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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长,已然出卖了许多。陈家桦只好三言两语挂断,扭头看争宠成功的小土狗。秦覃尴尬地摸摸鼻子,意图肇事逃逸:“我回书房处理一下文件。”是了,到家大半个钟,都搁客厅里瞎转圈的秦总,终于决定醉心工作了。陈家桦“哦”一声,默默垂眼道:“头发还没擦干呢。”有时秦覃会觉得,碰上陈家桦,自己关于开心的最高值,高了,关于伤心的最低值,也低了。人生如果存在一条曲线,可能自打遇见某个人开始,差值因他,波动也因他了。秦覃乖乖折返,替小狐狸擦头发,一下一下的,细致又轻柔。其实他很喜欢,陈家桦谈起演戏时的自信。这个人这么好,就应该站在最好的舞台上,发光发亮。若不幸蒙尘,由他来负责擦去就是了。26.当天晚上,秦覃神叨叨取出一本皮革相册,拉陈家桦一同窝在沙发里,边撸猫边看。秦覃分析过后认为,自己目前算作观察期,离扶正名分,有一段路要走。同看儿时相册这招,既能合理霸占小狐狸,又能让对方多了解了解自己,十分完美。陈家桦大约也猜到秦覃的想法,缺的是了解,倒也没错。秦覃:“这是我两岁时拍的。这个米糊,其实是我妈弄的墨鱼丸糊。导致我再大点吧,就整天觉得自己打屁都是rou丸味的。”秦覃难得说一回笑话,陈家桦很是捧场,笑得狐狸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又翻了几页,陈家桦突然吹一溜口哨,扒着相册里一个光腚小子,但笑不语。秦覃打马虎眼,试图跳过这页。陈家桦却故意一般,用食指抠了抠,照片上秦小覃的小鸡鸡。完蛋了,秦覃想。他怎么觉得,秦大覃的大鸡鸡也应召起立了……陈家桦悠然往下翻:七岁的秦覃拿了劳动小标兵。十岁的秦覃学会了游泳。十三岁的秦覃拿了英语单词竞赛全国第二。十五岁的秦覃穿了条窄脚运动裤,杠着校运会的班级旗,长成了所有女孩初恋的模样。十七岁的秦覃,和陈家桦偷看到的,不差几分了,也恰好长成了某个男孩初恋的模样。再往下翻,是秦覃从斯坦福商学院毕业的学士服照。陈家桦记得,秦覃说过自己学习一般,便佯怒道:“哥,你真的很虚伪。”秦覃一脸无辜,辩白说:“我在中学确实是班级中游水平的。”然而,他念的是A城最好的私立学校的精英国际班。这个中游,很中游了。秦覃想了想,又补充道:“唔,家桦,我打个比方吧,我就像是一茬再普通不过的鱼苗,只是因为幸运,滑进了好鱼池,所以长得腰肥膀粗的,但是,本质上来说,苗子都是没差的。”别人敢这样说,陈家桦大抵会以为他在炫耀。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秦覃,陈家桦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精神上的富足。这样的人,是不需要攀比和炫耀的,反观自己,越是没有,便越是汲汲。秦覃有心热场,力图好好表现,便掏出一张三人合影,敲敲里头的小胖子,卖友求荣道:“哈哈,猜不到吧,这是俞年生。他家做餐饮的,打小好吃好喝,养成了个小胖墩。”陈家桦回想,当年确实有个小胖球经常出入秦家,只是外貌相去甚远,在酒店便没能认出俞年生来。秦覃谋定再挖几张老俞的黑照,把兄弟论斤卖了。陈家桦却突然问道:“那,这个人是谁?”问的是,三人照里,秦覃、俞年生以外的第三人。“哦,这是沈知衡,我们三个算是打小混一块的了。”照片里,沈知衡穿白色衬衫,戴眼镜,斯文又得体。“那他现在人呢?”秦覃有问有答,应道:“在英国读博。”陈家桦点点头,自然往下翻。又看了片霎,公司有急事,秦覃蹲书房捣腾去了。凌晨一点,等事儿结了,秦覃潜回客厅,才发现,陈家桦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兜着一大一小两只猫咪。这画面,美好而温馨,搅得秦覃心里头软乎乎的。其实陈家桦错了,秦覃不是不会炫耀,是看炫的什么。偷拍一张,秦覃想发微博,然而,遮脸也怕小姑娘们认出来。反正安相宜片场自拍,角落里藏的后脑勺,秦覃自己一瞧,就知道是陈家桦的了。想发朋友圈,又怕小狐狸看到,会显得很不要脸。最终,秦覃选择拉开微信好友列表,点击“老俞”,轻飘飘地发送:妻儿双全[图片]。妻是陈家桦,儿就由“过儿”充任了。老俞很快回复了:噢?那你很棒棒哦。秦覃:是的[大笑][大笑][大笑]老俞的内心如同这省略号,毫无波澜:……隔不久,老俞又发来一段语音:“话说,知衡快回国了,你去接一下风。我最近都不在A城。我仨再找时间聚聚吧。”秦覃楞了一息,回道:“成。”27.半夜,风卷雨夹了雷响,秦覃从陈家桦怀里,像只偷鸡蛋的黄鼠狼一样,把过儿和姑姑捧出来,安置在猫窝里。过儿醒过来了,正想喵呜,见大主人“嘘”一指头,又小声对自己说:“乖点,虽然你们也是宝贝,但沙发上的可是心肝。”仿佛达成了男人间的某种心照不宣,过儿叼着姑姑,盘成一个两格信号的wifi,打起了小呼噜。双手穿过小狐狸的颈后和膝盖,秦覃一挺腰,就把人稳稳抱在胸前。陈家桦因为动静,鼻腔唔哼几声,带了小动物的娇嗔,击中了秦覃的心靶,箭无虚发。把一步掰成三步走,秦覃兀自想了许多……喜欢,有时候就是很庸俗的,因为脸,因为身材,因为性吸引力,因为刚巧经过电影院,因为电影里刚巧有他。但无论因为什么,当对方只是陈家桦的时候,自己选择了去喜欢。那么,五年后,这个人便会多了一个前缀——秦覃喜欢了五年的陈家桦。现在,再问为什么喜欢,已经没有意思了。“唔……”陈家桦皱眉,朦朦忪忪睁开眼,发现自己悬空,一刹绷紧腰,又和秦覃对视,才松罢下来。秦覃自然放下小狐狸,解释说:“今晚雨很大,我怕你在客厅睡冻着了——”嗯?不大对,应该是十分不对。秦覃扫两眼他们所在的位置,心想,太居心不良了。他方才想东西想入魂,只靠身体本能记忆,走着走着,就走过了陈家桦房间,停在了自己房间门口。小土狗莫名接上大灰狼的尾巴,秦覃百口莫辩:“家桦,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时,雷声很配合,乍然三响不绝,仿佛也在为秦窦娥鸣冤。然而,陈家桦好是没睡醒,也不说话,径直走入秦覃房内,驾轻就熟掀开被子,一屁股坐在床上,鹊巢鸠占,然后对床的主人说:“哥,我困了。”再拍拍身旁的空位,狐狸尾巴快速甩了甩,对不愿侍寝的小土狗,很是不满。秦覃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