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文-【伍莫华X罗涵】阴影(上)

    阴影：

    这天伍莫华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白色西服，坐在梳妆台前，缓缓地整理着自己近乎偏向白色的金髮，罗涵刚把吃完的早餐空盘递交出去，回来就看伍莫华在整理头髮，脸色却不太对。

    今天伍莫华没把早饭吃完，罗涵就知道伍莫华肯定不太对劲，虽然很多人说伍莫华很偏食，罗涵却觉得伍莫华什麽都吃，至少每次盘子都乾乾淨淨的，今天却剩了，这让罗涵觉得很不对劲。

    看伍莫华坐在梳妆台前，她就走过去关心，顺道拿过她的梳子，轻轻的替伍莫华梳头。

    伍莫华有点恍神，罗涵看了一眼伍莫华的药盒，标注今天日期的药片已经吃掉了，显然伍莫华不是发病，而是有什麽心事。

    或是受了什麽刺激。

    伍莫华没有拒绝罗涵替她梳理头髮，看着镜子，她小声地问罗涵「头髮整齐吗？」那语气有点小心。

    她这样子罗涵是第一次看见，正常时期的温柔，病发时期的狂躁，现在的伍莫华却透露出一丝怯懦。

    罗涵替伍莫华扎了个俐落整洁的马尾，梳得整整齐齐的，滑顺柔软的头髮有着漂亮的光泽，伍莫华凑近镜子去看，轻手将一根髮丝，小心的顺入髮流裡头，确认没有任何偏离规整的毛髮。

    「很整齐了。」罗涵放下梳子「今天要出门？想去走走？」

    伍莫华顺了顺头髮后，又拿起搭在桌子上的白色手套穿戴「今天要出门，你也一起去，我给你准备了衣服。」

    衣服就放在床上的小盒子裡，罗涵已经很习惯了，她的好衣服不多，有时候伍莫华需要她陪同出席重要场合，就会很贴心的给她准备衣服，并在陪同结束后直接大方地送给罗涵。

    罗涵很快也换上了衣服，同样白素色的套装，看上去就非常正式。

    随后两人就坐了很久的车，一直到一处山上，面朝广大辽阔的美景，还有一栋看上去非常气派的建筑，就正朝着群山之间的富饶山谷，像是俯视怀抱着大片美丽山景。

    进到建筑裡，罗涵才知道这是伍家的灵堂，伍家只有足够有成就的人去世后才能供奉进来，而伍莫华的父母都在里头。

    有不少人已经到了，在奢华庄严的大厅裡排开给伍莫华让开了路，伍莫华没什麽表情，就从两排人之间走了过去，径直的往里头走去。

    一个看上去很年长的男人走上来迎接，对伍莫华说道「家主，您今年终于能来祭拜了，您的父母肯定很高兴。」

    伍莫华的回应不多，只是点了点头。

    罗涵这才知道原来伍莫华带她来的是伍家的祭拜，这排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伍莫华做为家主应该每年领导众人祭拜，但她有疾病在身，又年纪轻轻掌管着伍氏，好几年都没有来参加过祭拜了。

    祭拜是很庄重严肃的事情，按照着伍家的身分由裡带外的排序，伍莫华身为家主自然氏身佔第一位，罗涵是她带来的人就跟在旁边没有作声，往她俩后面排的都是头髮花白的老人，同样年龄的年轻人已经排到大殿外去了。

    在经过前半段的仪式后，众人就各自到自己的直系牌位去祭拜，伍莫华也到了自己的父母牌位前。

    这个最奢华的内厅只有伍莫华和罗涵两人。

    众人不在四周，伍莫华就抬起手来，整理着自己的头髮，又拉了拉笔挺整齐的西服，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好像身上总有那裡不够让人满意。

    一直没说话的罗涵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可以的，已经很整齐了。」

    她的声音很温和，伍莫华平缓了一些，却还是有些神色难安，虽然罗涵只听伍莫华说一点以前的事，侧面了解了一些伍莫华的童年时光，但她的了解显然还太过浅层，伍莫华即使面对父母的牌位依旧非常侷促。

    注意到伍莫华的手有点抖，罗涵安静的伸手过去，握住了伍莫华的手指，力气不大，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力度。

    伍莫华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很快就反握了回来，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片浮木，收紧的手指让罗涵有些疼痛，但她没有作声，只是让伍莫华抓着。

    两人就像是牵在一起，罗涵看向伍莫华父母的照片，没看出什麽特殊的地方，照片中长相俊美的男子穿着华丽的受封军服，纯白色的军服肩上和胸口都有不少徽章，比伍莫华相比还要更加深邃的五官，坐在红色的单人绒沙发上一手扶着腰间镶嵌宝石的装饰军刀。

    而站在男子一旁的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头髮一丝不苟的盘着，身上是一件非常合身的长礼服，高雅却不会抢了丈夫的风头，端庄的妆容带是浅浅的笑容，华人的五官没有那份深邃，但却有着更加令人着迷的内敛气质。

