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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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项被实施的是芯片注射。奴隶芯片,是辉夜之城的一项很黑科技的东西。为使黑科技尽可能不在辉夜之城以外流通、不被破解,被注射芯片时,奴隶被全身麻醉。周不例外。 周不很确定芯片究竟被注射在哪里。体内,锁骨下方,也许与心脏有一定关联。周不熟悉人体构造。 据说该芯片有可能爆炸。不过,以周在辉夜之城曾经的地位,他并没有见过任何芯片爆炸实景与芯片爆炸录像。爆炸似乎确切发生过。但,爆炸如何发生,恐怕也是泄露黑科技破解线索的秘密。 再次醒来时,周察觉不到芯片与注射伤的存在。烙印与穿刺伤仍旧疼痛。周被禁锢在特制的、裸露敏感部位的拘束衣中。他睡眠时,已经有人来为他佩戴项圈与yinjing笼。 周怀疑,这样短的时间并不足够辉夜之城制作完成周的项圈内一切该有的装置。项圈需要确定周的位置、监控周的呼吸与心跳,大概还可以采集其他数据,以方便辉夜之城判断周的情绪、了解周正在做什么。项圈还应当可以电击、加热、以由探针注射的办法释放不同的药物、收缩与舒张、感应调教师的一些口令、远程接收辉夜之城某些部门——可能,就是艾尔克本人——的一些指示。不过,即便现在的项圈不合宜,过一段时间,辉夜之城也可以拿新项圈给周更换。当务之急乃,周需要一个帮助周成为奴隶的项圈。 周没有被插入导尿管。他不确定自己的尿道堵是哪种型号。 他依然佩戴口枷。口枷连通胃管。周不曾感觉到饥饿。 周被关押在一间活动范围仅有一平方米的宿舍。伴随他睡醒,宿舍顶部的灯光逐渐变亮。 周咬啮口枷许久。有人解锁宿舍金属色的舱门。 是成田。 成田惯常女装。哪怕,成田女装,没有很漂亮。有时,成田的妆很厚。有时,成田的胡茬可见。成田应该不是那种服用雌激素与抗雄激素的男性。成田声称,来辉夜之城以前,自己的职业是牛郎。周曾经好奇,凭成田的扮相,成田作为牛郎的业绩究竟几何。 现在,成田是男装。他穿皮鞋与西裤,上身是一件质地颇为浅薄的粉红色衬衫。成田未烫染的长头发没有扎,蓬松茂密地垂过肩。妆,成田化了打底,以及眼部与唇部的少量。 成田扬起左腕,招呼。同时,他的右手揿动周宿舍舱门外的仪表。宿舍的空间扩容。有调教师助理进来,从周的口枷拆除胃管,使周的口枷中空,再将周摆成平躺,又分开周的腿。遮蔽面孔的调教师助理中,有人携带一个托盘。 托盘内,有塑封袋内的注射器,有被覆盖住的消毒与扩张用具,有不止六支安瓿瓶。 安瓿瓶内的液体美丽澄澈。像天,像海,冰冷奇幻,碧蓝若霜。这种液体,其学名与配方在辉夜之城是高级别的机密,其在辉夜之城员工与客户群体内的俗称,是改造剂。通常所谓“打药”,指的即乃给注射这种液体。奴隶接受注射的器官,是他们按调教方案,需要被改造得适合由yinjing插入的xue。 口腔三针。肛门内部三针。成田没有让助理将改造剂——在口xue与后xue,分别——皆由同一处创口注入。因此,周被使用了六支针与注射器。六支安瓿瓶被敲开。其余的安瓿瓶与液体,大约是备用份,以防万一。 成田再挥手示意。给周打药完毕后,助理退去。成田裸露的手解开周的口枷。成田又按动什么设备,解除周的拘束衣。 “镣铐也即将被拆掉。”成田说,“你手腕与脚踝有东西,不方便我训练你。会爬么?出房间后,在我身前爬。我会告诉你怎样停止与转向。我们去调教室。” 很久以后,周不介意回顾这段爬行。 周曾经是调教师。作为调教师,周或许优秀。这不代表周必定是好的奴隶,亦不代表周必定是符合周——作为调教师的,调教——标准的奴隶。 进入调教室后,成田发觉周的忧郁。周不喜欢自己爬行得不美观。成田说:“你健身的时间会被另外安排。从现在开始,在我训练你时,你就不可以站起来了。” 成田给周安装分腿器。周有一点感谢。分腿器可以矫正周的姿势,尽管,周在用力时,必须避免借助与依赖它。 调教室是适合三只以内奴隶的大小。四面皆是镜子。成田需要的物件,被放在调教室正中央。 “元气些。”成田让周跪到镜边,让周分开腿、挺起胸、双手在背后握住双肘,是奴隶的一种展示姿势。“你很可爱。笑一下。我们将让你更可爱。” 周,作为调教师,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表情管理。他要调教奴隶,因此他需要端庄、轻松、不经意,流露少许快乐,时刻好整以暇,享受制造恶作剧,又有相当的压迫感。调教师的表情是上位者的表情,峻峭高傲,一般讲,倘若出现在——作为性玩具与rou便器的——奴隶脸上,会导致使客人感觉奇怪、使客人不喜欢、使奴隶尴尬的违和。 周试图笑。成田靠近他,望着镜子。周通过镜子回望成田。 “成田先生,”周说,他的嗓子不干,“奴隶被允许说话么?” “讲。” “您将把我调教成什么样?” “你的答案?” 