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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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年囚犯南在日 狱警“咣啷”一声带上监狱的门，脚步渐行渐远。 西部监狱晚上9点半关灯，不同于另外两个还没关灯就各自回到床铺上睡觉的，青年囚犯走向了木地板上躺着的徐仁宇。 徐仁宇在牢门关上的时候就清醒了，见他向自己走来，咬着牙以手肘撑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后瑟缩。 谁知道青年囚犯蹲下身从木地板上捡起一片撕破的囚服布料，给他擦拭起了屁股！ “！！！”徐仁宇像被打了一拳，脸皮抽搐，额头上那根青筋直蹦。 对方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但也不粗暴，就是例行公事一般，但囚服的布料擦到那个饱经蹂躏的xue口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了。 徐仁宇告诉自己，必须忍耐，找寻恰当的时机，再把他们都杀了！ 青年囚犯一边擦拭，一边说：“不用谢，这是那位老板的要求，我得做好售后。” 当他还准备用手指扣挖肛门里的残余的时候，徐仁宇制止了他：“我自己来。” 这份冷静……眉头一挑，青年囚犯目露欣赏地看着他撑着地面坐起，将布料递给了他：“说是高科技产品，我还以为能把jingye吸收分解了呢，结果还是只在马眼那里留了个洞方便发泄，如果能，我和你都省事了。” 徐仁宇不搭理他。 “看电视吗？即便新闻和电视剧都是录播，也能稍微分析一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不然就得订报纸。”青年囚犯没有放弃搭讪。 徐仁宇清楚地记得，自从进了这间牢房，因为自己傲慢的态度，两人基本零交流。 然而就是这个人，在今天晚上说出了“谁叫他老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这次我一定要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把他变成我的母狗”这种无耻言论，强暴了他，在强暴之后还假装若无其事！ 光是干擦，那种恶心的粘腻感是无法去除的。徐仁宇非常缓慢地站直身体，拖着一条瘸腿去了自己存放日用品的柜子那里，取下毛巾和另一套囚服，再拿上一个暖水壶进了狭小的卫生间，还拉上了帘子。 这帘子也是徐仁宇自己用旧毛巾搭的，遮不住什么但聊胜于无。 水流声起，暖气升腾。 青年囚犯可以隐约看到他在做什么，干脆直接走过去，靠在墙边：“喂，别不理人，我有一种预感，今天发生的事，还会再次发生，我们之间，需要好好配合。我配合了上面的人，不用被穿小鞋，你配合了我，少遭点罪。 “我听出来了，老板年纪不大，对你很感兴趣，利用好了，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比如说你那条瘸腿，也不是没有得到医治的希望。” “……你凭什么这么说？”过了好半晌，在他以为得不到回复的时候，徐仁宇在那片帘子后出声了。 “呵呵，”青年囚犯中指往鼻梁上方一伸，戳了个空，才想起自己在牢里没眼镜可戴，没逼可装，“以施虐为目的的人，是不会去戳施虐对象的脸颊的，还说‘挺软的’，也不会给对方做前戏，更不会事后叫我替你收拾。” “不够充分。” 听他这么说，青年囚犯从倚靠换成直立，“唰——”拉开了那片帘子，却立即被迎面而来的一块热毛巾甩在了脸上，他条件反射闭上双眼。 “啪。”毛巾落地。 他睁开双眼。 面前的徐仁宇已经是衣着整齐的模样了。 “他有钱有势，和你一样也有洁癖，这是监狱上头吩咐我做事之前特意提醒的。能看上你，指不定也和你一样有杀人的爱好。这么看来，你们还有点霍金说的‘遥远的相似性’的意思。啊，就那个‘就像一朵星云跟另外一朵星云，一个黑洞跟另外一个黑洞，这里的地脉跟那里的地脉’。”