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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初夜

    贺厌没想到贺骁竟然来真的。

    更离谱的是,林观音竟然答应了那个废物。

    纵然这具身体不完全属于他,然而要让贺厌忍受贺骁拿他的身体天天和林观音黏黏糊糊,实在让他受不了。

    贺骁让长孙统领将他也编进了林军师的护卫里,日日宣誓主权似的,林观音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苍云军中皆道林军师不愧人如其名,生了一副菩萨心肠,竟连这修罗般的贺阎王亦能点化了去,作他莲座下信众。

    发情的公狗,只有贺厌这般嘲笑他。

    贺骁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满,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将新猎的狐裘围在林观音脖子上,瞧着那张素来白净的脸庞此时被一圈绒毛衬得莹润乖巧,他愈加满足,再不理会贺厌,揽过林观音烤火去了。

    贺厌气得火冒三丈,偏生又奈何他不得,心中将贺骁连带着林观音翻来覆去骂了三千遍,却见林观音的脸越凑越近——

    两瓣柔软的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面颊。

    林观音缩了回去,将脸埋在狐裘里轻轻笑了:“谢谢你,骏之,我很喜欢。”

    骏之是薛帅生前为贺骁取的字,可惜还未等到贺骁及冠,他便葬在了雁门的风雪中。

    贺厌已连同贺骁一并呆住了。待他回过神时,只觉方才被林观音碰过的地方,跟被虫子蛰了似的带着酥麻的热度。

    贺厌一面骂贺骁个废物不争气,一面咬牙切齿地望向林观音。

    狐狸精。待我有朝一日将那个废物踹开、定要将你……

    林观音自然未发觉出贺骁的异样,他朝掌心中呵了口热气,抬头望向贺骁:“骏之,我方才绘图时发现山道中有些纰漏,可以陪我走一趟吗?”

    贺骁望着外头昏暗的天色,拧起眉毛:“现在?”

    可当他余光瞥见林观音失落的神情时,又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只道:“我去牵马。”

    不出贺骁所料,今日确实并非勘探地形的好时机。他二人行至一半,原本只是零星几点的雪花愈下愈大,猛烈的暴风雪令崎岖山路变得寸步难行,无奈之下贺骁只得带着林观音寻到山间前朝设下的哨卡。

    那哨卡荒废已有数年之久,几经战乱易手,竟还剩了些军资。贺骁寻到木柴生了火,便将自己大氅解下烤干,披在林观音身上。

    “冷么?”

    林观音摇了摇头,嘴唇却一点血色都无:“抱歉,是我鲁莽了。”

    贺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只怕在这种地方呆一晚上,林观音回去又得病上好久:“冷就挨我近些。”

    林观音乖乖地坐到他旁边去。许是怕贺骁将衣裳给了他自己冻着,他将大氅的一半披在了贺骁身上。然而这种披法不仅遮不住两个人,还四面漏风,林观音想了想,叫贺骁将腿分开,他钻进贺骁怀里,两个人一起裹着,果然暖和不少。

    贺骁却坐不住了。

    林观音与他差不多高,然而身板实在太瘦,窝在他怀里时却显得整整小了一圈。两人被困在他那件温暖的大氅里,贺骁小心翼翼地环着他,紧张得连四肢都僵了,偏生林观音还毫无知觉,越贴他越紧,贺骁一抬头,从他为林观音猎的那件狐裘围脖里、露出一点莹润玲珑的耳廓便堪堪擦过他的嘴唇。

    先前那股酥酥麻麻的热度齐齐涌了上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最后一齐集中到他脐下三寸去——

    贺骁今日出门急,并未穿惯常的玄甲,二人身体相贴,他的反应一下子教林观音察觉出来。

    贺骁轻咳一声,往后挪了半寸。

    林观音又凑上来。

    贺骁当即将大氅往林观音身上一裹,要站起来,连忙被林观音拉住手腕:“哎,你躲什么。”

    他弯起眉眼:“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知道骏之心中有我,我很开心。”

    余下未说完的话,被贺骁急匆匆地拿唇堵住。他不无恼恨地想,缘何林观音每次说起情话来,皆是这般坦坦荡荡、好像从来不会害羞似的?

    于是贺骁吻得愈加凶狠,他初晓情事,并不懂那许多技巧,只会粗笨地去吮林观音口中的津液吃,直到林观音要喘不过气来,直捶他的胸膛,才舍得将人放开。

    林观音微喘着气,眸中蒙上一层薄雾,那素来颜色浅淡的嘴唇此时也被他的牙尖磨得通红。

    贺骁眼都看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上那泛着水光的唇瓣。而后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路向下,拽掉他亲手为林观音围上的狐裘、扯散层层叠叠的衣襟。玉色胸膛上两枚淡粉色的乳尖,不知是因为寒冷、抑或是因为略带粗暴的抚触,于贺骁手下打着轻颤。

    于是贺骁如同吃奶的幼兽般、急匆匆地于他胸口拱来拱去,轮流叼着两边的乳尖啃咬,直将那浅淡的果实玩成了深红色。林观音偶尔发出几声吃痛的呻吟,却惹得贺骁更加躁动,下身那一根隔着裤子直挺挺地杵在他小腹上。

