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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我的白月光颂文老师)

    我乏善可陈的人生过了二十六年,憋屈却又放浪形骸的二十六年。

    从小我就性格乖张,按老爸的话来说,有那么几份天资,却实在冥顽不灵。自打我有记忆起就无心向学,鬼混度日。可要论幸运,周边的人应该没我更甚,大大小小的考试,再到后来考取北电,以至于到最后我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深喑蒙混过关之道,还是说我真的是什么狗屁旷世奇才。放榜后我一脸张狂地向父亲晃动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他的表情交杂着欣慰与哀愁,红木椅中他苍老微弯的臂膀上扛着庞大的家业,可惜无人继承,我幸灾乐祸,没心没肺地躺在他原本给我购置的老板椅上晃荡。两月后,我便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去往异乡的道路。

    二零二零年,临近毕业,周围的人都陷入了留校还是出去谋求发展的纠结中,而我依然纵情声色,浪迹于迪厅酒吧,在莺莺燕燕中流连。我的死党们和我碰杯,嘴里吐出的都是嫉妒的醉话,他们说,“张文,你真他妈的幸运,有这样的老爹根本不需要cao心自己的人生。”我热情回敬,高喊着“太他妈对了!”在舞池的炫光下,我的双眼成了麻木的接收器,跳到最后晕头转向,酒精的副作用涌上,闪烁的亮光刀一样刺进我的眼缝,而就在窄窄的缝中,我看到了门口一身清纯男大生打扮的他,口罩和纯白帽沿中间夹着一汪能将人溺死的柔情眼眸。

    是我的滤镜作祟,在那个场景之下,哪还有什么柔情可言。被他的rou手拽出夜店时我还意犹未尽,从后面抱住他温软丰腴的胸脯,他的反应很激烈,挣脱开的同时把我塞进了一辆网约车。

    “我有车,颂文,我的车还停在门口。”我醉醺醺地挨在他身上说,他清冷地瞥了我一眼,只说了一句“闭嘴回家”。他好香,像一块沾满了糖粉的松软蛋糕,美色当前我已经把上一秒的话抛到脑后,伸手探进他腿间,隔着宽松而柔软的运动裤摸他rou乎的骆驼趾,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我,前方的司机把神情隐匿在夜色中,促成了我长达十五分钟的手头猥亵。下车之时,他已经是软弱无骨的春水一滩。

    所有人都以为我拈花惹草喜新厌旧,也不怪他们,初入校园之时,我的床伴确实三两天一换,环肥燕瘦各不相同,但可笑的是,仅仅一年之后,我成了可笑的情种。什么都比不上一个神通广大的父亲,我在通话里跟他说,“爸,我在北电有个厉害的前辈,返校日那天我和他合作了一场戏,您能想象吗,我对他真是崇拜和喜爱到不行。”几月后,一切便安排妥当,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张颂文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获得的物件,他难搞得要死,人畜无害的温顺皮囊下藏着骄矜,父亲说他高不可攀,让我好好珍惜,毕竟私下里他的叫价和片酬不一样,实在贵得离谱。

    酒醒后我赖在自己床上,衣服全扔在地,没什么比裸睡更舒爽的了,可惜身边的布偶熊没有和我肌肤相贴。他穿着睡衣,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手撑着脸颊斜倚着靠枕,用那双总是楚楚可怜的下垂眼望着我。是了,被他望上一眼我胯下那把枪就有抬头趋势,可他那张利嘴里吐出的依然是不讨喜的话,“上次给你讲的戏,你回去好好消化了没?”

