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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嘲笑的话,他不需要在刺客来时还护他救他;同情的话,他不需要任由自己将匕首刺向他,他应该很清楚,当时的自己是真的要杀他。如果除去这些,齐悦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好吗?呵,怎么可能!他无权无势,无人在意,甚至连容貌也比不上齐悦身边的普通人。一个人,怎么会对另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好呢,尤其这个毫无用处的人早就表明自己很讨厌他?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个傻子。还不知道自己在萧瑟的心中已经与傻子只有一步之遥的白言此时正和系统热烈的讨论,讨论的是,这次落难是个独处沟通的好机会,他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有人说,沟通是感情的桥梁。白言觉得是有理的,尤其是像他和萧瑟这样有着巨大代沟的人。白言找的是个山洞,秋季干燥,寻找柴火还算容易。两人坐在火堆边取暖,因为之前的人工呼吸,萧瑟好像心有余悸,没有脱下里衣,只将外层的衣服脱下来烤。白言的人设不太允许他在别人面前露点,而且系统也是坚决不想看马赛克,所以也留了件衣服。火堆燃得噼里啪啦,给萧瑟包扎好后,两人一直沉默着,让这个空洞的山洞显得更加空洞。“齐悦,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萧瑟看着红火色的火焰淡淡开口。“嗯……”白言本来准备满腹的草稿被萧瑟的突然开口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准备了那么久,怎么甘心被抢先,他挑眉回问,“所以呢?”萧瑟有些诧异,这个模样的齐悦他也没有看见过,似乎带着挑衅,全然没了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所以,你应该离我远点。”“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呢?你身上有让人一碰就死的毒液吗?”他的桃花眼微挑,嘴角带笑,在火光之下有种别样的魅惑。萧瑟心中像被鼓击中,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齐悦此刻的模样。又或者,两者皆有。第5章九殿下的温柔少傅(五)萧瑟小时候也会想,为什么那些人都很怕靠近他呢?他又不是那种自带毒液的蟾蜍,摸一下就能让人死。后来他觉得,在那些人的眼里,他的的确确是只丑陋的蟾蜍。丑到母亲看见他就对他打骂不休;丑到父亲连看也不愿看一眼;丑到哥哥们看见他就向他扔泥巴,meimei们看见他就能哭着跑掉;丑到负责照顾他的太监当着他的面抢走他的食物……最后,他明白了,他很恶心,恶心到没人愿意靠近他。既然这些人觉得他这么恶心,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变成连他们自己也恶心的模样。十岁那年冬天,他将那个抢他食物的太监迷晕,并推到了火热的炭火上,太监白嫩的脸在炭火上发出烤rou的香味。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太监又偷懒在打瞌睡,自己睡着从椅子上栽进了火盆里。十二岁那年春天,去太学院的时候,二哥打了他一顿,像以前一样威胁他不准告诉父皇。就在当天晚上,二哥的母妃跟侍卫苟且,被父皇灌了guntang的铁水。没人知道是他在二哥准备送给母妃的礼物里放了东西。十四岁那年夏天,他把从小就嘲笑他丑陋没有女人会爱的七哥彻底变成了太监。十五岁那年秋天……十六岁的今年,在当他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只带毒的蟾蜍时,齐悦来招惹他了。他原本以为齐悦会像那些人一样,表面上对你好,暗地里杀千刀。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嫉妒齐悦,嫉妒他的家庭,嫉妒他的容貌,嫉妒他的一切。嫉妒到见他一次就更讨厌他;嫉妒到见他每次对他笑他就更加冷漠。“嗯?殿下怎么不说话了?”那人眼中还带着笑意,不是嘲笑,只是在笑他的无言以对。萧瑟冷漠地偏过脸去。“那我可以问殿下为什么讨厌我吗?”白言语气轻松,要回话语主导权可是很重要滴。“为什么?”萧瑟却是失笑,“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想与我交好吧?”“对啊,正是如此。”白言认真地点头,没有半点玩笑之意。“……”萧瑟看着眼中一片清澈的白言说不出话来,怔住,过了会儿才笑道,“交朋友?”“殿下不愿?”白言神情落寞了些,“我以为殿下和我一样都是没有朋友的人,看来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白言垂目盯着地面,颇受打击,一脸“谁都不懂哥的寂寞”的表情。然而却在和系统得瑟,“系统,我这个逼装得怎么样?”系统:“……”妈的智障!萧瑟却有些信了。齐悦,高高在上,对谁都是言笑晏晏,温润如玉,身边尽是恭维者仰慕者,但说朋友,真心的也许真的没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确都是一样的孤单。他生活在污泥之中,周围满是黑暗与阴冷,早已经失去了去相信一个人纯粹的好意的能力。看着眼前的齐悦,不知怎么的,萧瑟想起了曾经给他糕点的嬷嬷,曾经挡在他面前的大皇兄……像是诅咒般,但凡是对他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们都死于非命。那么美好与温暖在萧瑟的世界里是仅存的光明,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少的可怜的光明已经快要消失殆尽,以至于他如今的双眼,看谁都带了一层灰色。所以说,他真的是曲解了齐悦吗?“……好感度为0了……”系统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它好像真是不太懂人类情绪的转变。一种“啊,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我懂你”这类的惺惺相惜,莫名其妙就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白言高兴得想跳脱衣舞,尽管他自以为他装的逼真的打动了萧瑟。但是碍于萧瑟刚消除的负数好感度,他还是不作不死比较好。“齐悦,你这人真奇怪。”萧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一句。“是吗?”白言心情好,大胆笑他,“我觉得你才奇怪。狩猎的时候明明想赢,我帮你,你还想射我……”“……”萧瑟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齐悦齐少傅从来不会作弊这种不耻之事。”“偶尔一次,又没人看见,怕什么!”“原来你不过是假正经……”“哈哈……”经过这次友好(?)交流,白言觉得沟通果然是解决代沟最有效的办法。原本他就和萧瑟的线路连接不上,要是一直接不通线路,恐怕等灯都放掉丝也亮不起来,还好他找到了“落难”这个工具。两人衣服烘干已经是下午了,中午没吃饭,白言已经饿得不行了。萧瑟又是个还在发育的孩子,肯定更饿。好在山洞离瀑布不远,白言留下萧瑟在洞内休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