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聚会结束后的坦白
话虽这么说，但是萩原研二自己也没做好好挑明的准备，在他的一拖再拖下，时间很快就临近新年。 今年的新年，他准备履行两年前的约定——带久川清回去见父母。而松田阵平因为久川平这个没假的新警，今年不准备回家了。 松田阵平：反正老头子的新年也在你们家过，你替我跟他说一声就行。 久川平：不是很想留在有宫野姐妹的东京QAQ 既然今年不在一起过年了，四人便决定在圣诞节聚在一起过个节。 而聚会的地点，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修理厂。 ＊ 屋外天空飘着细雪，屋内寿喜烧冒着热气。 “好香，可以开动了吗？” 三个人眼巴巴地盯着还未煮开的锅，拿着筷子的手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别急。”久川清不紧不慢地用筷子拨散刚倒下去的一盘高级和牛rou，再次将锅盖上。 他们四个都不是胃口小的人，也不是非常讲究仪式的人，吃寿喜烧当然更希望能大口吃rou，所以这个时候，财力雄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桌子上除了一袋用来解腻的橘子，就只有一盘已经放了一半的素菜，其他地方摆得都是切好的高级牛rou。 锅里可怜巴巴的几片白菜豆腐和两个香菇，都被另一半的牛rou给挤到边边角角的地方，深色的酱汁裹着rou片，让rou片逐渐染成了褐色。 锅盖被打开，热气一下子涌出。 ——“可以吃了。” 话音未落，三双筷子齐齐伸向牛rou，几下残影，锅内很快就剩下一片牛rou了。 ——幸好深知三人性格的久川清将rou的分量给超级加倍了，不然这三个偶尔幼稚的家伙可真的会开启一场“战争”。 久川清一边慢悠悠地夹起唯一剩下的牛rou，沾上鸡蛋液，一边好笑地说：“你们三个还知道给我留点啊？” 油脂丰盈的高级牛rou，沾上可生食的鸡蛋液，一口气塞进嘴里。舌头先感觉到又滑又嫩的口感，紧接着牛rou的香气充满整个鼻腔，简单的咀嚼几下，多汁的牛rou就滑入腹中，只留下浓烈的香气在口中。 好吃得让人恨不得独占一锅。 然而锅里没有rou了，三个人再次眼巴巴地望着煮rou的浅褐发男人。 煮开的寿喜烧让rou片熟得更快了，几轮下来，rou快煮完了，几人也有点腻住了。 久川平剥了几个橘子，分给其他人。 等橘子吃完，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分别拿起两个碗， “我们去盛米饭。” 米饭端上来后，这段饭便接近尾声。 然而没想到的是，临近结束了，久川平却出现了一点点小意外。 “好烫好烫好烫！” 久川平被豆腐烫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松田阵平赶紧递过去一杯果汁，“吨吨”喝完果汁后，金发少年才吐着舌头，把眼泪给忍住了。 松田阵平嗤笑，揉了揉那头小金毛，说：“我早就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这么想尝试看看吗？” “才，不是！” “呵，回嘴的小鬼。” “才没、唔姆——” 久川清喝了一口手里拿着的果汁，然后再把它放下来，他用眼神威胁萩原研二： ‘敢笑你就死定了！！’ 萩原研二吸住两边的腮rou：不能笑，不能笑，噗、不能笑。 都快给自己憋内伤了，他终于把笑意给憋回去了。 “既然你们不吃了……”他清咳两下嗓子，端起米饭，将筷子伸向锅里为数不多的牛rou，“那我就不客气啦～” “hagi，放下你手里的rou！” “我，我还能吃！” “啊——小阵平！要掉了！要掉了！” 远离“战场”的久川清默默吃了一口碗里裹着米饭的牛rou，有些感慨。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真好啊。’ ＊ 但再热闹的聚会也有散场的时候。 “诶？小阵平晚上要回去？”萩原研二还以为他的幼驯染一定会选择留宿，“现在很晚了，明天再走不行吗？” 松田阵平已经穿好外套，他抬头瞅了一眼在厨房清洗餐具的两人，见那两人没什么反应，他转头小声地对萩原研二说：“二楼的隔音……不太好，以后要是有人留宿，你记得注意点。” “诶？”萩原研二给闹了个红脸，他眼神躲闪，“我、我今天又不准备做……” “我知道。”松田阵平再次观察了一下厨房的两人，没有停下的水流形成了天然的隔音，他满意地回头，表情变得严肃。 “你想问诸伏和降谷的事，对吧？” 那天，他们正常的前往咖啡厅，准备解决晚饭，结果就看见降谷零那个家伙围着一个小女孩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还对宫野小姐大献殷勤。 鬼知道他们隔着一条马路愣了多久。 最后还是比以前不知道警觉多少倍的降谷零先发现了他们，他们才回神，勉强表情正常的买了一份晚餐，然后逃离那个咖啡厅。 松田阵平呼出一口气，狠狠地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凫青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的幼驯染：“hagi，虽然我很高兴你终于知道踩油门了，但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hagi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萩原研二有些怔愣。 “跟随你的本心走就好，你这个笨蛋，不要小看你在那家伙心里的位置啊！” 直到他们离开了，幼驯染的话还是不断在萩原研二脑海里循环。 ‘跟随本心，不要小看我的位置、吗？’ 发呆的青年躺在沙发上，没有注意到手上举着的平板在逐渐倾斜，摇摇欲坠 ——然后掉下来。 萩原研二：！ 他闭上眼，等待了几秒，还是没有感觉到平板砸脸的疼痛。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视线直直闯入那双难掩关心的深蓝色眼睛里。 久川清用还沾有水渍的手稳稳拿着平板，望着呆呆的萩原研二，有些担心地说：“研二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啊！没有。”走神的青年回过神来，他直接盘腿坐起来，然后顺手捞过来一个抱枕抱住，“没什么、就是、有点撑了？对，刚刚吃了好多橘子，太撑了。” 虽然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但久川清其实知道真正原因。 不过嘛…… 他把平板放到茶几上，提议说：“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萩原研二摇头拒绝：“不要，外面好冷。” “那我给研二揉揉肚子？” “好、嗯……我想先去洗澡，身上都是寿喜烧的味道……” “好，那我去放水。” 久川清很好说话地答应了，他的行动能力也很快，因此没看到萩原研二那个有些纠结的眼神。 萩原研二在沙发上继续坐了几秒，才起身去卧室拿衣服。他有种感觉——他的纠结可能不会持续很久。 正在放水的久川清也有些烦恼，哗哗的水声让他想起刚刚在厨房久川平问他的话。 ——“让他们这样没有关系吗？萩原君最近看起来很有心事的样子。” 浅褐发男人盯着流出的热水溅起水花，然后水花随着水位上升越来越小。 ——现在不讨论这些事也没关系吧？ ——不过研二既然想问，那他就说一下吧。 他向站在门口的青年发出邀请：“要一起洗澡吗？研二。” 萩原研二很喜欢泡澡，那种全身浸入温水的舒服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用思考，既不会烦恼也不会痛苦，飘浮的热气带来的就只有安心的感觉。 那也是他曾经逃避现实的唯一去处。 但是现在，他不想逃避了。 ——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研二有什么想问的吗？” 一起泡澡的久川清先发制人，直接打乱了萩原研二的阵脚，让他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久川清又笑着说：“研二是想知道你同期的任务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萩原研二点头了，久川清才继续说：“他们都在组织里做卧底，就是那个我之前待的组织。” “为什么？那个组织不是……已经被你改革了吗？为什么还会……”萩原研二无措地说。 “对我也有点信心啊，研二。”久川清安慰地抱住他，“我本来就打算放弃组织那些东西，只是突然改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现在选择了一个更稳妥的方法。” “更……稳妥？” “对，他们真的很厉害。”久川清蹭蹭青年紧张的脸，“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潜入组织了。所以我就在想，将那些东西送给他们作功绩如何。” “而他们做得非常好，短短一年的时间，组织在美国和俄国的势力已经被拔除了将近一半，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都除掉。” “等等，等等，让我缓一下。”萩原研二就像突然才学会思考一样，眼神中都透露着迷惘。 “所以……你在利用卧底……除掉你的组织？” “不是利用，”久川清反对，“我们是互利的，而且那个组织才不是我的，我的组织已经和它完全分开了！” “哦哦哦……”萩原研二觉得他的大脑可能要过载了，他头疼地说：“完全不想搞懂这些，可恶，这又不是我要负责的……” 久川清继续和他的恋人贴近，而他的恋人也终于做出了决定——摆烂。 “这件事你必须告诉小诸伏和小降谷！” ——让他们头疼去吧！他不想想了！ 久川清答应了，但也提出他的要求：“等过完年，可以吗？你可以先用手机联系告诉他们，但面谈的话，我现在不是很想处理这些事……” 萩原研二皱着眉说：“那你现在想处理什么事？” “不应该先过年吗？”久川清凑过去想要亲亲，被直接用一只手推开了。 青年无奈地说：“过年……行吧，我就不该把你想复杂。”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久川清试探性地摸摸，然后也被萩原研二躲开了。 他疑惑地说：“研二不想做吗？” “做什么做，水都冷了。”萩原研二板着脸，冷淡地说，“我现在撑得慌，回卧室给我揉肚子！” 终于发现贴贴没有了的久川清：…… ——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帮萩原研二揉了几个小时肚子。 ——手都快揉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