    又是演戏,这个长着销魂女xue的只会装纯情的戏痴,脑子里能塞点别的东西吗。我皱着眉回答“练过了练过了”,翻过身遮住眼睛懒得看他的反应,想必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真把自己当我妈了。

    “你有天赋,我不想看你荒废。”

    他说着,慢吞吞地下了床,身边传来脱衣服的布料摩擦声,当即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放下手臂看着他,他正背对着我褪下衣裤,一身雪白的肌肤裹着饱满脂肪,丰乳肥臀在昏黄的灯光下晃荡,看得我心旌摇曳。他全裸地坐进沙发里,将嘴里的烟拿下时,烟皮粘住他的美唇使得唇rou被拉扯了下,然后倏地回弹,显得他丰盈的唇珠更加生动。见我愣神,他变本加厉翘起腿来,暴露腿间湿润的绯红女屄,两片肥厚的yinchun像深粉色的蝶翼,虚掩着下方的yindao口,他知道我yuhuo焚身,却依然毫无顾忌地对我施魅。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年轻有才貌,背后还有父亲的财力支持,可你却什么都不想要。”

    他点燃了烟,放进嘴里的时候泪水无声息地就下来了,我呆呆地看着他的模样,嘴唇颤抖,泪眼朦胧,面部的肌rou在光影中细微震颤,黑亮硕大的瞳眸里映照着灯火,仿佛伪神接受审判时的暮色天光,又如青楼里的风尘女子窥见外头的万家亮堂,令人以为在这狭小的世界里正上演着什么凄美桥段。那一刻我的心揪紧了,浓烈的怜惜欲与施暴欲交杂不清,在我脑海里疯狂叫嚣。我下了床将他抱起,他柔软的发丝滑蹭我的脸,rou躯微颤,忐忑不安地从我怀中抬起头。

    按他所说,此时情绪已到位,意境渲染完成,两人似吻若吻的拉扯感更能撩拨观众的心弦,但要吻吗,最好不要,否则就落入俗套。破天荒的,我脑中的情欲丢盔弃甲,只剩下疼惜的冲动,盯着他饱满的红唇内心天人作战,他却突然绽放笑靥,把沾了泪水的烟塞进了我嘴里。

    “这是哭戏,今天的课程我先示范给你看,等下你按自己的理解来一遍。”

    妈的神经病。我目瞪口呆,看着他沾满泪水的脸蛋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深知我又被他戏耍了,气得我吐了烟,将他丢到床上整个人压上去,疯狗似的乱咬他的手臂和胸口的软rou,逼出他怕痒的咯咯笑声。

    他总是装出一副受尽苦难的悲悯神情,到头来又轻飘飘一笑,说道“别当真”,这样一来,谁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心。我气恼不已,偏偏觉得他捉摸不透的同时透着股可爱劲。

    我走的不是正规途径,算是他破格招的学生,还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点也不听他的话,他本就讨厌不求上进之人,这么说来,他能容忍我那么久,想必对我抱有绝对的偏爱了,我沾沾自喜地想。平日里我硬要跟他攀点关系,抱着他戏谑,说我俩名字像得很,你看啊,张颂文三字包含了我张文二字,恰似母体包裹胎儿,缺的那个字代表歌颂与祝愿,反正我天生就没有——就如同胎盘脐带,分娩后总是累赘,干脆不要它了。他叹息一声说别闹,将我的脑袋按进他丰满柔滑的奶子里,那双rou乎乎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我听到上方传来他的气声,“不要妄自菲薄,那么多人爱你护你,你也不要辜负了。”

    说到底,他定是被我父亲收买了,想着做我的知心jiejie,一边教学一边zuoai,再吹几缕枕头风扭转我顽劣的性子,就能定期收到大笔汇款,也不问问我吃不吃这套。

    我知道这段关系里他最看重的是什么,我也怡然自得,顺应事态发展。我们的教学课程总会在最后跑到床上,他在我身下时叫得很浪,明明是一副性感的磁性嗓音,学妓女哀求倒也入木三分,当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在他之前,我从不知道人的rou体可以软滑成这种地步,jibacao开他的yindao时如赴天堂,他那小巧的女屄简直是浸透了水的肥美蚌rou,在我jiba的猛烈夯击下咕啾作响。我爽到痛骂,“张颂文你他妈就是个女人吧”,他嗯啊叫唤着,摇头说不是,身柔腰软,两腿却修长纤细,紧箍着我的腰,让我的roubang又沉进几分,丝滑内壁绞得我头皮发麻。他圆胖的手掌覆在下腹,眼波流转间一丝愁容蔓延,对我说,“但我确实可以怀上孩子。”

