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

    一旁的琪琪规规矩矩叫了声“程老师”，便跟着mama一同往门里去了。

    姜婉无奈笑道，“为什么这些小家伙都怕你？”

    旁边的男人给她一记白眼：“你天天来这对着他们歇斯底里，保准儿他们更怕你。”

    姜婉叹口气：“最近公司那边事儿多，程老板多担待，我晚上请你吃顿好的。”

    程扬轻哼一声：“咱俩也不知道谁是老板，十天半个月人影也看不见。”

    姜婉拉着他的胳膊赔笑：“好了程扬，等我忙过这阵儿，我天天过来，晚上放你出去玩行不行？”

    程扬睨了她一眼：“姜婉你别给我画饼，上半年还说要辞职来帮我，转眼这都年底了。”

    姜婉想起什么，避开他的目光他道：“辞职……我要再考虑考虑，但我以后尽量每周过来。”

    说话间看了一眼时间，“唉，别说了，先赶紧上课。”两人方才从门里进去。

    里面空间不大，因此并未做硬装隔断，仅靠墙面跳跃的色块分成几块功能区，屋子中间的位置摆放十几套儿童桌椅，七八个孩子正打闹着乱成一团。

    程扬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小朋友们安静，今天姜老师来给你们上课，大家开不开心？”

    说完朝姜婉撇去一个飞眼。

    姜婉尚未回过神，便被一群小家伙包围了，他们拉着她上下其手叽叽喳喳，姜婉焦头烂额之际发觉程扬正看着自己幸灾乐祸。

    她摆正身子咳嗽两声：小朋友们安静，现在要开始上课了。”

    她的声音如砂砾入海，没见到一点涟漪，最后还是靠程扬的“铁血手段”才稳住了场面。

    姜婉有些惭愧，两年前她以合伙人的身份与学艺术出身的发小程扬开办了这家少儿综合艺术培训工作室，但因大环境萧条，生意也一直萎靡不振，全靠程扬一腔热血苦苦支撑着。

    刚开始姜婉也仗着自己学过几年美术有些三脚猫功夫来帮忙撑撑场子，后来怕误人子弟，也因为工作上的事多，逐渐就来得少了，为了节约开支，工作室的一应事物也就全压到了程扬身上。

    姜婉将手机开了静音开始上课，讲完一些粗浅的理论知识，便安排小家伙们动手练习些简单的水彩画。

    她自己闲来无事也捡了只画笔在纸上描摹，不知不觉间却勾勒出沈泽的一张脸来。

    “啧，这是谁呀？”

    程扬在一只手搭着她的背，两眼放光来了兴致。

    姜婉被他吓了一跳，才回过神忙收了纸，眼神闪躲道，“没什么，随手一画。”

    “我信你才有鬼……”程扬站起身打量着她，正要再问，姜婉也起身先他一步道：“今天先到这儿，小朋友们可以下课回家啦。”

    小家伙们欢呼着叽叽喳喳便往外走，程扬从旁拽住姜婉的胳膊；“等会儿，我还没吃饭呢。”

    姜婉一笑：“我也是，饿了一整天。”

    待人都走完了，姜婉看着程扬收拾桌椅的背影，

    “咱们去哪吃？”

    “随便吃点。”程扬几下收拾完里面开始出来锁门，“说说刚才那个男人，我挺有兴趣。”

    姜婉嗤他一声：“是个男人你都有兴趣。”

    程扬见她频频看着手机，打趣道：“姜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姜婉丢给他一句“不是”，便自顾自往前去了。

    程扬轻笑一声两步追上她，戏谑道：

    “不是什么？”

    姜婉知道自己被他绕了进去，踟蹰了一阵儿道：

    “我跟他在一块儿了，就是刚才那个人。”

    “可以呀姜婉，见色忘义不愧是你。快跟我说说，他姓甚名谁年龄几何祖上都做什么的？”

    “他……”姜婉被程扬的话逗笑，再将这些问题具体到沈泽身上，她又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跟你不一样，你别问了。”

    “姜婉你这话真是……”

    说话间二人经过一家快餐店，程扬拉了把姜婉，“别折腾了，就在这吃吧。”

    “那也太委屈程老板了，说好请你吃顿大的……”

    程扬斜她一眼，“你心思在这吗？”

    说着已经转身进了店，站在前台开始点餐。

    姜婉找了一处临床的空座将包和外套放下，正拿了纸巾来擦拭桌面，程杨回头看她道：

    “你吃什么？”

    “你看着帮我点。”

    姜婉将桌子擦拭完，才想起应该结账，忙扔了纸巾要往前台去，却见程扬摆摆手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姜婉坐下来倒了两杯水，“说好我请，结果让你破费。”

    程扬坐在她对面低头拆餐具，“别来这些虚的，快点，说说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