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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TA

    燥热的午后,褪色者刚对着女主播的热舞射完精,就陷入了无尽的空虚中。

    他刷着手机,打开约炮软件。屏幕上下落着一张又一张露骨的照片,复制般的脸庞,倒膜出的身材,模版化的文案,他无动于衷,指尖迅速滑过。

    不是褪色者不喜欢。只是在照片加载的间隙中,黑色的屏幕上反射着自己的模样,再等到屏幕的白光亮起,如同照进阴沟里一般刺眼,他觉得自己活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唯有在发过工资后,他才有勇气打开约炮软件,即使如此,金钱也不能在此刻转化为他的底气,他依旧是懦弱的,唯有在一些娇小玲珑的形象面前,他才觉得自己变得高大起来。

    褪色者机械地刷着,夹缝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短裙jk迅速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褪色者马上点开照片,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夹着大腿,坐在堆积如山的水手服里。硕大又洁白的rufang压在膝盖上,双手撑着脑袋,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戴着白色的面具,只露出金色的眼睛。

    “好漂亮的奶子噢····为什么戴着面具呢。”褪色者自言自语道,他点开对方的资料,一看,性别上大大写着意想不到的结果。

    “什么···男的?”褪色者瞪大了眼,他的目光继续下移,年龄,十八,职业,主播。再看到闪动的图标,两个人相距不足五十米。这让褪色者大吃一惊,他马上从床上起身,提起自己的西装裤,一边拉着拉链一边点开私聊。

    “你好。”褪色者打着字,加上了一个玫瑰的emoji,发送。没过几秒对面就回复了。

    “小哥哥你好呀。”

    “现在吗?”

    我去,这么直接。褪色者心想,虽然刚刚才发泄过,但在此之前,可以说在毕业后,已经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别说自慰,刚刚的那一发便是对自己连续九九六后小小的奖励。

    加班让他对世界时常失去欲望,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会和太阳一同升起的性器,有时也会对自己失去希望,但在打开色情网站后,他的身体又鼓励着他,将他带入短暂的快乐时光。快乐过后,色情视频尚未结束,他看着视频里,两个人相视而笑,拥抱着,吻像撒不完的白砂糖,融化在高潮后guntang的身体。褪色者关掉网页,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抱着被子的一角,像恋人般把吻献给它。

    但在此刻,羡慕不如行动。他抄起自己的衬衣,迅速套在身上,一只手扣着纽扣,另一只手还不忘回复对方。在简单的寒暄过后,褪色者已经收拾好自己。他把西装外套单手拎在肩上,另一只手则去开门。

    路过接连不断的矮门,弯腰躲着吃人的天花板,jk就住在自家的楼上。褪色者看着迅速跳动着数字的电梯,从五十一下跌到五楼。

    门开了,他挤进窄小的电梯里。狭隘的空间里混杂着烟的恶臭,墙壁的旮旯里塞着用过的避孕套和零食塑料袋,喝饱各种脏水,一坨坨躺在缝隙里。

    褪色者看着楼层按键,被反复撕下而残留的胶痕像被jingye糊过。褪色者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对着这里射过。他只能憋一口气,撕下一张墙上花花绿绿的传单,包裹住自己的手指,按了一下六楼的数字按键。

    他从来没有去过五楼之外的楼层,除了顶楼,租房的时候和房东上过去看过储水池,回到电梯下回五楼的时候在六楼停了一下。电梯门哗拉一开,一股浓烈的,劣质的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目光穿过一阵烟雾后,站街的人停下了闲聊,回过头瞥了一眼站在电梯里的褪色者。

    褪色者打了个冷颤,突起的鸡皮疙瘩使他脑门一凉。他看了眼房东,房东拍了拍褪色者的肩膀,示意他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房东走了,但留下二手烟的腥味沾在西装上。褪色者盯着他佝偻的背影,细长的影子像老鼠的黑尾巴。也许,世界上本就没有猫,所有人都是老鼠,只是受不同层次的灯光影响,有人的影子被揉成猫的样子罢了。