周组织语言。以往,周不是未曾鼓励过奴隶参与制定它们自己的调教目标。辉夜之城B级及以上的奴隶,若非例外、若被购买的次数小于等于二次,皆被允许出货。理论上,调教师该引导它们寻觅对它们有兴致的主人,并使奴隶尽可能投这些主人所好。 周作为奴隶的品质,最高可以是S级。这没有疑问。向来有辉夜之城的客人疑惑自己是否可以睡周、询问周是否有意向被睡。以周来辉夜之城之前的性格与外在表现,以周作为调教师时的性格与外在表现,周,倘若是奴隶,绝对不必担心找不到感兴趣它的主人。 不过,周并没有希望有一个主人。从前,他不曾希望。现在,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周丧失辉夜之城股东近亲的身份之保护伞,但,辉夜之城没有由于周制造的事端处死周,而是将周扣押在香槟区,企图让周继续——以一种迥异从前的方式——卖身。或许,这是一些人为保住周的命进行的——暂时成功的——努力。亦或许,这是另一些人的恶趣味。 清冷高贵的美人沦落最卑贱的风尘。“好一似无瑕黑玉遭泥陷。” 香槟区时任的无瑕白玉,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被艾尔克命令打破之前的沈夜。沈夜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舔艾尔克的鞋子;沈夜疯狂地哭;沈夜出现显著的退行,神态、举止与思维,仿佛一个被困在漂亮成年人躯壳内的永远不长大的孩子。 沈夜的视线悄然追着周爬来爬去。调教沈夜的方案中,周是糖粉面包,艾尔克是鞭,艾尔克扮演伤害者而周扮演伪善的拯救者,故,尽管艾尔克与周其实在要求沈夜做同一种事、训练沈夜成为同一种东西,沈夜却在恐惧艾尔克的同时,隐约地黏周。 人格被改变的沈夜,似乎主观很希望有一个主人。他太疼痛。周教育它,如果它有一个主人,它就可以不被虐杀在实验所,而是在使用期限超过、被报废时,被安乐死。其实,奴隶的生死皆由主人,有主人的奴隶,一样可能被送入辉夜之城的实验所,死亡漫长且无尽。其实,倘若沈夜是刚来辉夜之城时的沈夜,沈夜不会判断,辉夜之城的安乐死与辉夜之城的不安乐死,前者较后者更值得追求。 现在,沈夜被它的前任主人卡西拉特退货,从辉夜之城以外被送回辉夜之城,留在香槟区作为B级奴隶。除它的休息日外,它每天被轮jian。沈夜喜欢jingye、尿液。难过时,它默不作声,愉悦时,它童稚而亲昵地表达,喜欢被先生们使用、渴望先生们使用它。 很久以后,林锐分析:“沈夜,在请求先生使用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很乖的、任凭蹂躏的模样。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沈夜没有表现得很有邀请别人来上他的感觉。他希望提供服务,但他表达希望提供服务时,总显得‘他就是做这个的’,而非他有某种积极的意愿。加上,他潜意识不情愿作为性奴隶提供服务,因此,惨兮兮。他这种被欺负的表现,可以触动一些人的良心。这些人,良心被触动,遂不想上沈夜。我不确定,这是否该算沈夜特殊的自我防护机制。这减少了他被上,也使他接不到客人。” 周不想讨论林锐与沈夜。27状态的沈夜,之于周,在精神维度,宛如一个非自愿且不自知的,恐怖分子。 周不确定,自己的被调教目标是否乃“成为再一个沈夜”。 碧蓝色改造剂的一种功效是催情。被打药后,情欲开始点燃周接受注射的腔道。 空虚,瘙痒,有一点想被插入。 为回答成田的问题,周让这种感觉蔓延过自己。 “一个sao、浪、贱的公共器皿。”周望着镜中的影像,对着镜子与成田说。作为调教师,周说脏话、说羞辱奴隶的话,未必不假思索,但几乎张口就来。“看起来不可触碰,其实无时无刻不想被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被上。即便被允许穿衣服,也最适合被要求着把衣服脱掉,接受插入,感谢地含住jingye与尿液,感谢地被颜射,感谢地被要求服侍先生、先生们、先生们的奴隶、先生们的狗。” 他如愿地看到,随着自我羞辱与自己对改造剂之催情反应的——顺应与——抗拒,自己开始有几分害羞与无措,轻微的恐惧与耻辱,混合轻微的期待。 像水果成熟,由枝头的青涩变为可采撷。 像蓊郁繁盛的夏进入绚烂萧瑟的秋。 这,好像中和与掩饰了周的美貌也难以隐蔽的攻击性。 成田微笑。 “你发情了。”成田取出一个假阳具,在明亮的没有窗户的调教室内,用镜子示意给周。这个假阳具,可以显示其接受的——来自后xue的对它按摩的——压强的数码。 “我即将用这个cao你。这节调教课的时间是三小时。先训练后xue一小时。训练完毕后xue,我们再训练口xue。”成田说,“你知道,你该做什么,我做什么,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