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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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合格的合伙人,展正希最近有事没事就往贺天家跑,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比贺天这个当事人更清楚莫关山要是再不出现,日子久了会发生什么。 “为情所困这可不像你。” “谁他妈在为他烦了!”被一语中的的贺天有些恼羞成怒,把手里的文件“砰”地往书桌上一摔,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莫关山茶饭不思、心烦意乱。 展正希耸耸肩,心里觉得莫关山真是把这个臭脾气的大少爷惯坏了,什么时候养成的一生气就摔东西的坏习惯。“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走了折腾自己有屁用。”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唧唧歪歪,我说了不是因为他!” 哼哼,死鸭子就剩嘴硬了。 在展正希琢磨着到底是骂醒他,还是纵容他再胡闹段时间发泄发泄情绪,黄阿姨就领着新来的护工敲开了书房的门。“行了,今天这班儿就到这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护工的到来解救了天天加班的黄阿姨,跟他嘱咐完事宜便脱了围裙急匆匆离开,准备接孙女放学去了。 “贺先生,吃了晚饭我帮您捏捏腿。”护工是个年轻小伙,贺天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眼熟,等男孩儿的手按到他小腿上才想起来像之前那个家政小周。 男孩儿一门心思地帮他捏腿,人看起来瘦得跟竹竿儿似的手上的力道却不小,捏在xue位处酸酸麻麻的,让贺天久违地放松下来。贺天斜躺着看着发顶上那个小小的发旋,思绪有些放空,漫不经心地闻道,“谁找你来的。” 男孩摇了摇头,“工作都是上面直接分配下来的,不是您的朋友或者亲人找我来的吗?” 这样的回答倒不意外,贺天捏捏太阳xue,心想大概是贺呈找来的。 男孩儿是24小时陪护,需要安排个住的地方。贺天推着轮椅在家里转,经过客房的时候下意识停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刻意避开了这个角落,这处沾满了莫关山气息的空间让他无所适从,总觉得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后会探出那张笑眯眯但又小心翼翼的脸。 “贺先生,我晚上睡这儿吗?”说话间男孩就打算伸手开门,结果一把被捉住手腕,“贺先生?” 贺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两下松开了抓住男孩的手,转着轮椅掉了个方向,“睡另一间,这间没收拾太脏了。” 最后男孩安顿在了书房旁边的小客卧里,离主卧和书房都很近,方便应对突发情况。 “贺先生,明早您要去医院复检,早点休息。”男孩本要照顾贺天洗漱,奈何他实在是受不了和男人近距离接触,即便不久前他还有过一个同性恋人。贺天湿着头发顶着毛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孩刚帮他铺好被子,提醒完他明早的安排后,注意到雇主湿哒哒还在淌水的头发。 男孩的眼神明显怔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性感得仿佛刚跃出水面还不会行走的人鱼,饱满的胸肌在浴袍下若隐若现。“我帮您吹完头发就睡觉吧。” 贺天想说他自己来,结果小男孩手脚那叫一个利索,从浴室里拿着轰隆隆的吹风机就走到他边上了。暖洋洋的风从发根吹到发梢,水珠快速地从发丝上滚落,有些飞到他的脸颊上,有些下坠没进浴袍里。贺天被吹得晕乎乎的,水汽好像蒸发进大脑里,所有的齿轮都停止了转动。 “每次就知道偷懒,头发不吹干就睡觉,老了等着面瘫吧你。”红发青年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去拧贺天的脸颊,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贺天忍不住想犯贱。 “面瘫了就只能彻底要老婆照顾了”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痴汉似的摸上对方的手背,用指腹在鼓起的青筋上来回蹭弄。“躺在家里天天对你流口水。” “少不要脸了你,老子到时候才不管你。”打情骂俏的时候青年也不会收着力气,一巴掌“啪”地拍在男人背上,瞬间痛得他龇牙咧嘴。 贺天用力闭了闭眼想要看清红发青年的样貌,但画面一转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张扬的动作变得小心,肆意的表情变得拘谨。“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男人皱起眉,一手挥开青年捏着自己小腿的手。“嘶……痛死了。” “胡医生说要坚持按,这样配合复健效果才好。”黑发青年丝毫不在意男人的粗鲁,依然笑眯眯地伸出手按上那块因为长时间久坐而松弛的肌rou。 “你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那还来问我干嘛!” “莫仔!”贺天从凶狠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语气中惊醒,下意识握住身边人的手腕,他从没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大多数时间跟莫关山说话的态度是那样的恶劣。 冷不防地被握住手腕吓得男孩差点把吹风机摔在地上,“贺先生?” 陌生的声线,陌生的“贺先生”,让贺天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孩虽然也有着一头黑发,却不是莫关山。他赶忙松开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恨死了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好像离了莫关山就哪儿哪儿都出错了。“抱歉。” “没关系。”相比起贺天的无措,男孩面对这个小意外却有些羞赧,白嫩的耳尖在发丝的半遮半掩下微微发烫,他想,这家主人还挺温柔的,不像委托人说得那样脾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