    跟魅魔似的,有着吸人魂魄的榨精本领,平日里却装出一副禁欲纯洁的模样,把我的心都占据得满满当当。在大学的后三年里,害得我魂不守舍,对他日思夜想。

    毕业后,我光荣成为待业人员。这么形容也不全对,毕竟我跑了一堆剧组试戏,有时还偷摸当下群演,夜里同张颂文通个电话,跟他抱怨又蹉跎了一天。他在电话那头斯斯文文的,声音又轻又温柔,让我一下子就回想起我们缠绵时他慈母般动人的容颜。但他说,“孩子,我听不出你有多难过,我是吃过苦的人,你在无病呻吟。”

    我一时语塞,干笑几声缓解尴尬。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在瞎混日子,父亲叫我学着企业管理事宜,我非说自己钟情表演,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当初对表演的三分热度早就磨灭了,剩下的全是对张颂文的留恋。张颂文说我适合,我就想,说不定呢,我真是那块料,你看他表情多认真啊,定不会骗我的。

    于是我在电话中向他坦白,说我其实对演戏兴趣缺缺,没有老爸的扶持,失去了众星捧月的氛围,我看谁都不顺眼,偶尔有人看得上我,我一发脾气却给拒了——我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你,你看把我带在身边如何?他在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背景微沙的电流音里似乎带着他愠怒的呼吸声,过了很久,才温吞地说了句,“你真是块朽木。”

    他又骂我了,而这句话唤醒了我久违的激情。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里,我做什么都感到毫无意义。我蹲在地上,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酒瓶,我对着电话乞求:“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想你了,你回北京再给我好好地上一课行吗?这次我一定听你的,真的。”电话那头他叹了口气,对我说了句“最近进组了,真没空。”

    告别时他淡淡地说,“很晚了”,也不知是真的天色太晚,还是借指我回心转意太晚。

    那时我还思索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得罪了他,可后来从父亲口中得知,我爸与他的合作已经中止,停了汇款,这也正是他再没来找过我的主要原因。当天晚上我就约了死党酗酒,一瓶瓶地灌下肚,我语无伦次说着醉话:“我他妈真的窝火费解,没钱也不跟我说,老子完全可以回去做我不喜欢的事,坐镇我爷传下来的江山,我他妈有钱了就能买他了。”死党没喝多少,无奈地拍着我的背,说张大公子要什么得不到,区区一个老女人,咱别跟这不要脸的臭娘们一般见识。

    一股空前的愤怒令我浑身发抖,疯狂地挥臂扫落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酒瓶杯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指着死党的鼻子臭骂,你是什么东西,你没资格说他。死党被我突如其来的疯癫吓愣了,随即反驳道,你能花钱买他,别人不可以?醒醒吧兄弟,你喜欢的不过是个——

    下一秒他就彻底噤声,“妓女”二字被我掐回了咽喉。

    我和死党不欢而散,说实话,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有一个表演私教,但他不会知道是我们共同的前辈张颂文,估计他一直以为我是被个风韵犹存的熟妇给迷住了。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我倒在沙发上翻看一沓照片,其中几张拍立得是我趁张颂文熟睡时拍的。他在小巧的方形照片里白得发光,我一向喜欢拍立得的色调氛围,每当端详他白皙丰腴的rou身,清淡优雅的面庞,都像在心中勾画梦想的复古名伶。他雪白的胴体惬意侧卧,双腿夹着丝滑的藏蓝色被单,光看着照片,我似乎能嗅到他肥美膏脂散发的沁人心脾的性香。自从他说自己可以孕育后代,我没有一天不在肖想他那具圣洁身子里美妙的zigong。我对着他快速手yin,像青春期的男生面对梦中女神那般鲁莽,我太想他了,可他不需要想我。