青年囚犯让开门外的位置，“但洁癖到连zuoai都要让别人替自己碰zuoai对象的地步，喘得比你还大声，我敢肯定，在你之前，他没‘cao’过别人。” 徐仁宇捡起毛巾，躬身擦地，尤其是那块他躺过的、有很多体液的木地板，遇到破碎的衣服布料，就甩手扔进垃圾桶。 “呲呲呲呲呲呲……”擦了好几分钟，确认擦干净之后，徐仁宇将毛巾也扔进垃圾桶，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回到床铺前，深深看了那两个囚犯几眼，小心翼翼地侧着身体躺进自己的床铺，拉上被子。 期间一语不发。 青年囚犯以为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了，却又听到徐仁宇问：“你以前，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又是因为什么入狱？” 青年囚犯：“啊？” 这问的，跟他想的，差别也太大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哦，我只是有点意外。”即便对方看不见，青年囚犯也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布牌，“黄底黑字嘛，暴力犯罪、行贿之类的经济重罪，你随便猜一个咯。” 床铺里没声。 “睡着了？”他去掀徐仁宇的被子，被打开了手。 “你也就仗着我脾气好。”青年囚犯说，“重新认识一下，前运动员经济人，南在日。” 徐仁宇没有自我介绍，也觉得没有必要。 他很累了。 得罪人？还能怎么样呢？ 他的处境已经坏到不能更坏了。 2.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洗漱，7点吃早餐，7点半由狱警带到监区车间工作（印刷、木工、缝纫等），11点半吃午餐，外加午休一个小时（也可以运动），下午1点再次由狱警带回监区车间，5点下班回生活区——这就是西部监狱犯人们一般情况下的日常。 至于不一般的情况？加班没有加班费是一定的，最多多给点生活物资。周六日还至少要留一天当学习教育日或亲友探视日。 第二天徐仁宇和三个“狱友”排队打饭时，负责发放食物的厨师（其实也是犯人）给别人的是泡菜、海带、豆腐和米饭，给他的是杯装牛奶、水煮鸡蛋、黄油面包、卤牛rou片。 和其他“博姆特”（老虎的皮，指有一定地位的犯人）一个待遇。 “哦吼——”注意到的犯人们一阵起哄。 “振硕，你也想cao他？”一个犯人大声质问窗口里的那个厨师。 厨师恼火地用勺子敲了敲身前的不锈钢炊具：“把嘴巴放干净点！当心我给你盛的时候短斤少两！” 奇耻大辱！徐仁宇瞪了周围一圈，不知道是哪个出的声，浑身僵硬，是被南在日拉走的。 “别瞪了，看看你的腿，像是有威慑力的样子吗？被人当成勾引还差不多。这里没有女人，你长得还不错，有点自觉好不好？” 找了张人少的桌子坐下，南在日说：“看来我猜对了。老板给的好处已经来了。” 徐仁宇下巴往前一抬：“好处？” 杯装牛奶、水煮鸡蛋、黄油面包、卤牛rou片。 就这？ 南在日也往前抬下巴：“你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 徐仁宇不说话了，端起塑料杯子，闻了闻牛奶，没什么异味，才喝了一口。 饭吃到一半，有个狱警来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道：“徐仁宇，南在日，近期你们不用去印刷车间上班了，转去图书馆负责打扫。” 在徐仁宇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他语带调戏地说：“80几平米，1万2千多本书，够你收拾一阵了。” 徐仁宇记得他。 目睹过自己的狼狈，把AR设备和附件带走的两个狱警其中之一。 这个人也必须死！ “瞪我？”狱警呲笑出声，走到徐仁宇身后，抽出电棍，从他的脊背一路滑下，抵到腰眼，“你能承受后果吗？” 徐仁宇忍不住浑身一颤。 看狱警还要往下，南在日劝道：“不至于，电伤了他，老板那边说不过去。” 