    房东刚迈出电梯,靠在一旁的人便替他开门,对着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三个人两男一女便一个接一个涌进那间灯光比过道还要微弱的房间里。

    玩得可真花。褪色者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那扇门合拢,接着电梯门合上了那个世界的大门。香水味和烟味被困在电梯里,他想迅速逃离,不只是这股恶心的味道,他拉起西装领子,洗衣液的芬香暂时带他逃离回自己的世界中。电梯下降的速度无比漫长,仅仅只是往下一楼,漫长得好像度过了自己颇为光荣的前半生。

    那时候褪色者想着,那时候他还在幻想,那时候他还喜欢看书。上班是下凡,下班则回到他的精神天堂中。从公司到出租屋需要一小时,那一小时,在从王城大道口的地铁站上车前,褪色者会光顾公司楼下的罗德尔咖啡书店,穿过那茶色玻璃门,一股只属于这个地方静谧与气息迅速压制着褪色者,映入眼帘的书架摆上旋转的书塔,包装精美的书像站街一样斜靠在书架上,这是褪色者心中的精神妓院,是他的极乐天堂。

    刚毕业半年的褪色者,月入一千八,每天笑哈哈,每天路过这里,都要进去点一杯四十卢恩的冰美式,杯中的冰块和手机支付那滴的一声碰撞在褪色者的脑中,撞出装逼的快感,一口如同洗锅水的咖啡给褪色者漱了漱口,喝下去的冰爽感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余额。走出门后,那股高高在上的气氛迅速钻回玻璃橱窗内。还没看书呢,对,褪色者拿着咖啡上了地铁,在人挤人的缝隙中,他像一块正方形的积木,硬塞进三角形的位置,一手拿着只剩下冰块的咖啡,一手拿着口袋书,就在列车运行的不平稳中平稳地前往宁姆格福站。

    电梯门终于开了,宛如通勤般折磨的漫长。走出电梯的时候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性工作者,白天他们是靓丽光鲜的主播,晚上把衣服一脱便是这座牢笼中的都市丽人,破旧的红毯一路铺到对面的楼梯口,好像一条血色的星光大道,他们穿着来自各种文化的奇装异服,化着色彩斑斓的靓丽眼妆,他们热情打着招呼,把褪色者的思绪一手一下塞回了他的脑海中。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六楼,寻找他的白面具jk。

    按照jk给的位置,在十八号房,褪色者找着,别人看来,一只蜜蜂,在百花丛中满头乱撞,那一定是新来的,确实如此,所以jk也怕他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于是早早站在门外等待。

    褪色者抬起头,远远的一团亮光中,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前,越是靠近他,他身上的线条便越清晰,和那张充满性暗示的照片完全不同,jk的裙子很长,长到仿佛是洁白的婚纱才会有的拖地裙,褪色者能看到他渴望的那胸膛撑起轻薄的衣服,他戴着白色的面具,浅色的头巾如圣洁的头纱,最后只剩下不到半米的距离,褪色者开始后悔没有给他带一束玫瑰,甚至他忘了,他是来约炮的。

    “您好呀。”jk非常有礼貌,这让褪色者有些措手不及,下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脑子里磕磕巴巴卡着话怎么也接不上。

    他只好复制了对方的话。

    “你···你好····”褪色者说着,抱着自己的西装在胸前。

    jk看着他有些紧张,于是便牵着他的手,褪色者有些惊讶。

    “先进来吧,亲爱的。”jk轻轻地说,把他拉进了身后的房间。

    “好的。”褪色者只管回答他,却突然发觉他在喊自己亲爱的,这让他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并且下体也微微有了些感觉。

    进到屋里后,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摆在门口的柜子上有一束火红的蔷薇。

    “叫我梵雷就好了。”

    “噢,我叫褪色者。”

    “真名?”

