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翻多麻烦,不如一拳揍上天,快活似神仙。

说干就干,一干瓜子被他凌空一洒,做了前锋,茶水一泼,做了中卫,后手便是两只拳,如风如火自袖中出,拳到半途又变了招,化爪化掌,抓住燕择双肩,就把这人那么一甩。

燕择的腰部却很有力,纵腰一挺,就有一股奇异的波动自腰间扭至臂膀,那两手再往楚慎手上一搭,一摔,楚慎就被他摔到了地上。

多亏了霍闲非的病壳子,他第一次摔跤摔赢了楚慎。

楚慎倒没说什么,只阴着脸瞥他一眼,这是见好就收的信号,燕择看了便该起来。可这回不同以往,他翅膀硬了,性子大了,压在楚慎身上不下来,得意得像是发了一笔横财。

看,他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楚慎给摔地上,按狠了。

谁有他这般胆气?谁有他这般能耐?这吹出去能炫耀老久了。

于是燕择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三番五次无视楚慎的信号,直到这人咳嗽一声,燕择才肯起来,起来前还抱着他脖子笑了笑,捣乱似的吹了几口热气,吹得楚慎身上一麻,像被一只小熊挠了脑袋。

两人半推半挠地爬了起来,楚慎觉得头上痒痒的,手一伸,摘下来一片青翠欲滴的叶,原来燕择趁着刚刚的机会,把那叶片插到了他的头发丝里,往脖子上吹气只是个掩护,插叶为簪才是正理。

这倒不是个气人的举动,只是皮了一下,楚慎笑了笑,把叶子揣到了怀里,再看那燕择,发现这人已走到月光下,伸着懒腰,揉着脑袋上一头乱发,与当年初入秦门时一般无二的蠢模样。

这样一看,楚慎心里不知不觉走出一句话,像有个人在他耳旁低语。

若这小混蛋能不那么气人,能少说点让人想打死他的话,学裴瑛那样温柔体贴,他或许真会考虑和这人好。

可转念一想他觉得不对了,浑身上下都不对。

和裴瑛一样温柔可爱?那还是燕择吗?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甩甩头,觉得这想法还是丢远了好,温柔似水的燕择哪儿是燕择?那是一滩燕子撒的尿吧?

叽叽喳喳吵嚷才是本性,喷火喷到一半缩回去,又忍不住冒出头来啄一啄,才是落到他掌心的一只燕子。

他当初不就是觉得这性子可爱,所以才收了对方入秦门的么?

楚慎叹了口气,谁成想当年招只燕子,如今成了骑在他头上的狼。抬起头,他却发现燕择已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炯炯,不知在想个什么七头八脑。

楚慎不由问道:“你看什么?”

“看你啊,凭你躲在谁的壳子里,我都能看出你这霸道王八的性儿来。”

“你是不是不惹我恼一恼,你就浑身不舒服?”

燕择想了想,“习惯了,没法改。”

这人承认得爽快,楚慎瞪他一眼:“你刚入门时改掉那些臭习性,也没这么难,怎的如今越活越回去了?”

嘴上说的喜欢人,却也不肯哄哄对方,这算哪门子的喜欢?怕是假的喜欢,自己痛快才要紧。真真一个死挫鸟,没一句是老实的。

燕择却道:“总觉得有些吃亏,嘴上不讨些便宜,我就没便宜可讨。”

“你亏在何处?”

燕择笑了笑:“你不轻易恨人,可恨了一个人就恨得坚定,不妥协,也不退让。我却不同。”

“如何不同?”

“当年你赶我出秦门,下的手那样狠,存的心那样毒,要我不声不响地死在外面,我着实恨极了你,恨了整整三天。”

楚慎刚想沉入这情绪,忽的皱了皱眉。

“等一下……你就恨了三天?”

燕择点了点头:“三天后老子决定原谅你了。”

楚慎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心肝肠肺都跟着一块儿沉下来。

“从那时起老子就意识到,无论你说怎样的话,做怎样的事儿,我恨你这人,都得花极大的力气。”

燕择顿了一顿,又是不甘又是生气地看向楚慎,像吃了极大的亏。

“可是原谅你,一点点力气就够了。”

第73章大佬的兄弟归心

楚慎走进楚恪所在的院子时,头顶是山河落日,低下头,艳艳血色xiele一地,脚下踩一步像留一个血印,光的圈儿叶的尖,一点两点全打在方方正正石板地上,就和人心里的喜怒哀乐、恨爱痴缠,一时虚影变幻,难清难明,人在这时只能向前,往后退却万万不能了。

楚恪的门倒好进,他从不锁门,那门就虚虚掩在那儿,跟一道菜似的放在那儿,把盖儿一掀,里面是炒是蒸一看便知,什么都瞒不住,很好猜。

可楚慎却在外头站了许久,他不太看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

楚恪也在里头等了许久,呼吸初听平缓,后来就一喘二喘的有些急,是琴弦一通乱拨胡挑,歪歪扭扭没了正调。

该不该进?进了说什么?说了会不会让人心绪不宁?该安的不安生?静下来的又闹闹腾腾起来?

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嘴自己清楚,一开口阴不阴阳不阳,说好听是有气度的撕扯,说难听是把死人从棺材里气活。那楚四少是谁?他是个死人,魂归故土已是不易,实在不该受这般刺激。

思想工作做了半天,楚慎在心中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转身便要离开。

他刚迈一步门后就有了动静,一只脚把大门重重踹开,一个人气哼哼地跑了出来。两眼像野地里的两道鬼火,又绿又冷。

“我说你来这儿作甚?站着半天就为了吓唬小爷?”

楚慎回头一笑,仍旧是云淡风轻道:“我怕你伤重不治,如今看来,你好得很,实在无需别人担心。”

说完他就要走,楚恪又喝住了他,抢步一闪,人已挪到他身侧,抓着他的臂膀就问:“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小爷可不想有把剑悬在头上,天天考虑它何时掉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楚慎每日都在院外站那么一会儿,难道就为了看他死没死?

这不是他的处事之风,这人一定有极要紧的事儿没说,藏着掖着以为是沉稳,殊不知是可恶、可恨。

如今二人独处,楚恪正能打了他的脸,逼这厮把话都吐干净。

他正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