狱警冷哼一声，收回了手：“这是警告。得让他知道，县官不如现管。” 此人走后，徐仁宇食不下咽。 3. 图书馆cosplay 截至2019年的记录，H国共有3家国立图书馆、1134家公共图书馆、11678家各级学校图书馆、453家高校图书馆、6672家迷你图书馆。 而监狱图书馆，不到50个，平均每个图书馆面积为41平方米。 可以想见西部监狱这个位于4楼的、80几平米的图书馆属于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徐仁宇在“打扫”了图书馆一个星期之后，发现比起cao作印刷机械，还是这里轻松——没人监视、没人计件，那两个狱警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他无处可逃，连检查他有没有打扫都没提，每天到点带他来，到点带他走。 南在日不是在看书，就是透过窗户看放风的犯人们打篮球，根本不影响他独处。 但徐仁宇不是他，是承受一切的人。 每天，徐仁宇都过得忧心忡忡，并不认为那位“老板”在给了他们这些待遇之后，会对他们采取放置处理。 果不其然，2020年11月7日，周五下午5点，两个狱警本该带走他和南在日的，却反手带上了门。 他们一人手上拿着一个包装盒。 其中一个很眼熟，是盛放AR设备和附件的。 另外两个没见过，让徐仁宇倍感紧张。 狱警之一将AR设备和附件给了南在日，让他自己穿戴，将陌生的包装盒递给了徐仁宇：“穿上。” 忐忑地打开了第一个盒子之后，徐仁宇惊讶地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套蓝色校服，左胸位置有一个绣着四只鸟类剪影的盾牌状校徽，上面有一串数字“1583”，其下用拉丁语写着“INGREDERE UT PROFICIAS（进入便能使你进步）”。 进入能使你进步。 那家伙在搞双关！徐仁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而且这套衣服不是全新的，有人穿过？是那个“老板”，还是“老板”的“玩伴”？如果是“老板”，那么“老板”曾在这所学校就读吗？ “快点！”狱警催促道。 徐仁宇还想转到书架后头去换，被他伸出电棍拦住：“徐仁宇，你当我们没看过啊？哪个犯人入狱第一天没有经历？” 提到这个，徐仁宇就想起当日的羞耻。 他当然知道所有犯人入狱当天都会被检查肛门有没有异常（有人工也有电子），比如夹带违禁品之类的，但这仍然让他每日梦回时恨不得杀光在场所有人。 “你是想让我替你穿吗？”狱警再次催促。 想想你的腿，徐仁宇。徐仁宇默念几次，将盒子放回书桌，把手伸向囚服的扣子。 一共五颗，和校服的单排双扣不同。解完扣子，脱下厚囚服，里面还有一件保暖的长袖内衣。 上周南在日轻轻松松就撕了他一套囚服，在徐仁宇看来，对方绝不是一个远动员经纪人这么简单。 原来第二个盒子里装的是皮鞋。西式校服很合身，皮鞋很合脚。那个“老板”从哪里知道的我的身量？他尽量去忽略两个狱警投射在他身上的舔舐一般的目光。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重新穿上质量一流的西服套装和皮鞋，让徐仁宇有一种错觉，彷佛他还高高在上，但头戴AR眼镜、身着轻薄连体内衣的南在日一出现，就打碎了他的白日梦。 “喂喂？老板？在吗？听得到吗？”南在日确认的话还是这一句。 “什么？这次有剧本？”南在日表面为难，但眼睛里尽是笑意，“老板，强人所难，得加钱。” 那头又说了什么，南在日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我没有和您谈条件的资格，我没谈我没谈，我知道老板给的肯定比我想的多。” “……”实在太过谄媚！徐仁宇眉头紧皱。然而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低等的、谄媚的人都能爬到自己头上！ 南在日伸手从狱警那里接过一张纸，照着念：“wuli仁宇xi，快高考了，你也来图书馆复习了啊？”说完，把纸翻个面让徐仁宇看。 