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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阴冷的气劲直扑过来,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口,含在嘴里不敢喷。燕云歌收回掌力,心头鲜血汹涌,面上平静无波,淡淡说道:“若非我手下留情,这会你已经死了。”“我输了,公子好身手。”魏尧忍不住苦笑,虽然是他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但输了就是输了,他这份度量还是有的。燕云歌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深知自己不是他对手,这人全身上下没有破绽,先下手为强自己也占不到先机。为了只伤他又不重伤他,刚才她极力收回掌力,反害自己被六阳掌反噬。眼下光她自己要脱身就困难重重,想救赵灵无异难于登天。只是她老燕家没有背信弃义的教条,赵灵是她的人,她这次若见死不救,以后如何服众?燕云歌暗运内力调整气息,看似要逃,却在最后关头以一股劲风来袭,手一挥,目标直指白容。第17章无尘<风流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daisy第17章无尘魏尧飞身就去救主,却在看见她目光紧盯着赵灵后,于袖中放出暗器。燕云歌的声东击西没有成功,反而被这暗器逼得转身正面迎击,一交手,她便暗叫不好,她被六阳掌反噬,内力有所损害,这人实力又在她之上。她不敢硬拚,招式走阴柔路数,化去他击来的一掌。魏尧一怔,她受伤也不轻才是,竟然还有余力反击。向来波纹不兴的冷酷竟起了一丝松动,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成无情,招式更趋向猛烈。燕云歌苦苦支撑,刚才那一掌已经去了她所有力气,她现在力有不及,不敢恋战,偏偏又无法脱身。这人步步紧逼,可是在能拿下她的时候又手下留情,仿佛耍着她玩。时间拖得欠了,她不免心中焦急。……不好!她心中一惊,刚才这一走神被对方抓到机会,她逼不得已,立刻换招,硬是接了对方一掌,强大的内力相撞,霎时胸腔内一股气乱。就在此时,有异物破空而来,白容面色一惊,立刻躲开,这一躲,给了燕云歌带赵灵逃走的机会。“侯爷!”魏尧和护卫们连忙上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惊,当看见那暗器时,所有入都吓了一跳。珠子?只是一颗珠子,此刻嵌入墙壁内,这需要多大的内力呀?倘若侯爷没有躲开,这杯子嵌入的可是人体里!众人惊慌,唯独白容面不改色,而是沉着一张脸冷哼,“他们还有同党。”“侯爷,还要不要追?”魏尧问道。白容沉着脸道:“追。只是先不要杀她,这人我留着有用。”魏尧不知自己竟然松了口气,拱手就道:“属下领命。”白容挥手让他下去,对着墙壁上那生生被佛珠嵌出的黑洞深思。有勇有谋,功夫也不弱,若能为自己所用,未尝不是个助力。若是不能——白容微眯的眸光隐带杀气。燕云歌带着赵灵躲进万花楼的马车里,她再也不用忍耐,顿时将胸腔翻涌的气劲化为一滩血呕了出来。“老大!”赵灵看着她煞白的脸,那毫无血色的唇,紧张得几乎要晕厥。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赵灵一惊,撩起帘子一看,驾车的人竟是无尘和尚。“师傅,老大受伤了!”无尘不答,只快速架着马车,往他们目前落脚的一品楼赶。等一行人到酒楼房间时,燕云歌苍白着脸,又吐了几口鲜血。“无尘……”无尘既生气又心疼,将她扶到床边责怪道:“你才练六阳掌不久,根本不能驾驭。如此逞能!你……”“无尘,还好你来了……我以为今天要死在那了……”燕云歌无力地将头埋在他怀里。这个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衣袂飘飘,神采飞扬的模样,何时如此柔弱过。“我有听你的话……没有伤他们……我有听你的话……”她喃喃梦呓。她一向心高气傲,从不示弱人前,如今这模样——真是卑鄙。无尘闭上眼,终究还是心疼她。赵灵识相地出门守着。半个时辰过后,见她脸色总算有点好转,无尘才放下心出去。赵灵还等在门口,无尘见她面无人色,仔细一探脉搏,才发现她周身几个大xue都被封住。如果不及时解开,她会因气血阻滞而暴毙。无尘为赵灵解开死xue,又问了今天晚上的情形,知道她们又是遇到白容,不由表情一敛,“你们与他是如何认识的?”赵灵缓过气,把当日在岩城和废园发生的事情没有隐瞒地全说出来,包括她对白容下药,想强他一事也不敢保留。她不是特意找上白容的就好。无尘一叹,并不多言,只对着赵灵道:“她有我照顾,你去运功疗伤吧。”赵灵点点头,知道有他在,是最安全不过了。无尘回到房间,床上的人还未醒来。只是这么伫立看着她,他便是知足的。从咿咿呀呀的一团软rou,到桀骜不驯的强大云歌,十八年了,对别人来说是漫长的岁月,可对他而言……恨不能慢点,再慢点。他平生以修佛问道为己任,以匡扶天下苍生为正义,灭七情斩六欲,一日三省只知诵经念佛。可是这个人啊,却非要闯到他心里,强扎下一颗种子。她总说,你看我脾气这么不好,却老老实实听了你十几年的话。她总说,和尚对谁都仁慈,唯独对我心狠。她还总是生气,念经念烦了,就会使坏,来消遣他,让他也总念不下去。其实,他让她念经,不过是担心她内心戾气过重,伤人伤己。他的心里偷偷有她,她并不知道。只要能一直如此,两人终生相伴,便是他此生再不入佛门,他亦无悔。可自己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沉静地目光落在女子沉睡的容颜上,和尚心口倏地一阵抽痛。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腕间的佛珠,少了一颗,捻起来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幽幽叹着气,缓缓俯身,在床边坐了下来。“净心。”他轻轻唤了一声。“我又还没有死,你一脸哭坟的样子是做什么?”燕云歌甫一醒来,说话便是不客气。她半坐起身,将自己靠在他怀中。和尚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香,沉静淡雅,温暖而安心。耳旁响起他的叹息:“……下次不可如此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