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4

分卷阅读214

    翰林院专门给皇帝润色上谕。

一甲和二甲进士惯例打包进翰林,揆叙现在每天就写点“空洞无味”的东西。

比如把康熙破口大骂的圣旨改的文明点,比如把康熙没写好的打油诗改漂亮点,比如哪个大臣翘辫子了给他写个悼文总结些优点(且必须忽略缺点)。

进士里面不乏三四十岁甚至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一群大叔大伯里混了揆叙这么个年轻小伙,也难怪揆叙每天郁闷。

“鄂伦岱呢?”

“这老小子领了圣旨跑毛子国去了,都三个月了还没回来,连封信都没有!!”

揆叙这最后半句简直是吼出来的,阿灵阿一缩脖子,好吧好吧,这孩子真是憋坏了。

“难怪我去江南这么久一封他的信都没收到,我还在想这小子是不是又添了什么新毛病呢。”阿灵阿拍拍揆叙的肩,“没事,哥哥现在不是回来了么,以后郁闷了只管上我家来。”

珍珍挽着攸宁笑着说:“我们都上车吧,哪有站岸边说话的道理。”

攸宁和揆叙是乘自己家的车来的,文叔也驾了一辆车来,于是他们四个人就有了两辆车。

珍珍的手往文叔那辆车一挥。

“你两坐那辆去。”

阿灵阿说:“为啥?咱们的车够大啊,能容得下我们四个人。”

攸宁笑道:“小七爷,知道你疼媳妇,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我们两姐妹那么久没见了,小七爷就行行好,把你福晋借我一会儿,让我们两姐妹叙叙旧可行?你放心,我会好好照看七福晋的。”

珍珍轻轻捶了她一下。

“让你胡说!”

阿灵阿这下是懂了,脸一红,无奈地挠了挠头,在攸宁的笑声中拉着揆叙上了自家的马车。

攸宁直到上了车还笑个不停。珍珍左左右右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说:“哟,咱们大格格大半年不见的容光焕发,精神好了,笑声也大了啊。”

攸宁说:“我又不像你,阿灵阿去江南办差非要跟了去,我在京里做我的富贵闲人,自然是好得很。”

珍珍坏坏地一笑,挽着她的胳膊问:“到底是富贵闲人养得好,还是咱们探花郎疼得好呀?”

攸宁是个纯正的古人又长于深宫,不比珍珍的厚脸皮,她结结巴巴地说:“哟,瞧瞧这是谁家的媳妇,这么贫嘴。”

珍珍抓着她不让她躲,追问:“我是贫嘴的媳妇啊,我认,可你还没回答我呢,探花郎对你好不好啊?”

攸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左躲又躲发现躲不开,于是只能小声地说了一句:“好。”

珍珍故意又问:“既然好,那你什么时候让我也当上干娘呀。”

攸宁这下脸是彻底烧红了,直嚷嚷:“我还小,还小!这事急不得,急不得的!”

珍珍逗了她半天才算是放过她。

“我给你带了好多衣服首饰,都是京城还没有的,江南都才时兴起来,等我回家收拾好了就给你送去。”

攸宁谢过珍珍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她,就如德妃观察的那样,珍珍的肚子还没怎么显怀,可人却厚了那么一点。

“你这身孕怎么不胖肚子胖……”

珍珍摸了摸小腹,又摸了摸脸,最后哀叹一声:“都怪扬州的东西太好吃了!”

“你还吃得下?没有孕吐什么的?一路坐船过来有不舒服的吗?”

珍珍说:“没有,就是吃东西挑了点,一定要最好吃的才行,其他作息都和之前没变化。孕吐这事,我jiejie说每胎都不一样,她怀四阿哥的时候就每天吐得昏天黑地的,六阿哥就一点没吐。”

攸宁心里算了会儿,说:“那大约是中秋时候生?”

珍珍道:“对,我算了算不用在夏天坐月子,这孩子真乖巧!”

珍珍那日算完摸着肚子夸了孩子好半天,要知道大清朝洗澡不易没有空调……夏天坐月子她可能会臭死……

珍珍拉着攸宁的手问:“你阿玛如何了?”

攸宁淡淡地一笑。

“我搬回额驸府后他就好多了,他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不能老在娘家住,现在我和揆叙五天换一次,在额驸府和他家两边住。啊,对了!”

攸宁忽然想起一事来。

“我六姨倒是搬回我外公家住了。”

“哎?为什么?”

攸宁眉头一拧,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她靠到珍珍耳边,轻声说:“我六姨夫被皇上赐死了。”

她这短短十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珍珍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攸宁摇摇头,“就皇上回京后,具体我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觉得突然,就是有一天我外公突然被皇上召进宫,他一回来就派我四个舅舅把我六姨和我小外甥女接回家,第二天我六姨夫就出事了。事发后我外公就病倒了,到今天还在喝药。”

珍珍的心砰砰直跳,她问攸宁:“那你六姨呢?现在可还好?”

攸宁深深叹了口气。

“自然是不好,她和我六姨夫虽然感情早淡了,但到底是夫妻,她虽不至痛不欲生,但也不可能和没事人一样。我私下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让我别问了,以后也别再提这个人。”

珍珍攥着手里的帕子心想:这就耐人寻味了,康熙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赐死六郡主的夫婿呢?

两人说了这么会儿功夫的话,车回到了曾经的国公府。

法喀几个兄弟被康熙集体“请”去了隔壁的院子,阿灵阿又没了一等轻车都尉府,加上他离京赴任远离漩涡中心,阿灵阿能不能拿到国公府这件事已经半年没有人在宫里提起了。

国公府的正门上悬着一把大锁,前院安安静静的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珍珍他们的马车绕过正门到了后院的门前才停下,攸宁嘱咐珍珍到时再派人送信或她来看她。

而揆叙则沉着脸说:“那人你可看好了,失手了小爷可不拉扯你。”

阿灵阿哭笑不得,赶紧挥挥手让揆叙别在他面前晃。

揆叙念叨了一句“和鄂伦岱一样不是个东西”便叫车夫赶紧走,然后珍珍夫妻两直奔巴雅拉氏住的院子。

珍珍走的时候把阿奶陪嫁的两个厨子都留了下来,巴雅拉氏见前院的没了爵位又被扫地出门,这半年是心宽体胖,rou眼可见地胖了一圈。

珍珍和阿灵阿进屋的时候她盘腿坐在炕上,正就着菊花茶吃着羊奶糕。

阿灵阿在门口喊了一声“额娘”,巴雅拉氏一口糕含在嘴里,朝两人看了半天后,突然激动地一咕噜就从炕上下来了,直扑阿灵阿。

不对不对,是直扑珍珍。

“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累不累啊?饿不饿啊?来来来,额娘这儿有才上的羊奶糕,又香又软,你吃一块垫垫肚子,我这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