    “嗯。”

    梵雷很主动,他没有松开褪色者的手,便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一阵奇妙的舒心感让褪色者放下紧张,他也很配合,抚摸着梵雷压在身上的胸部。

    “怎么样,想玩点什么。”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梵雷扭着身子,伸手环住褪色者的脖子,那热情的yuhuo与雪白的rufang蹂躏着褪色者跳动的心脏,一时间,褪色者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他暂时失去了回答的能力,只管直直盯着梵雷胸前的风景。

    “我···我想···”

    “您喜欢这里,对吗?亲爱的····”

    梵雷掀起自己衣服的上摆,褪色者仿佛看到了绝景。纷纷扬扬的一场激烈的大雪后,两个美丽的雪球躺在雪地上。

    “天啊····”褪色者惊讶了一句。浅色内衣托起柔软的胸部,把米其林大餐直接呈现在褪色者的眼前。褪色者将鼻尖凑近,温润的肌肤挡住了褪色者的呼吸,他试探性伸出了舌头,在梵雷的胸前慢慢舔了一口,这轻轻的一口,便是不可停下的,让人上瘾的,失去理智的毒品。褪色者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经完全硬了起来,在顶着压在身上的梵雷。他的舌尖吮吸梵雷的rufang,白的一片在嘴唇的爱抚下逐渐化开温柔的红,他好像躺在一片罂粟花的田地里,身下是泥土的芳香,空气中飘乎着上瘾的味道。

    梵雷闭上了眼,面具下的嘴里咬着空气,他大力吸气,舌尖顶住口腔的上端,让喉咙发出甜腻的喘息。褪色者咬着胸前的内衣,往下稍稍一拉,有着粉嫩的rutou的胸部便滚到了内衣的布料外。感谢地心引力,褪色者看到那柔软的rou在空气中甚至弹了几下。

    “太漂亮了。”褪色者夸赞到,梵雷轻轻笑着,气声很诱人,在褪色者的耳边打转,湿润着红红的耳廓,如同过敏一般,褪色者的脸连带着红了一大片,烧过脸皮底下的血管,血液微微肿胀又将更多的血液送回脸上。

    “亲爱的,您的脸好红哦····”梵雷低下头,把下巴靠在褪色者锁骨处,他微微撑起自己,把身体往褪色者的脖颈处挪进了几分。柔rou也顺着往前挪,白衬衫廉价的布料摩擦过rutou,梵雷暗暗爽着。盯着那颗碍眼的衣扣,他抬起头,他的面具是柔软的,因此他大可以张开柔软的嘴唇,想要去咬开它。

    褪色者喘着气,梵雷在他的脖颈弄着他的领子,衣领勒着他的呼吸,再加上胸前被压着,他呼吸不畅,就在一刹那间,他感受到了清凉,仿佛射精时的爽快,他想起了冰美式,第一口下去透凉的舒畅感,从头贯穿到脚趾。

    梵雷帮他咬开了扣子,衣领湿了一片,褪色者大口喘着气,把热气呼在梵雷的rou体上,梵雷只需紧紧贴着这具身体,任由他摆弄,感受褪色者长期憋屈的性欲的爆发的强烈,对肌肤的狂热般的渴望。褪色者吻着,又含住他的rutou,伸手摸到梵雷的背后,顺着内衣紧勒的下围,摸到那一排扣子。他很熟练就解开了,梵雷眯着侧过头,发现自己身上的束缚被松绑。

    他感谢褪色者的温柔与体贴,作为回报,他继续用嘴唇解开第二颗、三颗,嘴唇顺着身体逐渐来到腰间,他嗅到了褪色者的性欲的味道。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褪色者上身被全部暴露在梵雷的眼前。

    “嗯····”梵雷伸手去摸他的肌rou,虽然只是浅浅的轮廓,但是整体看来非常美。褪色者笑了笑,继续摸着梵雷的身体。

    “让我再来看看····”梵雷急切地将嘴唇移到褪色者的下体,像流浪狗遇到喂食的路人时趴在他的大腿上感恩,他咬开最后一道门,西装裤上的拉链。肿胀的yinjing被内裤紧紧勒出了可怕的形状,并且还湿了一大片,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射了一次了。