    第二天大早我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四年多的城市。父亲来机场接我的时候老泪纵横,眼里满溢而出的是对儿子浪子回头的喜悦,我木讷地和他拥抱,想了一路的开场白没用上,只是开口说道:爸,再帮我约一次颂文老师吧。

    以什么名头再与他相会呢,总不能说是老友相聚吧。不过这不需要我cao心,我父亲总会安排好一切。张颂文这个人并非坚不可摧,也许是受过的屈辱太多,为钱折腰的日子早就过得麻木,稍微得寸进尺也能得到他的许可。于是在临近春节期间,我在老爸购置在广东的别墅里再次见到了他。

    “我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他比以前拘谨了许多,似乎是看到我身穿高档西装的样子有所顾忌。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上前,一把将他包裹在冬衣下圆滚滚的身子抱了起来,他惊吓地瞪大了眼眸,含水般的黑瞳仁里此时只有我的身影,双腿夹着我的腰。我假意手滑,他就慌张地攀得更紧了些,我的鼻腔里全是他熟悉的气味,像新出炉面包似的暖香,带着太阳炙烤下的布匹气息,若我有母亲,她在阳台晾晒衣服时,我调皮地冲过去栽进她的怀里,也会是和张颂文一样的味道。

    “您再教我最后一次,好吗?这次我绝不会插科打诨了。”我将他放回地上,借助身高的优势,与他额头相抵,他就这样静静地拂着我鬓角的发丝,而后缓缓说道:“你想我教你什么?”

    “感情戏,颂文老师,我想知道,您会怎么对待喜欢的人。”

    当我抬眼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那张悲悯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羞怯,亮晶晶的黑眸水润眨动,像是遇见心上人还要压抑雀跃心思,怕被说成不稳重的女孩那般,而如今,他视野所及,情爱所至,全都是我。

    我好奇于一副近五十岁的躯体里怎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生命力,青春热情像躁动的火苗袅袅升腾。我跪在他腿间含住他的丰润阴阜,舌头撩拨软rou间的细缝,之后一下子嘬住他的阴蒂大口吮吸,他的浪叫婉转动听,在我抬头看他的时候既欢喜又羞赧,咬着下唇软了大腿,女xue顿时yin水潺潺。

    他说他未婚未育,这辈子就跟我好过,我一瞬间无法分辨虚实,可他眼眶泛湿,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得梨花带雨。我喃喃道,颂文啊,那你愿意给我生个孩子吗,下一刻我的jiba就插进了他的yindao,他仰起头双眼翻白,小腿肌rou紧绷,纵情吟哦道“我愿意……”,谁听了他的话不会当真呢,我丧失了理智,在那处磨人的浪xue里角度刁钻地戳顶,他被我翻来覆去摆出各种体位,哭哭啼啼,眼里却是令人震颤的喜悦,他缠住了我,呼出白雾的美妙rou唇吻上我的唇舌,我喜出望外,握着他的后脑大肆吮舔,把他嘴里的蜜津通通吃下了肚。

    第二天,我从难以想象的甜美幻梦中苏醒,张颂文正背对着我穿衣服,身上布满红痕,但却清清爽爽,没有留下一点暧昧的jingyeyin水,想必是一大早就起来沐浴过了。

    “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我从一开始就不缺钱。”

    临走前他对我说道,“可惜你对演戏毫无兴趣,也无心向学,不然你会看懂什么是做戏,什么是真情流露。”

    他对我再次展露笑靥,看上去年轻貌美,恰似我遇见他的第一天,在舞台上,他用那只rou乎乎的手与我相握,眼里闪耀着兴奋和渴望的光芒,在我的心脏上划下一道长久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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