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太子请我攀高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无措尽落在他眼底,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他都看得十分仔细,女儿家的羞怯之态看得他心神微恍,顿了良久,他才含糊应了声,

“嗯,不发热了。”

既然没事,那他怎的还不直起身子呢?“那就不必再这样了吧?”

窘迫的她刚想抬手去推,双手竟被他给按住,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坏笑,尚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微侧首,鼻尖轻擦,唇稍偏,在她右边面颊烙下温热的印记。

不是来看她是否还发热吗?怎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似一双无形的手,轻易就擒住她的心勾至嗓喉处,苏痒之感经久不散,以致于她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结,

“你这是……”

许是猜出她要质问,他抢先开了口,“上回你不也亲我了吗?我可不是愿意吃亏之人,当然要讨回来。”

轻飘的声音噙带着一丝笑意,裹着温热的气息随着他檀口开合吹入她耳中,痒得她偏过头去,她尚在惶惶之中,他已直起了身子,柔光映照下,她心神恍惚,分不清他的墨瞳里蕴着的究竟是醉意还是笑意?

倘若他是醉着的,那么他此举应该是无意识的吧?承誉平日里一向稳重,兴许只有醉着的时候才会这般不正经。

后来他也没再冒犯,仅止于此,起身到斜对面的榻上去睡,徒留她回忆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场景,清浅月色透过轻薄的窗纸流照在榻上,他的侧颜仿佛被镀了一层清辉,坚毅与柔和碰撞,在她心湖荡起朵朵水花……

此时泡在浴桶中的文宁疏再次回想起昨夜的那些画面,仍旧抑制不住的面红耳赤,她所不知道的是,承誉已然归来,就在外屋。

进到东屋的承誉没见她的身影,还以为她趁他不在回了朗清轩,一问下人才知,她正在西屋的净房里沐浴。

既如此,他也不好待在外屋,干脆到院中的凉亭内坐着,院中的那棵梧桐树他每日都在观察,生怕它不适应移栽,好在这都两个月过去了,长得还算茂盛。

亭子西边的葡萄架为这院子铺开一片绿荫,枝间已结出小果,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出酸甜可口的葡萄,周遭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承誉忽然想到自己才十六岁,人生才起了个头,父亲已为他而牺牲,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还得蛰伏起来,一步步在暗中集结自己的势力,等待合适的时机,为父报仇!

胡思乱想间,一声清扬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承誉回眸转身,一抹淡紫就这般不期然的映入他眸光之中。

更衣梳妆完毕的文宁疏换了身紫藤色对襟襦裙,洁白的绣荷抹腹横在内里,露出清晰流畅的锁骨,侧挽的云霞髻间点缀着几颗珍珠,其余的或散于身后,或垂于肩前,墨亮的长发贴覆在颈间,越发衬得她脖颈修长白皙。

才被水汽蒸凝过的美人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炯亮的杏眸泛着柔和的光彩,每每瞧见她,承誉便觉心安神宁,而她今日似是略有不同,目光稍有闪躲,还藏着些许羞怯,想必是因为昨夜之事吧?

实则昨夜他并未喝醉,当时用额头相贴也是真心想看她是否还发热,但当接触之后,若有似无的女儿香轻易就扰乱了他的心神,尤其是她那垂下羽睫,紧抿薄唇的羞怯模样,更令他心底升腾出想要亲近的念头,不过他还是有所顾虑,怕吓到她,是以最终只是克制的吻了面颊。

这会子两人再见面,她的神情明显不似先前那般自然,想来是对昨夜之事有些介怀吧?

而他是该装着不记得醉酒之事呢?还是应该直白的说出来?

敢做不敢认,似乎有些没担当,于是承誉决定把话摊开来说,“其实昨晚我无意冒犯,只是……”

偏偏女儿家脸皮薄,一听到昨晚二字就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他尚未解释,她已主动替他说话,“我明白,昨晚你赴了酒宴,只是有些醉意才会行为失常,平日的你不是那样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无需介意。”

男人哪有那么容易醉,承誉不想拿酒做幌子,坦言不讳,“我没醉,做过什么我都记得。”

第40章宁疏的情敌

“我不记得了!”紧张的宁疏一口打断他的话,“昨晚我还有些头昏,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宁疏……”她何必那么惶恐呢?他又不是没担当之人,承誉打算跟她说说心里话,她却吓得一再转移话头,

“对了,我没再发热,已然痊愈,住在你这儿不大方便,还是回朗清轩吧!这样你就不用再睡榻。”

现下两人的关系尚未明确,就这样同住一室的确有损她的名声,承誉也就没再强求,答应让她回去,

“还有一事,明儿个青云山下有场诗文会,你若是有兴致,我带你去逛一逛。”

一听说能出府,宁疏的眸间瞬时盈满了亮光,但即使开心她也依旧克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黑亮的眸子转了转,心有顾虑的她怯怯的问了句,

“我能出府吗?若是不方便的话就不强求,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谨慎的模样看得他一阵心疼,他必须得变得更强大,才能使她挺直脊背,无所顾忌,做什么都不必担忧,

“之前也许不方便,但现在皇上已下令,你就不再是宫女,名正言顺的成了我安王府的人,那你便可自有出入。”

她险些忘了这一茬儿,是啊!如今她再也无需担惊受怕,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看来福祸总相依,早些戳穿倒也有好处。

如此想着,宁疏渐渐宽心,向承誉告别后,她回往朗清轩,晚上不必再与他共处一室,她颇觉自在,只是一个人躺下后,她竟不自觉的开始回想起前两晚的事,想起他躺在榻上,被月辉笼罩的场景,与他共处一室虽令人胆怯,可回味起来,又有一丝甜意蔓延至心底。

恍然入睡之际,依稀听到虫鸣声,还有细微的呼吸声,宁疏总感觉有人坐在她身边,然而她的眼睛却像是被什么黏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努力了许久终于睁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她眼帘,高大的身姿挡住了烛火的幽光,以致于他的侧颜投在阴影里,那饱满的额,英挺的鼻,还有流畅的唇线,真如刀刻笔绘一般,瞧着悦目宁心。

呆愣愣地凝视了许久,她才猛然想起今日已经搬回朗清轩,这不是明心院,承誉怎会在这儿?

意识到不对劲儿,文宁疏即刻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捞起,紧捂着自个儿,投向他的目光窘迫又警惕,

“殿……殿下……这半夜三更的,您来此作甚?”

“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说着他已倾身凑近,顺势在她身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