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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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外的贺天,头发乱七八糟,衣领一上一下,怎么看状态都不太好,现在又是深更半夜还真挺渗人。 “莫z……莫关山,你睡了吗?”见过了许久还是没人来开门,贺天又稍微大力地拍了拍门。 莫关山不知道贺天现在找他是来干嘛,他倚靠在墙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空档,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下一秒贺天就那样没有任何阻碍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我草,神经病啊!你他妈是自闯民宅!”贺天什么时候有了自己家的钥匙?他现在是醒着,可万一下次是睡着的时候进来的呢?一个个疑问飞速从脑海闪过,心脏在胸膛怦怦直跳,莫关山后怕地直冒冷汗。 眼前人的戒备却狠狠伤到了贺天,他们之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他苦笑一声,把钥匙递给莫关山,“你的钥匙插门上忘记拔了,你刚没应声,我怕出事就自己开门进来了,抱歉。” 莫关山不是傻子,贺天语气里的伤心和失落他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别人的好意。“谢谢……” “你跟我永远用不着说谢这个字。” 莫关山伸手去拿钥匙,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贺天的掌心,痒意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再j……” “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莫关山刚要关上门又被贺天一把拉开,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莫关山,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没有可怜兮兮的摇尾乞怜,没有眼巴巴的满腹委屈,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总,但区别在于,他愿意为了眼前人放下姿态,为他们的爱情再求次机会。 莫关山的情况看起来也没比男人好到哪儿去,鼻尖的红还没消下去,眼睛也哭得肿肿的。“你不是他,永远装不成他……” “那我呢!你就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我吗!一天?一个小时?甚至一分钟?你跟我在一起时的笑容,那也能是假的吗?”男人红着眼,手微微颤抖,太阳xue一突突地抽痛。 “我不喜……唔……” 未说完的话被封在意料之外的吻里。贺天大力地扣住莫关山的后脑,牙齿撕磨唇瓣,淡淡的血腥味和咸味在两人口中扩散开来。莫关山吃痛地想推开他,但男人的手臂铁钳似的箍在他腰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混蛋唔……” 好不容易分开两秒的唇又贴在了一起,口腔的每处都被霸道地侵占,莫关山被吻到舌根发麻,怀疑男人是不是打算把他肺里的空气都吸光。在猛烈的亲吻下,他逐渐软了腰,眼睛半阖半睁间好像看见了“故人”。 “莫仔,宝贝……”爱人轻声的呢喃是世间最好的催眠曲,沉入情感漩涡,任由七彩的泡沫迷惑自己的双眼,“我只问最后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可泡沫一触就破,脆弱得都来不及好好看清那一刹花火,莫关山惊醒过来,下意识推开身前的男人。不该这样藕断丝连、黏黏糊糊,既然想清楚了心里的答案,就要大胆地拒绝他。青年抬起头,眼神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还要我说几遍?我只爱他,而你,永远变不成他。” 虽然猜到会这么说,但是等对方真真切切地说出来还是一样的伤人。贺天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透了,经过那么多努力尝试,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在莫关山心中的分量。“我知道了……” “那么再见。” 贺天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一个字,可能是从“再见”里听出他的决绝不再做无谓的“斗争”。许久,他抽了下鼻子,猛得别过头,下垂的刘海遮住了眉眼,鼻尖上的水痕便更加醒目。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贺天半个身子融进黑暗里,缓慢地往家门口挪。莫关山不想继续看下去,拒绝完再依依不舍怎么瞧都显得矫情。他伸手关门,手背通红一片,是刚回答问题背在身后的时候自己掐的,怕狠不下心。 门快合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闷响,要不是现在足够安静,莫关山可能也察觉不到。不知道是不是那坏脾气的家伙不顺心又在那儿锤墙了,他想起之前护理公司的人打电话跟他说贺天把护工骂跑的事,看来人前装得再怎么好,人后又会显出原形来。大概是从认识到交往,贺天展现得永远是成熟、稳重顶多有点流氓的一面,没想到原来也有混账、幼稚让人又爱又恨的另一面。 莫关山吐了口气,到此,他和贺天的缘分也算是到头了。“小橘子,别在沙发上舔毛了,赶紧回屋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跳得心慌,为求个心安他还是决定开门看一下。 “贺天?贺天!!!” 几分钟前还有一身使不完的劲狠狠抓住自己的男人,现在却孤零零地倒在家门口。昂贵的呢子大衣沾上肮脏的尘土,脸上映着不正常的红晕。 一开始莫关山以为又贺天在上演苦情戏,冷着脸伸手推了推,但推了几下男人都没反应脑子便一下空白了!“贺天!你别吓我贺天!” 可这次,贺天却没在拍打下醒来,没眨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望向自己撒娇。他冷冰冰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像个木偶,再一次没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