    “褪色者···好快哦····”梵雷戏谑笑了他一句。

    “难道做一次爱,我就射一次吗?”褪色者拍了一下梵雷的屁股,手感很好,完全不像是男人那张紧绷的感觉。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梵雷继续用嘴巴探索着褪色者的秘密,他用力一咬,guntang的yinjing从束缚了弹了出来,浓烈的味道惹得梵雷现在只想被这根东西狠狠贯穿他的身体。

    褪色者抱着梵雷起身,他们两个相视一笑。梵雷捧着自己的胸部,低头,包裹住那根冒着青筋的yinjing,并且开始上下揉捏。梵雷感觉自己也已经湿透了,他跪在褪色者面前,分开自己的大腿。

    没想到褪色者这次射得更快了,没有多久,一股浓烈的jingye喷到梵雷的面具上。

    梵雷惊讶着,轻轻发出了一个极快的爆破音,褪色者却停不下射精,他自己大力握着,积攒的许久的jingye源源不断射出,梵雷直接张开嘴将这股牛奶含在嘴中。

    “最近吃不太健康····”梵雷品尝着这并不好闻的味道,但是还是吞下了。

    “没办法···工作太忙了。只能点外卖。”褪色者解释道,他们换了一个姿势,让梵雷躺在床上,褪色者看到他两腿之间有着两种性别的器官,不过作为男性的yinjing却是小小的一坨软rou,像萎靡不振的病人倒在床上。甚至在yinchun附近都没有阴毛,他贴近去舔着,梵雷随即就叫出了声。

    “啊···啊···”

    “大点声···大点····”褪色者用手指分开yinchun,温暖的舌头遇到了guntang的肌肤,他在勾起舌头向上舔,舔到了顶端的凸出的小点。

    “不要···啊···亲爱的····”灵活的舌头好像会分裂一般,像温暖的章鱼触手,舌苔上凸起的颗粒增加了摩擦的快感,梵雷感觉自己被褪色者的口活舔到分裂了自己,一半是人,另一半的灵魂,一半坐在地狱,一半坐在天堂,两边来回蹦极上升,借着重力让血液加快涌动,感谢重力,梵雷想着。

    “啊···啊····啊······”yindao在不停分泌出透明的爱液,粘稠的又酣甜,褪色者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已经非常湿润了,他伸进一只拇指,梵雷就抓着床单乱叫。

    “婊子···”褪色者低声骂了一句。接着,正当褪色者想要伸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却遭到梵雷的拒绝,梵雷喘着气用手拨开褪色者的手指,说:

    “给我1000卢恩。”

    褪色者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只想尽快解决下身咆哮的炮火。他想起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应该还塞着几张纸币,他迅速摸过,内袋里果然有一块硬纸块,是上次洗衣服时忘了拿出来的卢恩纸币,他抖着手指,爱液顺着指尖沾到了被褪色者揉开的纸币上。

    他把那张皱巴巴的钱甩到梵雷的面具上。

    “臭婊子,你是出来卖的吧?”褪色者骂道,马上又回到梵雷的身体上。

    “我就是出来卖的,谁约炮会找早泄男?”梵雷顺水推舟,只是想早点结束这场生意。

    “你····”褪色者刚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没想到在激动之下,自己却软了下来。

    梵雷看着褪色者下体慢慢垂在空气中,他抬起脚,碰了一下那坨软rou,他就是想要这样的人。虽然很大,但是阳痿又早泄,想来约炮,无非是想发泄没有伴侣的欲望和找回一点男人的雄风。

    虽然他不行,但是,在这里,只要肯加钱,梵雷照样可以让他感受超乎寻常的快感。

    “亲爱的,你又快,又不行啊····但是···”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肯加钱。”梵雷起身,把身上那张钞票夹在指间。褪色者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