    这样一张照片，就像是一对完美的贵族夫妻，那股高高在上的贵气即便仅是照片也无法掩盖。

    不过这对罗涵而言也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

    伍莫华简单祭拜完后就拉着罗涵先行离开，一直到车门关上，伍莫华才像是鬆了一口气般，身子放鬆往后靠造柔软的座椅上。

    她鬆开手，罗涵这才得以抽回已经被抓握到僵硬的手指，因为长时间被捏紧，关节还阵阵的疼。

    伍莫华感受到罗涵的动作，抬眼才注意到罗涵的手指被她捏得泛白，罗涵也没说什麽，只是动了动手指缓和这份僵硬感。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车子开动了起来，伍莫华突然往罗涵身上靠去，直接窝进了罗涵怀裡。

    罗涵伸手盖上伍莫华的后背轻拍，两人这动作让身上的衣服和头髮都有些乱了，但伍莫华没再去理会。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麽过了，罗涵曾经和伍莫华的心理医师谈过，从旁协助伍莫华更好的克服病情，那时候心理医生就跟罗涵透露过伍莫华这属于某种儿时阴影，貌似小时候的伍莫华在她母亲高压的教育下承受了大大超过她年龄可以承受的压力。

    这种在人格养成时期造成的情绪不安，在成年之后治疗的效果甚微，很可能伍莫华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情绪不稳的病徵。

    为此，有些心疼表面风光无限内裡岌岌可危的伍莫华，罗涵对她表现出极大的包容，伍莫华也越来越离不开她，在罗涵身边让她感觉到完全得安心，无论再怎麽任性都会被温暖的包容。

    她一直黏在罗涵身后不走，已经到了亦步亦趋的地步，罗涵平时在庄园裡都很安静，她虽然学历不高，但她还是喜欢看书，房间裡就有几本浅显易懂的书籍，没事她就翻一翻。

    有时候她也喜欢去研究烹饪，或打扫卫生，反正就是没事找事做。

    但今天伍莫华就黏上她了，罗涵打扫卫生就让她随意，伍莫华也不做什麽，只是跟她旁边看她。

    直到伍莫华企图跟进厕所裡，罗涵才把她拉到电视机前面，开了电影给她看。

    伍莫华暂时安分，罗涵解决完生理大事后又去看了她一眼，还乖乖地看电视，这才放心的去厨房准备晚饭。

    今天伍莫华去祭拜，心裡不好受了，罗涵想给她做点丰盛的饭菜，这就得早些开始准备。

    哪想才刚把食材拿出来洗淨准备好，罗涵就让身后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给压在了流理台上。

    伍莫华就趴在她背上，两手环着罗涵的脖子，力道有点紧，罗涵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便把手搭上了伍莫华的胳膊「鬆点。」

    抱在脖子上的手臂依言鬆开，罗涵刚换口气，伍莫华又把罗涵给抓了起来，一把就将罗涵整个人翻了个身抱坐到流理台上。

    罗涵惊呼一声，已经坐稳在流理台上，伍莫华把她的脑袋拉过来就吻了上去，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围绕，两人身在庄园的大厨房裡，那种开阔感让罗涵很不自在，便伸手轻推伍莫华「回房间...」

    「没人会来。」伍莫华含煳地说道，身子更往前倾，几乎把罗涵抵到身后的牆上，连那一点点距离都不给罗涵争取「别乱动。」

    她的语气十分温和，和平常那有些锐利的音调相比，像是安抚的意味。

    安抚这种事情，在伍莫华病发的时候是没可能的，向来只有别人安抚她的份，现在罗涵却让伍莫华轻揉着耳垂，小巧的耳垂让她揉捏的略略泛红「门我锁了。」

    罗涵看了一眼门口，厨房气派的双开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伍莫华给关上了，很有年代感的金属门锁也悄悄的扣了起来。

    确认过后罗涵才稍稍放鬆下来，语气中有些无奈「在房间不好？」再怎麽说这裡也是烹饪的地方...

    伍莫华却理所当然道「我忍不到房裡了。」

    也不知道哪裡让伍莫华突然这麽有兴致，罗涵没再有机会拒绝，伍莫华吻着她就脱她衣服，回来后换上的朴素的居家服让伍莫华给扔到了地上，赤裸的臀贴在平时准备食材的料理台上，那心理上的反差感让罗涵有些紧绷。

    伍莫华有些着迷的抚摸着罗涵身上柔韧的肌肤，手上抚摸已经不再让她满足，改成下嘴用啃咬的，对着罗涵的肌肤又咬又啃，好像饿极的人终于找到一桌美食，一旦开始进食就停不下来了。

    罗涵一条腿被她拉到腰上环着，连带着大腿内侧也留下了不少咬痕，罗涵垂着眼，可以清楚看见伍莫华流露出的焦躁和执着，虽然被咬疼了，但她还是没有推开伍莫华，反倒是一手轻放到伍莫华的金髮上轻揉。

    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伍莫华好受点的话。

    罗涵这动作表示着无声的默许，虽说罗涵很少直接拒绝伍莫华，但伍莫华还是能敏感的感觉到罗涵心底是否在抗拒她，而这温柔的抚摸，让伍莫华知晓罗涵在一次的放任自己的予取予求。

    她是被宠爱着的，无论如何任性都是被包容着的。

    这种感觉让伍莫华更加不肯住手了，总是下意识想试探罗涵对她的下限到哪，便将罗涵给拉下了料理台，让她上半身趴在檯子上，圆润的臀便翘了起来「张腿。」她的语气有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