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新唐遗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2

分卷阅读862

    了。

韩拾玉并没出声反对,她心思搁在杜若谨那里,大概是乐得被留在长安,韩厉看出遗玉眼中不信,并未多言,给她考虑的时间。

午饭过后,遗玉到底还是服了软,同意让韩厉护送卢氏到扬州去,只是又支开了卢氏,一通严词厉色的警告,韩厉满口答应,也不在乎她态度差。

母女两个说通,便又好在一处,中午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午觉,聊到下午,魏王府来接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看着马车远走,卢氏才同韩厉一道默默回院,韩厉不忍见她失落,在岔路口时停下,轻声安抚道:“岚娘莫忧,等找到俊儿,你们母子三人便能团聚了。”

……

剩下两日,遗玉分别见了程小凤、封雅婷,还有墨莹文社的一干人等,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该叮嘱的话没少说,又各自赠了些药丸物件,留下话说,告知晋潞安遇到难处时,可到魏王府找阿生求助,这趟出门,阿生并不随行。

李泰花了三天时间,才将京中事务处理妥当,连同坤元录一期稿件落成,只等刻印,介时无需他在跟前,也能成文雕版,广绘图文。

宫中补给不利,魏王文学馆中自掏腰包斥资修编,大行其事。临行之前,在李泰的属意下,遗玉将卢东和刘念岁叫到跟前,清查了一遍府中账务,包括来往礼赠收纳,各地屯粮,山林田产等等。

魏王府的库房之中,现银两万,铜钱五百贯一箱钱,共有八十余口,折合近四万钱,贵票金子零碎,又有四万之巨,加上遗玉才从长孙无忌那里收来五千,统共银钱逾过十万,另有布帛珠宝,珍玩字画,四藏室,不可估价。

拨了整整十箱铜钱以备文学馆急用,遗玉另外给了齐铮一千两贵票,明言请他帮忙留心馆中动向,莫要在她离京之时,让旁人拢了那一干文人心去。

遗玉顺道查检了自已的嫁妆,进门时的三万贯,除了那一箱价值万两的金子没动,票子银子还有铜钱,因前阵子大手大脚的赏赐连同恩施,已散去四千还在多,让她在rou疼之余,又不得不再出一笔五千,交由卢东保管,以便她外出期间,五柳药行有什么紧用。

这一下过去,她可是少了三分之一的私房,即便是魏王府中有大笔可用资金,李泰外面又有她不知道的私库,但李泰在各州各县布网,耗资尤甚,她不愿给他加负,又清楚自己再回京中之时,便是真正销金之日,难免生出几分迫切,盼那五柳药行能在方航经营下,顺利成事才好。

第178章热情

定好了六月初八夜里出行,临行前一天,李泰一早便去了文学馆,遗玉在府中指挥下人收拾东西,他们这趟出行,是会扮作寻常士族,白龙鱼服,并不打算彰了魏王府的名头招摇过市,所以行李车马,都需讲究,又不可太过。

遗玉被平卉扶着在书房坐下,一边翻着要带去给卢老夫人的礼物,一边听卢东和陈曲交替禀报车马装备。

“衣物鞋袜都挑拣过,极品的真丝缥绸的物件都没带,只装了上等布料的成衣,春秋两季各备十二套,钗冠首饰只挑了相称的,装有三只匣子。吃食上,炒好的花茶多装了几盒,未免过季,银耳雪蛤都没多拿,装了三支老参备用,宫赐的燕窝银耳能放,就多带了些,还有各式药材,这是平彤jiejie收拾的,奴婢稍后请她来报。”陈曲恭声道。

卢东拿着一只小册,“备车七辆,除却王爷和王妃乘坐,李太医和孙总管陪同,平卉姑娘和平霞几位姑娘一辆,另外三驾是放行囊和易碎礼品,其他物件连同几箱钱币千贯都装箱,由车马卫队跟同护送。因外地消耗低过京中,需钱折减,小的查过沿途经由落脚之处,是有五县乃有通天柜坊,扬州亦然,因而不建议主子多带现钱,只装了几袋银两备用,其他折成贵票随身放置。”

“便依你们说的去办就好。”遗玉看过礼单,觉得没有落下,才递给平卉收好,京里尚且需要人照应,她这次便留下平彤在京中,好在这丫鬟明事理,尽管也想随行,但并不要求跟同。

卢东拿着小册子走了,陈曲却站在那里踟蹰,遗玉知道她这些日子将食宿打点的不错,心中赞赏她几分,便道:“有什么事便直说,莫要磨蹭,别等我走了你再去后悔,可没人给你做主。”

陈曲不好意思地上前,躬身行了礼,“奴婢是想求主子个恩典,奴婢爹爹前阵子患病卧床,请去大夫给开方子,说的几味药材,外头都买不到,但问过平彤jiejie,知晓咱们王府里有,奴婢没敢和自拿取,请求主子赐予。”

“当是什么大事,”遗玉笑了笑,也没问她是要什么东西,“你去找平彤吧,写了方子让她给你抓药。”

陈曲面露喜色,又对着遗玉跪下拜了拜匆匆走了,平卉站在遗玉后头打扇子,抓了抓脖子,小声问道:“主子,陈曲去问jiejie那天,奴婢就在屋里打盹儿,那些药并不值什么钱,jiejie当她急用,就先做主拿给了她,可是她当时没要,隔这么几日又来问您,奴婢觉得、觉得这样是不是显得jiejie不懂规矩了?”

遗玉在纸上计算这么一支出又剩下几个钱,听了她的话,笔锋一顿,在纸上戳画个黑点,轻轻摇头,温言教导:“规矩是人给的,你心里守着它,它便一直在,你嘴上守着它,它总有一天要跑。”

平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陷入沉思。

查完帐,午饭李泰让人捎了口信,没有回来,高阳却挑在她饭后来了,遗玉正在湖边纳凉,略一迟疑,就让人带她过来。

场面其实尴尬,越是察觉到高阳的求和之意,遗玉越是不知道怎么对待她,高阳亦是老老实实地在她边上坐着,出奇地乖巧,两人傻看着湖边,坐了半个时辰,说没两句话。

“听说你要出去求医?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吧。”

“哦,”高阳喝了两口茶,长久的沉默之后,方才粗声道,“等你回来,咱们一道去骑马。”

说罢,放下杯子,拎着裙子大步离去了,遗玉扭头看着她背影,一句拒绝卡在嘴边,没有出口的机会。

高阳走了,遗玉又在湖边坐了一阵,把剩下半壶茶喝完,正打算叫人扶她回屋去,前院又送了信过来。

书香四溢的花格纸笺上,一句话:今晚戌时文学馆对面德文茶社,夕字。

这无疑是长孙夕的手信了,遗玉又将上头清雅的小字扫了两遍,眼中精光一闪,嗤笑一声,“唰唰”两下将信纸撕成碎片,在手中窝了窝,抖手丢进湖里,看着它们湿透,沉下去。

“等着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