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这话越发玄乎,张澜澜奇道:“那……那万一要是他擅自走到我身后呢?”

苏逢真叹了口气:“若是你不小心背对了他,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头。”

张澜澜懵了:“你说啥?”

“我说的是不要回头,无论如何不要回头。“苏逢真目光一凛道,“你若回头去看,不会看见楚恪,只会看见别人。”

第86章大佬的地下世界

楚恪一听,只觉气闷胸短,他正打算掏心掏肺地训这假张澜澜真李星河,对方居然不领情,还和这小道士说些神神鬼鬼的瞎话?

什么不能独处,什么不能回头,我这身体里难道还能住了别人不成?

分明是封建迷信,这小道士不安好心,一个劲地胡说八道。

楚恪憋着一口气,不放出来得难受死,于是想了个歪主意,第二天夜里潜进张澜澜的房间,用毛笔沾了墨,在这人脸上画了个不可描述的物件儿,笔风粗糙,奈何画中带深意,是个男人都看得懂。

于是楚恪越看越得意,在那儿偷偷笑半天,第二天就收拾行装出了秦门。

因燕择身体的轻功极好,他一路潜行,竟能瞒过众人耳目,等裴瑛等人想起来时,他早就一骑单行,朝着这严州城来了。

楚慎越听越是头大,左一句“胡闹”右一句“乱来”,可终究不舍得说重话,反正那是他的壳儿,丢的是他的脸。若是丢丢小脸能让这弟弟开心,那就丢吧,使劲儿地丢。

可丢完之后他还有别的想法,苏逢真这人不轻易说狠话,说了都是极要紧的话,他说张澜澜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看见别人,莫不是这楚恪的壳子里真的藏了一个千年老妖的魂儿?

楚慎还未说话,楚恪便道:“你不会也信了那臭道士的话吧?”

楚慎笑道:“他叫苏逢真,不叫臭道士,这人对我和燕择有恩,若非他及时相助,只怕我和他在青天观时就已魂飞魄散,做了那李璇川的鼎中祭品了。”

楚恪却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信,这人毕竟从李璇川那儿学过术法,又与纪玄通关系不浅,他救了你们,博了众人信任,谁知接下来会怎样呢?”

楚慎疑道:“你何时变得这样疑神疑鬼?连这小道士也不放过?”

楚恪目光一跳,两眼一瞪道:“我疑神疑鬼?分明是他信口雌黄。小爷虽夺了燕择的舍,可这一路来都好好的,从无不妥,他却疑我心里住了个妖怪,在别人跟前挑拨离间,我不找他算账就罢,你还怪我头上?”

他满心满脸地都是委屈,一股脑儿全倒在楚慎身上,就等着这人去哄。楚慎无奈,只觉这人有时圆滑如大人,有时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燕择外表糊涂,心里清明,因此他小事冲动,大事冷静。楚恪却不同,他看着游戏人间,却不知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因此小事冷静,遇了大事就冲动,且冲起来毫无章法,一个劲地依着自己性儿,没人看着还不行。

但是仔细想想,他来到这世上的时候也不过十二岁,真正在这世上活的时日,也不过是十年罢了。一个大人模样的孩子,楚慎又怎能把他和当成五杰一样去要求?

于是楚慎拍了拍他的肩,好生安慰道:“楚恪,侯府的事儿一解决,你就和我一起回秦门,咱们找他当面问个清楚,绝不冤了你。”

这还像是一句人话,楚恪这才停了卖惨卖乖,胸口闷气少了些,他回头给自己倒了茶水,敲了二郎腿吃起了瓜子,真是比那小侯爷还大爷一些。

话是这么说,楚慎心里还是存了个疙瘩,他与苏逢真相交甚短,但也知道这人从不无的放矢,楚恪身上究竟有无不对,他还得细细观察,不可轻易漏过。

若是李璇川真在他身上……那眼下的一切,这不死不灭的老贼是不是都看在眼里?

这想法令人不寒而栗,楚慎只能摇摇头甩开它,如今还有一件更紧迫的事儿摆在面前——燕择与那徐道莲同去地下私牢,是有惊无险还是一去不回?

不能就这么干躺着,他必须做点什么。

楚慎想来想去,目光一闪道:“有了。”

“有什么?”

“我想到办法去那私牢,与燕择汇合了。”

————

燕择一入第五道门,就觉得自己如入了阿鼻地狱,眼前数道牢门,左右上下,皆是不成人形的人。

什么叫不成人形?

左边第一间,关的是一个啊啊叫唤的“缸人”,他唯有头露在上面,往缸里一看,就只剩躯干了,手脚皆短了一大截,断口处由衣布包裹,竟是被人活活斩断四肢,又熏瞎了眼毒哑了嘴,就剩下耳朵能听了。

右边第二间,关的是一个浑身插满针的“针人”,这人如刺猬一样坐在那儿,大xuexiaoxue遍布长针,有金针银针与铁针,半寸一寸的皆有,还不能大口呼吸,一呼吸就胸口剧烈起伏,牵动xue针,引发剧痛。

这还只是左右各一间,再往前走,越来越多奇形怪状的人,燕择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但面上冷如霜铁,一点儿波动皆无,只对那徐道莲道:“不过一群不能说话的丑八怪,你带本侯来这儿能做甚?”

徐道莲笑道:“小侯爷急什么?莫不是忘了这里都关了什么人?”

燕择淡淡道:“本侯在旅途中发过一场高烧,的确是忘了些东西,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不提,本侯也不屑记起。”

徐道莲诧异道:“竟有此事?那必得请位大夫看看。”

燕择冷冷道:“不必了,多亏霍郎照顾,本侯才转危为安,有他在,你那些庸医就不必丢人现眼了。”

徐道莲笑了笑,指着这左边第一间的“缸人”道:“这是严州许县令的独子,他敢与老侯爷的人公然作对,我们便给他的儿子一个好看。”

说完又指了右边的第二间道:“这是贺州梁员外,如今已是家财散尽,亡妻亡子的一个鳏夫,他敢告发老侯爷侵吞田亩,我们便叫他尝尝插针遍体的滋味。”

“还有这个,这是河南曾家的第三代子弟,小侯爷强娶了他的妻子,那是给他面子,他竟愤而上京,想告小侯爷一状,还好被我们的人拦下,废了他的双腿,在这儿关上一段时日,算是给个教训。”

他又举了几个例子,个个都是得罪了老侯爷或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