    林观音含着笑意摇摇头,伸出手来将贺骁裤带解了,男人的性器立时弹出来,沉甸甸一根打在他手心。

    贺骁闷哼一声抬起头来,又凑到林观音耳畔喘着热气。他憋得慌,又不敢开口叫林观音给他摸摸,只得拿牙衔住那一片小小的耳垂翻来覆去地磨。

    林观音向来最通人心思,一手圈上那根狰狞的rou柱缓缓上下撸动。他手心微凉,倒衬得手中的东西烙铁似的,唇又被贺骁寻来吃,苍云身上蓬勃的热度隔着一层衣料传来,林观音便下意识贴紧了他。

    贺骁从前对此事并无兴趣,偶尔感觉上来了亦是胡乱折腾几下将那话儿塞回裤子里了事。然而如今被林观音这样一碰,教他恍然间发觉命门都给人握在手里,还要伏下身来,乞求他的垂怜。

    他一面野兽似地低喘,一面念着林观音的名字。直到出了精,肩背上紧紧隆起的肌rou方松弛下来,紧紧揽着林观音,脸则埋在他胸前不肯起来。

    林观音取出随身的帕子,细细拭干净手上的污浊,方才哄孩子似地拍了拍贺骁的脑袋,道:“好了,骏之,让我将腰带系好。”

    贺骁猛然抬起脸,他来回打量着林观音那张微笑的面庞,最终目光落在他下半身:“……你不用么?”

    林观音哑然失笑,道:“我自幼体弱,况且身子同你不大一样,情欲较常人亦淡薄些。”

    他垂首去看贺骁释放过后的那一根,软垂的紫红色阳物依旧分量可观,此刻正静静蛰伏着:“倘若能如你这般精神康健,我倒不用来雁门关了。”

    贺骁听闻此言,当下心里堵得不舒服,竟犯起倔来,也不管是不是唐突了他的林先生,翻个身将人压到干草堆上,粗暴地扯开林观音的腰带和裤子。

    林观音生得像个玉公子,连下身亦仿佛玉砌般白皙通透,只性器的前端泛出些淡红。

    如狼似虎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下身看,连一向温和的林观音都生了些恼意,然而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把住他腿根,教他连腿都合不拢,只能大张着任人把玩。

    贺骁将林观音那条小rou虫圈进手里,一面搓弄,一面还要问他:“你有过初精么?”

    见林观音不理他,又自顾自接着问:“是几岁?”

    林观音终于自暴自弃般答道:“……十六。”

    “那比我晚,我十四就……咦?”

    贺骁伺候他手活儿,林观音确如他所言一般,那小小的玉茎无论任他如何摆弄,都无甚反应。于是他想换个姿势,小指却蓦地陷入一道柔软的缝隙中。

    贺骁将那垂下的玉茎稍稍抬起,方才发现其后本该是男子会阴的地方开了一条缝。

    那是女子的阴xue。

    见自己的女xue被贺骁一眨不眨地盯着瞧,林观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早与你说过,若是现在想后悔,也——”

    “我可以摸吗?”

    林观音怔住了。他本是想推开贺骁,此时却措不及防被问这样一句,于是只得摇摇头笑道:“我说不准,你由得我么?”

    贺骁得了这句变相的默许,便大大方方上手。他没摸过女人的身子,只听人说姑娘该是软绵绵的。林观音生得瘦,摸起来也不像姑娘,然而他身下这一口xue却当真是柔若无骨,他一手在花唇上来回流连抚摸了许久,愈发爱不释手。

    娇娇怯怯的花xue给他弄得通红,又欲拒还迎地吮住他一节指尖往里吸。贺骁愣愣地感受了一会儿着指尖被湿热软rou包裹,忽然将手指抽出来,一个猛子扎下身去,埋首于林观音腿间。

    “你做什么……唔!”贺骁扑出的鼻息喷在花xue上,惊得林观音不自觉缩紧了身子,然而很快,便有湿热的东西在他那自己都耻于去碰的器官上来回地扫。

    贺骁在舔他的xue。

    意识到的瞬间林观音拼命地挣扎,然而他那点力气之于苍云却像是砧板上的鱼,只得被强硬地掰开腿,教人将他那朵rou花里里外外尝了个透。

    他掩住口,声音里已带上哽咽的哭腔:“骏之、求、求你,别这样……”

    连贺骁自己也不懂,他缘何突然发了疯似,做出这等腌臢事。那温热的rouxue,单是用手指头摸摸根本不够,仿佛非要他拿唇舌去尝、拿牙齿撕咬,将蜜一样涌出的花液悉数吞进肚里才安心。

    他还发现藏在林观音rouxue里小小的花珠,那儿格外敏感,碰上一下林观音便逼出人抖着身子的一声颤音,于是贺骁故意使坏,拿牙尖轻轻磕着那小东西打转儿。

    林观音受不住被他这般作弄,他情欲淡薄,更从未感受过如海潮般汹涌的快感,猫似地哭着低吟,绷紧了脚尖,下身则泄洪似地喷了一滩水在贺骁舌尖。

    贺骁这才舍得抬起脸来,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忽地发现林观音那根方才被自己伺候许久也没动静的玉茎此时高高挺着,随着他无意识收缩rouxue一抽一抽地吐着精。

    林观音则满眼雾蒙蒙的,方才的高潮太过激烈,令他心口有些难受,一时半刻难以缓得过来。

    于是贺骁将他圈在怀里,心不在焉地帮他揉着胸口,他依旧沉浸在自己帮林观音治好了“顽疾”的兴奋感中,整个人轻飘飘的,一会儿想着要提醒他将衣裳穿好省得着凉,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味方才林观音满面潮红的媚态,哪里还有半分像那淡然守礼的玉公子、温和慈悲的观音菩萨。

    那便不做神仙,就呆在我一个人的身边好了,他这般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