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想起曾有两位情人爱上彼此,以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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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肯特郡要花两天时间,卡尔文提议我和他骑马先赶过去,艾则交由他的父亲照料,随后坐马车前往。Eyre自然是不答应的,于是最后变成了卡尔文的父亲先行一步,余下我们三人一起坐马车。 卡尔文在马车前向我绅士地伸出手,大胆地主动询问能不能得到一个与我并排落座的机会,Eyre也紧接着跟过来,要我扶他上马车。他身子很娇小,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常常会直接把他抱上去,但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只能扶他一把了。艾总是习惯于在我之前上马车——眼盲带来的一些小特权,但卡尔文显然看不惯这种不合欧陆礼数的举止,拽着他的宽大的衣袖子要阻止他。 "随他去吧,卡尔文。"我说。 "当你身在罗马时,就应当像罗马人那样做事。"卡尔文说。 "好了,中国没有被罗马殖民过,和我们这些蛮子不能一概而论。"我还是把Eyre抱上车去了。他理所当然地选了面向马的舒适位置,等着我坐到他旁边,卡尔文最后只好坐到了我对面。 我们三个尴尬地沉默了很久,卡尔文开始试着向我挑起一些这般那般的话题,告诉我他和父亲是美国人,向我炫耀他们去印度的原始丛林里寻找珍奇的鸟类标本,我则给他讲中国的见闻,讨论英国与美国的异同,然后卡尔文突然询问我是否讲法语。 你知道的,在美国我们是不接受异族通婚的,他用法语说,混血也不行。 我当然知道这点,我说,但是这里不是美国。 你真的要守着你的宠物过一辈子吗?我其实可以接受他也和我们共享一张床,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他凑近了,那双宝石一样镶在脸上的蓝眼睛流露出我过去未曾注意到的饥渴和贪婪——因为我昨天总盯着他的身子和双腿看。 我知道你爸爸想给我们拉皮条,小陪酒客,但是你太着急了——我们才认识两天,你目前在我面前的表现还不够多。我用一根手指头抵住他的眉心,把他往后推。 有时候诋毁的称呼也算是一种亲昵,卡尔文大概也认同这点,他在被如此称呼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雀跃的。我承认我有一点动摇,但是责任应当排在个人荣誉之前。 艾也开始一个劲地和我搭话,大概是听不懂法文,所以对我们的对话感到不安。我只好伸手把他揽到身旁,又换成英文讲起我的老生常谈:我不喜欢那些在东亚有了情人又抛下人家回国和白人结婚的人。艾对关注的要求得到满足,也大致获取了这场法文对话的结果,于是安静下来,靠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我袖口上的纽扣。 我从小就常听年长的家人们讲:追求女士的男人们愿意为了得到青睐做任何疯狂的事情。我好奇这种疯狂的底线在何处,抑或那只是一种精心算计后的表演,一场盛大的自我感动。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是因为他垂涎我的家产还是诡计多端地垂涎我被精心调教过的情人,可能两者都是。 我的追求者里常有爱同性的年轻男人,他们对我的追求仅仅是一种社会表演,知道我不会回应,也不想要我回应,只是假装自己在寻求异性配偶一事中忙碌着。前几年有两个我所谓的追求者在求偶的尔虞我诈中看上了彼此,两个年轻人,都只有十八、十九岁,一个栗色头发,一个是狐狸皮草一样的红发,家道中落的法国小贵族和商人的儿子。我推开门,看到他们躺在客房的床上了,像一对小鸽子那样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背上,两双眼睛惶恐地张大了,样子楚楚可怜。我当然没有告发他们,于是他们便常常来我家中幽会。我施舍的庇佑让他们敬爱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客房的床上、走廊的地毯上供我观看,常常会一个跨在我的腿上,身子紧紧贴着我,另一个则在后面忙碌着。 再到了后来他们年纪逐渐大起来了,父母催得紧了。有一次照例来我家幽会后,两个人刚在我的波斯地毯上打过滚,表情餍足地凑过来趴在我的膝盖上,脸颊和耳朵都泛着粉红色,他们哀求我和他们中的一个结婚,成全他们的爱情。我当然是喜欢他们的——我们这个阶层的人难免在婚后互相诱jian,又因为荣誉、贞洁之类的辉煌词汇争执,给婚姻留下一地鸡毛,有一对关系良好、我手中又有把柄的伴侣当然是好事。他们还年轻,可以说是依旧不谙世事的年纪,做事情也愿意听从我的安排,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说,我只能有一个丈夫,你们两个自己决定是谁,结果这两个放荡的小自私鬼两个都想做我法律上的丈夫,想享受已婚男子的社会身份、享受我的财产和阶级带来的优渥生活,然后其中一个又怀疑另一个真的爱上了我,闹到了要非法手枪决斗的地步,最后双双殒命,也可以算是一种殉情。 我们当晚找了一个旅店下榻,订了两间房,名义上说是两个男人住一间,但艾往我床上一坐就再也不肯动了,小声和我磨了很久,说他不乐意和卡尔文打交道,非要留在我的房间里不可。最后我只好叫人象征性地铺了仆人房的床做掩饰,然后叫他来和我一起睡。艾脱去衣服,只剩下挂脖内衣和单裤,钻到我怀里面靠着我,身子很暖和。 我记得刚买下他的时候艾会和人发脾气,对着佣人摔打碗碟,要我帮他对那些人一个个复仇,一副恶劣乡绅的嘴脸。我那时曾经考虑过把他的手脚和性别器官取掉只留下一个躯干,那样他就成了一件精美的家具,可以在我私会友人的时候被推出来说道把玩一番,也必然会更适合抱着,但现在我享受他认真地通过摸索了解我今天穿了什么、了解我长相的样子,他摸自己的样子——我也许开始喜欢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