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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真变老也没关系，他最开始是喜欢盛霖烊的脸身体，现在不同，他喜欢的是盛霖烊这个人。盯了一会，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十多分钟半小时，门外悄无声息，始终不见有谁过来，黎染感到眼睛有点酸涩胀疼，他闭上眼打算缓一会。或者，他突然想到，先不睁眼，就这样装睡，等盛霖烊走到床边，他再睁开眼吓盛霖烊一跳。肯定能把人给吓着。黎染这样想着嘴角下意识就扬了起来。这次没有等待太久，就一两分钟时间，黎染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听到那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黎染手放在被子里，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眼帘竟忍不住微微颤抖，想立刻睁开眼。不过黎染攥紧身下的床单，控制自己暂时不要睁开眼。要给盛霖烊一个惊喜。房门打开，盛霖烊走进屋里。自从黎染离开后，他逐渐养成了抽烟的习惯，有时候一天能抽完一整包。刚刚就是心中不畅快，走出去抽烟了。抽完烟，盛霖烊去洗手间漱了漱口，他的小爱人不太喜欢烟味，所以盛霖烊等身上的味道散了些，这才走回来。回到病房里，情况还是和离开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虽然过去了这么久，每次离开，每次回来，盛霖烊总会抱有点不切实际的期待。期待着黎染会睁开眼，然后笑着和他说一声“我回来了”。走到病床边，盛霖烊深暗的眼眸往下垂，床上的黎染睡颜平静。嘴角微微上弯的弧度，大概他的小爱人在做一场好梦，所以到现在都舍不得醒过来。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盛霖烊从被子里把黎染的手给拿出来，他轻轻握住爱人的手，低头间盛霖烊温柔地亲黎染手背。握着的手似乎动了那么一下，盛霖烊眼眶猛地一扩，他面上浮出惊愕，视线慢慢的、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和忐忑地朝黎染脸上看去，这一看，盛霖烊和黎染四目相对。黎染同盛霖烊微笑。彼此就那么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黎染张嘴。“……我回来了！”黎染喉咙嘶哑，发出虚弱的声音。声音太轻，几乎听不出来，但从他的口型里，盛霖烊知道黎染在说什么。他说他回来了。盛霖烊猛的站起身，他朝黎染倾身过去，连同被子一起把黎染给紧紧抱怀里。黎染胳膊沉重，抬不动手，他手指抓着盛霖烊的衣服。男人埋在黎染颈间，心脏一瞬激动不已，他感受黎染身体传来的暖度。这一次和之前无数次不一样，这一次黎染给了他回应。黎染回头亲了亲他老公的头发，随后他嘴唇贴着他老公的耳朵，再次和盛霖烊说‘我回来了’。声音比刚才大了些，同时也逐渐清楚。盛霖烊手臂突然施力，更用力地抱紧黎染，像是要这样把黎染给嵌进身体里似乎。骨骼被男人箍得发疼，黎染没挣扎，这股疼让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一切不是他的梦，他真的回来了。两人就那样抱了许久，直到黎染感觉确实不太舒服，推了下盛霖烊，盛霖烊才缓缓松开手臂，他是松开了黎染的身体，但一双眼睛光芒灼亮，如同一张巨网，把黎染身体给罩在网里面，不给黎染丝毫再离开他的机会。黎染嘴角的微笑蔓延到眼睛里，他眼眸神情柔和地凝视着许久不见的爱人。似乎比上次分别时瘦了点，眼睛里明显的红血丝，眼眶下也有黑眼圈，不过还是那么帅。怎么看都让人心动不已。目光上移，落到盛霖烊头发上，黎染刚刚就觉得哪里有点异样，这么一定睛仔细看，黎染发现是什么地方了。盛霖烊有白头发了，虽然不多，但那些白色的头发异常醒目。黎染眼眶绯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黎染向盛霖烊道歉。盛霖烊低头过去，吻住黎染嘴唇，轻轻吻了一瞬随后退开。他握着黎染的手，和黎染十指紧扣。“别说对不起，你能回来就好。”反而盛霖烊觉得是自己不好，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保护。黎染的离开，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他再有权有势又如何，面对命运的玩弄，根本束手无策。“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黎染朝盛霖烊微笑着说。“嗯，我知道。”盛霖烊有那么一种感觉，这次黎染的醒来，似乎他们打破了什么东西，他相信他不会再失去黎染。“我有点口渴。”黎染太久没说话，说话都只能一小句一小句的说。“我去给你倒。”盛霖烊起身，有点不舍地松开黎染的手。他转过身去倒水，但却是走两步就回头往黎染那里看。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同时还有点担心，害怕黎染会突然又闭上眼。黎染没有闭上眼，见盛霖烊盯着他不放，他也看向盛霖烊。水端了过来，黎染被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盛霖烊把枕头垫在黎染腰后。盛霖烊拿着水杯喂黎染喝水，黎染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喝。喝完后，黎染眉目弯着，他希望盛霖烊始终看到他的微笑，他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浓烈的悲伤，那悲伤让他想落泪。他知道不能哭。“别说话，靠着休息会。”在黎染张开准备说点什么时，盛霖烊制止了他。黎染乖巧地点点头，他握紧盛霖烊的手，微用力拉了拉。在床边坐下，两人又和刚才一样，互相看着彼此。黎染刚醒来，其实精神不是太好，慢慢地困倦感又上来，他强撑着不想睡，盛霖烊把他身体放躺在床上。“睡吧，没事的，我就守在床边。”虽然害怕黎染又睡着了不再醒过来，但看到黎染明明非常疲倦，还是强打着精神，盛霖烊瞧着心疼。“不要走。”黎染攥着他老公的手，声音似乎焦急。“我不走，放心睡吧。”盛霖烊轻轻拍黎染的手，安抚小爱人的情绪。“嗯！”黎染闷声回了一句，眼皮太沉，他想再睁眼，但很快眼前一片黑暗袭来。黎染睡了多久，盛霖烊就睁着眼看了他多久，中间眨眼的次数不多。要好几次盛霖烊都快忍不住想叫醒黎染，但掌心里握着他的手指有力，盛霖烊强行压制着那股冲动。黎染这一觉睡了将近四个小时。再次醒来时，天边血红。通红的霞光染了大片天穹，连带着大地都被红光给照得到处红艳艳的。霞光洒进病房里，洒到病床上。一睁眼黎染微笑凝视床边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男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