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六宫凤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6

    了气。没想到还留着一口气。”

“这是当然。打死了还要送到衙门,太费事了。这样打一顿,出出恶气正好。”

“右腿好像被打断了。”

“打断了才好。以后就不敢随意到谢家来了。”

地上的身影忽然动了一动,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婆子们俱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嚼舌头,迅速进了后门,将厚实的门关紧。

过了许久,地上的身影又动了一动。

疼!

这是赵杨醒来后的第一个知觉。

太疼了!

赵杨费尽全力,挪动了一下身体,右腿一阵剧痛。

右腿竟又被打断了!

赵杨疼得龇牙咧嘴,涌出绝望的泪水。

临江王府不会要一个跛脚侍卫,四皇子麾下也不缺一个没用的暗卫。他的前途和未来,算是全毁了。

……

“启禀小姐,赵杨被打了一顿,扔在后门外。”

扶玉低声禀报:“听闻他原来右腿有些跛,现在右腿又被打断了,以后便是好了,也会跛得更厉害。”

谢明曦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赵杨此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暗卫,尚未立下“大功”……想来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

以四皇子身份之尊,根本不会留意到区区一个赵杨。别说擅闯谢府挨了一顿打,就算今日被打死了,也不会过问。

临江王不会死,三皇子在宫中依仗俞皇后,宫外有临江王支持,争储之势强劲。

相较之下,四皇子却流年不利。因书院大比之事,失了圣心。又因盛渲挨罚之事,和淮南王府生了隔阂。

此消彼长之下,情势如何,尚未可知。

“小姐,此事可要告诉叶姑娘?”

谢明曦淡淡道:“叶秋娘一定早已知晓,不必多此一举。”

扶玉低声应下。

……

第307章事露

京城一众书院,从这一日起共同进入假期。

谢云曦岁考勉强挂在了乙等。丢人气闷之余,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肯出来见人。

可恨可恼的是,根本无人留意她。便连谢钧,也未因她成绩不佳动怒,只淡淡说了句“以后努力便是”。

谢云曦不但没觉得庆幸,反而更糟心更憋屈了。

谢钧眼中只有那个卑贱庶女,对自己这个嫡出的女儿却冷冷淡淡,不闻不问!

在谢府备受冷落的谢云曦,萌生出了回郡主府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从心头涌起,立刻化成了强烈的冲动,无法抑制。

母亲一时生她的气,隔了这么久,早该消气了。她回去低头软言恳求几句,母亲定会心软……

谢钧白日应卯当差,不在府中。谢老太爷每日喝酒作乐,从不管府中琐事。徐氏执掌内宅,规矩倒是颇紧。

不过,谢云曦从未将徐氏放在眼底。

谢云曦连行李也未收拾,坐上马车便回了郡主府。

……

母女久别重逢,却没有谢云曦想象中的激动和热烈。

“母亲!”

谢云曦热泪盈眶地喊了一声,冲上前欲扑进永宁郡主的怀中。

永宁郡主反应却异常冷淡:“你在谢家待得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

犹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来。

谢云曦眼眶一红,目中闪出委屈的水光,伸手扯住永宁郡主的衣袖,轻轻晃了一晃:“母亲,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你。母亲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永宁郡主瞥了谢云曦一眼。

就算养猫养狗,养上十几年也有感情。

何况,谢云曦自出生起便在她身侧,一直将她当做亲娘。从会说话的那一天起,便喊她母亲。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谢云曦的背叛格外恼怒。

“你姓谢,本就应该住在谢府。”永宁郡主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再者,你已选了你父亲,又何必再想我。”

谢云曦“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知道错了。母亲,你别不理我。我以后再也不回去了,我要和母亲住在郡主府……”

永宁郡主铁了心要给谢云曦一个教训,任凭谢云曦哭闹,却沉着脸一直不松口。

谢云曦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哭哑了。

赵嬷嬷觑着永宁郡主的面色,张口为谢云曦求情:“嫡亲的母女,哪有隔夜仇。二小姐这些日子已经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既已知错悔过,郡主就饶了二小姐这一遭吧!”

永宁郡主这才勉强松了口:“罢了,既有赵嬷嬷为你说情,我便饶过你这一回。你今日回府住下,谢府那边我自会命人去分说一声。”

“云娘,你给我记住。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若你日后再令我失望,便是哭成了哑巴,我也不会饶你。”

谢云曦一开始颇为高兴,听到后来,心里却涌起莫名的凉意。

一抬头,就见永宁郡主正冷冷地盯着她。

谢云曦全身一个激灵,不假思索地应下。

……

傍晚,谢钧回了谢府。

徐氏满面忿忿地将谢云曦私自跑回郡主府之事告诉谢钧:“……郡主打发赵嬷嬷回来送信。那个赵嬷嬷盛气凌人,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和我说话半分都不客气。”

“我不是你亲娘,到底也是你正经的继母。她只是郡主身边的奴婢,竟这般对我,压根没将你这个郡马放在眼底。实在可恼可恨!”

其实,不用挑唆,谢钧心情也糟糕的很。一张俊美的脸孔几乎快黑成了锅底。

谢老太爷看着不对劲,立刻问道:“阿钧,出什么事了?”

谢钧目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今日才知道,谢元亭这个混账东西,岁考竟只考了丙等!”

什么?

谢老太爷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元亭课业虽然普通了些,总能考个乙等。怎么会考丙等!”

新儒书院在六大书院中居末,比起松竹书院博裕书院差了一大截。谢元亭在新儒书院读书,已经不甚光彩。岁考考了丙等,就更丢人了!

谢钧提起此事,一肚子窝火:“这个混账,自岁考之后一直不见踪影,也没送个消息回来。我还以为他考了乙等,无颜露面。”

“没想到,他这般不成器不中用!”

……

更可气的是,谢钧是从同僚口中听闻此事。

那位同僚,一边夸赞谢明曦,一边有意无意地打趣谢钧,是否对女儿太过精心对儿子疏于管教。

谢明曦每次都考满分,每次都是第一。

而谢元亭,课业却一日不如一日,岁考分数极低,只有四十分。如此低分,创下了新儒书院的低分记录。同在新儒书院读书的少年们回家少不得要提及一句。

那位同僚便是听家中儿子提及,故意戳近来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