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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珩把玩着手中的手表,觉得无聊至极,还没和曲清栀之间来的有乐趣。曲清栀,他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名字,三四天了吧,估计因为丧事的事情他居然把给她忘了。那张欲拒还迎不情不愿的小脸几天不见,他现在还是挺想见的。钟珩抬腿起身,他要去找他的小野猫玩了。见钟珩欲走,钟立立即沉声问:“你要去哪儿?事情还没商量完……”“钟董,”他背对着他说,自从很多年前他就不叫他爸了,两个人完全不像父子反而像仇人,“我现在没心情听你的烂事,但是奉劝你一点,现在这个钟氏谁把控的利益链最多你最好搞清楚,你忘了吗,医生都说了不要试图激怒一个病人,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任凭钟立在身后怎么发怒钟珩也没回头,整个钟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刺激钟立的,也只有钟珩一个人。其实他们父子在某一方面很像,有同样硬的心,同样的心狠。钟立当初逼李清音至死连听见她自杀的时候都毫无感觉,这个女人当初可是他费尽心机才娶回家的。就连亲生儿子钟珩也抛在一边不闻不问,甚至在知道钟珩有心理问题的时候,钟立直接把他塞到国外的精神病院七年,钟珩当年才七岁多点儿。一帮人安慰着钟立钟苑茵却追了出去,钟珣看到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外面下了雨,很大,钟苑茵拿着伞刚想给钟珩递上,赵远早早就在屋檐下撑好了伞,钟家的宅院偏中式,结合现代化也不失古色古香的韵味儿。钟苑茵失落在屋檐下,在钟珩即将上车的时候,她柔柔叫了一声“阿珩。”而钟珩连头都没回,她又说:“奶奶的事我当时不知道,所以才耽误了时间让你没有及时见她最后一面,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钟苑茵真的是钟珩睡过的女人里头脑最不清醒的一个,钟珩都不在意她怎么可能生气。闻言,钟珩停下了脚步回头,他笑的很讽刺说出的话也是如此:“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生气。”他语调冷漠,话说完转身就走进雨中赵远立马撑伞跟上,独留钟苑茵一个人在原地。回到云水壹号,钟珩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平时钟珩不在家的时候整栋公寓内就留何姐一个佣人,有额外需要的话才会从其他地方调。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道:“叫曲清栀过来。”一旁的赵远很快拨通曲清梔的电话,那边曲清栀和林显已经吃完饭两个人正顺着马路散步,电话没有被接通,并非曲清栀不接,而是手机开的是静音她根本就不知道。赵远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他私心觉得曲清梔没有这么蠢,会在同样一件事情上犯两次错误,不接电话这种事她如果敢做两次,那天估计是想让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受牵连,在钟珩这里她绝对会生不如死。幸好他在曲清栀身边安排了人,在钟珩身边做事至少要有前瞻的眼光,即使钟珩没有吩咐按照以前的经验他也会这么做。但当他收到手下回复的消息时,赵远不由得眼神变了变。他走到钟珩身边,把刚刚收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告诉给了他:“钟总,曲小姐已经离开上沪了。”房间静默,钟珩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睁眼,眼底一片阴郁。第十四章:缠附(五)<暮霭沉沉(linyuan)|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第十四章:缠附(五)上沪下了立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成线的雨水砸在地上迸溅出透明的水花。钟珩一句话没说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冰凉的液体带有刺激性的滑过味蕾。站在一旁的赵远眼神跟着钟珩移动,等候差遣。酒杯中的酒消散了一半,钟珩站在吧台边上背对着问:“什么时候的事?”“四天前。”“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在钟珩身边做事以来,消息延迟这种事赵远就没犯过,说起来这也不怪赵远是他手底下人的问题,跟踪曲清栀的人不是赵远直接派的,而是一个他的副手。新人到底办事不力,跟踪曲清栀的人见她那晚进了家门后就离开去了酒吧喝酒,到了隔天下午才清醒过来。人跟丢了又不敢说,在赵远打电话的前一个小时才弄清楚曲清栀去了哪儿。这下耽误事情不说,饭碗肯定不要想了,一顿私刑惩罚也跑不了。“是我的疏忽,没有让下面的人跟紧些。”手下的失职在赵远看来也是自己的失职,他要盯紧点儿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钟珩找人的时候他才得到消息。“她去哪儿了?”钟珩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赵远道:“曲小姐回了白溪市。”曲清栀走的悄然无声,钟珩很难不往其他方面想,她是想躲他还是想跑,无论这两者哪一样都足够让他不爽。钟珩从来不充当好人,上次算他为数不多的心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他已经认为曲清栀根本就不会记得他对她的好。既然她不记得,那他就不需要再做些不讨好的事。“带她回来。”“是,钟总。”屋外,雨声风声夹杂在一起,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水痕。钟珩推开窗,一瞬间冷风裹夹着雨水都涌了进来,突然他又想到什么,拨通了赵远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他说:“查查林显是不是也去了。”他之所以会猜到这里,是因为昨天来给他交丰泽国际项目报告的人不是林显,那个男助理说林显请假了。结合曲清栀不在上沪这件事,向来直觉敏锐度惊人的钟珩认为这不是什么巧合。要是被他证实他们在私会,他非得弄死她不可。江上传来悠远的汽笛声,曲清栀靠在护栏上,林显正在几十米外的咖啡店里买喝的,她把目光从不远处的几艘轮船上收回,转头看向提了两杯咖啡的林显,他正要结账。很快他提着咖啡走了过来,递了一杯给她,“你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么?”林显问。“是啊,我爸经常带我来,还有我妈,他们就喜欢带我来这里,说他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据我妈说那时候我爸还是个文艺青年,很喜欢看书,而且还是个围棋高手。”“那看来你的围棋技术一定没有遗传到你爸爸的,不然你也不会去棋社然后输给我。”林显开玩笑道。学校的棋社是他们初相识的地方,曲清栀是其中一员。到现在林显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