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又生感激,进宫这些时日,多亏他照顾,要不然她受得苦有的数,她喝过水,思考片刻道,“你哪儿来的蜂蜜?”

徐富贵哈哈着,“我下午不是在苍兰殿吗,皇后娘娘要迁去凤璋殿,苍兰殿里好多东西得搬过去,我跟着他们搬完,如意姑姑就赏了我这瓶蜂蜜。”

傅晚凝点点头,她疲惫的躺床上,眼睛要闭不闭的,那睫扑动的像蝶翅,引人的很。

徐富贵看的晃神,忙摇头背对着她道,“串儿,若不然明天我过去替你吧。”

“不用,”傅晚凝拒绝了,她将手展开翻看着伤痕,“替不了一世,总要习惯的。”

天快暗下来,监栏院又来人,指名要找串儿。

傅晚凝酸着脚跟那人去了。

天黑全了,他们走到一户衙门前,上首写了直殿监三个大字。

傅晚凝在宫里待到现时,门路虽是看的不透,但也觉出怪异来,忽然叫她来直殿监,定不会是好事,她低垂着眼进门里,那太监催着她往堂屋走,正走到堂屋,那太监就悄没声的离开了。

堂上坐了个人,着红贴里,描唇抹彩,隔远都能闻到他身上得香气,浓的呛人。

傅晚凝杵在门边,一下子趴到地上,身体打着颤,“奴才拜见刘总管。”

直殿监掌印太监刘路,是个不阴不阳的人,太监有的劣性他都有,太监干不出的烂事他也敢干,底下的小太监见着他都如老鼠见到猫,怯的耍不了滑。

刘路捏着汗巾子抹汗,望着她道,“爬过来。”

傅晚凝心底没谱,只得往前爬,那香味重得她想打喷嚏,待近了,她又闻见了刘路身上的尿sao味,太监没了根兜不住尿,长期下来,伴着那味能熏死人,所以只能用香料遮一遮。

堂里灯暗,刘路瞧不清她的模样,道,“把脸仰起来。”

傅晚凝屏住气抬脸,眼眸发慌。

刘路啧了一下,富态的身体依进靠背里,“下午那会儿,你在崇政殿当差,见了魏厂督过来,就不知让道?”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卑微求收藏……

谢谢观阅,鞠躬。

第6章六个串儿

傅晚凝徒惊一身汗,白日里她若真挡路,哪用得着等到现在教训人,太监阴险,摸不定是她什么地方招魏濂不快了,他跟前的人往下一指派,刘路寻个挂名的由头就是为了揭她一层皮。

傅晚凝伏在地上,卑微着声道,“……刘总管,您饶了奴才这次吧,奴才一定谨记在心,下次绝不再犯。”

刘路将汗巾子放到把手上,视线黏着她白皙的后颈,他将手揣进袖中,还端着姿态训斥她,“你个没眼力劲儿的,碰见顶上的人腿是断了还是瘸了,就不知避一避,缘着你,咱家被汪公公好一顿说,你说咱家怎么饶你?”

傅晚凝恍然,她没钱也没人,刘路不会饶她,她来这儿就回不去,她不过多活了两个月,轮到底还是死。

傅晚凝眸中水润,瞬间觉得无望,她求饶也不会了,跪坐在地上,迷茫的惊怕着。

敲打这一招是刘路惯用的手段,就是性子野的到他手里,也得软脚,更别说这么个看着就耐不住糙的,随便两句话也够她吓。

刘路翘起腿,故意捏住肩膀道,“咱家这几日睡落枕了,这肩疼的要命……”

傅晚凝曲起手指,这个时候她应该殷勤的凑上去给他捶肩,再说两句好话,大约就能被他放走,可她不愿,她自小受的礼仪教养,没有一条教她亲近男人,诚然太监不是真男人,她也不再是侯府小姐,那些俗礼条规都拘束不了她,但她放不下身,她的矫情让她在此刻变成了硬气。

刘路看她不动,那白脸上的神色亦是怔忡,心下猜她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就啐了她一句,“咱家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傅晚凝轻咬住下唇,将头抵在地上。

刘路面上呈恶,想着怎么再提点她。

门外进来人,踩着小碎步到他身旁,撇嘴道,“刘总管都快半夜了,您还不来,奴才等的心急……”

闻声是那周听事。

刘路顺势将他搂抱到腿上,往他嘴上亲了一口,“周鼓儿一刻也等不了,没看见咱家有事?”

周鼓那清秀的面庞上显出娇俏,他忌惮的望了一眼地上人,转而拉刘路手臂,“再大的事您也得休息,惩治个小太监用得着您大晚上劳心劳力?”

他说到这,脸色一转有哀怨映出,“还是您瞧上他了,准备抛弃奴才……”

傅晚凝脑中一炸,蓦然想起徐富贵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不就是个卖□□儿的。

傅晚凝倏然清楚它的意思,她浅薄的认知被打碎,这世间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能够敦伦,太监和太监竟也可行此道,她胸口一阵作呕,周身也发寒,她今晚要么挨一顿打,要么像周鼓一样委身给刘路,她宁愿去死!

“真真是个小冤家,咱家哄着你都没精气了,哪还留眼给别人,”刘路肥厚的手蹭着周鼓的脸,色相毕露,他再看不到地上跪着的人,一心想跟怀里人亲近,“咱们回屋,咱家刚得了个缅铃,保证你□□。”

周鼓忸怩着羞红脸,拽着他往外走。

他们快走出门,刘路才记起傅晚凝,他不耐烦道,“去院儿里跪着。”

傅晚凝静候着他们走开,暗松一口气,抻手起身走到院里,寻了块松土跪好。

天亮时,傅晚凝被人一脚踢醒,她皱起眉看人,细密的睫毛交错,上面还坠着水,很有一种□□欲。

“你不用去崇政殿了,从今儿起,你就待在驯兽所,哪里也不准去,要是再叫我发现你惹事,就不是跪这么简单了,”周鼓俯望着她,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娘气的太监他见多了,这是头一个招他恨。

傅晚凝低低回是,她佝着身起来,步伐蹒跚的离了院子。

周鼓拍拍手,晃着身回了屋。

傅晚凝没直接去驯兽所,她跪了一夜没睡好觉,左右周鼓罚她,她干脆在监栏院歇了一日,这一日安宁,不见一人来找她。

她睡醒时,徐富贵在床边拧毛巾。

“你醒了,我下午回来就见你发烧了,”徐富贵将毛巾敷在她头上,看着她莫名别扭,“串儿,你去了直殿监,那刘总管没怎么你吧?”

刘路是出了名的色鬼,有点颜色的太监他都想沾手。

傅晚凝胸口闷,她拿下毛巾哑着嗓子道,“我明天就去驯兽所了……”

驯兽所里养着珍禽猛兽,一般太监都不愿去,从前就有太监伺候老虎被老虎吃掉的传言,谁去谁怕。

她若是从了刘路,定不会被遣去那种地方。

徐富贵瞅着她苍白的脸颊,同情道,“串儿,要不你求求刘总管?”

傅晚凝将毛巾摔到他手里,盖住被子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