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友,无家无国,无处可归。

所以最后他死在了慕容晓的手里,死的时候却不以辛无双之名。

想到这里,如果说原来老子还有点犯困,现在就算是彻底清醒了。

「殿下!」侍卫跪在下首,满头大汗,「营内未寻得辛公子……可还再寻?」

我静了片刻,抄起书卷狠掷于地:「找!找到为止!」

南秋恐第一次看见我如此失态,只跪下请罪,恳求:「殿下息怒!」

我气得头昏眼花,半晌扶着床未动,突然弯下腰猛咳起来。

烛火昏黄,照得床帐暗红,南秋的脸惨白。她跪在床边,看得清清楚楚。

我吐了满床的血。

第16章宁为太平犬

在原书里,楚国借道蛮族,慕容晓兵发前线,看护戒备。

而在林致远一心要一己之力拉着全王都的世家全同归黄泉的cao作下,蛮子势如破竹一样攻入齐王都,屠戮三日,尸山血海,白骨哀哀。

昔日黄巢动乱时,有诗一首。里面的景象,约莫人间炼狱,不过如此。若选一片段来,便是: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冤声声动地,舞伎歌姬尽暗捐,婴儿稚女皆生弃。

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旋抽金线学缝旗,才上雕鞍教走马。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

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

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琉璃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

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

而这样的事情后,王安石说,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可书里没有王安石,只有一个洛平嘉。

洛平嘉困于方寸后院,救不得自己,救不得他人,恍惚间她从长阶摔下,连腹中子也失去。

辛无双看着这样的洛平嘉,在她床边坐了一夜,起身提刀,直奔蛮营。他要斩了蛮子的王,斩了慕容晓,他要看她笑,要她不再哭。

可是他同千千万万的故人一样死在了齐王都,他打不过慕容晓,负伤而潜,被蛮王抓获。

连死前他也怕慕容晓猜忌,绝口不提自己是辛无双,最后以原本的姓名死在了齐王都,暴尸戮野,不知所归。

到这里,洛平嘉连辛无双也失去。

我想得气血翻涌,又强撑得不倒下,只哑着嗓子:「找!给我找!」

原书里,齐王都,慕容晓,蛮子王。

现在,半月城,慕容晓,乌越王。

感觉辛无双的死亡条件已经完全安排上了啊!

老子气得想锤床,但是我没力气捶床,只是吐了满床的血。

南秋惊慌地惨白着脸出去寻医正,我踉跄着下地,却站不稳,还推落了桌上茶具,眼看要摔了,一个年纪大的内侍才从暗处现身扶住我。

这个内侍姓王,此前一直在隐匿暗处做事,第一次见我发病,也是惊惶得语气仍在发抖:「……殿下……」

「不要顾我。」我搽了把嘴边的血,哑声,「还是着人盯好南秋,不要叫这等消息传回王都了……」

王内侍是我府上的老人,赵国公府拨过来的家生子,全家都依仗平嘉公主府而活,是辛无双挑出来的人,真真切切对我忠心不二。

其实辛无双也挺会挑的,毕竟在原文里,也正是他奉来了来路不明的那杯上路酒。我一直也都在想:那杯酒,到底是来自林相,还是女二宋青青,还是……女主自己。

想了断平嘉洛静此生的人,可能数以万计;最后了断了她一生的人,到底是谁?

他躬着身子扶我在榻上坐下,骇得发抖:「殿下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这话耳熟,我扶额稳定心绪,淡淡:「王内侍,南秋还是需好好跟,不容有误。」

明明发病的人是我,这个王内侍好半天才稳下来,勉强点了点头,只是轻声:「若是她报回消息去那边……」他做了个轻轻划过脖颈的动作,忐忑地请示我意见:「是不是……?」

我扶额闭目,抿着嘴很久没有说话。

「若是她还报回这个消息去……」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南秋啊……」

王内侍忐忑不安,也不敢搭话,现在辛无双不在,他也慌。

过了良久,我睁开眼睛,苦笑了一声

「……那就不要再叫她出现在我眼前。」

没多久南秋就回转来了,带来了一个医正和一个消息。

她利索地收起来了染血的床铺准备抱去烧掉,医正战战兢兢给我搭脉,骇得快魂飞魄散,人都结巴了:「卑卑卑职技艺浅粗,实是不知殿,殿下如何了……」

南秋上了一壶新茶,我自斟了一杯自饮,只是如往常一样笑着温言:「本宫身子无患,自然是诊不出来了。」

医正跪在地上发抖,他深觉自己撞破了什么大忌讳,头都不敢抬,生怕我叫人把他拖走灭口。

我又喝了一口茶,想起来南秋带回来的消息,脸上也淡下来了:「听闻范将军回来了,还带了伤,不知伤势如何?」

这题他会答。医正茫然地抬头,不知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有闲心cao心别人,只是实话实说:「范将军只是背上中了一箭,伤了点皮rou,实不妨事。」

「本宫听闻,是有人从乱军里,一力救了他出来。」我垂眼看着茶盏,语气尽量平和,「如今他可是醒了,本宫有话想问他。」

医正还是茫然:「眼下范将军还未醒,殿下不妨再等等?」

「……」

我忍了又忍,还是叹了口气,起身披上了斗篷,疾步冲了出去。

南秋估计也没想到我上一刻在床榻上吐血吐得昏天黑地,现在就能健步如飞只奔灯火通明的范氏营帐,忙也跟了上来,急得在我身后大呼:「殿下!」

我他妈何止健步如飞,简直是黑人短跑运动健将附体,在背后一群仆从的惊呼与沿途巡逻侍卫的懵逼里冲到了目的地,我他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路毫无仪态的飞奔让老子看上去像个半夜游街披头散发脸色青白的女鬼。

女鬼一头撞进范将军帐里,无视男女大防,一把抓起敷布浸进凉水,冷酷地把这把冰冷的湿布盖上了范小将军的脸上。

帐里全是同僚,医师,侍卫,仆从,他们看着我,鸦雀无声。

老子脸色狰狞,就差单脚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