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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但rou身也总比凡人强健不少,一般兵刃难以伤他。

而在原主的记忆里,自从步入金丹中期后,在温澜界内便鲜少有武器可直接伤他rou身,所以当发现自己被这只看起来是鸡崽的鸟啄得脑袋疼的时候,江北突然不敢再小看这鸡崽了。

想来也是,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被天雷劈成了炭,而这鸡崽还能在渡劫现场存活,即使它长得再像只普通鸡崽,也不可能是真的野鸡,估计是某种高级妖兽的幼崽。

再啄下去江北怀疑自己分分钟要被啄成脑震荡,于是他一时间也顾不上形象,求饶道:“行行行!是我不对,刚才不该笑你,你是大爷你最rou,求你高抬贵口放我一马成了吧?”

“戛——”

鸡崽昂头高傲地叫了一声,总算放过江北,可却也不肯从江北头上下来,而是爪子紧紧扒着他头皮上的发髻,直接把江北的头当成窝似的蹲在那上面。

也好在江北如今已成元婴,门内其他长老自然也要给回他几分相应的尊重,之前确认过他已安然无恙后,便不再拿神念探查此处。而门内境界不如江北的,自然更加不敢随意冒犯。

于是江北独自一人在这山顶上与那鸡崽对峙了起来。

江北几番伸手想把鸡崽请下来,但这鸡崽似乎都他头顶特别满意,每每江北的手还差点能摸着它时,就会被给狠狠啄上一口,让他不得不吃痛地把手收回,有次啄得狠了,下口的地方还隐隐见血。

几番下来江北也认命了。

况且他后来转念一想,这鸟虽暂且看不出具体品种,但能在天雷范围内存活甚至还能对元婴修士的rou身造成伤害,从江北目前已知道的情况来看,这鸡崽肯定血统不凡。

不过考虑到自己不是主角,所以凤凰血脉什么的就别想了,比妖兽更厉害的灵兽这点倒比较有可能。

虽然这鸡崽似乎脾气不大好,但看在它未来的潜力,加上如今还属于幼崽容易养熟的份上,养着将来当宠物也好啊!江北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不过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江北穿越过来没多久,即便拥有了原主的大部分记忆,他对这个世界仍旧是充满着疏离感。

在异世初来乍到,而且这还是个与他过去生活二十多年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即便是江北有再好的适应能力,一时间还是有种漂泊在外举目无亲、怅然若失的微妙心情。

原主也不是没有朋友,可那些朋友对现在的江北来说就算有记忆在也依旧是陌生的。再加上原主记忆里不乏恩爱道侣为功法异宝反目成仇的例子,哪怕是亲兄弟在利益面前也少不了有拔刀相向的,至于同门间杀人夺宝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江北在摸清情况前更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可动物就不同了,动物比人单纯多,更何况眼前这只还是心性未定的幼崽。

这么想着后,江北便打定主意,如果这鸡崽肯和自己立契约的话那他就养它。然后试探性问道:“你这是想跟我?”

鸡崽身上的毛瞬间微微炸起,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江北知它能听懂人言,见它没反对,就一边脑子里迅速寻找和妖兽立契约的方法,一边问道:“如果你愿意和我立下契约,那我就带你回去好好养你。”

说着就从记忆里翻找到一条修真界比较常用的妖宠契约,正准备从指尖逼出滴血时,那鸡崽就突然闪电般快速的低头往他眉心啄了一口。

江北眉心中间当即冒出一小血滴。

不多时,江北便觉心中与头上的鸡崽形成了某种玄之又玄的联系,看来是契约成功了。

看来这鸡崽还挺识做的,江北心想。又想到方才所见鸡崽子毛茸茸的样子,他心头便有所软化,穿越过来后头一回有几分愉快的心情。

人便是如此奇怪,尽管口口声声叫嚷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有些时候又宁可信任只畜生也不愿信任同族。

因为鸡崽子不愿从他头上下来,而头上顶着只鸟飞在路上又实在太损他原本的形象。好在江北成婴的地方离他住处不算远,江北忆起一个缩地成寸的法诀,因为这法术难度不算高,所以江北在穿越过来后首次尝试了一回施法的神妙。

晃眼间,江北感觉两侧景物快速闪过,回过神时他就已经回到原身住的院子。

一回到院子,原本一直待在他头上不肯下来的鸡崽就突然跳了下来,并直奔院里的一方池塘。

池塘上除了飘着几朵睡莲就别无他物,池水也十分清澈。那鸡崽奔到塘边后就直接打开翅膀俯下身,胸膛沾湿水后便左右拍动翅膀,将水整到自己身上。

它沾水的地方,水面上很快变得浑浊起来。江北愣愣地在一旁看着,才知道原来鸡崽身上的黑色都是灰来的。

鸡崽在池塘边把身上的黑灰都洗去后,就很是自觉的找了处有太阳照到的地方站着,没多久,身上的羽毛就干了大半,它原本的毛色也显露的出来。

江北看着一身黄色羽毛上夹着黑色斑纹的鸡崽,只觉得它更像只鸡了。

……

“哪来的畜生!竟敢在真人面前撒野!”

正当江北打算笑笑便算了,然后要登车时,旁边就霎时间蹦出声怒斥,只见是个方脸矮壮的男人。

这回这个就是真炮灰面相了,江北心想,然后目光又不禁寻起方才那少年,很快他就在人群边缘找到他。此时那少年似乎全然不见刚才那有勇气的模样,与其他老老实实的人一并悄无声息的站在外围。

咦……江北一时难断定他这是知道太多还是有眼色,现在这么好机会反倒在一旁安安静静。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时候再多观察上一番,旁边就传出一声惨叫——“啊!!!”

转头一看,刚才那方脸男人正捂着自己的手,鲜血从掌心源源不绝的流出并滴落到地上。男人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车上的那只鸟。

再看车上的野鸡,尽管一身黄色夹黑纹的羽毛貌不惊人,但见它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车上,仿佛把自己当成什么名贵的鸟似的,甚至两黑豆眼中还隐隐透着几分轻蔑,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这可真是……盛气凌人,江北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

原来刚才那男人见骂完那野鸡后江北不作声,便当是自己这步走对了,于是连忙狗腿地想把车上的野鸡驱下来。可那只野鸡向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哪怕是江北也没少被它啄过,况且是个外人。

这人刚才骂它畜生还想伸手去捉它,当即便用鸟喙狠狠啄了下那只意图捉它的手。男人的手当场被啄个对穿,中间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江北终于看不下这闹剧,开口道:“无妨,这是我养的鸟。”

说着他只是指尖一点,一道光便落在这仆从手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