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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劲儿。刘斐然一口懑下杯中剩下的酒,起身走到小吧台,又续了一杯,背对着几人,“----殊曼病了,可她……不愿意治疗。”声音转为沉痛,无奈。“嗯?”李卿眉毛揪住。“病了?”赋修也皱着眉,满脸疑惑。“几时的事儿?”南暂话中已现焦急。“什么病?”白城最直接。四个妖孽一人一句,个个眉头紧锁,望着垂下头背对他们的刘斐然,他身上散发的……“呼……”刘斐然自胸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身,脸色有些苍白。走回沙发坐下,仍低着头,不说话了-----几人心都提着呢,这几焦急的看着他,就等着他的下文--------可他您,却只是沉默着------吊着他们的心,真实忒难受鸟!!“斐然……”“你倒是说撒?”“你他妈要急死老子们?”“……”可无论他们再急,刘某人依然沉默。几个妖孽呐心里真是……咳,几难受,煎熬撒!可也没办法不是,只能等着……良久----“我查了很多相关资料,也咨询了心理方面的专家,殊曼的症状属于中度人格分裂。”刘斐然抬头,眼通红,“看到她那样对待自己,那样的场景,一辈子----只看一次就够了……”泪一滴滴……吧嗒吧嗒往下掉,跟下雨似得。几个妖孽看见刘斐然一脸的泪,心里只一个“惊!”他这样儿是……“你们,应该看见她手腕上的疤痕了吧?”声嘶哑的跟破锣有的一拼。几个男人想起殊曼手腕上刚落痂的伤痕,脸迅速阴沉了下来------“那是在云南,”刘斐然声音开始发颤。刹那,他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小楼的房间,眼前是殊曼妖异魔丽的脸,薄凉荒芜的眼,冰凉瞬间浸透了他的心。“那天……我亲眼……看她切割自己,一地的血,她还在笑,那笑容漂亮的能刺瞎人眼,下手几狠,一点不留情,伤口见骨!”“嘶……”男人们口中狠狠的抽着冷气------看到刘斐然一脸悔恨,伤心欲绝的样儿-----仿佛当时,她拿刀切割自己的狠,那纤细的手腕儿,那自残的景儿,就鲜活的在他们眼前真实上演-------心疼的厉害------身体僵硬,浑身冰冷,那一刀如同割在他们心上。刘斐然从荷包里掏出烟,点火的手都在抖,终于点着了,狠命儿的吸了几口,“当时不觉得,只是很气,很气……”“可过后,再想想当时……如果我没醒来……后果,不敢想,不能想……”“老子就是……”手使劲儿揪着胸口儿的外套,“就是---心疼她-----疼的厉害----疼得都裂了----我咋就没看住她?”恨死自己。南暂,白城,李卿,赋修也好不到哪儿去,眼里的波光都破碎了,心惊疼,惊恐,慌了神儿!这不说还好,越说,几个男人眼都红了-----都能从那话里听出撕心裂肺的味儿来-----我又何尝不是那样?疼她,过得她啊!☆、第二十四章疯狂四周很安静,走廊里只有凉冷的风呼啸而过。手术室里的人已经先后走光了,灯也关掉了。一种趋于死寂的黑暗蔓延着,笼罩着殊曼的整个意识。殊曼很冷,那种冷流窜在她的血管里,吞噬着她身体里本就不多的热量……蜷缩着身体蹲在走廊的地上,双腿曲起来。殊曼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寒冷。耳边有个声音喋喋不休的,呐呐的说着话:殊曼,你看到了么?那就是你呢,如此脆弱的索求一个男人的抚慰,想要缓解身体上强烈的疼痛。“不!”殊曼淡淡的否决,头埋在两腿间,声音闷闷地----“我那样做,只是为了让疼痛更进一步!”呵呵……肆意的笑声,带着嘲讽回荡在殊曼耳廓----殊曼,承认吧,你被打败了,想要他与你一起分担你的苦难。你看看啊,看看你的样子,浑身都是肮脏的血,意志疼得扭曲,但脸却依然平静,很漂亮啊!那是一种诱惑!有荒凉的毁灭味道!好美呢,好美……殊曼……耳边的声音渐渐变淡,飘远……直至消失-------殊曼抬起埋在腿间的脸------发现自己已经在曾经居住的房间里。眼前的一切,那些物件,熟悉又陌生。在床上……他们拥抱在一起。殊曼看到----他碰到她的下体,温热如注的血染红了他的肚子,使肚子上的皮肤变得粘稠。她痛楚受损的身体使他不敢触碰。“殊曼,你很疼……我知道,我知道……”呢喃着,他心疼的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吻她干裂的唇,头埋进她散乱的发里,声音阴冷嘶哑,破碎的无法拼凑。他似一只荒野里受伤的野兽,很无助,低吼,呜咽-----主人怎么可以……他明明知道的……都是畜生,畜生……我也是,不……我连畜生都不如……我想杀了他们,也想杀了自己……殊曼……殊曼……殊曼……他重复的念她的名字,音调悲凉,凄怆,执着-----她很虚弱,身体的疼痛让她气若游丝。可她依然微笑着,望着他乌黑的发顶。觉得他的发质很好,有柔软的韧性体现出来,衬托着他的坚硬冷酷和残忍。亦如他的人------她眼里非常平静,没有悲戚,没有伤感-------抬起染血的手,攀上他的头,轻轻的抚摸,梳理他的发。把手上的血染上他的发,那些发丝便黏在一起……殊曼望着他们------觉得这样的场景,是一种撕碎的,带着残忍的美好!这是一种安慰吧?殊曼想-----只是不知道是他在安慰她,还是她在安慰他……或许是彼此的慰藉!他们的对峙没有效果。他的身体浸泡在她的血泊之中,像被浸透的薄纸软弱无力。他从她腰下抽出手,看到手掌上也满是血。粘稠的褐色血块簌簌地掉落下来。男人眼睛里充满血丝,他控制不住自己,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泣不成声。她的伤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的血液,搏动的器官,是他温柔而脆弱的腹腔黏膜。未经同意的径自从他身体上分裂出来,没有来得及清除断裂的边缘,血rou模糊。他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