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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的使者在这,这个女人曾得罪过西凉的燕王,但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能被燕王发现。”王妃撇过脸,悠悠说道:“你处理就好。”完了,王妃的大腿是抱不上了。不过卿绾倒是一脸讶然,他怎么知道她跟原秋墨有过节?莫非原秋墨出现在大漠是为了蛮族吗?她不敢多问,只得缩着脖子走在他的身后。如今七伤花一事未了,她还不能被原秋墨发现了。路过一顶破败的帐篷时候,卿绾偶然瞥到帐篷前跪着两个男人,青白的脸上像死人一样,空洞的眸子不知道看向何方,完全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这世上不应该有这般古怪的人。真的与尸体无二,卿绾只觉得看着这两个人,掌心都在冒汗,她不禁问道:“大人……刚刚那两个人……”“那是祭司的药人。”“死……死了吗?”“死了。”“是豫鄂族的大祭祀吗?”“是。”卿绾心脏陡然狂跳几十下,随后又稳下心神。“大人……你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去马厩的路。”佐赞低眉冷冷说道:“燕王去过马厩,你不能再回去了。”“可是,大人怎么知道我跟燕王有过节?”卿绾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她懊恼的闭上嘴,可佐赞始终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卿绾从马厩被关在了佐赞的帐篷里,她向来随遇而安,只是不知道佐赞为何会知道她的一些事,他似乎不打算把她交给原秋墨。默默凝视着佐赞高大伟岸的身形,卿绾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殷厉。他们除了声音不一样,不光身形,连眸中的情绪也十分相似,当他们愤怒发火的时候,眼眸中会发出野狼一样凌厉冷酷的光芒。只要你一有所动作,他们爪子就会伸过来,将你撕成一片片。可是殷厉现在应该在南楚的大军里啊。思绪至此,脑子里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她的心底的深处忽然就刮起了一阵诡异凄清的凉风,这股凉风顿时将整个人推落进了寒冷无底的黑洞里。佐赞突然说道:“你为何要盯着我?”“你呢?为何要帮我?”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卿绾收起谦卑柔顺,认真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一些事,的确,我现在不能被原秋墨抓住。”他大马金刀坐在虎皮铺成的上座,嗤笑一声:“我为了帮你,惹上你那个嫉妒疯狂的丈夫,你想好怎么回报我了吗?”卿绾眯着眼睛,冷冷审视着他:“你到底是谁?”“我以为你聪明能猜的到。”“矫情,爱说不说。”“你不想看看我的脸吗?”卿绾的手指动了动。“你可以摘下我的面具。”他继续说道。“可别,我怕你一刀捅了我。”“不会,过来。”他突然沉下来的口气对她命令道。“摘下我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卿绾绝对不想见到第二次,手中的面具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这张脸……准确的说不算是一张完整的脸了,脸上的一层皮被人用刀子挑开后,脸皮带rou一块撕了下来,褐色的筋rou纠结在一起,像之后被火烧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筋rou纹理看的她直泛恶心,还有那暴突充血的眼珠正死死的盯着她,木乃伊都比他好看!“怕了?”他低笑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卿绾低下头:“正常人都会怕。”“别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长臂一伸,钩住她的腰,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他低低说道:“别再乱跑了,我好想你。”凉凉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卿绾试探的说道:“殷厉,是你吗?”男人没有再说话,耳边传来他绵长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语落道:“我不想让你回到燕王身边,我怕他找到你,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卿绾也不想见到原秋墨,她更在意的是他的脸,想问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说道:“不只是你会易容。”这易容技术简直神了好吗!“可你为什么要易容成佐赞?”“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祭祀(一)男人的怀抱温暖有力,高壮挺拔的身躯紧紧包裹着她,他的鼻尖蹭着她的侧脸,隐隐带着些许侵犯的意味。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撇开脸躲开他的亲昵,直白的眼神审视着他:“别这样对我,莫非要让我误认为你喜欢我吗?”殷厉带上面具,她又看不清他微弱的表情了,他抓过她的手,又被她反手躲开,他也不恼:“你想多了。”他喜欢带上面具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如玉莹润的肌肤,上面隐隐浮动着青色的血管,婀娜柔美的身材似是一吹就倒,还有眼梢微微眯着的冷意,隐藏着算计。他刚刚也曾疑惑犹疑,自己怎么就把心底所想脱口而出,她的意外失踪让他甚至比君离夜更加着急焦虑,可他仍是不能表现的一丝一毫,暗中不惜和自己的亲哥哥换了身份,偷偷潜入蛮族,为的就是找到她。可是找到她之后,心底的贪婪如野草破土而出,他又不想带她回去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不得,可他的心绪总是被她牵引着,他不喜容貌甚美的女子,历史上祸国殃民的女子不在少数,她也一样,总有那么多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先不说她冷血无情,没心没肺,更何况他现下不能不顾忌原秋墨,他现在还需要西凉牵制南楚,更需要他手中的定尘珠。可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复杂的自己都看不清。他渴望得到她的注视,哪怕她会问上一句淡淡的关心也好,但她永远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如同一个陌生人,谦逊有礼的口气恰到好处。他知道,自从他背叛了她之后,她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与他顶嘴玩闹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资格再说喜欢她。他不在意她为了卫谨言,处心积虑的寻找七伤花,因为她对他只有愧,这愧疚迟早会拖累她。可他偏偏又嫉妒她对君离夜的感情,若是她对每一个男人都这般冷漠无动于衷,他也不会这般不平,可是偏偏有了一个君离夜,他们两个都被她救过,但她唯独把心底的柔软给了君离夜,她躲着任何一个她厌恶的男人,却愿意与他与子偕老。她失踪的前几日,君离夜曾找到他,这次他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等战事一过,我会假死逃走,到时我会命人奉上豫鄂族的令牌,有了它,你将是豫鄂的新主。”“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假死?“我想了很久,把牌子交给你是最正确的抉择,能为大漠真心着想的只有你,父皇命豫鄂族的战士为先锋攻打蛮族,除了铲除蛮族以外,也想让两族斗的两败俱伤,削弱这些年豫鄂族休养生息积攒下来的实力,我不会这般任由我的族人被南楚作践。”“你已经有了打算。”“战争无法避免,但却不一定要打起来,我会伪造战事的假象,瞒过四国,但是希望你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