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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动静。“不好了有人劫狱,犯人逃跑了!”不久便传来了敲锣的声音,不少官兵手举着火把从远处跑来,眼看越来越近。“没办法了,六师兄、奎琅,你二人将刑部追兵引向西面的树林,再寻机脱身。清烟清淼那边应该无碍,天亮后你们再去接应。”“是,属下领命。”清音和奎琅转身往西面的树林去了,身后的官兵听到动静,于是追着就往西边去了。季景江观察过周围环境,就带着黄少杰直接赶往鸿运酒楼。此时清鸢房间内,清鸢正陪着周梦沅。因周梦沅已是开府的公主,住在宫外,因此要避人耳目,乔装躲入鸿运酒楼并不难。窗外是吵吵嚷嚷的声音,这让周梦沅更加不安。季景江和黄少杰翻窗而入时,着实把周梦沅吓得不清,但是看到朝思暮想的恋人时,周梦沅泫然而泣,扑入黄少杰怀中。“公主,黄公子,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醉月楼生变,我们必须连夜出城,那“涅槃”是用不上了,”季景江说罢,转向清鸢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清鸢递来一捆绳子,“九师妹早就备好了?”“那当然啦!”清鸢骄傲地拍拍胸脯,又递给黄少杰一柄对于男子来说略显小巧的长剑。稍早时候,清鸢看见京兆府赶往醉月楼方向就已经料到情况不妙,于是早做好了准备。“时间紧迫,委屈黄公子用清鸢的剑了。”黄少杰见状,郑重地向季景江和清鸢作揖以示感谢。“季少庄主和清鸢姑娘的大恩,黄某无以为报。”季景江摆手,“无妨,快走吧,晚了恐生变。”因周梦沅并无武功在身,被黄少杰从窗口抱至街道上后,季景江只能领着她和黄少杰在街上跑,很是花了些时间三人才到达东城门。季景江拔出佩剑,悄无声息地将守城的士兵都解决了,轻而易举地上了城墙,将绳子牢牢困在柱子上,随后垂下绳子。黄少杰将绳子绑在周梦沅腰上,季景江便把她拉上了城墙。这时,远处有一队巡逻士兵,队尾一眼尖的小兵看到了正在翻墙的黄少杰,于是大喊出声。眼见士兵们就要赶到,季景江“啧”了一声,发射了一束信号弹,随后翻身下了城墙,挡在了黄少杰身前。“你们先走,我稍后就来。”黄少杰轻功没季景江好,在半空中抓住绳子在周梦沅的帮助下上了城墙,然后两人又从城墙上放绳子翻到了城外。季景江则在墙下阻挡越来越多的守城士兵,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短时间内季景江竟是占据上风的,估摸着李飞霜应该差不多接到公主和黄少杰,季景江正欲解决麻烦抽身离开。“拦住他!”远方却传来低沉声音的怒喝,季景江看到来人是侯鸿,侯鸿其人对季景江太过熟悉,怕被认出,于是季景江不再恋战,翻身上了城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利箭,霎时射中季景江的左肩头,射箭的正是那百尺外的侯鸿。季景江吃痛,回头看了一眼侯鸿,旋即跳出城外。作者有话要说:啊有点乱,理不清楚了,大家将就看吧。第8章第七章周永怀季景江在城外树林中穿梭,只觉脚步越来越沉,头也跟晕。箭上有毒,季景江落在地上跑腿坐下,想用真气把毒逼出。“不可。”身后传来声音,季景江眯了眯眼,提剑面朝声音来源,倚着树站起。“季公子万万不可运气。”树后走出一个以金色面具覆面,身着白衣的少年。“阁下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周永怀取下面具,露出脸来,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内心。“你是谁?”季景江没有认出他来,许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许是因为如今周永怀的样子与小时候确实相去甚远。周永怀觉得心口的位置被人狠狠刺入一刀,在脸上出现别的表情之前,又将面具戴回。“朕……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小景子。”“皇上?”季景江看的分明,眼前少年的脸上流露出哀伤。“是,”周永怀拼命忍耐,才勉强让声音不会太过于颤抖,“锦溪公主和黄少杰已被公子的人接走,骑马往青州去了。”季景江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大师姐是十三师弟青桑已按计划行事,也已做好二人逃往南边的伪装,拖住城中追兵一夜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季景江才觉得浑身都疼痛不已,一时之间竟是站不稳,跌坐在地上。晕过去之前,季景江看到“小景子”焦急地朝自己跑来,口中还叫着些什么,只是他已经听不清了。周永怀早朝时得知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被暗杀的消息,虽说心中有些慌乱,但是表面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命皇叔端王爷主理此案,三司协理,又命礼部速速起草一份国书给太师秦冀过目,再遣侯鸿调兵去捉拿逃狱的黄少杰和擅自逃走的锦溪公主周梦沅。处理完诸多事务,竟是快至巳时。匆匆下了早朝换下朝服就急着往长生宫赶,周永怀心心念念季景江的伤势,虽说昨夜太医已诊断并无伤及筋骨,也给季景江服下解药,但是周永怀还是不能放心。。周永怀心中害怕,若果季景江现下已不在长生殿,若果昨日说谎被季景江识破,若果季景江认出了自己却不愿再相见,若果季景江早已忘记了自己……季景江这会儿已经醒了,靠在软枕上不知想什么那么出神,周永怀进来时也没有惊动他。周永怀静静的看着季景江的侧脸,竟有些痴了,连季景江跟他说话都没听到。“小景子来了?”见周永怀毫无反应,季景江又唤了一声,“小景子?”“啊!季公子!”周永怀一惊,险些将手中的瓷碗摔在地上。“发什么楞呢?看把你吓的。”季景江勾起唇角,笑着看着周永怀。“没…没什么,季公子昨夜睡得好吗?”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周永怀便上前查看季景江的伤势。季景江由着周永怀查看,貌似随意的问道:“怀儿,不…皇上可有空见我?”周永怀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实则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果然认不出来么…”周永怀喃喃道。“你说什么?”季景江听得出周永怀言语中说不出的哀伤,不禁有些奇怪。“没什么!”周永怀抬起头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