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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响起,眼前突然一暗,高大的阴影缓缓压下,低沉沉的声音,伴着guntang的温度灌进余祎的耳中:“余小姐,昨天我给你选择,洗澡吃东西,或者离开,你选择了第三个,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或者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睡客房,还是乖乖的洗澡吃东西?总之——”魏宗韬一把扣住余祎的脸颊,这张脸精致小巧,长睫如扇,入口滋味美好,他犹如昨夜那般轻轻摩挲着余祎的嘴唇,轻而易举地让她挣扎不了分毫,声音极轻极缓的,暧昧至极,“你已经,不能离开这里!”余祎心跳剧烈,魏宗韬留给她的思考时间很短,不像昨天晚上的那般耐心,他这样的人,竟然会把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抱进自己的卧室,态度如此明显,但他确实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而现在又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无论哪一个她都不愿去选,可是对方正在一分一分压下,距离近的已看不清彼此,余祎被他掐着双颊,连脖颈都扭不动,眼看两人嘴唇已经贴上,唇间突然插|进一根食指,温暖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只见余祎轻声含笑:“魏先生,我睡客房!”没有不知所措的挣扎,风轻云淡漂亮至极,魏宗韬垂眸看了一眼横挡在唇前的手指头,不由笑了笑,盯着余祎的眼睛,缓缓站直。“出来吧!”魏宗韬一声令下,等候多时的三人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余祎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那三人的表情很是正经,她将魏宗韬的祖宗默默骂了一遍,这才举起筷子品尝自己的手艺。饭后眼镜男将一小串钥匙和一部脏兮兮的手机递给余祎,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捡来的,手机已经坏了。”又说,“你的生活用品我已经替你放进了房间。”余祎终于忍不住:“我的其他用品你们替我保管是不是!”眼镜男一愣,“啊”了一声,哑口无言。余祎狠狠吐了几口气,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自己的行李箱被摆在床边,熟悉的洗漱用品也已经放进了洗手间,就连出租房里的手纸也被挪到了马桶边,余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一时哭笑不得。这几人的来路成迷,晚饭时庄友柏向余祎介绍,眼镜男叫阿赞,矮个男叫阿成,司机泉叔有洁癖,向来自己单独煮饭吃,平日很少下楼,一个个的连全名都不报。余祎在洗手间里踱了几个来回,想不出任何对策,她身无分文事小,证件全无才事大,没有户口本,就连补办身份证都不行,如今她寸步难行。余祎坐在马桶盖上,想到魏宗韬的伤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痊愈,也就是说她至少得在这里呆两个月,可她无法保证自己在两个月之后就能平安无事,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回自己的证件,以及尽量想出自保的方法。余祎又将魏宗韬的祖宗骂了一遍,骂完后身心舒爽,可冲澡时看到自己腹部的淤青,她又将魏宗韬连同昨晚的那三人都骂了一遍,骂来骂去只有反复几句脏话,粗鲁又难听,余祎倏地噤了声,疲惫地扶住了墙壁,任由热水哗哗洒落,满室蒸汽缭绕。儒安塘出事后的第三天,早晨阴云密布,中午又下起了大雨,派出所民警正在尽职尽责地调查案情,一家一家走访,大部分人都将矛头直指黑|社会抢地盘,两家物业公司的名字被民警记录在案,下午便有民警将公司负责人叫来了派出所问话,可是其中一家物业公司的法人代表庄勇却失踪了,其手下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出两家敌对的实情,而自家老大瘦皮猴被人绑走了,实在太过丢脸,他们从未想过告知警察,只打算自己私下解决。瘦皮猴在公司里专|制独|权,一人称大,担心小弟踩老大上位,因此身边连副手也不设,因此他失踪之后,公司里群龙无首,个个都成了无头苍蝇,没头没脑地拿着钢棍去对门物业公司闹了一回,又被逮进去了大半人,众人一半怒不可遏一半惴惴不安,有人这才想起瘦皮猴传说中的表亲,前些时日才住进别墅里的庄友柏,几句话商量完,大伙儿立刻声势浩大地冲了过去。却不想早有不速之客,登门造访古宅。余祎站在楼梯口,上身穿着一件浅灰V领宽松毛衣,下着长及脚踝的深色厚款棉布裙,似才睡醒,长发慵懒地捋在一侧,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走下了楼梯。楼下的几人都抬头看着她,连魏宗韬也望了过来,一声不吭的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说:“她就是余祎!”立在客厅中央的两个陌生人马上道:“你好余小姐,我们是派出所的,来这里调查一点事情,请问你认不认识这三个人!”民警举起手中照片,画面中的三人鼻青脸肿,其中一人的眼睛上还包着纱布,民警道,“这人说,是你戳瞎了他的眼睛!”☆、第9章余祎一怔,目瞪口呆,不由上前几步端看照片,摇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语气坚定,神情无辜,一旁的庄友柏三人闻言后都默默舒了口气。民警来时余祎还呆在房间里,并没有让他们去叫余祎下来,指着院子里的轿车说:“那三个人说的估计就是这部车,儒安塘里有车的居民很少,你们这车还比较高级!”又问魏宗韬停电那晚在哪里,做过些什么,是否认识照片上的三人,魏宗韬一一回答完,他们才说:“哦对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余祎小姐的联络方式,我们之前去过她的住处,也打过她的手机,一直找不到她的人!”余祎搬到这里的事情日后瞒不住人,庄友柏立刻上楼去唤余祎,本打算提醒她几句,谁想其中一名警察也跟了上去,余祎起床换装,十几分钟之后才下楼。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又问:“那停电那天晚上,你人在哪里?”那天晚上雷电交加,一群小混混又在此闹事,无需工作的人,谁会出门,余祎便道:“我在这里!”她说了一句大实话,回答又极其简单,民警只能揪住魏宗韬先前的回答:“哦?魏先生之前怎么没有说?”直到这一刻,余祎才将视线投向魏宗韬,魏宗韬也看了过来,眼神淡淡的,只在余祎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又慢慢划过她的胸口,最后来到小腹,仿佛如那晚一般,掀开她的衣服,暧昧地将温度停留在她的肚脐眼儿上。余祎心中冷笑,却面不改色,沉默了一会儿,才害怕的,外加一丝无辜和委屈,说道:“民警同志,你们问来问去,真的相信是我戳瞎了他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先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即使我认识他,我哪来的胆子去做这种事情。”说着说着,双眼渐渐湿润。余祎本就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