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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下来，一边念念有词：“我有种亲眼见证了都市传说的感觉……”1号地面基地，某间办公室，门口挂了牌子，写着“特殊作战部队报名处”。林半芙和钟离天正在分拣投递来的档案。工作量很大，毕竟除了报名者，档案箱里还夹杂了一部分写给军校传说的情书。“写情书就算了，落款为什么还要注明‘一个默默注视你很久的人’？我他妈知道你是哪位啊？要是让我来，肯定在每一行写满自己的名字，绝对不怕对方记不住！”林半芙被额外的工作搞得一肚子火，把十几份档案扔回纸箱。“这几天收到的档案越来越少，无用的信件反而越来越多了，你只是想根据名字在下班以后把寄信人揪出来揍一顿而已。”钟离天抱起纸箱，“比起这个还是赶紧决定人选吧，看了上百份资料，一个人都没有定下来。”“从身体数据上看就不合格的人，就算带出安全基地也是去送死，说起来，还是方棠训练的那批综合实力更高一些啊。”林半芙灌下一大口冰水，意味不明地感叹，“本来没打算做的那么绝……唉，没办法了……去帮我做件事吧。”钟离天满脸警惕：“你想干什么？”林半芙露出阴险的微笑：“需要让你帮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是长官命令哦。”她没有耐心把一群刚到及格线的人训练到80分，不过，有其他人可以。……进入太阳历七月，全年如夏的地球，平均气温更是高了几个档次。林半芙在低温下会关节僵硬，但没有继承亚蜂变温动物的体质，很倒霉的陷入一种“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的状态中，只能依靠“开着空调裹棉被”这种让人羡慕的方式度过极热的夏天。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室外干燥的热风冲散空调凉意。龙尧大步走进来：“长官，41期毕业生前来报道！调职手续已经办理完毕，请审查。”宽大办公桌后的林半芙从薄外套下伸出手，抬头瞥了一眼他：“你来报道这事儿我知道……但他是怎么回事？”龙尧背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方棠。制服整洁，面色阴冷，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虽然调令办下来了，但未想到中二病没能搞定他的上司。这种情况多见于古早的军旅题材电视剧，一个好苗子在某次演练中大放异彩，被两大军区的最高长官同时争抢，堪称铁血版的红颜祸水，群众纷纷表示此类三角剧情真是好棒棒。老实说，挖走人家的得力部下，说不心虚是骗人的。不过以林半芙的脸皮厚度，哪怕扮演了挖墙脚的角色，在对方找上来时也完全可以不露怯的强词夺理。方棠开口，果然满腔怨气：“我来看你。”林半芙无辜的眨了眨眼：“听说你现在被调去进行地面巡哨了，工作有那么闲吗？放心，我只想要龙尧一个人，对你其他的部下没有兴趣。”方棠找了把椅子坐下：“不要装傻！这几天是你授意钟离天到处传谣言吧？说什么我是因为在11号基地对你……那个……”具体来说，是“见到林半芙与女王蜂战斗的英姿，立刻倾心不已并自愧不如，正在考虑跳槽给她当部下，当不成部下当伴侣也行”……这种八卦，放在以“贵圈水深且乱”的圈子里根本不算什么，但丢进娱乐活动匮乏的军部，无异于投下一颗深水炸弹。围观的战士甲：“校园传说时隔三十年活着出现已经够震惊了，没想到咱们长官喜欢这种类型的女性。”吃瓜的战士乙：“其实我也喜欢……”这么不要脸的谣言，钟离天转述时已经带了英勇就义的心情，不过当事人倒是很淡定。欲乱阵脚，先乱军心，风言风语传多了，军部成员看他的眼神都微妙起来，方棠就算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好吧，除了龙尧，我也对你有兴趣。”林半芙远远指着准备丢掉的情书垃圾堆，开始胡编乱造，“表白也得遵循基本法，那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对了，我今年少说五十岁，你介意祖孙恋吗？”卧槽！长官A是个花蝴蝶，一个好苗子不够，又开始追求长官B了啊！方棠脸颊薄红：“我是已经确诊的失爱者，能够绝对理智的完成任务，不会对其他人产生感情，所以……”林半芙好笑地望着一本正经的他：“所以呢？”“对不起。”林半芙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没事，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你不想卖身，卖艺也行。”方棠一脸迷茫：“啊？”林半芙突然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拉向自己：“我很强。”“……啊？”林半芙诚恳地盯着他的眼睛：“但只有我一个人远远不够，还需要你的帮助。留下来吧，为我训练出最优秀的作战部队，驱逐亚蜂……这才是我真正想说的。”军部的不同编队之间不是敌对关系，事实上，方棠如果升职去其他地方，旧部下也不会全都跟他一起去。龙尧之所以一同留在中央城，是因为他也升职了，以方棠严谨执行命令的性格，最有可能的反应是“不介意”。如果林半芙只想要龙尧一个人，那么这种反应最好，可一旦想要更多，方棠的云淡风轻就成了阻碍。谣言只是鱼钩上的饵食，事实证明，方棠果然上钩了，没几天就跑来问个究竟。当然，能够让他无法忽视的谣言还有很多，但林半芙在“传他尿床”和“传他不举”之间斟酌片刻，最终选了最不影响形象的那个。至于为什么不主动登门拜访方棠？钟离天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林半芙回答：“如果一个人找上来，让你交出一支已经成型部队的指挥权，你有什么反应？”钟离天：“不仅拿走厨子做好的饭，还把厨子一脚踢开，我估计会气疯了吧。”没错，谁先沉不住气，被动的就是谁。她要连厨子一起收编了。回到现在。方棠沉默片刻。“拒绝我也可以，不过让人类又少了一个能赢的筹码。”林半芙缓缓松手，“我不想夺走你刚训练出成果的人，所以邀请你……木红理为特殊作战部队批了团级资格，比联队高出一级，你来的话属于平级调动，不算降职。你有不答应的权力，但如果想看到人类回到地面上生活的那天，就一定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