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高辣小说 - 【女尊】杯深琥珀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儿子送出。

正如先前所言,求娶夏文宣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这临门一脚如何处理,恐怕要费点心思了。

夏鸢不想过早暴露,她陆重霜也不想!

葶花一眨也不眨的严肃目光落在主子身上,“殿下是说,长庚所杀之人乃是夏鸢的——”

“也不见得。”陆重霜慢悠悠伸出两根手指。“莫要忘了,两重药。”

葶花略一思索,琢磨出了点味道。

夏鸢为何要下两重药来掩人耳目?难道仅仅是为防止被查出是她自己一手促成花园私会?

陆重霜瞧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笑了笑。“此事我自有定夺,你要莫要再追究,用完早膳后去把长庚放出来吧。”

“那小侍的死该如何——”

“简单点,就说暴毙而亡。”

葶花行叉手礼。“喏。”

鬓边华(五)<【女尊】杯深琥珀浓(木鬼衣)|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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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边华(五)

长安城,大明宫内。

糊着红纱红纸的宫灯将庭阶的瘦雪染了层轻薄的红,仿若女子脸侧一抹妩媚的胭脂,配着珠串环佩的叮当响,散落于深宫的各个角落。洋溢着喜乐的箜篌声一阵阵地从水晶帘内涌出,扰乱了萧瑟的寒风。

远望,南至城墙,北达渭河,灯火连绵千里,却尽收眼底。

腊月三十晚,皇宫设家宴。由侧君九霄公子代出家修行的帝君如月公子出席。

三位皇女,独独陆重霜仍未婚配。因而她身边只带了葶花一人相随,长庚则被留在晋王府照看杂事,以及接应早几日修书来报的左无妗。

既然是家宴,便免不了要跟几位死对头见面。

陆照月身着红衫白裙,裙褶敷金,通明的灯火一照,金箔便如散落的艳阳。陆玖一如既往地跟在陆照月身边,一袭湘妃色团花罗裙配水碧色格纹褙子,言笑晏晏,俨然一幅乖巧又贴心的好meimei模样。

陆照月见了陆重霜这个嫡亲meimei,捻着水红色的衣袖,淡淡一笑撇过头便走。陆玖在身后微微垂首,趋步紧随,不敢作声。

嫡亲子嗣取风花雪月之景——这是大楚旧俗,庶出子嗣则随意许多。

吴王陆怜清早早入席,她吃着玉盘之上的麦芽糖,冲陆重霜点头示意,一袭浓紫色的团花绫罗裙衬得她端庄艳丽。身侧的正君右臂高抬,以袖遮面。他乃前朝萧氏所出,与夏家上数三代有过姻亲。这也是陆重霜担心夏文宣会被陆怜清劫走的缘由之一。

陆怜清与陆照月、陆重霜二人皆不同。若说陆照月继承了女帝柔美明媚的面庞,那么陆怜清就接近生父九霄公子的容貌,贵气逼人中又掺了分勾人的妩媚。

提裙的舞姬脚踩胭脂色的绣鞋在大殿内打了个旋儿,隔开对视的二人。陆怜清再望,发觉陆重霜已经入座。

陆怜清轻轻一笑,指尖残着胶牙糖的碎屑。

她乃侧君庶出,就算太女倒了,紧跟着上位的也是晋王。此时赶紧扶持父亲九霄公子把控住圣人的心思,将那个窝在佛寺里的废物挤走,登上帝君之位,才是她的正道。

至于太女与晋王……呵,坐山观虎斗,岂不妙哉?

宴席上献曲的乃是东宫豢养的琴师,皇太女手下的人,生得清隽温雅。从上元的灯轮到除夕的献曲,陆照月一向不会放过讨好女帝的时机。

乐师属贱业,女子不可担任,闲暇之余可把玩琴瑟,绝不可卖艺求生。而舞蹈与祭祀有关,上通神灵,男女皆可。

陆重霜饮着椒柏酒,在葶花的服侍下,尝了一筷子的五辛盘,名曰咬春,以预时疫。媚药之事闹得府内鸡犬不宁,如今但凡主子是要吃的东西,葶花与长庚皆要过手试毒。

乐师cao琴,身侧立一少年朗声唱: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李仙人的诗。

一曲毕,陆照月突然开嗓:“母皇,照月方才听曲子,忽得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鸾和女帝抬手示意,“坐在这儿的都是一家人,你且说来。”

“女儿十五岁迎的公子,怜情meimei则是十六。如今姐妹几人各有婚配,唯独晋王年满十七却还未迎公子……作为长姐,照月甚是忧心。”她半倚身侧正襟危坐的正君,似是酒到浓时不经意提的闲话。“如今那突厥伊然可汗的长子,阿史那氏,不几日便要抵达长安,不如让他与重霜meimei配成一对,也让我大楚与突厥休止干戈、永结同好……怜情,你觉得呢?”

陆怜清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美事。”

要是晋王娶了突厥的蛮子,看她用什么来娶夏家公子。

葶花斟酒的手微微一颤,左手赶忙扶住矮桌上的绿玻璃十二曲长杯。这种自大秦而来,由波斯商人兜售的稀罕物,她若是手抖砸了,便是给主子惹麻烦。往轻了说是晋王府的人不懂规矩,重了就是目无圣上。

女帝陆启薇望向席间的陆重霜,只见她放下酒盏,不急不缓地开口:“突厥乃是我大楚手下败将。他们不过一群夹着尾巴在草原到处跑的小耗子,也配与我楚国缔结姻亲?若是阿史那氏的名儿被放入太庙,岂不是令大楚英灵蒙羞?”

轻飘飘的“大楚”二字,便堵住了陆照月的嘴。

亲王婚配,又是嫡亲的皇女迎正君,那名男子的名号可是要记进宗册的。泱泱大楚,又怎能让一个突厥蛮子玷污了祖宗?

陆照月还没来得急说话,陆怜清就抢在她前头作揖赔罪,笑道:“晋王说的是,是阿姊方才糊涂了。”

女帝的眼神拂过三个女儿,最终落在穿着绯色罗裙的陆重霜身上。

她一向不爱这个女儿……她的存在总令陆启薇想起一些不大愿意记起的往事。

陆照月轻蔑地笑了声,挑眉道:“照先前某些人的说法,突厥乃是威胁我大楚的隐患。与其同他们刀剑相向,倒不如以德服人,扬我大楚国威。母皇,如今照月好心好意为大楚江山着想,倒被某人信口雌黄,平白无故地泼污水……还是某人心里有别的打算?”

陆重霜起身作揖:“重霜未有不敬之意,望陛下明鉴。”

某些人、某些人,她陆照月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理寺查的那些杀人犯还说自己没杀人呢!”陆照月鄙夷地撇过头,心想她这装模作样的假面孔摆给谁看,虚伪又恶心。

陆照月身侧的正君赶忙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闭嘴。

陆照月略显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便乖乖地不再说话。

葶花假意服侍,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眼角的余光落在皇太女身侧着绛紫色长袄,金边玉带束腰的正君公子身上,凑巧瞧见他方才的小动作,隐约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看来太女身边的正君不简单,她想着,手持小刀,剖解呈上的羊腿。

鸾和女帝被吵得头疼,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