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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房子承载了太多从前的回忆,几乎是看到任何一个物品,都能回想起他们缠绵的场景。陈生把原来豪华的别墅卖了,带着顾知搬到一所大学旁边的学生公寓。每周末的下午,陈生都会陪着她去看心理医生。看完医生俩人就去大学里逛逛,顾知也念过书,不过当时去的是女子学堂。对于这些穿着宽袖麻布黑裙的女学生,她很羡慕。陈生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会带着她悄悄坐到教室的后排,听教授们讲课。在这里,陈生碰到了一个熟人。是原来春柳社的社员,叫田伯恩。如今在这个大学里教教选修课。两人相互寒暄了一下。“我回国之后也没干什么大事,继续吃着老本行,在南国社写新话剧。陈兄现在怎么样。”陈生也不谦逊“从政了,我总觉得这样更容易接近我们当初的理想。”田伯恩点了点头,毕竟话题涉及政治,也不好再细问下去。只能委婉地提醒道“最近两个政府闹得不太稳定,陈兄一定小心。”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田伯恩为顾知准备了一大束洁白的山茶花。“我和你哥哥在日本的时候,演出的第一部话剧就是”他笑得憨厚“我猜陈小姐会喜欢。”“那个…”顾知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为自己正名。“我姓顾…”两人不想就身世问题做过多解释,陈生便扯道“她随母姓”山茶花是一种生命力很强植物。在窗台上放了四天,依旧开得灿烂。山茶花开到第五天的时候,陈生斟酌着向她开口。“两党势必要开战了,全国的大学都要搬迁到山城,那里还算安定。”“田伯恩托我问你,愿不愿意同他一起去内地。”“西南联大聚集了全中国的高知分子,到时候你也可以去上课。”顾知盯着娇艳的山茶花,问道“那你呢。”陈生自嘲地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守在最前线的。”他看像了窗外,这座民国最繁华的城市,看起来是那么摇摇欲坠。“乖,等国内战事结束了。我就带你去北平。那里的豌豆黄…才是真的甜呢。”顾知的心突突直跳。战事真的会结束吗?她陷在床上,学生公寓隔音效果很差,经常陈生在隔壁洗漱的时候,她的房间里能听到哗哗的水声。有时甚至是男人刻意抑制的低吼。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大鱼大rou突然开始禁欲,谁都受不了。可他自制力很强,哪怕一直同处一个屋檐下,也从没碰过她。顾知咬紧了嘴唇,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遍。最终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还留着一道枪痕。她拥住了他赤裸的身体“哥哥”“别丢下我一个人。”陈生僵住了身体,不知是震惊更多还是慌乱更多。“别闹”“我没闹”顾知抱紧了他“我谁都没有了……这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个了”“好”陈生喑哑着声音回答,试图将她推开。“你先出去”“你不想走就不走,我会护着你。”她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吻了上去。久违的香甜气息让人迅速沉沦,陈生忍着急促地呼吸,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抽离出来。“你别这样…”“哥哥,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欢。”陈生半阖着眼眸,低声问道“想好了?”她点点头。“哪怕我是你亲哥哥呢?”“我想和你一起。”“好”他伸出手去扯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大片光洁的肌肤暴露在水流下,微糙的手游移到胸前,揉捏着两团浑圆饱满的软rou。“唔…”陈生将她揉进怀里,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像是沉重的叹息。“大宝儿…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她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起的脸庞上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可是我爱你呀……”声音轻轻的,如同一瓣白山茶花落入丰润的泥土。两具久别重逢的身体一靠近就令人上瘾,让人着魔。从前那些记忆疯狂翻涌而上,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这世间再没有比他们更加般配的了。男女交织的喘息晃动着浴室的灯光,窗外猎猎的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低低地呢喃。顾知推开他的胸膛,呼吸急促。“我觉得外面像是有人。”陈生知道她向来神经敏感,为了宽心,扯过一旁的浴袍“乖,我出去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住在三楼。学生公寓的结构是两室一厅,外带一个小阳台。门外长长的走廊到了零点也会又响动,可能是跑来开房的学生,可能是拉到客人的妓女,可能是密会的党人,什么人都有…但当陈生打开门上,走廊安静得很,靠近楼梯的第四盏灯坏了很久了,一直都是灭的。他把门关上,一回头,瞥见阳台有一个黑黝黝的人影。人影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孽子!”他骂道,左胸口的枪伤依旧汩汩流出血液。陈生从门口鞋架的第二个柜子取出手枪,一步一步走近阳台。阳台上肥胖的中年男人显然感到了害怕,不住地往栏杆边靠,“孽子!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死了!”“噢,原来是鬼啊。”陈生扯动嘴角“如果你再这么阴魂不散,我不介意再给你补一枪。”顾作堂气得连脸上的胡须都在颤抖“畜牲”“孽子”“丧尽天良”“罔顾人伦”骂来骂去竟然有点语无伦次。听得陈生真的很想给他再补一枪,但又担心吵到房间内的顾知。他单膝蹲下来,枪口顶住了顾作堂的下巴。“在外面多久了,嗯?”顾作堂喋喋不休地嘴巴终于闭上,他是死于枪下,对枪这种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早…早上就在了,我想看看我家大宝儿…”“那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陈生微笑道“是她要和我一起…我没有逼她…”顾作堂挣扎得更加厉害“我都看到了!明明是你先…”“砰”陈生直接把这个体型比自己还大的男人拎起来,从阳台上扔了下去。做了鬼还能那么重。在外面站得久了不免沾得一身寒气,他钻进被窝的时候,顾知不由的被这股冷气刺激得一哆嗦。“怎么去了那么久。”陈生掰过她的身子,将其圈在怀里。“无事,客厅的冰箱坏了,明天去买一个新的。”怀中一片温香软玉,他亲吻着女孩纤细的脖颈,膝盖熟练地顶开长腿。“我们…继续”手指修长白皙,又因常年的奔走和文书工作覆上了一层细茧。摩挲在柔嫩的花心如同一遍细细的电流,顾知被摸得气喘吁吁,无意识揪掉了他的大半边浴袍,一侧肩膀露在外面。陈生索性将浴袍脱了个干净,捉住她的手覆在火热硬烫的玉器上,嘶哑着声音诱惑道“帮我…把它放进去…”顾知的脸腾得红了,但还是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