从左卿的手里像抢一样拿过她的手机,然后拨通了自己老爸 的电话。 「爸,我哥—哦您都知道了。可是我哥的血型很特别,咱这里没有符合他的 血型呀。爸,您可不能看着我哥就这么走了呀,他可是为了海南社会的治安才做 出的牺牲呀。爸——」 电话一通,梁红玉便立马哭着说道:「什么,啊?爸、太好了。我这就给我 冯莉姐电话,嗯、我知道了。」 萧逸的红颜老婆们,听到梁红玉在打电话,便立刻停止了哭声。当听到梁红 玉最后一句的话,立刻都眼泪擦干了等着梁红玉的吩咐。 「华姐、各位meimei,我爸跟我都想到了咱们的婆母娘的血型可能会跟咱老公 一样,已经跟T市军方取得了联系,马上就派专机接冯莉姐跟mama飞抵海南了。 我先跟冯莉姐通个话,你们等着啊。」 梁红玉说着就用左倾的手机拨通了冯莉的电话。 电话一通,里面立刻传来冯莉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姐,我是小玉,」 梁红玉听到冯莉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她急忙回应道。 「哦,小玉妹呀,你怎么还没睡呀?怎么有事呀?」 冯莉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姐,我、我、我想问你,你知道咱妈的血型吗?」 梁红玉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我想想啊,应该是AB型的吧,上次咱妈做手术时验过的。怎样你忽 然想起问这个呀?」 听完冯莉的回答,梁红玉的心是彻底的凉了。连哥亲妈的血型跟哥都不一样, 还能上那去找跟哥血型一样的人呀? 听到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冯莉似乎感觉到萧逸可能出事了。她连声呼叫着: 「小玉meimei,是不是萧逸出什么事啦?不管什么事,你可都要告诉我呀。」 「姐,这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会儿有车去你那儿接你。其他的 事等到海南再说吧,姐、姐你先别告诉咱妈,赶快飞过来吧。」 彻底绝望的梁红玉挂断了电话,因为此时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悲伤、心 痛之外,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别的了。 刚才还很坚强的华姐,此时却已经瘫软在俞莉的怀中了。再坚强的女人,面 对自己的爱人身受重伤,而自己却丝毫地没有任何能力而为,那样的心情该会是 怎么地呢?萧逸的女人们都没哭,可是每个人的眼里都含着泪。此时除了无助还 是无,谁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干等着、等着生命的奇迹出现。 除非有生命的奇迹出现,否则伤员的生命谁都难以留住。这是参与抢救萧逸 的第一医院院长在无奈状况下说的一句话。这话是真话,虽然让人听了心里很是 不舒服。 生命的奇迹快些降临吧,所有的人都开始在自己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冯莉是个聪明人,在这深更半夜接到梁红玉的电话,她便已经感到海南那边 出了大事了。当梁红玉问起萧逸mama的血型时,她就已经判断出萧逸受到了巨大 的创伤了。而当她在听到有人前去接她并让她早点赶到海南时,她感知萧逸的 生 命正面临垂危的考验。 冯莉想哭,可是此时她却不能哭,因为她要编好瞎话糊弄住娘和妈,然后还 要赶到海南见萧逸的最后一面。 强忍住心痛和悲伤,冯莉假笑着来到萧逸mama的住的房间,敲敲门后说道: 「娘,您睡了吗?因为公司那边临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我的赶过去。恐怕 一两天回不来呢。我得赶紧走,等明天您起床了再告诉我妈吧。」 「哦,公司有事你去忙吧,真是的这晚了还得让你去解决事去。明天我会跟 你妈说的,你就放心去吧甭惦记着我们。」 冯莉听了也不再答话了,捂着自己嘴强忍住才没有哭出来极快地离开。锁好 别墅的门,冯莉来到别墅社区的大门口。刚到门口。冯莉便看到一辆军车开了过 来,想也不想地张开双臂拦住来车,等车在自己跟前停下后冯莉便问道:「你们 是来接冯莉的吗?我就是冯莉。」 「冯莉?啊,请您赶紧上车吧。还有萧逸的母亲——」 车上的一位军官说道。 「哦,我妈的血型是AB型的,也不能给他输血。现在请您尽快把我送到海 南。我想跟我老公见最后一面。」…… 从被子弹击中到自己的右胸被穿了个洞的那一霎那,萧逸便感到眼前一阵黑 一阵白,一阵云里一阵雾中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颠簸了一阵,然后又被人 抬到一辆很硬的车上推到一个四壁洁白的屋子里。刚才穿过人群的时候,看到许 多自己感觉非常熟悉的面孔,可是就是想不起他们都是谁了。许多东西感觉离自 己很近,可是伸手去摸却又是怎么摸也摸不到。哎,自己怀里的孩子呢,孩子哪 去了?萧逸想着便想用手摸着去找刚才还抱在怀里的孩子,嗯,这手怎么抬不起 来呀?我这是怎么啦,我怎躺在一个我不认识不知道的地方呀。 意识忽远忽近地在自己的脑子外飘忽着,身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难道我死 了?可是这个死法跟老人们说的怎么不一样呀?不是说有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