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十七

    “所以说，石岩当时找上石林就是想要贩卖他的人体器官，但是石林并不知道这件事，石岩后来给张艳的那五万块，就是他卖器官的钱。”夏璟把勺子咬在嘴里，若有所思。周砚见状将勺子扯了出来，“小心咬到舌头。”

    “不过石林不知道吗，这不一定。”周砚将勺子放在茶几上，又给夏璟剥了一个橘子，一边说着一边把白色脉络给剥干净，再一瓣瓣地喂进夏璟嘴里。

    “舍……么意思？”夏璟嚼着橘子，疑惑地看向周砚，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周砚看着夏璟的动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夏璟，你陷入了误区，石林虽然死了，也不代表，他说的就全是真话。”

    周砚看夏璟不解地歪了歪头，继续解释道：“你还记得之前石林怎么说的吗？他说是石岩找到他，给了他五万块，要他去办一件事，事成之后再给五万。

    给张艳女儿治病的钱是石岩后来给的五万，石林自己有积蓄两万，那定金的五万块呢，去哪了？石林为什么不拿那钱给孩子治病，还要去向石岩借钱。”

    “是不是他用光了？他拿去赌了？”夏璟提了一个想法。

    “他拿了那五万块去赌，却留下两万块的积蓄，你觉得这对一个赌徒来说，合理吗？”

    “这……”

    夏璟也觉得不合理，石林之前还是个混混，对于游手好闲的他来说，能存一个两万块的积蓄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

    “你不觉得，石林在我们面前，表现得过于老实了吗？”周砚揽着夏璟往自己方向靠了靠，将手搭在她的腰间，摩挲流连。

    “根据调查石林在老家是一个不学无术，整日好吃懒做的人，有了钱就是喝酒赌博。可在他告诉我们的故事里，他有情有义，是为了女儿的病才狠心偷钱，导致了杀身之祸。从他离开老家到这里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就能让一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周砚你的意思是说，石林是装的，他在骗我们，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天晚上攻击我的人，我们一直认为跟方敏身边的鬼有关，可是，如果不是呢？”

    周砚垂下眼，眸色骤深。

    石林曾经攻击过他一次，虽说后来现身时他没有动手，但这并不代表后面周砚独身受袭那次不是他。虽然周砚没有看见样貌，可从当时肌肤接触的感觉来看，对方握住他的手时，更接近一个男性的手掌大小。当时周砚忽略了这一点，又被石林后来说的故事误导了思维，下意识觉得石林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自然不会联想到他身上。

    “可他为什么要弄一切？”   夏璟也在思考石林这么做的目的。“他诱导我们发现尸体，却又偷袭你，后来又找到我，接着道歉的事引出他去借钱发现石岩杀人——

    “石岩杀人？”夏璟惊呼，“他的目的是这个，他是想让我们去调查石岩。可是，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因为石岩的案子已经结案了。”周砚轻声说道，“即便发现了石林的尸体，警方接下来的动作也是去调查石林的死因，如果是谋杀，那就调查凶手。”

    “可这没道理啊，警方调查杀他的凶手时，不是自然就会去调查石岩吗？”

    “如果石林的死，跟石岩无关呢？”周砚黝黑的眼睛，深深望进夏璟的眼里。

    “他不是……”夏璟话说道一半，自己也反应过来了，石林又骗了他们。

    因为石林的死跟石岩无关，所以即便警方调查，怎样也不会查到石岩身上，更何况石岩已经死了，更加不会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石林又谎称自己目睹石岩与人争执杀人，将视线引导到石岩身上。

    夏璟眉心紧蹙，脑袋愈发疼了。

    周砚也在心里默默推导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潘江，石岩，石林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跟五年前的银行抢劫案又有什么关系，石林费劲心机让他们去调查石岩，究竟是想查出什么，还有那个手腕上有纹身的人，周砚不觉得那是石林编出来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个谜团，可偏偏都打结到了一起。

    看来，还是得去调查五年前的事。

    这么想着，周砚还是给谭童打去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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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生病，脑子真是卡得转不动了，走剧情真是费脑子，等状态好一点，就开始走故事线，见谅。