徐仁宇看得快，脸色一变再变。 南在日做个口型：腿。 “是的。我来复习。”徐仁宇说着，按照纸张上的描写和南在日来到两排书架中间。 “仁宇xi，别人都说，‘友谊会走散，爱情会变淡，困难会让你痛苦，生活会使你屈服，只有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我确实不会，你也这么想的吗？”棒读的时候，南在日的嘴都要笑裂了。 “……我的数学很好，你需要我帮你补习吗？”徐仁宇除了照着念，别无他法。 “仁宇xi，你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Y（︿－︿）Y。”因为有打印出表情，南在日还双手比了“耶”。 “……”服务周到得过了头。 按照剧情设计，徐仁宇伸手做出去拿书架上摆着的H国未来文化集团出版的《数学》、《数学II》、《积分与统计》、《几何与向量》的姿势，而南在日则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入他的后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徐仁宇皮都紧了。 一旁的两个看客捂着嘴都挡不住“噗哈哈哈哈”的笑声。 南在日没笑出声，但是鼻息喷洒，徐仁宇知道他也在笑。 “仁，仁宇xi，”南在日有点职业道德，好歹平息了笑意，继续道，“我，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老板”在这件事情上要求很严格，严格到标点符号那种。 “我……”徐仁宇刚说了一个字，南在日就打断了：“你这里没台词。” “……” “仁宇xi，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荒废学业，这样下去我肯定考不上一个好大学了，你即便不喜欢我，也要对我负责啊！” 徐仁宇：“……”道德绑架，这口锅又黑又大。 “所以，我想亲你，你一定要让我亲……才可以。”念到这里，南在日都愣住了。 亲？亲哪里？徐仁宇从来没想过在这种畸形的关系里还有“亲”这个动词存在，他震惊地转过身，看到了南在日同样震惊的脸。 也不知道那头下了什么命令，南在日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之后，强硬地把徐仁宇掰了回去趴到书架上：“抓住书架的格板。” “？”徐仁宇一头雾水，但依言照做。 下一刻，南在日解开他的皮带，褪下他的西裤和内裤，让他的屁股暴露在空气里。 徐仁宇：？？？ 几秒钟之后，男人蹲下，凑近，呼吸打在他的两瓣挺翘的臀rou上。 先是一下轻啄，后是一条温热的、灵活的舌头从他尾椎扫下，快速带过肛门。 艹！艹！艹！艹……徐仁宇内心都震麻了：“南！南在日！啊！cao你妈的！” 那片区域的湿意很快被风干，但以更快的速度再次被滋润。 南在日“嗞嗞嗞嗞……”地舔舐，抓住他扭动个不停的屁股，声音发瓮：“别、动。” “啊……啊……南在日，停，停下……”徐仁宇抓住隔板的手滑了，拨倒了那几本《数学》、《数学II》、《积分与统计》…… “噗。” “噗。” “噗。” “噗。” 几本书籍落地的沉闷响声中，南在日的那条舌头，借着口水的润滑从肛门挤了进去！ 那么浅的前列腺，他竟然！竟然能用舌头偶尔扫过！徐仁宇只觉得一阵阵连续不断的痒意从被舔舐的地方蔓延到整个身体。 如果没有南在日的手臂支撑，徐仁宇根本站不稳：“啊……啊……啊……西巴……南在日，你……” 他的屁股就在南在日戴着的AR眼镜面前晃，南在日听见“老板”说：“去摸他的屁股，要很用力地摸，要留下痕迹，要把痕迹留很久很久。” 那不叫摸了，老板，那叫抓。南在日默默吐槽，然后照做。 两只大手一边一瓣，用力抓握，将它们的软rou分成了很多块，从他的指缝里鼓鼓囊囊地满溢出来。 “真漂亮。”他听见老板说。 是漂亮。南在日仰着头卖力地舔舐徐仁宇的屁股，整张脸都埋在中间，已经分不清从上面流下来的是自己的口水，还是徐仁宇的肠液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