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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现在这样,青山不过是说了一句,他就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了。萧瑟没说话,又像说不出话,只是眼中的火渐渐转为阴冷,誓要将与他对视之人冻成百年老冰棍。对峙了两分钟,谁也没有动。看来今天这事是非要有个了结了。萧瑟偷偷带着白言过来,显然就是避开了所有人,这会儿这个院子寂静与外面的筹光交错截然相反。有那么些声响也没人听得见或者注意到。萧瑟闭上了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直攥紧的拳头突然松开了。白言的心一下躁动了起来,狂跳不止,像要从心口跳出来。果然,下一秒萧瑟就说:“放了他,我愿意自刎。”“不要!”白言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睛刺痛得难受。“哈哈哈哈!”青山疯狂地大笑着,也不知是在高兴还是在悲哀,“公子你看,萧瑟为了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呢!可是公子,青山也是一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将目光看向我呢?”白言看着萧瑟拿起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里急得跳脚,耳边青山的声音着实刺耳。他心一横,不由分说直接用嘴堵住了青山。青山眼睛睁得老大,仿佛他周身的空气都跟着静止了。好机会!白言趁着青山一脸呆滞迅速从青山的怀里溜走。萧瑟的眼神像要吃人。然而接到狂奔过来的人时,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咳咳……萧瑟你放开我……”白言感觉到窒息,他没被青山捅死,反而要被萧瑟勒死了。闻言萧瑟紧着的手臂松开了些,却仍然不肯放了他,只是滕出一只手来使劲擦着白言的唇。那边青山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张麦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方才有多么开心,此刻看着相拥的两人就有多么憎恨。“你们还在看戏吗?不拿萧瑟人头你们以为你们能活过今晚?”青山的话中又冷又狠,恨不得将萧瑟剥皮抽筋。历史又重演了。不同于两年前在狩猎场的是,白言成了那个被保护的人。他如今内力尽失,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只能狼狈地躲着刺客们的攻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萧瑟显然有些吃力。青山自然也看出来了。“杀齐悦!”这是青山第一次直呼公子的名讳,显得异常兴奋。白言听着却没由来打了个寒颤。青山的用意很清楚,只要刺客来攻击他,萧瑟一定会挡。如青山所料,只要刺客将白言标记集火,萧瑟就会前来挡。不过两分钟,萧瑟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他一身黑衣,白言看不出究竟流了多少血。可看着萧瑟渐渐失去血色的脸,白言的心猛地抽痛了起来。这一次,白言真的算是包袱拖住了萧瑟。萧瑟半跪在地上,呼吸有些重。他看着白言,眼神温柔又无奈,他伸出手,抚上了白言的脸,轻声道:“别哭……”哭?他哭了吗?白言不禁摸了摸脸,手及之处竟然真的一片湿润。青山握紧手中匕首,朝着白言的背上刺去。萧瑟眼快,迅速用身体挡了过去。“噗……”青山抽出的匕首鲜血淋漓。青山冷笑,看准了萧瑟心口位置,刚抽出的匕首再次刺向萧瑟。然而再次刺中血rou的声音却不如刚才那般悦耳,因为他刺中的,是他的公子。“公……公子……”青山声音发颤,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地,眼中写满了慌乱,“公子……青山……青山不是故意的……”“齐悦?”萧瑟的声音同样发颤,他撑着身体转过头来看他,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言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红的醒目,甚至比那身喜服还要红。白言也没想到自己反应得这么快,所以刚才替萧瑟挡那一下是实实在在的,痛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朋友,我给你屏蔽痛觉了哈,不过,我们也快走了,所以你赶快想好要留给大BOSS什么遗物吧。”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是说一个月?”白言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大概是看见萧瑟眼中的无措他也有些无措了吧。“提前了还不高兴?”系统没拆穿他,只是简单的提醒一句。是啊,提前了……青山傻愣愣地看着白言鲜血直流,然而刺客们却并不傻。趁着此时萧瑟恍惚,便齐齐将利刃对准了他。“殿下!”门口突然来的人是西北侯,大致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他沉声道,“真是猖狂,竟敢在本侯府中作乱,来人!将刺客拿下!”十几个刺客终是不敌西北侯府的百来府兵。可刺客被拿下了,萧瑟和青山仍然呆愣愣地跪在原地。“殿下,您没事……”侯爷凑近了些,后面的话被他哽在喉咙上,痛得难受,“悦儿……悦儿你怎么了?”这晚,侯府灯火通明,外人只道这场婚礼的盛大与喜庆,谁也不知道府内其实是愁云惨雾――婚事眼见着就将成为丧事。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白言,萧瑟心中又空又痛。他喃喃道:“不是不承认?那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承认?”“殿下您说什么?”萧岚抹了抹泪,有些没听清。萧瑟却没回答她,只是认认真真盯着床上的人,仿佛他的眼中只有那一个人。蝶儿换了身衣服,匆匆赶来,脸色苍白。她看了一眼齐悦又看了一眼萧瑟。她嘶吼着,疯狂地打向萧瑟:“你不是说你会护好他?他现在为什么会成这样?为什么!你将他带走就不该保证他的安全吗?”萧瑟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任由蝶儿推打着,一声不吭。“什么……公主你说什么?”萧岚问着,他们,是不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像是想要打断他们的话,白言醒了。“咳……”白言看着床前的人,公主娘侯爷爹,萧瑟,公主。四张双眼都是通红,四张脸都是惨白。神医上前来看了他一眼,叹气摇头,然后又退至一旁。回光返照。白言觉得现在神医一定是想说这四个字。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惨。“萧瑟……”白言笑着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我想唱首歌给你听……”四人的脸上表情各异,却谁也没有说话。这首歌,就是白言给萧瑟留下的遗物。时间有限,他也准备不了别的了。歌还是那首情歌,只是上次他对着空气无聊地唱,这次,他对着萧瑟认真地唱。唱到一半的时候,白言有些气息不顺,咳了两声。“别唱了……”萧瑟哽咽着,红了眼睛,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白言轻轻摇头,坚持着唱完了整首歌。唱罢,另外三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