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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耳边道,“我把庞将军放到哥哥画里了。”“啊?”承泽惊讶,“庞将军?你见着他了?”“没。是他到园子里来,荷叶儿看了说给我,我就画了个小样儿,她说像。我正要添哥哥的画,愁得没人物呢,就把他放进去了,不需多想,正合适呢。”承泽故意压了声儿吓唬她,“慕静香,你好大的胆子!威远大将军是让你随意添画得么?传了出去,可了得?”“模糊了眉眼呢,就是个身型影子。”静香撅嘴不服气,“他这么尊贵么,这点子都不行?”“行,怎么不行?”承泽边应着边手上用力揉搓她,“行得不得了呢。”“哎哟,”静香小声叫,“你做什么?弄疼我了!”“你还知道疼?”承泽恶狠狠的,“未曾谋面的男人你都画到画儿里了,我呢?我呢??”“你,你其实……”静香一时语塞却突然顿住,心里促狭着,看他越急越不告诉他!“就是画不出!”“哼,又是借口不见就想不出、画不得,是不是?”“总不能凭空来!”“好,今儿夜里横竖也没事,让你好好记记!”“嗯?怎么记?”承泽坏笑,“你刚才不是说看得不真,要闭了眼睛摸得才真么?”“啊?你……”“来!”不待她再多话,承泽抓了她的两只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好好儿摸!日后再敢说不记得我的模样,看我能饶得了你!”双手覆着他的脸颊,心怦怦跳得慌乱,静香语无伦次,“别,别,这,这像什么话?”“是你自己说的法子,这么一会子就不认了么?”“我,我画就是了,画就是了,你放开我。”“谁知你是不是敷衍我?今儿既得了这机会,你就得好生摸准,再不能有借口!你可听见了?”“不!我不,我……”“好!那你说这辈子就是不肯画我,心里就是放不得我,那就算了!”听他的声音像是真的恼了,她吓得赶紧把回嘴的话咽了回去,也不敢再挣。“你可是应了?”“……嗯。”极小声,极小声……“我放开了啊,你若再逃,我可不依!”“哦。”他松了手,她只能自己把握,贴着他的脸颊,不敢收回,可心跳得厉害,也不敢当真摸……他不催,静静地等着,等着她慢慢,放开了心……周遭已是黑暗,她依旧轻轻闭了眼睛,让所有的知觉都聚在了指尖,牵着她的心,柔柔地,细细地抚过那已经千描百绘、刻在心头的容颜……顺着那饱满光滑的额抚上他的眉,第一次体会到笔尖下那俊朗的眉峰,不只是它的棱角,更是真实触到那浓密的眉毛,一根根分明,是男人特有的挺壮……轻轻抚过他的眼睛,指端颤颤的,是那长长茸茸的睫毛,心悄悄道,这男人怎么长了这样的睫毛,女孩儿似的,难怪那目光让人躲也躲不得,只甘心情愿被摄了去……手悄悄停留在鼻翼边,指尖轻轻划着找到那记忆中的小纹,是了,就是这里,想着这小纹一出现那副调皮不讲理,不由在心底悄悄地笑了……摸着他,疼着他,心一时软,软得好甜蜜,又一时跳,跳得好慌乱…………她摸得他好痒,他努力屏着,克制着那总想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狠狠揉碎了的冲动……此刻,那柔软的指尖落在了他的唇上,一遍又一遍,轻轻画着他的轮廓,心里像好几只小猫在挠,真是耐不得……好想,好想亲亲她……可是怎么敢?刚应了她说这辈子不亲近她……那,那不知这样算亲近么?应该不算。于是,他悄悄张开了嘴巴……“啊!!”毫无防备被咬了一口,静香立刻叫出了声,静夜中显得很突兀。外间睡着的荷叶儿终是吵醒了,懵懵懂懂起身在门边问,“小姐,小姐,怎么了?”“哦,没,没事,”静香腾地站起身,惊慌失措地应着,“碰,碰洒了茶,吓了一跳。”“要我掌灯么?”“哦,不,不,不,不用,不用,你,你睡,你去睡。”“哦,有事喊我。”“嗯。”听荷叶儿当真离门去,静香这才惊魂未定地坐下来,顾不得他刚才的坏,只在心里念佛,幸而荷叶儿没非要进来,这要是,这要是……“看把你吓的。”承泽心疼地握了她,“声儿都不是你的了,人家但凡留个意,就知道这心里有鬼。”“是,是有鬼么,”静香语无伦次,口不择言,“你,你心里没有么?”“嗯?”承泽一愣,扑哧笑出了声,“有,有,有,怎么没有?”凑近点点她的鼻头,甜腻腻道,“我心里的鬼啊,可大了。”“你!”静香顿觉失言,羞得无地自容,“你,你……”看不到却也知道她小脸通红,人局促得乱糟糟,承泽心里实在是适宜,笑得不得了,“呵呵……”他的动静儿好大,吓得静香顾不得臊,赶紧拦道,“别笑了,别笑了。”“呵呵,静儿啊静儿,你心里的鬼跟我心里的鬼可是一只啊?呵呵……”“哎呀,别笑了!”情急之下,抬手掩他的口,谁知被他一把握住,贴了唇……自投罗网便再收不回……黑暗中,只觉湿湿的吻,细细痒痒啄着指尖……————————作者有话要说:有人信二货对静儿的承诺么?切!PS:这两天**这么抽,亲爱的们还能努力留言,谢谢,抱住,挨个儿(除了某一个)亲!╭(╯3╰)╮又雷雷收到,十分淡定喽,心理素质真好。O(∩_∩)O~☆、第五十章但掩端倪入秋了,夏日残热又结结实实纠缠了几天终是褪尽。日头越悬越高,风也似连带着被扯远,掸去了粘腻的潮湿,干净清爽中带着秋天特有的叶子香。承泽端坐在书案前,头较之平常略有些低,手中的笔也细,一笔一划,密密的蝇头小字,一个个近近地挨着,似是小心悄悄的耳语,夜不能寐的心思都喃喃在其中,心热,心跳,只盼着能随这点点清墨映入她的眼眸,多多少少也能入她的心……写好了一篇,不再另换纸,一次只这一页,再多,也是诉不尽。放下笔,轻轻将墨吹干,小心地折起,封好。空空的封头,不敢落下她的名讳,拿在手中,薄薄一片,怎么好像她的人一般,轻缈得握不住……不觉轻轻叹了口气,算起来这已经是给她的第三十封信了,皆是有去无回。别说是同样心热的字句,就是一个口信都不肯传给他。唉,有时夜里恍惚,觉得还是从前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