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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获得责任编辑的死讯时,他本以为自己会情绪崩溃,但是没有,他看着计算机屏幕上反射出的脸,面无表情。他沉默的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沉默的结束通话,眼睛很干,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手机被搁在一边,他重新打开WORD页面,手指在键盘上穿梭,简单的几行字却被他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时钟的秒针不断移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细微的声音落在静谧的空间里,彷佛被放大无数倍,挠得人心烦。工作效率没有想象中的好,男人习惯性的双击鼠标右键两下,叫出了Skype,通讯簿上的一排联络人头像有暗有亮,而他想找的那个人的图示却黯淡无光,显示离线中。他看着圆形的头像发呆数分钟,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一件事。是了,他的编辑死了,就算送出视讯通话的邀请,也不会有人响应。总是被对方身影填满的窗口,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只会一片漆黑。男人关掉程序、关掉计算机,不经意间看到放置在桌子角落的狐狸面具,手指悬在半空中停顿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拿起面具戴上,仅露出一双狭长微勾的眼睛。琥珀般的色泽。男人还记得他的编辑对于戴面具视讯颇不以为然,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毫不掩饰脸上的鄙视。但是男人知道,即使那个人嘴里叨叨念念,但仍旧会纵容他所提出的奇特要求,不管是随时视讯或是唱歌给他听。甚至面对他得寸进尺的提出想看看房间时,他的编辑也只是翻了翻白眼,然后,满足他的愿望。在面具遮覆下,男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一下,像是在笑,但很快的,这抹弧度就趋于无。似乎是觉得继续空坐在计算机桌前于事无补,男人摘下面具,离开书房,踩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一楼的浴室。他觉得他需要好好泡一下澡。在等待放水的这段时间里,他打了通电话给出版社,相比起话筒另一端的主编,他的语气是出忽意料的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当男人回到浴室后,里头的热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了。他缓缓的将身体沉进水里,再把脸也埋进去,隔绝声音,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水很温暖,也让人很安心,不想离开,直到肺部因为无法获得新鲜空气而不断抗议,就连大脑都开始变得晕沉沉,男人才抬起头来。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茫茫然的看着前方,更像是看着遥远的、永远无法碰触到的另一端。然后,男人慢慢的蜷缩着身子,肩膀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连手指都跟着哆嗦。原来不是对那个人的死无动于衷,而是——哀莫大于心死。……男人喜欢的对象是他的责任编辑。然而一场车祸却夺走了对方的性命,也让男人的恋情成为永远的单箭头。原本是这样的没错。上天似乎听到了男人的渴求,他的编辑以另一种样貌身份重新回到他面前,成为他的恋人。即使身高、外表全不一样了也无所谓,不变的气质、眼神,还有言行举止依旧让人怦然心动。厨艺不错,喜欢做家事的习惯也没有改变。真是完美的好妻子典范。不过男人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满,他没有忘记那人是如何不手软的将自己所写的书扔到网络书店贩卖。就算同样的书有三本,也该全部留下来的不是吗?趁着对方不在家的时候,男人来到曾经的外甥的房间前,没有犹豫的转开门把,走进房中。学生套房模样的寝室收拾得很干净,靠墙的书柜里满满的塞着各类别的书。男人盘腿坐在地上,将书背上写有「有狐」两字的一本本拿出来,仔仔细细的在第一页写了些字,再签下自己的笔名。让你卖不了这些书。男人小心眼的想。当薛景某一天想要重温男朋友写的时,随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来,却在翻开第一页、看清楚上头的东西之后,眼睛不由得瞪得滚圆。卧槽!殷离莫什么时候在这些书上签名了?签名也就算了,有作家签名加持过的书通常卖得比较好,但偏偏在那个遒劲有力的签名上方还附加了一些句子。Dear薛景,别卖了这些书。……男人一开始得知他的编辑叫做薛景的时候,眉头不禁拧了起来。因为他的外甥也叫这个名字,那个让人不喜的外甥。男人知道因为一个相同的名字而对即将要合作的编辑产生恶感,太不成熟也太小心眼了,但是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排斥对方。他以为会与那个叫做薛景的编辑磨合好长一段时间,却完完全全没有预料到,相处过后想要主动接近的人居然是自己。他的编辑外表凶恶,个性当然也称不上可亲,可是皱着眉、撇着嘴、没好气瞪视人的时候,却让他心里好似有只小手在挠呀挠的。那个人最讨厌的事就是作者拖稿了,为了让编辑可以对自己增加好感度,男人严格的控管时间,从来没有一次迟交稿子。效果是显著的,他发现他的编辑对他是越来越纵容了,原本不肯答应的视讯也终于松口。「神经病,有时间看我工作不会再去多写几千字吗?」他的编辑叨叨念念,很是不耐烦。男人微笑不语,因为他知道他的编辑并不是真心的在抱怨,只是一脸凶恶的神色总是会让人产生在生气的错觉。当然,一开始的视讯是单方面的由编辑送出邀请,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对方下班前半个小时将其一举一动收进眼里。不管是咬着笔、瞪着纸本稿的专注模样,恶狠狠向其它作者追讨档案的悍然语气,以及与同事斗嘴时露出的皮笑rou不笑表情,都让他心动不已。到后来,他的编辑不甘心只有自己的工作台以及房间被瞧个一清二楚,要求他也必须开启视讯。男人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在编辑面前摆出从容不迫的姿态,也许他会傻愣愣的盯着他的编辑发呆而不自觉?他可不希望印象分数大打折扣。于是他让绘有暗红图纹的狐狸面具遮住脸,仅露出一双眼。每当那个人提出想要看自己真面目的时候,他总是回答:「等你喜欢上我,再让你看我的脸。」摊在眼前的时光如此漫长,多到像是可以挥霍,这让男人更加确定自己是等得起的。直到那一天、那一晚他接到出版社打来的电话,主编压抑到无起伏的声音打碎了他盲目的自信。她说:他的责任编辑死了。在死亡面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